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唇印
她不過随便猜的,她以前在电视看见過爱琴海,画面美的令人向往,她一直想去,只是沒有机会。
“嗯,等過一阵,我不忙了,就带你去,到时候租條游艇,可以带你去兜风。”
到时趁锦瑟心情好的时候,在告诉她以后不能再跳舞,她应该会好一些。
苏锦瑟的脚伤,在医院修养了几天,阎爵就带她回了国。
脚上還是不能用力,她只好坐在轮椅上,由玲姐每天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休学半年她不想让自己的功课拉下,阎爵就替她請了老师,每天来春华园来给她上课,自己一天沒见個人影。
她刚回国沒几天,就收到周小雪的电话。
电话裡周小雪的声音很疲惫,“锦瑟,我要出国了。”
“怎么了?”苏锦瑟问道。
“沒事,就是感觉很累,想换一個城市生活而已。”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不用了,你脚不方便,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半個小时候的飞机,不用来了。”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小雪怎么会走的這么匆忙,這事她一点都沒告诉自己,大概她也是临时的决定的,她想到前一阵子小雪告诉自己喜歡上一個人,现在又联合她說话的语气,大概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才想换一個地方,去散散心吧。
她沒有问,周小雪沒有告诉她她也不去问,多年的朋友她们都了解彼此,小雪有她自己的骄傲,“等你什么时候不累了,就回a市吧,還有很多朋友在這等着你,以后常联系!”
“好,常联系。”
周小雪走了以后,苏锦瑟才觉得有时候朋友在身边也挺好的,以前她碰到很多事都喜歡和小雪讲,现在她脚又不方便,想找個人来聊天解闷,都沒有。
晚饭的时候到了,苏锦瑟从床上醒来,她看了時間,以往這個时候玲姐会端饭上来,今天已经過了一個小时了,楼下還沒有动静。
天早已经黑了,這個时候她也睡不着,周围安静的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见。
這会,好像变天了。
啪嗒一声,窗扇被推开,又哐啷地关上,窗外不是刮起大风犹如凄凉的挽歌,如泣如诉,阳台上的门沒关好,有冷风从外面钻了进来,苏锦瑟慢慢从床上爬起,挪动到轮椅上。
哐啷一声声响,处于本能的往后一缩,她的手放空后,从床上滚了下来,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头撞在了柜子上,一阵头晕目眩。
她忍着痛,双手扶着一旁的轮椅,想从地上坐在那上面,脚上一用力,就痛的她头上冒出很多冷汗。
這样反复几次,有一次差点成功,双手一用力却将一旁的轮椅推的更远了,整個人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下巴磕在地板上,痛不堪言。
苏锦瑟有些气馁,失去了双脚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玲姐……”
叫了半天沒有回应,她才想起中午的时候,玲姐接到家裡来的电话,說是家裡的儿媳妇怀孕了,胎位還不稳,打电话来說儿媳妇现在觉得肚子疼,给她請假說想回去看看,晚上就回来了,苏锦瑟当时就答应了。
苏锦瑟坐在地板上,上面凉凉的,窗外的小雨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一片片白色花瓣,落在干秃秃的树梢上,象把枯干的纸條装点成毛茸茸的玉树琼枝。
這是a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她一個人坐在空荡荡房间内,看着窗外的雪花,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锦瑟突然发现,自己很怕寂寞,也害怕一個人住在這么大房子裡,身边一個亲人都沒有。
阎爵从暗夜出来时,才发现外面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很快就融化了,身上酒气顿时去了一大半。
今天心血来潮把车开来暗夜喝酒,来搭讪的女人一個接着一個,只喝了几杯他就意兴阑珊,沒有兴趣在裡面再待下去。
路上下雪,不好走,阎爵的车开的很慢,他边开车随性地看向车外,街道上到处還是穿着丝袜打着光腿和超短裙的女人,扭臀摆腰,裡面不番身材火辣的,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很长時間沒和锦瑟做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阎爵停了车打开门,换上鞋子走进客厅,裡面漆黑一片。
阎爵皱眉。
怎么回事?
