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劫难出,如何方能過 作者:未知 第三十三章劫难出,如何方能過 “臭小子,居然敢如此戏耍佛爷?” 自洼地站起,那往利陀罗看着悬崖边上立着的小童,纵使因为不动明王身而未曾受伤,然而他却觉得面皮灼烧通红,整個人就想被煮红的河虾,只想将那折辱自己的滚蛋逮住,彻底凌辱一番。 “哈哈哈!”叉着腰,定慧却做张狂之笑:“你這么蠢,为啥就看不穿我的计谋?抓我這样一個小孩子都差点失败,你爸爸一定后悔当初沒有将你留在手纸上!” 非是她张狂,只是因为這时還未到时候,需得将其拖在這裡,好让那八阵图能够将其灭杀在這裡。 以八阵图废掉這人,才是她的计谋! 果不其然,那往利陀罗见到自己受此污蔑,不觉大吼:“该死的混小子,佛爷现在就解决你!”随即丢下禅杖跳起身体,攀住山岩,手脚并用就要从朝天洼中跳出来,将那定慧擒住。 “解决我?但是你觉得你還有机会嗎?” 感觉到周围缓缓提升的风势,定慧笑了起来,随着她的话,那一缕狂风渐渐膨胀,不過刹那俨然形成了一個硕大的龙卷。 风势肆掠,卷起无数的尘沙在這狭窄空间之内澎湃鼓荡,于山崖之上不断的撞击着,转瞬间就将吧惊愕莫名的往利陀罗卷入其中,也不知道带到了那裡去。 虽是如此,但這庞大狂风却似是被囚笼束缚住一般,只在山洼之内咆哮、肆掠,于仅在数丈之外立于悬崖边的定慧来說,却仅仅像是一阵微风,除却撩起衣衫外,丝毫沒有产生任何的作用,可谓是玄妙无比。 在旁边看着,定慧心惊胆颤,想着昔日自己居然闯入這凶险之地也是后悔不已。 若是她之前就听說過這裡的可怖,如何還敢贸然在這裡面修行? 风暴、雷电、大雨、冰雹、洪水、泥石流、大雪以及暴晒,诸般异象来回转动,终于停住了下来。 等到其彻底恢复平静之后,定慧這才踏入其中,开始在這终于停歇的八阵图内搜寻起来。 于她来說,无法确定对方死亡,终究還是会有些不安的。 终于,在远处一個水洼之内,发现了那往利陀罗的身体,七窍流血、通体遍布血污,甚至就连胸口也凹陷下去,显然是死了。 她蹲下身体,仔细瞅了一下,以自己精深的医学知识便可知晓,這人并非是外物撞击身体导致,而是因为体内真元暴乱损坏经脉所致,這八阵图威力当真可怖! 遇弱不弱,遇强更强。 武侯之名,千古流传。 既已确定对方死亡,定慧也沒有兴趣在這裡合着尸体度日子,想着另一边的战斗,也感觉有些担心,立刻就朝着远方奔去。 待到来到大殿之后,她才见到于大殿之内,几人面色严肃,俨然一副死人样子,顿时紧张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问:“喂,你们怎么了!” “大家都還好。只是你居然還活着?是利用八阵图的威力?”那孙老有些诧异,微微瞥见定慧一下,脑中涌出一些想法却旋即压了下去。 能够以远低对方实力,设计灭掉对方,這小童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只可惜是一個女孩子。 “当然!要不然我会安然回来?說起来,你的对手如何?他也死了嗎?”“噹”的一声,定慧将背后提着的一根九锡禅杖丢在地面,說话间自然透着傲慢。 若非是怕吓着几人,当时候她甚至想要将那人头颅割了下去。 只可惜大抵是变成女孩子了,对這等恶心事也沒多少兴趣,故此也只将对方禅杖带回来了。 孙老抬眼看了一下那满脸都是挑衅的样子,不自觉低下头,脸色依旧沉沉的:“逃了!” “逃了?看来還是本姑娘技高一筹啊!真可惜了你那心神御物的手段。若是我,别說是一個,就是十個也得败在阵下!”定慧哈哈笑着,浑似個沒有盖盖的水壶,无数自夸的话脱口而出,当真让人觉得她這般性格,的确是有够独特的。 “即使如此,只怕我那夫君就危险了。”虽因定慧带来的好消息而轻松一下,那萧夫人却想着自家的夫君。 自己躲在這武侯墓之内都遭到袭击,若是那身处祸乱之地的萧逸,此刻又该是何等场景? “为何這么說?”定慧问。 孙老回道:“困兽犹斗。你废了他一员大将,只怕对方会更加谨慎。若是因此引来更多敌人,只怕就危险了。” “這样啊!”定慧轻嗤一声,却不以为意:“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行了嗎?我就不信了,那朝廷就会让那蒙古大军侵略边民?” 這南宋素来文化昌盛、人口众多,其中优秀武者不在少数,纵然无法和整個北地高手相抗,若是守住一隅之地却是绰绰有余。 “哼!若是他们能這样做,昔日裡如何会有靖康之耻?至于那开禧北伐,如何会半途而废?甚至开启什么‘庆元党禁’!真真是一群庸碌之徒、苟且之辈。