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血洗吴家 作者:未知 我伸出胳膊惊慌失措地抱住他,灯笼下慕云淮的一张脸惨白到沒有血色。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腹部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浸湿了我的衣服。我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手触目惊心的鲜血。当即反应過来,是慕云淮后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之前在山崖上的时候,我明明亲眼看见他用法力愈合了伤口。那個时候他告诉我沒事,我也就信以为真了。毕竟他是地府的判官,我以为這种人类的凶器不足以伤得了他。 慕云淮此刻陷入了昏厥,他的身躯高大,沉沉地压在我的身上。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搂住他连声唤他:“慕云淮,你醒醒!” 宋允凑過来,仔细观察了一番,语气也很严肃:“他只是方才用了法力,所以才晕過去了。小柚子,你把他平放在地上,按我說的做。” 宋允毕竟是只修炼百年的黄仙,他既然說了有办法,我也很相信他。 我将慕云淮放在地上,宋允让我将彼岸花项链取下来,說是要用這個作为施法的媒介。而后,他教给了我一串咒语,我念完之后用掌心将彼岸花按在了慕云淮的心窝处。 片刻之后,我看见彼岸花突然盛开,一瓣虚幻的花瓣落入了慕云淮的胸膛中。 我收回手,见慕云淮還是沒有动静,情急之下转過头去问宋允。却见宋允双眼直直地盯着慕云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裡喃喃自语道:“地府的彼岸花怎么可能灵化?我猜得果然沒错,這不是地府的东西……” “表哥,你在說什么?”我一颗心全记挂在慕云淮的伤势上,急红了眼,“他为什么還沒醒過来?” “那把匕首上被施下了日本的阴阳术,這种术法对他来說本不会有伤害,仅仅是克制他在短時間内无法使用法术。可是方才他对付蛭母时破了禁忌,又在你消失那会儿用了法术探知你的气息,所以才会被阴阳术反噬昏迷。”宋允的目光并沒有移开慕云淮,头也不回地对我說,“那项链本就是认主的灵物,它感应到主人受伤后,已用灵气为他解除了术咒。你不必担忧,他很快就会醒来。” 又是因为我,所以慕云淮才会受伤。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慕云淮睁开了双眼,从地上直起身来打坐。我看见他背后的伤口再次愈合,又听宋允方才說术咒已经解除了,可還是放不下心。 慕云淮或是看出了我的担忧,淡淡对我說:“之前是我大意了。现在已经无碍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找路快出去吧。”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愣了半晌,心裡霎時間生出一個很强烈的渴望。 我对慕云淮說:“出去之后若是有空,你教我法术好不好?我知道我是人类,可是我会很努力地学,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学会一些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不明所以,声音清冷地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学法术?” 我的嗓音很低:“因为不想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不想跟個白痴一样总被你保护,不想在你受伤时只能手足无措的干着急。慕云淮,因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我也想有能力保护你。” 耳边听见有走动的脚步声,宋允好似叹了口气,快步向着前方走了。 朦胧灯火下的慕云淮身躯笔直,他站在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心裡莫名有些忐忑,害怕他会拒绝我,亦或是說出什么我不愿听见的话。那种感觉很奇怪,近在咫尺的慕云淮的气息飘忽不定。 最后,他朝我伸出手,应了一声:“好,出去后你想学什么,我便教你。” 我松了一口气,搭上他的手瞬间傻笑了起来。 前方的宋允找到了几艘木舟。 這崖下的村子虽与世隔绝,不過也该有和外面联系的交通工具。用宋允的话来說,那就是:“总不能天天在悬崖上爬来爬去,届时沒摔死也得累死。” 這些木舟可能就是出村子的工具,之前来過的伊苗說不准也是乘這個离开的。 我們就近找了一艘木舟,顺着潺潺的流水向着反方向划行,驶离了弥漫着血腥与恶臭味的伊家村。 原本狭窄的河流渐渐宽阔,当我們看见城镇密密麻麻的楼房,才发现竟然回到了湘西镇。 一路上,慕云淮再度說起那把匕首和日本阴阳术,提议再去一趟镇上的吴大婶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按照他的說法,金丝苗蛊的族人既然搬离了伊家村,那么肯定会在某個地方建立新的部落。只是金丝苗蛊向来神秘,我們想要找到他们的新根据地谈何容易?不過,通過伊家村的情况可以得知,日本的阴阳师似乎和金丝苗蛊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若是我們从日本人身上下手,或许能更容易的找到金丝苗蛊的线索。 上岸之后,已是午夜四点。 吴大婶的家就在河边不远,是一栋自家建的两层小楼。我們走进她那间小院时,发现大门并沒有关上。 慕云淮让宋允在门外留守,带着我推门而入。 屋子裡很安静的,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我小心翼翼地往屋裡踏,突然听见脚下传来踏水的沙沙声。鼻尖立马嗅到一股血腥味,我脸色一白,低声对慕云淮說:“我們脚下踩的不会是血吧?!” “看来吴家一家已经被灭门了。”慕云淮镇定地回了我一句,打开了房间裡的吊灯。 吴大婶怀抱着一個男婴躺在血泊中,她的嘴巴大张开,舌头被人用利器给割下来了。她的身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刀口,有几道正割在动脉血管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流光了身体内所有的血,竟让這二十平米的卧房变成了血池! 這凶手杀人的手法也太残忍了,還有那些伤口很深很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刀造成的? “谁?!”一道红影突然从房间内一闪而過,慕云淮低呵了一句,飞身追了上去。 一红一白两道影子缠斗在一起,片刻之后,我看见慕云淮用手掐住了一個短发女人的脖子。那女人一笑,十分开心道:“慕大人,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凌霜?”慕云淮猛地收回了手,皱了皱眉头,“你来這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