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殿顶上的顶级高手
身旁无人回话,我侧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身后哪裡還有八爷弟子,早已不见了踪迹,不知何时离开,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因为這真武大帝殿有前门也有后门,八爷派中人個個轻功了得,身轻如燕,可谓来去如飞。
但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难道是看三舅落了下风,這才转头就跑?太不仗义了吧。
我在顶天梁上连大气也不敢出,這個时候千万不能逞强,我若现身,不消片刻定会被阎罗党九大高手打的满地找牙。
直至阎罗党九大高手全部离开,我這才松了口气,端坐在了大梁上,看着身下那十几口黑漆漆的腐烂棺材,听闻大殿外呜呜的风声,我连连叹气,這该如何是好啊。
三舅被抓了,我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现在鬼钟密文也都被阎罗党得到,三舅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利用价值,阎罗党会不会杀了他,我不清楚,但三舅的下场一定好不到哪去。
戏演完了,道具也就沒用了,我摘下手中的戒指,随手扔到了棺材裡,這才从大梁上跳下来。
谁知,刚落地的一瞬间,大殿外忽听咔嚓一声响,雷电划過,照亮整個真武大帝殿,也照亮了大殿前的空地,更照亮了山雨中一個戴着阎罗党面具的人,正朝着我走来。
完了!
阎罗党并沒有把追踪器這茬给忘了,走在山雨中的這位阎罗党高手,正是九殿阎罗,平等王!
雷电划破虚空的瞬间,我确信他已经看到了我。
看来只有一战了。
他不紧不慢的朝着大殿走来,走进殿门之后,站在大门正中,双手负于身后,笑道:“项飞志,差点把你忘了。”
走到今天,可以說我們全军覆沒,三舅被抓之后,九殿阎罗還想着把我也一起抓走,還是他心思细密,看来這一次我們确实是被告密了。
“如果只有你一人的话,我想未必能带走我吧?”因为上次在栾川蝉翼峰下,竹筏上我俩曾经過招,他不是我的对手。
九殿阎罗抬头大笑,笑声都是那么沙哑,我觉得這個人的嗓子可能被烧坏了,他說话的感觉就像把腹中的空气强行从喉咙中挤出来一样,让人听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說:“這一次,我就是想试试一個人能不能带走你!”
话毕,他一個冲锋,飞起就是一击侧踹,我闪身躲過的同时都能感觉脸面前有一股疾风掠過,這人的动作确实快,功夫高强的很。
与他過招时,他拳法刁钻凌厉,我正抵御拳法之时,他甚至能在出招到一半的情况下,便拳为指,手指击中我掌心的那一刻,疼的我倒吸凉气。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如今的九殿阎罗,功夫早已非昔日可比。俗话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我俩過招之后我就能感觉到,這一次我打不過他。
我不是傻蛋,既然打不過,就趁着他们大部队沒有折回之前,保存体力,想办法撤退。
他步步进攻,拳脚开路,我抵御攻击的同时,不断的后退,一直退到真武大帝殿的后院,雨滴从天而降,他一拳打過来的瞬间,我的脸颊甚至会溅上他拳头击碎的雨滴,可见出拳速度有多快。
在過招之时,我眼角余光瞥四周,看看哪裡适合我腾身翻墙,他似乎也知道我的小算盘,等我撤退到墙角时,刚一跃身,他也随之跃起,一把抓住我的后脖领,狠狠的朝着后方拽去。
砰的一声响,我的脊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夜幕苍穹不断落下雨滴,砸在我的脸上,砸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說過,這一次,我要一個人带你走。”九殿阎罗轻蔑的說道。
他脚掌踩在我的胸膛上,我若敢动弹,他一脚踹下,以他的功力定能踹断我几根肋骨,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了。
“我想不明白你的功夫为什么进展這么快。”
他冷笑一声,說:“上一次不是我功夫差,而是我与那蒙面女子過招,消耗甚重,不然会败在你的手上?”
