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正确的打开方式
就是刚才撞到我膝盖,跟着瓶子消失,我赶紧关上的那一個。
哪怕隐约猜到女灵的反应沒错,我還是急的不行,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都应该我来做。
女灵实在是太独立了,好吧,也是我实力太弱了,還不能给她充足的依赖感。
我只能在察觉她意图的第一時間,直接撑起混沌灵气,不過预想中的危险并沒有发生。
裡面還是乱七八糟的,毕竟之前被我都倒出来過,之后就是笼统的塞回去的,
倒是比较显然,都不需要翻,就可以看出来,瓶子還是不在的。
“哎?他们怎么停下了?”大猫突然嘀咕了句。
我們赶紧看向窗外,毕竟相对于未知的危险来說,现在這一家三口,還是很显然的。
不過我還是用混沌灵气,把整個书桌都禁锢住了,到不会影响它什么,這三口人的进出,如果沒估计错。应该就是跟抽屉有关。
我還不想直接跟他们撕破脸,只是保证在任何时候,一旦有变化,都能提前察觉。
可以及时采取措施,果然,外面一直在忙碌的三個人,這会儿全都直起身子来了。
疑惑的看了過来,好像還在议论着什么,偏偏我們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這是……看得到咱们,還是看不到?”大猫不确定的小声问道。
我很想說,我也想知道啊,這种感觉太奇怪,太别扭了,就這么互相看着,但是好像都不确定对方的存在。
一直沒說话的女灵,突然再次开口,“沒错,就是這种气息。”
她之前就是在试探,抽屉就跟开关一样,打开的一瞬,活人的气息就出现了,而且女灵很笃定,就是之前瓶子裡的气息。
“這就說的通了,应该是他们一直在院子裡干活,所以多少沾染了一些,气息很淡,可還是有的。”
我顺势說道。
猪小弟咂巴着嘴,嘀咕道:“可是,血腥味怎么沒了?”
這货是個吃不了苦的,不過也是,好歹是個富二代,都快被折磨成民工了。
之前来开抽屉,看到瓶子的时候,那气味有多刺激,我們都還记得。
只是后来瓶子不见了,也就沒想多,沒想到猪小弟還是在第一時間,捂住口鼻,连呼吸都不敢。
现在看我們都好好的,這才把手放下,深吸了两口气,表示惊讶。
“你是不是傻?瓶子都不在,上哪有味道去?”大猫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
其实大猫不說,我也很想說来的,猪小弟就不干了,“你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瓶子是沒了,但是人不還在呢嗎?而且你看他们身上,伤痕可不少,血腥味那么浓,都不知道积了多少天的。
女灵女神說,他们還都是活人的气息,這本身就很有問題了,你特么跟我讲逻辑?”
猪小弟和大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成欢喜冤家的,沒事就掐,不過感情倒是一向很好。
我也就懒得理会了,不過看现在這意思……
猪小弟当然只是想表示,自己智商沒問題,替自己說话,可偏偏我和女灵,都听出了别的意思。
“难道是院子?”
“那块地?”
我們同时叫出声来,說的不完全一致,但意思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可都不是勤奋的人,现在的时节都是收获的时候了,他们院子裡還空着呢。
好好活着的时候都不干活,现在一天天的反而干個不停,這本身就已经說明問題了。
屋子裡我們全都找過一遍了,他们一醒過来,就是直接出现在屋外。
我有点犹豫,如果可以跟他们沟通就好了,但先别說现在做不到,他们之前還疑惑的看着裡面。
這会儿已经又恢复淡漠,开始翻地了。
而且老村长一再的叮嘱,不能出去,莫非就是知道這些地有問題?
脑袋裡好像有什么,突然清晰起来,沒错,哪怕沒有声音,但是村子裡面,很多人起夜是会去院子裡的。
左邻右舍很可能会发现动静,一個已经全家失踪的地方,不但有人在了,還大半夜的,忙活的热火朝天的。
拿出来說,都能把人活活吓死,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們一路過来,紧挨着的几户人家,全都沒有人了的原因。
“我去跟他们沟通,需要问什么,你们告诉我。”丽莎突然抬头,斩钉截铁的說道。
她一直站在窗边,复杂的看着外面,不管怎么說,那些也都是她血缘上的亲人。
可能有怨恨,有埋怨,但唯独不可能无动于衷,就冲着丽莎刚一知道出事了的时候,還拜托大姨出去看,就知道会有這种结果了。
现在亲人明晃晃的就在眼前了,却活在一個小小的瓶子裡,她心裡的冲击肯定很大。
我們都刻意避免說什么,刺激到她,但架不住一切都在眼前。
“不行,你胡說什么呢?他们都是死了的人,早就死了,用得着你去冒险嗎?
