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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作者:钱子冉
人具有多面性,不可能只有一面。

  发现祈川的另一面,简知夏新奇极了。

  她眼中遍布打量的光芒,视线迟迟不从他身上收回来。

  似是良久過去,女孩始终关注自己,不关注其他事物,祈川起身:“我去拿点东西吃。”

  晚宴所有食物都采用自助形式,提前准备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各种桌子上,已经是晚饭時間,吃饭的却沒几個人,因为来参加這种宴会的宾客,目的不是为了吃饭。

  余光掠過在挑选食物的男人,简知夏轻笑一声。

  是她看太久他了嗎?

  他特地以拿东西吃的借口,离开這裡?

  无意间撞见祈川害羞的模样,她莫名被取悦到,以致于他端着食物回来,她就连吃东西吃,脸上也溢满笑意。

  一個人心情特别好,是无法隐藏的。

  整個晚上,祈川都看见简知夏眉眼弯弯。

  虽然不知道她开心什么,但是受到她的感染,他唇角不时上扬。

  回家途中,简知夏要处理工作上的突发事件,吩咐下面的人干活。

  经過一段绿化特别好的道路,车子行驶在漆黑的树下,光线被影响,她目光暂时离开手机,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岂料,男人感应到她看他,侧目注视她。

  她仿佛又看见他的红耳朵,扬起愉悦的笑容。

  下一秒,男人脸庞上勾勒出浅笑,显然是对她笑。

  从她掉下床的那天起,她‘摔坏’的脑子,似乎沒好過。

  并非沒见過他笑,可是這一刻,在昏暗的环境下,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像被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吸引,有些控制不住心跳。

  她抬手抚了抚心口,垂目重新看手机。

  车子停好在地下车库,简知夏大半注意力仍在工作上,车门被司机打开后,直接下车落地。

  比她迟一会下车的祈川,手裡拿着她的挎包,她伸手去拿。

  结果,祈川沒把挎包给她,反手将她的手牵住。

  那股他手心独有的滚烫,再次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茫然地眨眨眼。

  她是想拿回自己的挎包,他怎么牵她的手?

  祈川牵着女孩,往电梯处走:“你公司的事情,今晚加班处理嗎?”

  简知夏扫了扫自己脚下的高跟鞋。

  祈川是不是以为她穿高跟鞋,太累了,想找個人牵她走路?

  先前有過一次十指紧扣,现在又十指紧扣,她适应良好。

  只是,他手心独有的那股滚烫,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有個疑问。

  今晚他们跳舞,她不小心撞入他的怀中,他明明就害羞了,为什么沒過去几個小时,他马上恢复平常的样子,与她有肢体接触。

  她目视前方:“大概要花一個小时左右处理。”

  祈川轻按电梯的关闭键:“你晚上沒吃多少多东西,你饿不饿,我叫管家来煮宵夜?或者,你不想吃管家做的食物,我点外卖?”

  “我吃点水果就行。”简知夏沒胃口吃水果以外的东西。

  “好。”

  走出电梯,简知夏稍微加快步伐。

  踏进家裡,她第一件事迫不及是待地脱掉高跟鞋,穿上舒适的拖鞋,准备到房间换家居服,再次忘记自己的挎包。

  幸好,祈川跟在她的身后,提醒:“知夏,你的包。”

  简知夏已经打开房门,听到祈川的声音,立即转過身。

  她接過他递来的挎包,礼貌朝他浅笑:“谢谢!”

  关上房门,简知夏迅速前往衣帽间,拿一套家居服换上。

  她把放在茶几上的水果,重新洗過一遍,而后到书房办公。

  专心致志地工作,她微信上忽地收到两條新消息。

  【水果沙拉比水果好吃,我做了水果沙拉。】

  【你出不出来餐厅吃?還是我送到你房间?】

  看完消息內容,简知夏记起自己对祈川說過要吃水果。

  注意力一旦高度集中,容易忘记饥饿,需要进食,她望了望旁边沒动過的水果,回复:【门应该沒反锁,我在书房,麻烦你帮我拿過来。】

  约是十多分钟后,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简知夏抬眼注视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祈川摆放好水果沙拉和牛排,道:“水果不顶饱,我另外煎了块牛排。”

  简知夏勾起红唇:“谢谢!”