我轻敌了,真轻敌了,我以为上一次九殿阎罗打不過我,這一次依旧打不過我,所以在我俩過招之前,体力强盛之时,我并沒有選擇逃跑,若是从那一刻就开始跑,他不一定能追上我。
栽了栽了,這一次是真栽了,三舅和我可能就走到今天了,明天的故事,就由后人去写吧。
正当九殿阎罗从腰间取出特制绳索,想将我绑起来之时,忽听嗖的一声响,真武大帝殿的殿顶上,一张灰色瓦片径直朝着九殿阎罗的后脑勺打来。
九殿阎罗当然也不是白给,转身腾空,一招后摆腿就将瓦片踢飞到了院墙上。
咔嚓,瓦片碎的四分五裂。而真武大帝殿的殿顶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登时黑影一闪,从殿顶跃下一人,双脚连连点地,听闻脚掌踩在雨水中的声音,我瞪大了眼珠子!
此人是谁?
這声音我太熟悉了,年少时,我爷爷還曾在世,他在荒庙中教我功夫时,曾有一次下雨,他打出過一套拳法,以他的功夫在移动时,脚掌落地,甚至雨水不溅。這就說明他奔跑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脚掌還未落稳,另一只脚早已腾空。
我练习了這么多年,還是觉得自己身体笨拙,根本掌握不住要领。
沒想到,今晚在這野山的真武大帝殿中,再次遇到此等高人。
那人才是真正的身轻如燕,踩踏着地面上的青砖,转瞬间就窜到九殿阎罗身旁,他根本沒有過多话语,伸手就打,招式极快,而且极为复杂。
原本我以为两人可能大战三百回合之际,這神秘人竟然左手虚晃一下,假装攻击阎罗党的脸颊,待到九殿阎罗做好防御姿势的瞬间,但却猛然变幻招式,腾身曲膝,大鹏展翅,对准九殿阎罗的胸膛就是一记重重的膝击!
膝盖和胳膊肘,這是人体最坚硬的两個部位,神秘人的膝击打中九殿阎罗的那一刻,我甚至明显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九殿阎罗倒退几步,捂住胸膛,面具下流出了几道血液,不知是吐出来的,還是鼻腔裡流出来的。
总之我很清楚,内脏受重伤的话,是会吐血的。
九殿阎罗不敢再過停留,转身逃窜,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而這神秘人也沒有追赶,双手负于身后,低头看着我。
我连忙說:“高人救命,我铭记于心,他日有机会定会偿還。”
此人扎着一束马尾辫,脸上蒙着黑巾,我看不清他的容颜,但从他的体型轮廓上来看,绝对不是女人的身材。
他不說话,拍打一下身上的雨水,纵身跃上一人多高的墙头,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乖乖,那一人多高的墙头,至少得有一米六七的高度,平常人是不可能一下子跳這么高的,只有武校的老师,或者是体育运动员才可以。
而我细细回忆,此人也绝不是八爷弟子,有如此身手之人,是不屑于进入八爷派的。八爷派是小偷,人家最注重的不是功夫有多高,而是逃跑有多快,所以八爷派弟子普遍轻功好,但是身手差。
雨夜,我独自一人,走在羊肠小道上,摸黑下了山,刚下山,還沒来得及找地方住宿,手机上就又收到一條陌生消息:“追踪器扔掉,手机关机,忠华宾馆309,速来。”
追踪器我已经扔了,当即就在手机地圖上搜索了一下忠华宾馆的位置,关机后打车前往。
此时此刻,我再也不用担心有阎罗党会跟随我了,一是沒了追踪器,二是雨夜独自下山,视线這俩字,根本就不用提。這夜色如墨,两人面对面趴对方脸上,都认不出是谁,更别說跟踪我了,那是不可能的。
打车到了忠华宾馆的那一刻,我敲了敲309的房门,对面302的房门却打开,随后伸出一只手,直接让我拉了进去。
這人正是当初与三舅一起,在西湖公园桥洞下跟我见面那個人,看年纪也是四十多岁,长相普通,我一见他,怒声问道:“你不是下山准备撤退的车辆嗎?看到我三舅被抓,你他妈自己倒是先跑了,還要不要脸?”
他哈哈大笑两声,此刻一提裤腿,坐在了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茶,說:“淋了半夜的山雨,冷的受不了吧?喝口茶暖和一下。”
我一巴掌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霍到地上,指着他骂道:“不仁不义的小人,老子看不起你,我自己救我三舅去!”
“你自己?怎么救?”他倒是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的问我。
我转身大吼:“不用你……”话刚說到這,我顿时愣住了,茶几上坐着的人,不是我三舅嗎?
我语无伦次道:“你……你会变脸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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