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被堵淮安关 作者:未知 等到花舫中,蔓铃身边所有的人都到了吴世恭的船上以后,在蔓铃的带领下,她们都深深向吴世恭做了一福。蔓铃开口感谢道:“多谢吴将军援手,蔓铃這裡谢過啦!” 可伴随着蔓铃的道谢声的是,吴世恭“哈哈哈”的大笑声。這种笑声听在蔓铃這些女人的耳裡,就感到有些淫荡和可怕。蔓铃也颤抖着声音接着问吴世恭:“吴将军为何发笑啊?” “我在笑你们這些女人简直太愚蠢了。既然你们要寻求我們的保护,待在自己的船上,跟着我們的船队一起走就是了。何必這么慌慌张张地跑到我的船上来呢?”吴世恭的回答是毫不客气。一点儿也沒有掩饰那种嘲笑的语气。 這确实是個盲点。在刚才,蔓铃她们也只想着离开花舫,好象能够上了吴世恭的船,离吴世恭近一些就安全了。可是被吴世恭說破道理以后,确实发现她们自己的行为很愚蠢。 吴世恭的话,引起了围在四周的护卫的哄堂大笑,而那些围在中间的女人,都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蔓铃整张脸直到脖子根,都泛起了一片红色。 還是蔓铃這边的那個老鸨是久经沙场。那老鸨其实年龄也不老,就是個三十出头的中年美妇。她立刻又向吴世恭一福,笑着說道:“吴将军也别怪我家女儿不懂事啦。待会儿,让我家女儿蔓铃,给吴将军敬酒赔罪。” 那老鸨当然认识吴世恭,也知道蔓铃以前对吴世恭的态度。虽然在当时,那老鸨对蔓铃得罪了吴世恭這個武夫也是无动于衷的,但是现在這個情况,由不得那個老鸨不对吴世恭赔上笑脸。那老鸨和蔓铃心中都有些暗自害怕,万一吴世恭现在就這么把蔓铃抢了過去,那她们也沒地方去說理去。 可還沒有等吴世恭开口,一旁的赫飞却对着护卫们叫嚷道:“都散去,都散去!看什么热闹啊!”接着赫飞换了一副笑脸对吴世恭說道:“主子爷,你有什么话要和這位姑娘說,就到船舱裡去說吧。” 赫飞被免职以后,就想着做些讨吴世恭欢心的事,能够让自己可以早日复职,现在看到有這么一個漂亮的姑娘送到了吴世恭的面前,這借花献佛的事,那還不起劲啊? 于是,那些闲杂人等只能够依依不舍地散去。蔓铃和那老鸨也只能够忐忑不安地随着吴世恭进入了船舱。 一进入船舱,蔓铃就再也忍不住了。在以前的生活中,虽然蔓铃算是個风尘女子,可是她也是一直被娇生惯养着。說实话,比吴世恭官职大很多的官员,蔓铃也不是和他们打過一次、两次交道了。 所以這时候的蔓铃就鼓起勇气,瞪大了眼睛,不顾着老鸨在她身后的拉扯,对吴世恭气鼓鼓地叫道:“吴将军,你到底想把奴家怎么样啊?” 吴世恭倒也沒有想到蔓铃有這么大的勇气,看着蔓铃那张生气的脸,心中感叹,那漂亮的女人做什么表情都是别有风情的啊! 而看到了吴世恭见了蔓铃的美貌而有些失神,那老鸨连忙說道:“吴将军,女儿不懂事,都是归德府老乡,您就多包涵一点吧。” 吴世恭一下子醒過神来。他连忙笑着摆手道:“沒事!沒事!出门在外互相援手也是应该的。不過,你们也知道了,你们到底惹上了多大的麻烦。但我這個人喜歡把话說在明处,得罪那個盐运使我不怕,可为了你们而去得罪,我感到不值。” “你们這就回自己的船上去。离我們的船队远一点。告诉你们,這次也就算了,下次蔓铃姑娘再上我的船,你就一辈子都不要再下去了。說实话,我垂涎蔓铃姑娘的美色已经很久了。”說完以后,吴世恭再一次“哈哈”大笑,能够作弄作弄這個高高在上的名妓,吴世恭感到是浑身舒坦。 见到了蔓铃要气鼓鼓地再次說话,那老鸨立刻拉住了蔓铃,再次向吴世恭一福后,逃一般地带着蔓铃和花舫上其他的人回到了自己的花舫。当然,那個蔓铃身边和书墨私定终身的丫鬟,就留在了吴世恭的船上,那個老鸨也不敢再向吴世恭和书墨要什么赎身银子了。 可是虽然蔓铃上了那艘花舫,但是她们依然不敢离吴世恭的船队太远,就這么远远地跟着。吴世恭也就随着她们去。 不過赫飞倒觉得有些可惜。他对吴世恭說道:“主子爷,就這么把那個姑娘给放過去了。那多不值啊?” 吴世恭沒好气地对赫飞說道:“你也不要一天到晚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了。這次免了你的职,就是要让你清醒一点。以后你好好地在亲兵队训练,也不是沒有机会再次翻身的。你不要埋怨我不念旧,现在我們就是缺時間啊!” 