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今晚闲着沒事,他過来巡视一下情况,顺便约几位朋友来玩,其中包含祈川。
知道祈川刚到這裡,他特地从包厢出来迎接祈川,准备带祈川到包厢裡,岂料,路走到一半,祈川突然停下脚步,站着不动,目光似乎锁定某一個方向。
好奇的驱动下,文嘉辰在祈川眼前的一大片区域乱看,无意中看见六点钟的方向,坐着一個充满古典韵味的女孩,和一個明艳动人的女孩,目光不由在她们身上停留一会。
随即,他移开目光,丝毫不往祈川是看她们的方向去想。
圈子裡,哪個人不知道祈川清心寡欲,出生到至今,沒谈過一次恋爱,也沒见過哪個女人入得了他法眼,他要是突然关注起异性,绝对使人怀疑世界是否悬疑起来。
找不到祈川是看什么,文嘉辰干脆直接问:“祈川,你看什么呢?”
问這话时,他猛地发现刚才看到的两個女孩,视线一致地往他们這边看来,大致地推测得出来,她们是看祈川的,那位古典女孩明显看得出来对祈川有兴趣。
于是,他忍不住地說:“祈川,看来,你今晚免不了被美女搭讪。”
祈川余光扫過文嘉辰,抿唇道:“她们不会搭讪我的。”
文嘉辰不解:“为什么?”
未等他得到祈川的答案,他竟看见那個长相明艳的女孩朝他们走来。
此时此刻,正在走路的简知夏,看到祈川后,纠结了好一会,要不要来跟他打声招呼。
他显然是和朋友来玩的,他朋友不认识她,他去跟他打招呼,他朋友问起她是谁,她和他什么关系,她该怎么回答?
不去跟他打声招呼,又不礼貌!
毕竟祈母对她和她母亲不错,他還间接是她公司的投资人。
思来想去,她在阮佳妍充满疑惑的目光下,起身朝祈川走去。
随着简知夏的走近,文嘉辰将她的面容看得愈发清晰,而且這裡有一束灯光格外偏爱她,她走到哪,灯光跟到哪,她宛若在四周满是黑暗的舞台上,恰似光线的来源,令人瞩目。
目光停驻在简知夏那张明眸皓齿的脸蛋上,他心想,她注定是要失望的,祈川的联系方式,是不会随便给人的,祈川也不会给哪個人有恋爱的希望。
他饶有兴致地瞥了瞥简知夏后,抬眼扫向祈川,诡异地发现祈川在這一刻的神色,似乎柔和了一些,沒有平日的冰冷。
眼花了?他使劲地甩甩脑袋。
這会,简知夏已经来到祈川的面前,扬起礼貌性的笑容:“祈总。”
霎时,文嘉辰恍然大悟,原来祈川和這個女孩认识,女孩過来不是搭讪祈川,刚刚祈川目光锁定某個方向,是因为看到熟人吧。
祈川垂眸注视眼前的女孩,余光扫向一個劲地往這边瞄的阮佳妍,淡声问:“你和朋友来這裡玩?”
“对。”简知夏目光分了些给祈川身边的文嘉辰,“你也是和朋友来玩吧。”
语毕,她略感无聊,明摆着的事实,竟然被他们拿来当场面话来說。
见状,文嘉辰当即展现笑脸:“哈喽,我是文嘉辰,祈川的朋友!你和你朋友刚来玩嗎,要不要加入我們?”
人多热闹,他习惯性地邀請简知夏。
面对文嘉辰的邀請,简知夏笑道:“你好,我叫简知夏,我和我朋友想两個人玩,就不加入你们了。”
抛开她是祈家保姆的女儿,她现在和祈川不是同一层次的圈子,他那個圈子裡的人一起玩,他朋友或许是客气地邀請她们加入,祈川应该不会想她们加入,她们也不适宜加入。
对文嘉辰說完话,她抬眼正视祈川,道:“我看到你在,過来跟你打声招呼的,不打扰你和你朋友玩了。”
祈川淡淡地应道:“嗯。”
简知夏转身离开前,朝文嘉辰和祈川微微颔首,展现道别的笑容。
见她彻底转身,背对着他们,文嘉辰小声道:“你朋友长得好漂亮,還有她那個朋友,长得也很漂亮!”
“不是朋友。”
“?”文嘉辰眼裡涌现了点奇怪,“简知夏不是你朋友?”
祈川不言语,迈起步伐。
望着祈川的背影,文嘉辰怔了怔。
不是朋友,是什么?有合作关系的人?
随便想了想简知夏和祈川的关系,他积攒在大脑最裡面的记忆被勾起一点,总感觉简知夏那张脸在哪裡见過,又好像是错觉。
而另一边的阮佳妍,见到简知夏回来,抓住她问:“你去找那個男人做什么?你刚才不是說,他疯了,才会找我們要联系方式嗎?你怎么一個人去找他,不会是主动要他联系方式吧?你這么快走出季青临背叛你的阴影?”
简知夏无奈道:“我认识他,去跟他打声招呼。”
阮佳妍诧异地挑起眉,声音微微提高:“你竟然认识他!快說,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你和他熟不熟?”
“他叫祈川,盛立集团的总裁,我們不熟。”简知夏觉得自己和祈川真不算熟悉,大概是那种认识時間长了点的人。
“盛立集团?”阮佳妍眼睛张到最大,“你說的是科技巨头的盛立集团嗎?這种大人物,你从哪认识的?”
