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消失的登山绳
“阿炳,你眼神好,看看咱们所在的山壁,大概是在哪個位置。”因为三舅从阎罗党那裡带回来有照片,照片上的刻字山壁還是比较清晰的。
阿炳朝山壁上看去,对山壁上的古文字进行记忆搜索,片刻后,說:“我們在刻字山壁的左下角。”
三舅点头,說:“小志,屠凤,解开安全扣,跟着我朝刻字山壁中间靠拢。”
我惊讶道:“干啥?解开安全扣不是找死嗎?”话音刚落,三舅已经解开安全扣,仅用两只手,抠住山壁上凹陷进去的古文字笔画,一点一点的朝着山壁中间靠近。
要知道這面刻字山壁常年被水雾笼罩,山壁上长有许多苔藓,三舅单凭双手就敢闯過去,這究竟是艺高人胆大,還是匹夫之勇?
屠凤跟着三舅過去了,我承认我沒那個胆量,动不动就冒死探险,那是电影,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怕死。
大概五六分钟過后,云雾中传来一阵蟋蟀的叫声,阿炳一听,喜道:“胡先生找到线索了,让我們過去。”
登山绳的位置是不能挪动的,就算挪动,也挪动不了太多,我們只能解开安全扣,用双手十指,抠在山壁上凹陷进去的古文字笔画,幸好這裡山石坚硬,如若不然真不敢冒然前行。
我手脚并用,手指抠在山壁上的同时,也用脚尖踩在古文字笔画裡,一点点挪移到三舅的位置后,三舅愣道:“你们過来干什么?”
屠虎一愣,說:“胡先生,不是你发出暗号让我們過来的嗎?”
三舅更是一愣,說:“发個屁啊,前边的古文字雕刻的比较稀少,路不好走,我還跟屠凤商量怎么走呢,你们可就過来了。”
我听不懂他们之间的暗号,但阿炳和屠虎信誓旦旦的說,听到了蟋蟀叫声的暗号,示意我們過来。
片刻后,三舅一惊,催促道:“完蛋,快回去!”
我是最后来的,撤的时候反倒是第一個,等我赶回登山绳位置之时,顿时一瞪眼珠子,心凉了半截。
“三舅,咱们的两根登山绳,不见了”
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诡异的蟋蟀叫声,登山绳莫名其妙的消失,让我們五個人就這样困在了山壁上,我們每個人都像是趴在墙上的壁虎,谁也不敢乱动弹。
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這一会就是過来一個三岁小孩,朝我們头上扔一小块石头,也足以使我們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眼看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等我們筋疲力尽之时,就是我們亡命的时候,屠虎伸头朝着前方的山壁看了一眼,說:“屠凤,胡先生,你们先让开,让我开路。”
屠虎带着我們五人,再次来到了刚才困住三舅的地方,這裡好像快要到达刻字山壁的正中间了,因为老照片上显示,刻字山壁的中间有几個大字,间隔距离稍远。
眼看前方的古文字离我們還有一米七八的距离,可伸脚或者伸手肯定够不着,但若是直接跳過去,能用手指抠住石头缝還好,要是抠不住,掉下去就是死。
屠虎一咬牙,根本沒多想,說:“跟上我!”
他松开双手,身子就像是指在十二点钟的表针,直直的朝着三点钟方向倒去,片刻后闷响一声,他双手十指抠在了前方的古文字缝隙中。
“踩在我身上,快過去。”我看不清屠虎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憋红了脸,我們每個人踩在他身躯上前进之时,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浑身硬的真像是一块钢板,真乃猛将也!