  祈川叮嘱:“记得早点休息!”

  简知夏挥手送别祈川:“晚安!”

  她目光移回到电脑屏幕之际,看见牛排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目光不由落在牛排上。

  最近和祈川相处的這段時間,她一次比一次更要觉得他细心。

  人际关系中,细心的人,向来是最受欢迎的前列,這种男性当自己的男朋友或是丈夫,绝对知冷知热,不会用‘男性就是粗心大意’的借口,来做让女性恼火的事情。

  想一想,祈川当她男朋友,好像挺不错的。

  等等,她又在瞎想什么!

  祈川看她晚上沒吃多少东西,好心做水果沙拉和煎牛排给她当宵夜,她竟然思考他适不适合当男朋友,和疯了沒多大区别。

  对比一下祈川和她的差距,她這叫痴心妄想。

  况且,祈川一向看不上她,不知道他现在对她是什么看法。

  她在他心中,有沒有普通朋友的分量?

  他会把她当做朋友嗎?

  也许是工作使她心烦,加上想到自己在祈川心中,可能普通朋友的分量都沒有,导致她食欲不佳,兴趣缺缺地吃眼前的两样食物。

  实在吃不完,她将食物挪远点,以免使用电脑时会碰到。

  同一时刻,隔壁的次卧裡。

  祈川站在浴室,任由冷水冲刷。

  明明洗的是冷水澡,却降不下他的体温。

  每当一记起今晚跳舞,女孩扑向他的怀中,仿若是棉花糖般软绵绵的触感,他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像回到端午节夜晚,与她同床共枕,体温一直高居不下。

  這种感觉,犹如一小簇焰火在体内游走,难以用自制力熄灭。

  三伏天到来,正式进入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刻。

  冒着太阳出门办事,阮佳妍顺道来简知夏公司坐会,喝完一杯相当解渴的冻柠檬水,依然不见她给自己一個正眼,不满道:“知夏,你能不能用正眼看我?”

  简知夏极快地扫视一眼阮佳妍:“我在弄股权架构调整的事。”

  买下季青临的股份,她变成公司最大的股东,经营权握在手裡,但是公司和延兴创投的那份协议,延兴创投拥有随时可以插手经营的权利,防止自己再度面临被踢出公司的危险,股权架构是必须要调整的。

  阮佳妍走到简知夏的旁边:“调整好,然后上市?”

  简知夏点点头。

  阮佳妍背靠办公桌,正面对着简知夏:“你忙這些,下個月月初,還能有時間陪我出差嗎?”

  简知夏笑道:“怎么能說是陪你出差呢?准确說是我們一起出差。”

  之前和阮佳妍說好去桂省出差,她是考察有合作意向的食品代工厂,阮佳妍则是出资在当地建厂,毕竟阮佳妍已经做出一個食品品牌,代工厂的品控有时不好控制,想要做得长远,建厂是免不了的。

  阮佳妍轻揉简知夏的肩膀:“桂省那裡美食多,又靠海,我們到桂省后的行程,忙完工作,玩几天再回来北城,你看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

  “這個周末,我跟人约了去海边玩。”

  “谁啊?”阮佳妍从简知夏肩膀上拿回手,“可不可以推掉?”

  “祈川朋友买了一艘邮轮,约我們去秦岛玩。”简知夏前些天答应祈川,陪他和朋友到海边玩。

  大夏天的,她原来不想到海边城市玩。

  转念想想,他那些朋友通通是她上次见過的,有他在身边,去玩一趟,倒也无妨,反正她周末有時間,与其在家躺着,不如陪他玩。

  “……邮轮?多少钱的?”阮佳妍资产比简知夏多一些,沒到翻倍的地步,听见邮轮,只想知道买一艘要多少钱。

  “沒问。”简知夏顿了顿,“不過,价格应该是九位数起步。”

  据她了解,文嘉辰能力受限,沒被家裡定为接班人,接触不到家裡的核心产业,只能围着边缘产业打转,這次买邮轮,是给旗下的旅游公司新增一條观光线使用的,主打高消费人群。

  邮轮交给旅游公司前,文嘉辰约了亲朋好友先玩一玩,地点之所以定在秦岛,是因为旅游公司刚建成一個度假村。

  阮佳妍叹气:“我什么时候能不眨眼地买九位数的东西,猴年马月嗎!”

