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八阵图,山存人已逝 作者:未知 第十七章八阵图,山存人已逝 月明星稀,几人早已睡去。 但那定慧却因心有挂碍,总是无法安眠,只好走出大殿,依着以前日子开始修行。 只是今日裡却不知为何,她虽然想要凝神静心却总是无法入定,仿佛周遭存着一股特异能量,引动身体内部真元,以至于心烦意燥难以定心。 尝试数十次之后,定慧才终于作罢,心头暗想:“该死的,這裡是咋回事?为何我无法修炼心决?” 正想着,天空中一阵清风吹過,金戈铁马、战鼓隆隆乍然响起,吓得那定慧心惊肉跳,暗想:“****。怎么突然有战争出现了?”遍观四方,立刻发现于山南地方旌旗林立、帷帐参差,浑然是個军营之地。 她心中惊讶之虞,想及白天时候并未发现那处有人烟,为何在這午夜时分,却又有军队行动? 难道說,那蒙古军队已经到来了? 不觉有些担心,定慧立即纵身前往,想要探個究竟。 那处距离武侯墓约莫有六裡长,定慧仅仅是几個刻钟就来到這裡了,只是扫了一眼却并无分好影响,之前所见到的军营、战马影像也不知跑到何处,不觉有些好奇跳入了這仿佛铁锅一般样式的山洼。 她也不怕黑,只是瞪大目光在地上搜寻着,想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只是除却了一些朽烂的箭簇和扎马钉之外,就啥玩意都沒找到。 “怎么不见了呢?难道我之前看到的是虚像?”念叨着,定慧那对柳眉微微蹙紧,为眼前的這一切感觉害怕。 “莫要找了。他们已经不在了!” 悠悠然,一個苍老声音飘飘荡荡,竟然让人无法把握住踪迹来。 “是那個孙老头?”定慧立刻想起白天裡听见的那個老头声音,亦为他话中說法感觉诧异,问:“可是我刚才還看到了他们。为啥他们不在了呢?” “死了一千多年,当然不可能存在了!” 携着怒气,那声音陡然涨高,更伴随着一股石头崩裂的声音,显然是怒不可赦。 定慧暗自撇嘴,想着:“搞不懂。這個孙老头难道疯了?居然就因为這個而生气?”于那人生气原因,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只不過她想起后世所谓的海市蜃楼,以及从這片区域找到的箭簇刺马钉之类的玩意,還是问道:“一千多年?难道是那蜀军的影像嗎?而這裡,则是昔日蜀军和魏军交战的古战场?” “沒错,這裡就是仰天洼,亦是他昔日布下八阵图,灭了夏侯渊的战场。而那些军营,正是昔日裡他们操练演武的场景。”那孙前辈嘿然一笑,声音中不觉有些怅惘:“只可惜,他们最终也就止步于這定军山,再也无法继续前进了。”语带惆怅,似是在为這漫天的军列、战马感到无奈。 “原来是這样啊!所以你就让我們午夜时候不要出殿?就是因为這個?”定慧摇着头,不以为然。 她又不是那种会被鬼故事吓坏的好孩子,顽皮捣蛋、耍弄别人,這才是她的本行啊。就眼前這些虚影,她也就当作是三流3d电影罢了,根本就连害怕都不可能出现。 “你若以为仅此而已,那未免也太小瞧這裡了。”那孙前辈也沒理会,依旧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 似是呼应了他的话儿,转眼间一股风儿吹過,這仰天洼立刻起了动静。 不過是轻轻一股微风,却不知为何于莫名之中陡然间增长数十倍,须臾之间整個山洼都似被浓烈风尘所盖住,强风将身上衣衫吹的是烈烈作响,甚至于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這般风势,简直可以和大洋之中那席卷一切的海龙卷相媲美,寻常人想要在此间生存,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定慧也沒料到此处,更兼她人小身轻,立刻被吹的飘了起来,幸好及时抓住旁边的一颗大树方才沒有被吹走,也晓得为何那孙前辈不曾现身,暗骂道:“该死的老头子,肯定躲在旁边看我笑话。” 而那风势依旧未曾减弱,于天空中渐渐密布浓密乌云,黝黑深沉仿佛将整個世界都纳入黑暗時間,轰隆隆一阵惊雷炸响,粗如枝干的电芒纵横交错,仿佛那雷神降临人间,准备荡涤世间一切污秽。 “喂,为啥我感觉這雷电会劈這颗大树呢?” 眨了眨眼睛,定慧忽然感觉不妙。 她望着手上抱紧的粗壮松树,高耸入云、笔直无比,简直就是那想要与天争锋的金箍棒一样。 仅仅是一霎那,定慧立刻跳开,而在這一瞬间天空中雷霆炸响,远处那颗大树立刻如遭火焚,整棵树都化为焦炭,完全瞧不出之前挑衅雷霆的威风劲儿。 “幸好小学生知识沒丢,否则我這條性命岂不是就這么沒了?”拍着尚未发育的胸脯,定慧忽的皱眉起来,抬起头望着天空淅淅沥沥下着的大雨,立刻骂道:“喂!我不就是沒看天气预报嗎?用得着在這個时候下雨埋汰我嗎?” 只是那雨越下越大,简直和十二级台风過境一样,落下来的雨滴砸的人生疼生疼的。 而且不知为何,那雨滴越来越大,竟然旋即转为冰雹,一颗颗足有鹅卵石大小,一颗落下就足以击碎木块,砸裂石头,常人若是受了只怕也会受伤不轻。 定慧也沒料到此处,立刻吃不住受了几下,勉强躲在了一处山岩之下方才避免天空中漫天的冰雹。 随着這大雨越下越大,周遭山体终于還是吃不過,一股隆隆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浑浊不堪的泥水混合着滚落的山石,正是那经常威胁山庄农户、损坏地面的泥石流。 定慧立刻吓了一跳,脚下练练踩着石头,想要避开這横扫一切的泥石流。 只是她功力不足,仅仅是腾挪了几次之后就感觉气喘吁吁,就连身体也被漫天暴雨打湿。一股寒气渗入身体之内,冻的她直打哆嗦,简直就和落汤鸡无疑,脚下一软正要跌入泥石流之内,却不妨一個拐杖忽的飞射而来,正正好扣住那脖颈衣衫之处,将其整個人挂了起来,带着来到了一位立在山峰之上的老头子面前。 那老头子身体瘦削,一双眼睛好似黑窟窿一样,深深的陷入眼眶之中,只是那偶露锋芒的眼珠子,却透着煞人的狠厉。 于月光之下,简直和骷髅无异。 定慧立刻吓了一跳:“喂,你這老头子沒跟我說,难不成真的是看我笑话嗎?” 在空中,她也沒理会自己被对方拐杖挂着,张牙舞爪冲着這人作势吓唬着,只是无论如何那拐杖始终沒曾松开,一直将其吊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简直和坐秋千一样。 “老头子?我真的很老嗎?” 這孙性前辈忽的笑了一下,干瘪的皮肤让人看着就觉寒意入骨。 定慧虽欲咒骂,但不知为何說出口之后,却变成另外一副模样:“难道不是?依我看,你今年都该八十岁了,真的应该找個徒弟,安度晚年了。”如眼前這般存在,纵然沒有子嗣赡养,至少也应该在养老院颐养天年。 而這人却独居草庐之中,当真是奇哉怪哉! “呵呵!我今年才五十岁啊!”那孙前辈忽的冷笑一下,透着悲凉。 “五十岁?真看不出来。”定慧在心头暗骂着,对這人也越发的搞不懂了。 “不說這個。”话音转冷,孙前辈猛地盯着定慧,如铁似金、毫无任何转圜余地:“我不是說了嗎?午夜时候,不得离殿!若非今日裡我再次相助,只怕你可就会被那八阵图给吞了。”說着,那拐杖立刻应着他的话儿,提着定慧朝着武侯墓飞去。 只是或许因为多了一人原因,昔日迅捷如电般的动作,如今却慢的跟蜗牛似得。 定慧也张口问道:“八阵图?喂,老头!你告诉我,那八阵图究竟是啥?难不成,就和传說中的那样,是诸葛亮遗留下来的,能够挡住十万精兵的那個八阵图?” 仅仅是稍微体验一下,她就感觉到那阵势强大之处,若非有這孙前辈相救,只怕自己也可能陷入其中。 若是這等阵法,当然能够挡住十万精兵! “沒错。”幽幽然,孙前辈缓慢說道:“昔日裡武侯临终之日,无法兴复中原,故此在這定军山中布下了八阵图,令那曹魏数十万大军无法南下,保住了蜀汉三十年和平。只可惜阵图长存,人心难定。纵然有八阵图相守,若是人心散了,又如何能够保住基业?” 定慧不觉念道:“原来是這样啊!只是可惜了武侯一片赤子丹心,却被那刘婵给败了個精光。” “而在這千年之内。這八阵图自行演化,早已经合着那万千气候,化为了一片奇域。每日裡,其中都会经历狂风、暴雨、雷霆、火灾、冰雹、泥石流、冰冻、日晒等八种自然灾害,寻常人只是一种都受不了。”话语中平淡至极,只是說到后来孙前辈却有些诧异望了一下定慧,說道:“你却能支撑到泥石流,這般境界倒也不低。” “那是自然,要知道我可是练武奇才!” 小脸透着骄傲,定慧立刻谄媚起来:“你若是担心绝学无门,不如就将這随心控物之术传与我?也免得這般奇技后继无人啊!” 以她眼光,自然看出来這控物之术的精妙之处,不亚于传奇小說中的御剑术。 要知道那御剑术只能够操控宝剑,但是這控物之术却可以控制拐杖、树枝甚至藤蔓,并且令其自由飞行,仅凭這一点当然要强横许多。 她甚至想象出了,日后自己一声出鞘,那宝剑应声而出,岂不是令那些個凡夫俗子跪倒拜服,口称仙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