顺利的到达了刻字山壁的正中间,两道铁索组成的一條板桥,赫然呈现在我們面前。当看到這條铁索桥之时,众人幡然醒悟。原来大尨鬼钟還真是藏在了天上。
我們不禁感叹古时之能工巧匠,用两條大铁索,横贯蝉翼峰以及刻字山壁,因地形原因,這山谷内常年云雾缭绕,浓而不散,故而百年以来众人只知蝉翼峰,不知山谷内悬在天上的铁索桥。
黑暗中看去,這铁索桥真乃天上玄廊,只不過上边铺放的木板早就腐朽不堪,而且结满了青苔。
這铁链有大腿粗细,我們丝毫不担心铁链的强度,当即五人全上了铁索桥头,但谁也不敢贸然前进。
三舅感叹一声:“白莲教真乃卧虎藏龙之辈,想当年,那太平天国的几個天王,穷其一生也沒能逃脱宿命,不但人头落地,财宝尽归。就连秘术也不曾传下一二。今日得见這苍穹铁索,顿然心生敬畏之情。”
藏在云雾中的天上玄廊,试问,若不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险,像一只只大壁虎一样爬過来,這大尨鬼钟的秘密還会隐藏多少年?恐怕云雾不散,秘密不漏,直至永恒。
這铁索,定是贯穿了蝉翼峰和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字山壁,而白莲教元老藏匿此钟,或许又在下方的湖水中放进去了海蜇,或者某些特定生物。加以在山谷内种植一些奇花异草,使得山谷裡常年弥漫着一层云雾,而這云雾就是纯天然的屏障,有了這一层云雾,谁也不会发现大尨鬼钟的秘密。
不過把問題落叶归根,我现在很想不明白,如此机密之事,为何会出现在爷爷临死前留给我的锦囊裡?
爷爷怎么会拥有当年白莲教的最高机密?
屠虎指着前方的桥面,问:“胡先生,你仔细看看,桥面上好像摆了很多东西,像是西瓜。”
西瓜,是肯定不会放在這的,也肯定不能在這种环境下生长的。但不是西瓜,又是什么?我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虽說木板早已腐朽,但還是能承受我這种身形消瘦之人的。
等我看清那些‘西瓜’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蹲坐下来,当即回头惊道:“三舅,桥面上竟然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众人皆是一惊,因为古代有殉葬那一說,可這不是墓地,更不是帝王将相的老家,为什么会砍掉那么多的人头摆放在那裡?
我們虽身处云雾之中,但依然不敢开灯,這要是打开手电筒,三秒钟不到,我們就能被飞镖射成刺猬。
三舅不慌,眯眼往前走了两步,他步伐轻盈,生怕踩烂了脚底下的木板,片刻后,三舅說:“是人头不假,可那些人头有鼻子有眼,這能对劲嗎?”
我們四個人懵了,人头不应该是有鼻子有眼嗎?沒鼻子沒眼那不真成西瓜了?
這紧要关头,三舅不卖关子,他說:“這悬在云雾中的铁索桥,至少有百年未曾被人发现,出现人头也只能是百年之前摆放在這裡的,可要是晚清时期的人头,为何還有鼻子有眼?难道這些人头都不会腐烂嗎?”
对啊!要是人头的话,经历百年之后早就成骷髅头骨了,怎么可能栩栩如生,還有鼻子有眼的。
众人想上前一探究竟,但前方的木板实在是腐朽的太厉害,不能轻举妄动。三舅问我:“小志,记不记得我带你去的那個山洞,說是取出裡边的东西就能找到大尨鬼钟?”
我嗯了一声,這個当然知道,我和屠虎就是在那個山洞被抓的,当时三舅不知跑向了何处,逃過了一劫。
三舅說:“那八角祭坛上,分别有七颗头颅,還记得那七颗兽头吧?”
我隐约记得好像有鱼头,羊头什么的,反正不是十二生肖。三舅咧开嘴角一笑,问:“你们說,八角祭坛上为何只有七個头颅呢?”
谁也不吭声,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說:“三舅,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說。”
三舅道:“很简单,那八角祭坛上缺少的最后一颗头颅,正是人头!那颗缺少的人头就放在這座铁索桥上,若是不信,你们当要细看,前方的头颅定是石人头。”
几人当中就数屠凤身形消瘦,且功夫了得,她趴在铁索链上,攀爬過去,片刻后回来,面无表情点头說:“胡先生說的对,那些都是石头雕刻的,每一個人头的表情都不一样。”
我們不清楚這座桥上究竟還放了多少石头雕刻的人头,這让原本就腐朽不堪的桥梁,加剧了危险,我們甚至不敢前进了。
三舅說:“屠凤,小志,你二人跟我,阿炳屠虎,你二人断后,守在桥头。”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我问:“三舅,按你的意思是,我們先要在這一大片人头中,找出那一颗正确的人头,再返回山洞,将人头放在祭坛上,打开机关取走物件,然后才能回来取走大尨鬼钟?”
三舅点头,說:“严格来讲,是這样的。”
我问:“那不严格来讲,是怎样的?”
“那就简单了,這些人头我們可以完全忽视,但谁也不能再往前走,唯独你自己。”三舅绷直了食指,指着我。
我一愣,左右看看,說:“我自己過去?這不是我胆小啊,我自己過去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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