  简知夏解释:“祈川朋友买的不是私人邮轮,是给自家公司用的,两者性质不一样。”

  “在我看来,都需要真金白银购买。”阮佳妍回到沙发上坐着,“等到桂省,你不用陪我去海边玩了,先回北城。”

  “不去海边,可以去别的地方,几天時間,我是抽得出来的。”

  “要不要顺便拍写真?我到时带团队過去?”

  “你安排,我听你的。”

  把時間空出陪好朋友,简知夏对好朋友想做些什么,有哪些主意,比较随意,只要对方安排得妥妥当当,不需要她费心思。

  阮佳妍习惯简知夏這方面上喜歡听自己的,和她大概聊了些關於游玩的想法,便不耽误她的時間,接着去忙自己的工作。

  周六這天,简知夏睡到自然醒。

  有阵子沒睡過懒觉,她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最后,是祈川来敲门,问她醒沒醒,她不好意思赖床,急忙起床。

  秦岛在北城三百公裡外,开车和坐高铁都挺麻烦的,为了省事方便,他们坐祈川的私人飞机過去

  时不时地出差,偶尔的旅游,她飞机坐多了,然而沒坐過私人飞机,因此,這次出行,她抱有高度的好奇心,仔细研究私人飞机和平时坐的飞机有何不同。

  可惜,飞行時間太短,她未能研究透彻,飞机便停在停机坪上。

  祈川瞥见女孩略显遗憾的神情:“怎么了?”

  简知夏挑挑眉:“沒什么!对了,我們先和文嘉辰他们集合,還是先吃午饭?”

  “文嘉辰他们在度假村的酒店,酒店有餐厅,我們去酒店吃午饭。”說着,祈川牵起女孩的手,和她一起走下飞机。

  起床晚了,想起有些东西沒放行李箱,简知夏匆忙地吃几口早餐,就急着去收拾东西,飞机上的食物又不想吃,這会胃部空空如也。

  她问:“午饭吃什么?海鲜嗎?”

  祈川道:“酒店是文嘉辰家的,我們想吃什么都行,菜单上沒有的,也能让厨师做。”

  走完最后一级台阶,看见来接他们的车子在不远处,简知夏挣开祈川的手,边上车,边說:“来海边城市玩,当然要吃海鲜。否则,不吃海鲜,多沒劲,像白来一趟。”

  两人坐车到酒店,经工作人员指引,前往餐厅。

  不料,文嘉辰站在餐厅门口。

  看着他们這群人中最晚来秦岛的夫妻俩,文嘉辰回首望了望靠窗的那一桌人,问:“我們是昨晚来的,就你们是今天来的,吃完饭,你们用不用睡午觉?”

  简知夏摇头:“不用。”

  文嘉辰继续问:“不睡午觉的话,我們下午登船?”

  简知夏只是答应祈川来玩,沒具体问行程安排。

  走到大部队集合的桌子,她坐下椅子,和众人打過招呼,而后问文嘉辰:“我們今晚是要在邮轮上過夜嗎?”

  文嘉辰往祈川和简知夏的杯子倒茶:“看個人意愿。”

  简知夏扭头问祈川:“我們晚上住酒店?”

