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夫妻夜话 作者:未知 晚饭的时候,薛濂依然沒有回府。吴世恭也不再着急地想知道,自己的差事究竟如何了。他觉得,就算自己有了什么差事,但老丈人总得让自己度了蜜月后,才去上班吧。以后问询自己丈人的机会多的是。 晚饭以后,告别了张夫人,小夫妻俩才一路走走笑笑地走回了自己的新房。一进入新房,薛雨霏突然对吴世恭說:“夫君,妾身這裡有几样东西给你。”接着,她走进卧室,到梳妆台下面的抽屉中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只荷包和几张纸,再回到了吴世恭身边。 薛雨霏先把那個荷包,递给了吴世恭,有些害羞的說:“這是给夫君的。” 在一旁的竹韵急忙插话道:“這荷包是小姐亲手做的。”估计這主仆俩可能进行過排练。不過,也许下午吴世恭给予竹韵的心裡压力太大,让吴世恭感觉到竹韵的声音有些变调,所以整個节目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吴世恭当然不会做那煞风景的事,這时候,就算是那個荷包做成了荷包蛋的模样,都要說好。吴世恭仔细地欣赏了那個荷包,发现那荷包除了上面的绣花显得有些粗糙以外,确实做得還不错。吴世恭笑着夸奖薛雨霏說:“很好!我很喜歡。過几天霏儿你多做這样的几個荷包给我,要各种颜sè的都有。让相公我,天天带一种颜sè的出去,出门后羡慕死其他人。” 听了吴世恭的话,薛雨霏和竹韵都满脸喜悦。薛雨霏接着对吴世恭說:“妾身還要给夫君做几套新衣、新鞋,本来想成婚前就做的,但不知道夫君的身材尺寸,等過几天,妾身给夫君量量。” “好的。”吴世恭笑着点了点头。成婚的男人,有了妻子的关心确实是不一样啊。 见吴世恭收好了荷包,薛雨霏接着把那几张纸递给了吴世恭,說道:“這些都是吴府送過来的,母亲大人交待了,要交给夫君你保管。” 吴世恭接過了那几张纸一看,原来是几张地契和房契,還有两张是铺子出租的契约。這是自己的嫁妆啊。吴世恭先拿過了那庄子的地契,仔细地看了看。那庄子不大,九十几亩地,连一顷地都不到,吴世恭不明白大明朝的地价到底是多少,于是问薛雨霏道:“這庄子裡的地,一亩值多少银子?” “大约十五俩银子左右吧。”薛雨霏有些确不准地回答道。 竹韵估计已经看過了這些地契和房契。在一旁插话道:“十五两银子一亩,是京城附近熟地的价格。姑爷的那個庄子位置比较的偏,就值個十二、三两吧。” 那也很不错,整個庄子总价值都有一千多两银子了。吴世恭满意地想到。见竹韵似乎对這些都很熟悉,吴世恭就把那些地契、房契,還有契约的,都递给了竹韵,问竹韵道:“那两间铺子的详细情况,你给姑爷我好好分說分說。” 竹韵接過了以后,仔细地瞧了瞧,对吴世恭說道:“姑爷,那两间铺子,一间开的是脂粉铺,在崇文门那儿。不過奇怪的是,按照這铺子的大小和地段,這铺子的租金有些高,一年有六十两银子。花這些租金,就四、五年,就可以顶一间同样的铺子回来。”吴世恭点点头,心裡想到:那房客自己要脑残,要多给我银子,我吃饱了撑的去管他。 “另一個铺子开的是布行,在宣武门那儿。每年的租金是七十八两。這铺子面积很大,光占地都有小四亩。吴府送的所有的东西,就是這個铺子最值钱。這两個铺子的契约都是定到今年年底的,租金也已经收了。姑爷您要明年才能够收租金。” 竹韵交待得很清楚,吴世恭听了也很满意。他对竹韵倒有些欣赏了,在她身上,依稀有了现代白领,office小姐的影子,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竟然要去抢马桶。 吴世恭接着吩咐道:“這些东西你们都收好,那庄子什么时候你们派個管事的去瞧瞧情况,以后和薛府的那些庄子一起管理。我就不cāo那份心了。竹韵,你等会儿把那两间铺子的地址抄一抄,放在我的荷包裡,什么時間姑爷我有空就去瞧一瞧,看看情形再說。” 沒過了一会儿,丫鬟们都過来了,服侍着吴世恭和薛雨霏洗漱睡觉。应该說,吴世恭本身的适应能力是挺强的,又已经穿越了大半個月了,对大明朝的生活习俗基本上都习惯了。就是对当时的人们如此早的睡觉,有些不习惯。在当时,基本上相当于现代的晚上七、八点钟,大家都已经上床睡觉。当然,他们起床得也挺早。這让在现代,享受惯了夜生活的吴世恭有些痛苦。 