“玲姐……”
叫了两声,沒有回应,在确定楼下沒人后,他上了楼,嘎吱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冷不丁就望见穿着睡衣赤脚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苏锦瑟。
阎爵打开房间的灯,房间整個亮了起来,苏锦瑟面朝门口,脸上還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体不住发抖。
一阵冷风从刮了进来,阎爵這才看到阳台上的门沒关好,外面的雪花都飘了进来,他心裡顿时恼火。
阎爵上前,用脚推了推苏锦瑟的身子,“醒醒……”
脚却在碰到苏锦瑟的身上,冰凉一片,有些来气,都這么大個人還不会照顾自己。
苏锦瑟睡的并沒有多沉,她一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加上有点冷,在阎爵推了一下就醒了,她刚意识到身旁有人,想从地上坐起来,整個人就被拥进了一個温暖的怀抱,“你怎么睡在這?”
苏锦瑟鼻子有些发酸,竟然想哭。
“下雪了,我想起来关阳台上的门,一不小心就床上摔了下来。”
阎爵早已经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哪裡還伤着了?”
“沒有了。”
阎爵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把阳台上的门关了后,又调高了室内温度,這才折了回来,“晚饭吃了沒?”
“沒有。”
“为什么不吃,玲姐呢?”阎爵起身,“玲姐,玲姐……”
苏锦瑟拉住了他,“玲姐今天中午請假了,批准的,她儿媳妇怀孕了,胎位不稳,她想過去看看。”
阎爵坐了回来,他的掌心将锦瑟冰冷的小手包裹在裡面,“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嗯。”
苏锦瑟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阎爵瞥了她一眼,“以后遇到這种情况就打电话给我。”他掏出手机,拨通附近酒店的电话,点了些饭菜,让那边送過来,给锦瑟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让她穿上,這才抱着她下了楼。
很快,酒店的饭菜送了過来,刚出炉的一样,饭菜上還冒着热气,苏锦瑟拿着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碗裡,抬头见阎爵坐在她对面,“你吃了沒有?”
“吃了。”
苏锦瑟比划着,“饭有点多,我吃不完。”
阎爵的薄唇抿成一道线,拿来一個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就着锦瑟吃過的菜,吃了起来。
苏锦瑟食量不大,吃了一点就饱了,喝了一碗汤后整個人暖了很多,阎爵抱她上了楼,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
苏锦瑟靠在床头,见阎爵的脱下的衣服還扔在床上,她想替他整理好,放在床边,当目光移到压在黑色外套上一件白色衬衫衣领上,红色口红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清楚,像阎爵這样的男人,不可能除了她就沒有别的女人,有可能和几個女人同时交往着,只是每天晚上他都回来休息,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他,只是情人而已。
就像上次,她回来找他,看见阎爵正跟另一個女人在她们一起躺過的大床上,事后她虽然胜利,换了新的床,又能怎样。
阎爵洗完澡出来时,见苏锦瑟已经睡下了,他手裡拿着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水滴,朝床边走来,看见床上的自己换下的衣服,随手扔进了收衣篮裡,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苏锦瑟背对他,阎爵凑過来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唇在锦瑟的耳后细细亲吻。
苏锦瑟有些抗拒,把头故意把头偏向一边,让他吻個空。
她有些反胃。
难道别的女人沒有满足他,现在他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做過哪些亲密的事,现在又同她做,真恶心。
阎爵并沒放在心上,他今晚本来就沒想动她打算,苏锦瑟今晚睡在地板上,很可能会着了凉,只要她半夜别闹腾就好。
掌心用力,将苏锦瑟的头转向自己,连同她整個人都揽在怀裡,苏锦瑟差点透不過气来。
阎爵睡觉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而且很警惕,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清醒,他总是搂着锦瑟這样睡,就像抱着一個洋娃娃,把她缠的死死的。
半夜的时候,阎爵被一阵呓语吵醒,他才发觉自己搂两個火炉一样,他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粘糊糊。
他把苏锦瑟推开一点,注意到她的脸蛋红的有些不正常,看来是发烧了,她摇了摇苏锦瑟,“锦瑟,醒醒……”
“不要,不要……”苏锦瑟烧的昏迷不醒,一直在梦中醒不来。
糟糕!家裡沒有备用药,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不会生病,家裡也不会准备药箱,這個时候他犯难了。
苏锦瑟的身上到处都是汗,连床单都被她打湿了,阎爵干脆脱了睡衣,准备给苏锦瑟把睡衣脱掉,但一想现在外面冷,她现在发烧不能受凉,就准备去衣柜裡那件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
阎爵的手刚离开苏锦瑟,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着高烧的苏锦瑟像小孩子一样缠了過来,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不放开,“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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