  “好。”祈川移开文嘉辰放得太近的杯子,“我們住酒店。”

  商量好在哪裡過夜的問題,简知夏当即拿起筷子吃饭。

  多种海鲜是有壳的,去壳是一件麻烦事,她剥完几只虾就烦了,转而吃不用去壳的海鲜,但碗裡沒缺少過去壳的海鲜,是祈川帮她去壳的。

  不知不觉中,她吃饱了,祈川仍往她碗裡放海鲜。

  恍恍惚惚间,致使她诞生一种他怕她饿死的错觉,只得开口阻止:“祈川,我饱了。”

  闻言,祈川将夹在空中的螺肉,放到自己的碗裡。

  闲着无聊,简知夏和也吃饱的人說說笑笑。

  陈一哲意有所指地注视简知夏和祈川,戏谑道:“今天這一顿,吃的不止海鲜,我撑着了。”

  文嘉辰翻白眼:“岂是你一個人撑着了,我也撑得难受。”

  上次组局和祈川夫妻玩,他觉得他们沒有夫妻之间的亲密感,這次同样是多人局,他哪哪都看得出他们有亲密感,吃一顿饭的時間,他看见简知夏好几次扭头注视祈川,肢体很自然地靠近祈川。

  至于祈川,更别說了。

  說得难听点,他认为祈川差点贴在简知夏的身上,在场所有人,祈川眼中压根看不到简知夏以外的人。

  有两個人表示撑着,简知夏秒懂他们的潜台词。

  她不明所以:“沒人给你们喂狗粮。”

  陈一哲受伤般地捂住心口,故意朝祈川說:“祈川,我手痛,你帮我剥帝王蟹最后的那只腿?”

  祈川冷眼扫去:“滚!”

  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陈一哲放下手:“嫂子,看吧,祈川帮你剥了那么多海鲜,我叫他剥一只螃蟹腿,他就這么冷酷无情对我!”

  剥壳也算喂狗粮?

  单身狗是不是对狗粮的要求太低?

  简知夏不知该說什么,唯有抿唇笑笑。

  文嘉辰切一声,表示对陈一哲的嘲讽后,道:“祈川沒把你手打断,就不错了!你妄想和嫂子得到一样的待遇,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陈一哲不甘示弱:“文嘉辰,你他大爷的,会不会說话?”

  两人玩笑似的拌嘴,其他人见怪不怪。

  吃瓜群众向来嫌事不够大,兴致勃勃地起哄,還下赌注,若是文嘉辰和陈一哲打起来,哪個能把对方打赢,陈一哲不幸地被一致认定打不過文嘉辰。

  陈一哲不服气地咬牙道:“你们怎么认定我是個菜鸡?”

  吴俞森毫不留情地损他:“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挺着個大肚子,走几步路就喘,虚成這样,难怪你前女友嫌弃你。”

  陈一哲表情凝结,反复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结束学生时代,开启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日子,压力肥对现代人来說非常普遍,他大学毕业五年,总共胖了二十多斤,进入微胖的人群,肚子是大了一点,绝对称不上挺着個大肚子。

  他沒好气道:“我前女友和我分手,是她因为要出国读博,不是我身体虚!我强调一点,我肚子不大,你别說得像我两百斤了。”

  吴俞森皮笑肉不笑:“不到180公分的身高,体重170,再努力多吃点,坚持不运动,争取体重早日180,成为一個正方体。”

  陈一哲生气地轻拍桌子:“我净身高179公分,穿上鞋超過180公分!”

  “說再多,你也是179公分,挺着大肚子,身体虚,打不過文嘉辰。”吴俞森转头扫向文嘉辰,“他比你高几公分,经常运动,腹肌和胸肌都练出来了,体力又足够,揍哭你,還不容易!”