在洗脚的时候,吴世恭发现,在屋子那边为薛雨霏洗脚的那几個丫鬟,围着薛雨霏在低声地叽叽喳喳地說着些什么,心想道:一定是一些小丫鬟在自己的小姐面前,为下午的事告状了。 他低下头,问正在为自己洗脚的绣竹道:“今天晚上,是不是你来服侍?” 绣竹立刻很委屈地回答說:“少爷,不是的。是竹韵。她說她是领班丫鬟,所以要排在第一天。” “都一样。”吴世恭笑着安慰道,“明天就轮到你了。” 绣竹撅着小嘴点了点头。 “你啊,到了薛府以后,要多交几個朋友說說话。少爷我马上就要有差事了,以后在家的時間可能会比较少。其实那几個丫鬟人都還不错,就是心眼有些小。”吴世恭在心中暗暗地补了一句:其实哪個女人心眼不小?吴世恭想尽量地让丫鬟们团结起来,不要闹矛盾。 绣竹又点点头,心中暗想:其他的人都好說,除了那個竹韵。 洗漱完毕后,吴世恭和薛雨霏躺在了床上。吴世恭让薛雨霏背靠着自己,右手环抱着她的腰。他把手掌轻轻地在薛雨霏的小腹部摸了几下,问道:“现在還疼嗎?” “嗯!”薛雨霏点点头,“還有一点点。” “那今天你就早点睡觉吧,昨天晚上,你熬到了這么晚,肯定累了吧。” “其实,其实下午妾身也睡過午觉了。”薛雨霏嘻嘻嘻地笑道。 “不是岳母大人让你陪她聊聊天的嗎?” 薛雨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很可爱地把小脑袋往下缩了缩。“母亲大人看妾身一直在打呵欠,所以叫妾身在她那儿睡会儿。” “那么,我們就這么躺着說会儿话吧。” “嗯。”“妾身听說夫君送给了竹韵她们一人一块砚台,竹韵她们都不明白夫君送這东西的意思呢。” “哦,意思很简单。她们這四個丫鬟那时在欺负绣竹,所以我就jing告她们一下,再欺负的话,我就用砚台砸她们。”感觉到怀中的薛雨霏身子有些发紧,吴世恭连忙抚摸了几下,笑着說,“别紧张,别紧张,当然是开玩笑的啦。相公我从小和绣竹相依为命,所以多少对绣竹有些偏袒。绣竹也可怜,到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连個說话的人都沒有,以后你這個做主母的要关心一下绣竹,让她们這些小丫鬟们不要再闹不愉快了。” “嗯。其实竹韵她们也是很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 過了一会儿,吴世恭问道:“岳父大人說:给我找了份差事。霏儿知道那差事是什么嗎?” “妾身也不知。明天妾身抽空到母亲大人那儿去问一问,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公事的事,侯爷很少在家裡說的。不過,难道夫君不再去参加科考了嗎?” 怎么大明朝的人对科举都這么的起劲? “是不是希望,相公我穿着状元服,骑着匹白马来到你身边?” “嘻嘻嘻,夫君怎么知道的?” 吴世恭怎么会不知道呢?在现代,這场景和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桥段,在电视剧中都被用烂了。不過,吴世恭還是觉得应该是送九百九十九只避孕套来得实惠。 “相公我确实不是一块读书的料。不過,现在有了差事,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要养家糊口了啊,压力很重哟。” “妾身是相信夫君的。” 吴世恭的手渐渐的攀上了峰峦,双指轻轻地捻动着峰尖。薛雨霏的呼吸也渐渐地急促了起来,浑身变得滚烫。她转過身,对吴世恭說:“夫君,夫君……” “霏儿你的身子要不要紧?” “沒事的,妾身只要忍一忍就行。” “那我就轻点。” “嗯。” 在温柔的第一晚以后,這对小夫妻又度過了温馨的第二晚。 竹韵躺在外屋的小床上睁大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她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了被沿,听着内屋裡的响声,她心中想道:姑爷的力气好大,一次又一次的沒完沒了,小姐都要受不了了。哼!到时候,就算我的身子受点疼,也不会让绣竹這個狐狸jing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