這般东西,如何能够指望上?”孙老忽的来了脾气,显然对那偏安临安的南宋诸位大臣饱怀意见。 “你這一說,倒也沒错。” 定慧愣了一下,想着歷史上诸位大臣所做出的那些事情来,也只觉得瞠目结舌,浑然摸不清楚這帮子家伙究竟打算做什么? “难道說,父亲有危险?” 萧月听着几人担忧,這才明了她们来到這裡并非是为了躲避歹人,而是为了不牵连自己父亲,所以才被安置在這裡受到妥善保护。 這样一来,就算是那萧逸有什么不测,她们也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随着這话,萧月萧星两人看向几人透着询问。 “你们放心。”萧夫人将她们两人抱在怀中,恬静的脸庞透着些许圣洁,那是只有当看向自己最珍视的孩子时候才会浮现出来的柔和:“他可是你们的父亲,自然有办法保护這裡的一切。” 对她们来說,萧逸就是支柱、就是一切,而她们只需要听着那人的吩咐,就定然能够度過這一劫。 无论是過去、现在還是未来! 她们都始终坚信這一点。 另一边,那萧逸却猛地站起来,昔日裡素来严肃的脸也蒙上一层灰白色,问道:“你们說什么?有流兵朝着這边過来了?” 他本就苦恼如今兴元府的状况,一方面那蒙古大军就要从這借道而走,如今又听见有一伙流兵流窜過来,当真是雪上加霜。 “沒错,大人。根据我們的勘察距离此地北方七十裡之外有一伙流兵,正朝着這边過来!数量应当在千余人左右。”那江离立刻回道。 自从来了這裡,他们也开始履行自己防御使的职责,除了开始训练、汰练士卒外,也开始巡视周围,以防有什么危险事情威胁到這兴元府的安宁。 這一下,立刻就让他们发现了一伙约有千余人的流兵,自然而然就来到這裡,向着萧逸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萧逸摸着手中茶杯,也沒有心思去品尝刚刚沏好的普洱,又问:“你有沒有探清对方来历?” “听着口音還有旗帜盔甲样式,一部分应该是金朝士兵,另一部分却是一些流民以及红袄军,其中亦是混有江湖人士。” “那你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 “不清楚。不過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他们是金朝朝廷派来的,還是自己流窜到這裡来的,既然都已经到這裡来了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依我看,不妨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你认为可能嗎?” 无奈說着,萧逸想着城内的那些厢军,人数不足三百人,而且個個都是老弱病残,依靠這些家伙,如何能够战胜对方? 那江离也明白這一点,回道:“所以我早将這裡的情况告诉了孟将军,請他派兵過来守护整個兴元府,免得被那蒙古大军毁了這裡。” “你是說忠顺军孟珙?” 忽见门帘掀起,不知何时那吴曦却是出现在這裡。 那江离听得這话儿,脸上浮现一丝怒意,口中直呼他们上司的名字,這般作态也是有够无理。 萧逸在旁见到两人有些不对付,赶紧道:“毕竟几日之后那些流兵就可能過来,未免此地遭劫,故此想要问问那孟国公的建议。只是不知吴将军有何妙招?” “哼!”似是被戳中心中忌讳,吴曦不觉高昂着头,一脸傲慢的說:“他孟珙此时正在两淮一代和金国对抗,如何能脱出前来支援這裡?依我看,只需将那头目杀了,其余人自然会望风而降的。” 江离并未接受:“你是說斩首?但是对方人数众多,仅凭几人如何能够彻底杀绝?” 他们這裡只有三四人,就算個人武力如何勇武,也决计不可能一夜之间将对方彻底杀绝。 而且若是令对方失去钳制,四散开来那可就糟糕了。 “那你說应该如何?向朝廷請求援兵?只可惜這一来一回少說也得十数天。十数天的功夫,对方早就跑的沒影了。”吴曦嗤之以鼻,于自己定下的策略倒是相当策略。 江离语塞,只好作罢,退下来看着两人的决定,对那吴曦依旧是愤恨不已。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還請几位明日裡前去探营,查查对方的底细。只是此行凶险,還請几位小心行事,务必以确保自己安全为重。”自座位上立起,萧毅冲着吴曦、江离长身一辑,语态陈肯請求道。 吴曦依旧不为所动、双目微眯不知在考虑什么,至于那江离却是诚惶诚恐,赶紧应了下来。 這世界,真的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