  本来是文嘉辰和陈一哲拌嘴,发展到吴俞森和陈一哲拌嘴。

  作为吃瓜群众,简知夏沒有跟着起哄過,时而低头看手机,回复微信消息。

  听着他们拌嘴的內容,她目光缓缓地集中在祈川的身上。

  他腿那么长,她可以判定他超過185公分,但不清楚他的详细身高。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好奇,祈川猜到她好奇什么,倾身靠近她,低声在她耳边說:“我189公分。”

  被告知想知道的事情,简知夏莞尔一笑。

  听见吴俞森和陈一哲翻起小时候的旧账,文嘉辰忍无可忍地打断:“行了,我們出海玩去。”

  昨晚到至今,大半天了,终于人齐,得以登船,吴俞森和陈一哲立刻停止拌嘴,开开心心地跟着文嘉辰出发。

  邮轮停靠在度假村附近的码头,众人用时不足十分钟去到码头。

  人生第一次踏上邮轮,简知夏和坐私人飞机时,一样抱有高度的好奇心。

  走到邮轮三楼的甲板上,文嘉辰向众人介绍船上有什么娱乐设施,她听得格外认真。

  忽然,她头顶传来轻轻的力道。

  抬眼一看,是祈川拿了一個遮阳帽戴在她的头上。

  他還递给她一副墨镜,对她說:“太阳有点大,戴帽子和墨镜,能防紫外线。”

  简知夏记得自己行李箱有放這两样东西,只是行李箱被司机放在飞机,之后沒见過行李箱,登船登得急,完全不记得要带上防晒用品。

  祈川从哪裡来的帽子和墨镜?

  视线环扫四周,她发现东西是邮轮工作人员拿来的,在场每個人都有,祈川早已戴上墨镜。

  墨镜挡住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眸,反而重点突出他的下半张脸,鼻子高挺,下颚线條流畅,唇形清晰优美。

  此时此刻,比起他俊美的外表,她脑海裡想着,他们近段時間亲近许多的关系,他对她做過的那些细心体贴的行为。

  他大概是看在他们同一屋檐下、合作愉快的份上,顺手地照顾她一下。

  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蛮喜歡被他這样照顾。

  像被他永远珍藏在心上,时时考虑到她的感受和需要。

  如……如果他喜歡的人是她,他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是不是可以有几率维持這种相处到白头?

  還能有机会走进婚姻殿堂,他成为她真正的丈夫?

  眼前浮现她借住在他家的日子,她心底嘲笑自己痴心妄想,在做白日梦。

  她恢复单身,才四個月的時間,想找男朋友,何必把目光投放到他的身上。

  大多数成年人比未成年人懂得伪装自己,掩饰真实想法,讨厌一個人或是不想和哪個人接触,极少会在正面表露出来,他们成年多年,近段時間相处良好,不等同他们之间有质的改变。

  她将墨镜戴上,文嘉辰的介绍也结束了。

  “你们在甲板上欣赏欣赏海景,我进房间换套衣服。”說完,文嘉辰往二楼走。

  邮轮刚启动,岸上的景物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但背对岸上,面前看到是一望无际的海面,简知夏選擇背对岸上,双手搭在栏杆上,观赏如同海面一望无际的天空。

  蓝天、白云、大海和凉风,组成惬意的夏日。

  她想记录這次的游玩,用手机对着天空和海面连续拍下几张照片。

  翻看照片的效果时,她余光扫到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男人不像她倚着栏杆,站立的方向与她相反,正目视前方。

  无论看多少次,他侧脸和正脸都是一样的好看。

  不对,以她個人的审美,他侧脸比正脸好看。

  正脸可以看清一個人长什么样,看得到眼神,根据眼神猜测他想什么,侧脸则会有神秘感,让人忍不住地想象他的正脸如何,也会想象他的眼神迷不迷人。

  越是看着他的侧脸,她鬼迷心窍地将镜头对准他,悄悄按下快门。

  偷拍别人,一旦被当场抓包,是极其尴尬的事情。

  她只拍一张照片,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拍风景。

  当她见到他们的影子重叠,仿佛是两條平行线交汇,她不禁平放手机,用镜头对着甲板上的两個影子,将這一幕偷偷地定格。

  出来玩,到处拍照和自拍,是现代人常规的操作。

  她能像往日那般地拍照和自拍,而想记录自己是和谁一起玩,拉着他一起自拍,显得奇奇怪怪的,他也不一定配合。

  今天不是拿结婚证的那天,一定要有两人的合照,他们才能拿到领结婚证。

  他们……不是可以一起自拍的关系,让她這般保存他们一起出来玩的痕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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