再說了,当初把你扔了的时候,他们也沒管你死活,丽莎,你别给我做圣母啊,听到沒有?”
猪小弟愤怒的低吼起来,這還是记忆中,他第一次对丽莎這么凶巴巴的。
不過看到他胆怯慌乱的眼神,我就什么都說不下去了,“丽莎,听猪小弟的,這件事跟你沒有关系。”
要冒险,也应该是男人的事,如果說這裡面有谁是最需要保护的,那毫无疑问,肯定是丽莎。
她就是個普通人,還不如猪小弟,有個好爹呢。
“不。”丽莎从来都是我說什么,直接就去做的,可這回,却毫不犹豫的反驳,“老大,我有种预感,這裡的事,跟我有关。
選擇他们,也不是偶然,我也留着同样的血脉,逃不掉的,只有我去问,才能问的出来。”
丽莎哀求的看着我,“老大,我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我自己,你忘了,老村长特意让我回来?”
我很想反驳,从我的想法裡,当然是一千一万個不赞成的,但理智却让我說不出话来。
因为丽莎說的,很可能是事实。
我這一沉默,可吓坏了猪小弟,一把抓住丽莎的手,怎么都不放,“我不管,什么血脉诅咒。
都是你瞎猜的,老村长還說不能出去呢,你怎么不听?
再說了,就算是冲着你来的,又怎么样?你不出去,我還真就不相信了,他们能有本事,从我們手裡,把你拽出去。”
丽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過跟着,却有点感动的低头,“我是要去解决問題,又不是想去自杀,我当然不会出去了,你是不是发疯?”
“啊?你刚才不是說……”猪小弟有点懵了,但是回忆了下,好像丽莎的原话,的确不是這么說的。
但貌似,并沒有什么区别啊。
他的智商,我們早就不抱希望了,我已经多少明白了,“你是想打开窗户,或者门,直接跟他们交谈?”
丽莎点头,她果然是這么想的,我询问的看向女灵,這倒算是個办法。
而且丽莎不会說谎,更不会为了冲英雄,硬是冒险,她自己很清楚,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我們很难保护的了她,所以一向跟在后面,小心的不给我們添麻烦。
所以這次,她說的预感,很可能真的是跟這间屋子有关,毕竟之前不管是在后山老祖坟,還是到了村子裡。
她都沒說過类似的话。
“好,不過還是让丽莎最后尝试吧。”女灵看来也跟我想的差不多,不過也不能完全确定。
猪小弟也知道這是沒有办法的办法,但還是委屈的抓着丽莎的手不放。
“行了,老大他们会保护好我的。”丽莎话是這么說,不過還是沒舍得直接甩开猪小弟。
要是平时,真的生气的时候,早就一巴掌飞過去了,猪小弟不是放不开的人。
更何况危险也都经历過很多了,很快就调整好,笑着抬头。
“行吧,不過你得听我的,好歹也是你的原生家庭,总得让我先跟未来,老丈人,丈母娘,小舅子,打個招呼。”
猪小弟這是执意要打头阵了,丽莎有点不舍,但她自己都要冒险,如果现在阻止猪小弟。
就說明她知道有去无回,那猪小弟肯定不会让她再去尝试了。
略微想了一下,余光不放心的瞥向我,我就怨念了,怎么一個两個的,决定不了的时候。
都把压力丢给我啊,不過還是很认真的点头,其实猪小弟不說,我是打算先尝试的。
他主动,倒是也不错,好歹我可以用混沌灵气保护住他,一旦有什么情况的话,還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应。
說不定,還能观察到什么。
既然决定了,我們就不敢再耽误時間了,大门都是正常进出的地方,有些地方的說法,一旦打开,就算是出去了。
哪怕這個說法很牵强,我們也沒打算冒险,還是選擇打开窗户。
“呕……”
哪怕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裡准备,窗户拉开的那一瞬,比之前瓶子還要强烈不知道多少倍的血腥味,還是让我們所有人,都差点吐出来。
我强忍着掐出指决,并且拉着大猫,丽莎他们,迅速后退。
猪小弟脸都黑了,面对危险他倒是不怕,但是這個气味……我估计他心裡正在咒骂,說不定已经想了多少次,要不要退回来。
“你……”刚一张嘴,就哇的吐了出来。
那边正在干活的三口人,也都停下了忙碌,疑惑的看了過来。
眼神很飘忽,一时之间,還真不好判断,他们是不是真的看到我們了。
“呕……哇……”猪小弟在吐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总算是沒得可吐了,扶着窗框,两腿都在打晃。
我也终于捕捉到,女灵之前說的,那丝活人的气息,很淡,這种情况,莫名的让我想到,重症监护室裡。
随时可能沒气的那一类。
“你们好啊,我是丽莎的男朋友,要不要认识一下?”猪小弟艰难的挥手。
可对面三個人,连一点反应都沒给。
猪小弟不甘心的又加大声音喊了一遍,突然,那個半大的小男孩,怒气冲冲的向前迈了一步。
我浑身紧绷,甚至做好了直接出手的打算,猪小弟的冷汗都下来了,可還是硬撑着沒动。
“小舅子,你站住,咱们這么說话就可以了,不需要太亲近。”
我也是服了這货了,竟然到了這個时候,還能开得起玩笑,這心态,我也是服气的。
“……”
半大男孩還想上前,身后那对儿夫妻,应该是喊了句什么,可惜,我們只能看得到他们张嘴,却听不到声音。
跟着,小男孩就停下不动了,气呼呼的又看了一会儿,才闷闷的退了回去。
重新拿起铁锨,开始翻地。
“我這是……通過岳父岳母的考验,得到认可了?”猪小弟抹了把汗,疑惑的看着我們。
“你小舅子,好像有点中二啊。”大猫毫不放過落井下石的机会。
“不对,他们看不到你。”丽莎却突然說道。
猪小弟当时就不干了,“怎么可能,你沒看见他当时冲我過来嗎?”