赫飞听了以后,也只能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這么船队行了几天,渐渐的,前面在运河上的船只多了起来。吴世恭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前面就快要到运河上的钞关——淮安关了。這些船只都是在排队,要在淮安关缴纳船料税呢。 這时候正好临近中午,因为一直在船上吃着以干粮为主的食物,因此,吴世恭也就就近找了一個小码头停靠了船队,到岸上找了家饭馆去打打牙祭。 而见到了吴世恭的船队靠着小码头停留了下来,蔓铃的花舫也停下了船,蔓铃和老鸨也带着些护院和丫鬟随着吴世恭进了饭馆。蔓铃她们通過了這些天也知道了,虽然吴世恭他们样子是比较恶状的,但是其实和吴世恭他们待在一起還是比较安全的,所以并不对吴世恭他们有什么很大的害怕了。 可這饭馆也沒有什么雅间,所以蔓铃她们就离着吴世恭他们远远地找了一张桌子,点了一些酒菜。双方也就装作不认识,正吃喝着呢,旁边的桌子上,有两位商人打扮的人的交谈却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 “任兄,這淮安关原来沒有這么堵的吧。再這么拖下去,小弟的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通关了。” “就忍忍吧。听說是要堵什么江洋大盗的。也不知道那些官老爷是怎么想的。這江洋大盗会从钞关過嗎?還不是想着办法收银子啊。” “噤声!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喝酒!喝酒!” 吴世恭听着那两位商人的话,心中起了一個大大的问号。因为那两位商人的话确实有道理。吴世恭知道自己在扬州得罪了盐运使,虽然从目前来看,双方其实谁也奈何不了谁,可這裡毕竟是江南的地皮,保不准盐运使会通過钞关的官员来堵自己。 虽然說,那钞关也只有沒收货物的资格,并沒有抓人的资格,可吴世恭毕竟是离开了自己的驻扎地,是违反朝廷的规矩的。這沒有人赃并获,這事后吴世恭還可以抵赖。可万一自己被堵住了,那就会给吴世恭带来很大的麻烦。 再加上還有那個蔓铃,所以這淮安关异常的举动,针对自己的可能性是相当的大。還是小心起见吧。吴世恭立刻吩咐杨如松道:“就在這裡,把我們的人马都叫下船,我們骑马回汝宁府去。让袁先生押着货物再慢慢回去吧。” 而听到了那两位商人的对话,蔓铃她们也感到有些不对。不過她们還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当蔓铃她们吃完饭,回到码头以后,看到了吴世恭她们开始从船上拉下马匹,人员在码头上开始整队,蔓铃她们犹豫了半天,還是准备回花舫,继续从运河回归德府去。 可就在這個时候,一名穿着九品官袍的官员,带着十几名税丁,還有五、六十名帮闲和青皮跑了過来。他们一看到花舫和吴世恭的船队,立刻大声叫道:“這些船都有問題,把船上的货物和人都扣住,等查清楚了再說。” 這情况一发生,就是傻瓜也知道,這淮安关就是针对着吴世恭和蔓铃他们的。吴世恭并不理睬這個官员,让人员加紧着下船。 那官员走到了吴世恭面前十几步路的地方,大声喝道:“你沒有听到本官的话啊!叫你的人停止下船。” 吴世恭根本就不废话,他向身后做了一個手势,杨如松、书墨和赫飞他们這些护卫,立刻拔出了腰刀冲了上去,把刀架在了那個官员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吴世恭的這個举动。那位官员在淮安关的举动,其实也是得到了祈家送過来的一些好处,让他把吴世恭他们暂时扣在淮安关,等祈家的人从扬州赶過来以后再处理。 那位官员根本不知道要堵人的就是盐运使的公子,也不知道堵的那個人是位侯爷的公子,因为祈家怕這位官员知道了吴世恭的身份以后不敢堵船。 所以今天那位官员得到观察着运河船只情况的手下报信以后,才会這么大大咧咧地带着這么一些人過来。在他看来,這运河上只要不是碰到什么官宦,一般的商家和妓家碰到他们這些官员還不是服服帖帖的啊? 可莫明其妙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以后,那位官员可就着慌了,他颤抖着双腿說道:“众位好汉,本官和你们无冤无仇的。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