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监狱风云
屠龙這個人真是不善言辞,冷峻的很,但他這种冷并非看不起人,而是性格使然,他還是伸出了手,跟我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两只手掌触碰到一起的瞬间,我吓了一跳,屠龙的掌心中,竟然满是老茧,尤其骨关节下方那四個老茧,我觉得拿刀都刺不透,真不知道他平时都干了些什么,天天种地也不可能這样的。
屠龙从兜裡掏出一個皱巴巴的小本,递给三舅,說:“胡先生,你看看。”
三舅顺手接過,根本沒打开,直接塞进了口袋裡,依旧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屠龙似乎明白什么意思,這就起身,說:“胡先生,我先去忙了,有事您给我打個招呼就行。”說罢,起身对三舅点了一下头。
我就纳闷了,我看不出三舅有什么顶级過人之处,但却让這些高手们俯首称臣,恭敬无比。
屠龙一看就不是善茬,這种人就是天生的孤狼,谁都不服的。
屠虎力拔千钧,虎背熊腰,堪比隋唐李元霸。
屠凤身手敏捷,情报工作绝对一流,這三兄弟很可能不是亲生的,首先年纪不同,其次长相各异,起名为龙虎凤,可能就是江湖上所谓的艺名,真名不得而知。
反观三舅呢?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厉害在哪,可他偏偏就能凝聚這些顶尖高手在他麾下,或许,三舅的過人之处就是让别人看不出他有什么過人之处,這才是高明的手段。
因为你一旦被敌人知道了你擅长的地方,以及你的软肋,那么敌人就会对症下药,避你长处,击你短处。孙子兵法中有這個道理。
所以,我对于三舅的疑惑,就正是他高明的地方,他不会让别人明白他为什么厉害,他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他的缺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要是对敌人一点都不了解,试问你有战胜他的可能嗎?
我问蒙面女子:“姑娘,敢问一句,你脚脖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蒙面女子沒說话,三舅倒是說:“你這货,咋光注意人家美女的大腿了?”
“不是不是,我沒别的意思,我的意思,她懂的。”我伸手指向了蒙面女子,众人的目光齐聚在她的脸上,虽然她带着口罩,但我能看出来,她眼神有些慌乱了。
阿炳說:“那伤疤是被家狗咬伤的吧?”
我知道阿炳其实不是瞎子,或许他的视力很差,比如青光眼老花眼什么的,但他還是能看到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要带一副圆框墨镜来扮瞎子,可能這就是走江湖的人之习惯吧。
气氛凝固在了這一刻,我就想看看她怎么回答,那天晚上刺杀我的人,戴着四殿阎罗五官王的面具,我现在忽然想起一個细节,他刺杀我的整個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句话,一個字。
“我并非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之辈,但我很想知道那個伤疤是怎么来的,五官王?”因为我被欺骗了太多次,所以我只想问问。
屠虎和阿炳都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蒙面女子,因为她确实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但我忽然說出五官王三個字,這就让她跟阎罗党扯上了关系。
蒙面女子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她如坐针毡,眼神有些慌乱,我正冷笑一声,忽地三舅一巴掌拍到了沙发把手上,說:“问個屁!整天哪来那么多問題?那件事是我让她去的,具体原因不方便明說,你還真以为自己想的就是对的?”
我沒吭声,我完全清楚那件事沒人知道,只有我和蒙面女子知道,三舅這是在给蒙面女子台阶下,另一方面更是让我打消顾虑,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事,都让我相信蒙面女子绝对是帮助我們的。
仔细想想,也确实,她要是想杀我,曾经還用得着救我那么多次?而且每一次都绝对是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果想杀我绝对不会這么复杂。
难不成,她是阎罗党内部的奸细?噢,這么說比较难听,难不成她是我們這边插入阎罗党内部的一根尖刺?
三舅放下手中的杯子,說:“好了,各自忙去吧,小志,這段時間我得闭关钻研一下最后的密文,在密文破解之前,由這位姑娘保护你,千万不能让阎罗党有机可乘。”
我也相信蒙面女子,毕竟多次救我性命,就嗯了一声。
蒙面女子說:“小志,我在楼下等你。”
等她走出房门,阿炳說:“小志啊,放心吧,她不会害你的,胡先生這次找她来是有要事想求,你沒看连阿龙都来了嗎?”