我也有点纳闷,可是丽莎說的太笃定,甚至,還抽出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不是冲你发火,是因为他的家被打开了,他生气了。”丽莎說着,看向了抽屉。
现在的确是拉开一半的状态,可是這已经打开半天了,并不是现在刚发生的啊。
丽莎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摇头解释道,“可是之前沒有拉开窗户,就像咱们猜的那样,窗户内外是两個世界。
他们不回来的话,是不会感觉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這一点。
我当然不是怀疑丽莎,可是她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是担心,恐怕真相真会跟她想的一样。
這裡的诅咒,她也逃脱不掉。
联想到那個上古的阵法,我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這裡的危险,恐怕比我們能够想象到的,還要来的严重。
丽莎闻言,眼睛裡闪過一抹迷茫,跟着,苦恼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我真的知道。”
她說的很乱,如果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听到,說不定会以为是精神分裂,但我們全都听明白了。
不是分析出来的,也不是猜的,這除了血脉中的认知,真心就沒有别的解释了。
丽莎脚步不停,直接推开猪小弟,自己趴到窗台上去。
猪小弟伸手就想拦着,不過想起之前的话,爪子又无奈的缩了回去,只能哀求的看着我。
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开,难道我和丽莎好几年的交情是假的嗎?還需要他提醒。
估计我眼神太有杀伤力,猪小弟瑟缩了下脖子,弱弱的滚开了,不過還是站的很近。
就在丽莎身后,张开双手,跟怕丽莎会掉下来似的。
丽莎什么都沒說,但是那一家三口,却全都停了下来,然后……
一步步的靠近。
“……”
一时之间,全都张开嘴巴,不停的嘶吼,哪怕一個字都听不到,但表情实在太生动。
我們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在使劲儿的喊着,而且丽莎母亲的脸,狰狞的可怕。
根本不像是在面对自己的女儿,而是仇人一样,那個半大孩子,更是直接扑了上来。
我赶紧掐起指决,不過還沒等打到他身上,他就砰的一下,后仰着摔了出去。
中年妇人赶紧跑過来,心疼的管儿子了,丽莎的父亲還是死死的看着丽莎,复杂的我都形容不出。
但不管是哪一种,肯定都不应该是面对亲生女儿的眼神,跟着,转头去捡锄头。
又开始一下一下的干活了,哪怕那娘俩指天跺地的大骂,他也一点反应沒有。
只是认真干着自己的活,地都已经翻了很深,别說只是种菜,哪怕埋個人都够了,他還在翻。
我突然惊出一身的冷汗,我怎么会想到埋人?
那娘俩应该也是骂累了,歇一会儿,才互相搀扶着,又去干活了。
丽莎从头到尾,一個字都沒說,又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的下来,随即把窗户关上了。
“怎么样了?他们看到你了嗎?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猪小弟围前围后,谨小慎微的问着。
大猫也赶紧過去拿了瓶水,都是我們之前带過来的,這裡的水,哪怕烧开了,我們也是不敢喝的。
丽莎木然的结果矿泉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才缓過口气来。
我們也都跟着松了口气,讲真,她刚才脸色惨白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
“他们能看到我,還知道我是谁,果然,血脉這东西,谁都不能選擇。”
丽莎扶着额头,苦笑了下,谁能想到,自小就被扔了,现在還要一起跟着遭罪。
果然,很不公平啊。
“那,他们刚才說什么?”我不忍心,却還是不得不问。
好在丽莎已经调整過来了,耸耸肩,自嘲的說道,“在骂我,說我也逃不掉。
還說,要挖坑,把我們全都埋起来,村子裡面的所有人,都会成为迎接,迎接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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