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来了 作者:未知 创办书院,赵瑜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挑选日后的支持者。 世家小姐背后有世家支持,固然是强大的力量,可世家之中,愿意辅佐女帝的,未必真的多。 而平民则不一样。 平民沒有根基,该女子一旦被重用,她想要站稳脚跟,唯有与赵瑜抱团。 嘴角噙着一抹笑,赵瑜道:“說說,入选的人,都有哪些過人之处?” 王幼仪回禀道:“世家小姐,能入选的,基本都是饱读诗书,见识不凡,不拘泥于男尊女卑,心头存着人人平等的信念,而平民女子,這些精神层面达不到,却有实实在在的本事,此次入选的一個平民女子,擅长武艺,奴婢的祖父說,她所擅长的武艺,非一般暗卫武艺,而是擅长军法阵演。” 赵瑜蓦地想起赫兰琦。 擅长军法阵演……若是军中能出這么几個女将军,从此谁還敢低瞧了女子! “王大人果真如此评价?”能被王渊鹤如此高度评价,赵瑜心头升起要见一见這個女子的强烈愿望、 不過,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她见哪個平民女子,都是给人家招惹祸端。 王幼仪点头,“奴婢祖父发现她会些兵法,便寻了机会亲自考核了她,她表现的非常优秀,除了沒有实战经验,其余的,能具备的,都具备了。” 赵瑜眼底闪着亮光,“她今年多大?” 王幼仪道:“二十有二。” “未成亲?” 王幼仪点头,“她家中如今只剩她一人,父母皆丧,有人說她命硬,再加上家裡穷,條件好的无人提亲,凡是提亲的,都是條件实在难以入目的,她虽穷,但一身傲骨,宁愿单着,也不愿随意委身。” 赵瑜若有所思沉默一瞬,“除了這位,還有谁格外出色?” 王幼仪笑意难掩,“這些平民出身的女子,实在個個出色,有一個,家中富庶,乃当地首富,家中不乏嫡出的兄弟姊妹,却偏偏她一個,最擅长经商,她家摊子能有现在這么大,有一半功劳是她的,家中长辈有意让她接管家中生意,无奈家裡兄弟不同意,逼她成亲出阁,她一怒之下来报名书院,考核之下,她不仅擅长经商,而且诗书读的也不少。” 赵瑜笑道,“又是個不出阁的。” 王幼仪便抿唇,“公主圣明,奴婢总结了,這次入选的所有平民女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点,便是胸有大才,却不愿随意嫁人,就此辱沒自己一生,她们都想成就自己的事业,比起嫁人,她们更愿意实现自己的梦想。” 赵瑜眼底闪着闪烁的光芒,“好,我們的书院,就是要有這样志气的人!你们王家的学堂,教习师傅,各有各的本事,這批学员入学之后,你便按照她们各人的擅长,分配师傅吧。不過,教习技能是一方面,主要的,還是品行。” 王幼仪兴奋点头,“公主放心,奴婢知道,教习师傅一事,祖父已经和家中学堂的先生们說好,先生们倒是愿意,不過……”犹豫一下,王幼仪道:“到底是女子书院,這书院的先生,理应是女子才对。” 赵瑜点头,“這個我知道,我已经下了命令,让人各地搜寻德才兼备的女师傅了。” 王幼仪小脸微红,眼底闪着耀眼的光芒,“是!奴婢知道了。公主,第三轮考核,是毅力和心性的考核,公主要亲自去嗎?” 赵瑜摇头,“我就不去了。” 又吩咐王幼仪一些琐事,叮嘱一番,王幼仪告退,赵瑜志满踌躇起身,狼毫笔沾满墨汁,铺了宣纸一翻挥洒。 三天后,书院考核彻底落幕,通過考核的二十人,开始进行封闭式培养。 落选之家,羞恼气愤之余,开始恶意中伤女子书院。 但出头一家被赵瑜降了官职,這恶意之风,也就渐渐被压了下去。 谁都知道,赵瑜才是书院背后,真正的主人,现在赵瑜执政,且无任何過错,皇室有无可以暂理朝政的皇子,就算不服赵瑜,也只能暂且忍下。 更何况,威远军不日回京。 威远军行至大同府时,朝廷收到军报,满朝上下,开始准备迎接仪式。 這一次,威远军可是将突厥人彻底赶出突厥领土,并配合秦军,将突厥领土一举拿下。 這样开疆扩土的功劳,值得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赵瑜暂理朝政,自然是赵瑜亲自去迎接。 日子一天近過一天。 這一日,赵瑜正习字,暗卫来报,九殿下要去天牢,赵瑜略一思忖,让胡集将這個消息送给胡巍耘去。 胡集去的时候,宋嬷嬷正在胡巍耘府上。 自从和赵瑜合作不成,宋嬷嬷愤怒之下,選擇和胡巍耘合作,她保证,只要胡巍耘肯拿下燕都,她就有办法让赵瑜退出权利的争夺。 宋嬷嬷的身份,胡巍耘通過胡集,知道一二。 对她的话,虽然抱有怀疑,却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拿下燕都,摧垮北燕,這样的功劳,他实在需要。 两人基本商量定了此事,宋嬷嬷正要告退,胡集来了。 一听說九皇子要去天牢,胡巍耘来不及送走宋嬷嬷,便抬脚跟离开,直奔天牢。 当日他派去的暗卫,有去无回,再加上赵钰的诡异行为,這些天,胡巍耘一直惴惴不安,终于等到了赵钰去天牢见赵彻,這一次,他一定要亲自听一听,赵彻与赵钰,究竟都說了什么。 因为胡巍耘下令,让人拖延住赵钰,他到底是在赵钰之前,赶到天牢。 天牢那裡已经彻底打点好,胡巍耘进去,便直接去了赵彻隔壁的牢房。 佯装成犯人,坐等赵彻和赵钰见面。 赵钰矮小的身子从眼前走過,胡巍耘集中精神,开始听墙角。 “钰儿,你怎么又来了?”赵彻皱眉,看着赵钰,“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在你登基之前,不要总来這裡,对你不好。” 赵钰站在牢房外,偏头看着赵彻,“皇兄,我有一件事,实在想不通。”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