我纳闷道:“屠龙以前沒见過他啊?這次为什么来?”
阿炳笑笑,說:“囹圄中泰山拔地,鸿毛飞天,還记得這句暗语嗎?当时我就是在暗示,有一個重要的人,从监狱裡出来了,他就是阿龙。”
我回想起当初阿炳和三舅的传递暗语,猛然醒悟,我去,這帮老家伙真不愧是走江湖的,他让你懂的话,你能懂,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他不让你懂的话,你也甭猜。
走出酒店,蒙面女子就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见到我之后起身走過来,我问:“对了,你不论酷暑严寒,总是带着黑色纱巾或是口罩,为什么?”
她說:“我长得太丑。”
我忍不住笑了笑,世间女子,說自己丑的,大多数是在自嘲或是开玩笑。真正面无表情說自己丑的,着实少见。
“那能不能让我看一眼你的尊容?”我還记得父亲给我說過的话,当年那口棺材裡的女尸,脸上有一处很小的梅花形胎记。
她說:“先跟我回一趟家吧。”
她家,我還沒去過,不過等赶往她家之时,我却后悔了。我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但我們转了两三次公交车之后,下车的地方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山区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后脑勺有点疼,尤其是在山间赶路之时,后脑勺更是时不时的穿来痛感。
看着周围的山涧以及溪流,我问:“你住的地方還挺别致啊,远离城市的宣泄,有品位。”
她难得一笑,眼睛略微眯了一下,說:“那倒不是,我是从小跟随师父来這裡的。”
說到這,我忍不住问:“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救我呗?”
她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苍穹,两座山崖之间的白云映照着整個山涧,显得她皮肤更白了。
“我救你,是奉师父之命,别的一概不知,我与你既不相识,也无关系。”直到這一刻,她终于說了实话。
我懂了,她這次所谓的带我回家,就是想带我去见见她的师傅,恩,不错,這次终于要见到正主了,我得看看她师父是谁,问问为什么救我。
可這山路难行,尤其是她带我来到的這片野山,虽然风景秀美,但累的我是再也不想走了。
“唉,歇会,歇会吧,受不鸟了。”我摆摆手,瘫坐在地上,不能怪我平时不运动,打工的哪有時間去游山玩水,我活二十多年,大多数精力都奉献给老板了。不這么做還不行,我得养活自己這张嘴,得存钱娶老婆,得存钱给孩子买奶粉。
总之,现在社会节奏太快太快。
她无奈的看着我,說:“赶紧走吧,快到了。”
“不行不行,我這個人属王八的,一提要走就趴窝。”我是說啥也不动了,实在是累。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這才继续前行,绕過了两座山崖,最终才看到一处广阔的山洞,我问:“你带我来的哪?刚才坐车只顾着睡觉了。”
看這裡很像是栾川鸡冠洞,她說:“无名野山,地圖上找不到的,你跟我走就行了。”
进了山洞,径直朝前走了十几米,洞内依旧漆黑无比,她打开手机灯光,轻声问:“师父,我回来了。”
山洞裡阵阵回音,但也只有她自己的声音而已。
呼喊两次之后,她侧头說:“师父可能下山买生活必需品了。”
住在這裡,虽然蔬菜粮食不缺,但食用油,盐巴,自己是不可能制造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必定要下山。
都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来我還以为要见到正主了,不成想,她师父却又下山了。
“那咱们现在回去?還是歇一会等你师父回来?”
她点燃了房间裡的油灯,那一丁昏黄的火焰,瞬间照亮了整個石室,房间裡很是简洁,除了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個小凳子之外,就沒有别的大件了。
“等候一下吧,师父早在许多年前就想见见你了。”這话說的我都懵了,她师父竟然许多年前就认识我?
我不由的想起被三舅骗到手的那张照片,我和另外三個人站在悬崖边上,日期是1990年8月15,而我是1990年9月23出生。
遥想照片中的‘我’,跟现在的我年纪几乎相仿,至少也得25岁上下,可拍摄日期绝对假不了啊,按拍摄日期来說,当时的我還沒出生,怎么可能会有這张照片的?
所以我觉得照片中另有其人,那個跟我一模一样的‘我’,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或许蒙面女子的师父,所认识的‘我’就是阎罗党照片中的那個人。
我心想着:“见了她师父,一切见分晓。”
正巧此时,山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不止一人,我和蒙面女子瞬间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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