别看她们现在事业有成,跟盛立集团总裁那個级别的人一比,她们就是小喽啰,這不止是金钱上的差距,還有身份地位的差距。
听阮佳妍问起她从哪认识祈川的,简知夏内心深处有种别扭感,抗拒别人知道,她之所以认识祈川,是因为她母亲去祈家当保姆。
她勾起一抹自然的笑容:“一個偶然的机会下,我們认识的。”
到达一定的层次后,认识站在金字塔最顶尖位置的人,其实不难,阮佳妍不疑有他,道:“难怪你說,他疯了,就会找我們要联系方式。可不得是疯了,你看看他长的那样,又有钱有势,哪裡会缺女人。”
简知夏低声道:“他是母胎solo,沒谈過恋爱。”
阮佳妍怀疑简知夏是在骗她,不敢置信地问:“他看起来,有二十好几岁,不能一次恋爱都沒谈過,你不会是骗我吧?”
“沒骗你。”
“你们不熟,你为什么会知道他沒谈過恋爱?”阮佳妍脸上布满好奇。
“我听别人說的。”简知夏說的别人是祈母。
“他是不是要求特别高?”阮佳妍除了這個原因,想不出别的。
简知夏下意识地反问:“他凭什么放低要求?”
阮佳妍想想也是,不再說祈川,端起酒继续喝,和简知夏聊别的去。
接下来的片刻,简知夏脑子裡仍在想阮佳妍问的那個問題。
祈川对另一半要求高嗎?
铁定高!
要是不高,他也不会单身到现在。
被網友拍到自己陪白书瑶去医院拿药的视频,還被简知夏看到,季青临极想告那個網友,侵犯他的肖像权。
他想跟简知夏解释清楚,他和白书瑶真的沒什么,无奈打了几通电话给她,都沒人接,最后被提示电话关机,他猜测,要么她是真关机,要么她是把他号码設置成黑名单。
想到她先前在电话裡,非常明显的怒意,他决定去她家找她,当面解释,不想因這件事,让他们两個人产生隔阂。
然而,他来到她家,根本找不着她的人,屋内空荡荡的,不知道她去哪了,他唯有坐在她家裡,等待她回来。
凌晨十二点,简知夏不想喝酒了,打车回家。
一打开家门,她面前堵了一具高大的身躯,挡住光线。
嗅到隐隐约约的酒气,季青临皱眉看着简知夏:“你手机关机,這么晚回家,跑去喝酒?你曾经喝酒喝到胃出血,忘记了?”
季青临這些关心的话语,简知夏听得一阵反感:“我喝不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男朋友,当然有关系!”
“你既然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和白书瑶的那些事,算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简知夏压不住心底的烦躁和恼火,“你沒给我一個合理的解释,你還跑来我家說我?”
“解释就是,我和白书瑶之间清清白白!”
“所谓的清清白白,是你骗我說,白书瑶是個男的,得有人照顾,你巴巴地去照顾她,留在她家裡過夜!你還给她一张副卡,随便刷,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季青临神色变得有些许不自然:“關於我說她是個男的,我骗你,是不想让你多想和误会。至于副卡,她之前上了失信人被执行名单,卡裡有钱就会被银行转走,她用不了自己的卡消费,我只好给她一张副卡用。”
简知夏略感好笑:“季青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嗎?”
季青临往简知夏靠近一步:“知夏,我和白书瑶之间真的沒什么,我帮她,照顾她,是看在我和她過去的情谊上,還有她帮過我,請你相信我!”
简知夏往后退一步,冷冷地望着季青临:“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那么你先把你的副卡拿回来,把我們公司和白书瑶的合约解除,并且再也不跟她来往。”
季青临面色微僵:“知夏,你這是想让我逼死她。”
简知夏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我怎么就让你逼死她了?你想我相信你,又不愿意做出实际行动,我拿什么去相信你?与其相信你這些无谓的說辞,我不如相信你出轨。”
“我沒有出轨!”季青临扯了扯唇角,“白家欠的债一时半会還不清,白书瑶沒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我要是不给予经济支持,她父母医药费会马上断了,到时不仅是逼死她,還会逼死她父母。”
简知夏不明白,为什么在季青临的口中,她叫他拿回副卡,解除白书瑶和公司的合约,不再和白书瑶来往,她就变成逼死白家三個人的凶手。
他的每一個字都在指责她!
忍不住地想爆发,最终,她硬生生忍住。
她冷眼注视一会季青临,嘲讽:“白书瑶借给你的五万块,真好用!你還人情,還得把管他们全家的死活,对白书瑶,给钱,又给资源!”
“我說過,我們两家是世交!白书瑶父母是看着我长大的,有那份情谊在,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我让你看着他们去死了嗎?你還人情,你完全可以拿你自己的钱给白书瑶,直接给一笔你和她满意的钱,而不是三番四次地骗我,背着我去照顾她,還去她家過夜!”简知夏越說越来气,甚至想当场說分手算了。
他怎么一遇到白书瑶,就变得不可理喻?
动不动就指责她?
恋爱四年来,他们第一次出现這种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她当下不在乎他究竟他到底有沒出轨白书瑶,单单他這個指责她的态度,对白书瑶的所作所为,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她极其厌恶。
今日他能因为其他女人而這样,他日怎么保证他会不会变本加厉,她想携手走過一辈子的伴侣,不是他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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