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复活的方法
哪怕知道大祭司的事情沒有這么简单,甚至她是在试探,這也许是我唯一能知道自己身世的机会了。
可我還是第一時間,问出该怎么救乔桑,哪怕她什么都沒說,我還是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失望了。
不過倒是沒为难我,“很简单,只要把大祭司的气息,完全逼出去,然后用混沌灵气,引起這块土地的共鸣。
得到它的认可,再把你想复活之人的遗物埋进去,就有机会成功。”
“只是有机会嗎?”
“遗物就可以?如果不行,我還可以用她的气息,做第二次尝试嗎?”
“你出来,說清楚,我该怎么跟土地取得共鸣?”
我心裡一大堆的疑问,可惜,再也沒有半点回音,我急的坐起来。
结果被安全带狠狠勒了回来,我竟然,就這么醒了。
“滴滴滴……”后面紧跟着辆车,被我来回绕的,不敢超车過来,愤怒的按着喇叭。
我斜眼看了一下,车子已经滑行了一段距离,我也真的是命大。
赶紧让开,他擦车而過的时候,還摇下车窗骂了一阵子,我自知理亏,当然沒吭声。
不過他這方向,好像也是要去后山啊?這裡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径。
车裡的男人是個二十多岁的面孔,普通人,穿戴也看不出值钱,车子更是普通,跟猪小弟這种豪华级别的根本沒法比。
最重要的是,完全陌生,不是村子裡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呢?
他来干什么?
我也踩下油门,跟了上去,心裡忍不住嘀咕,刚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說是真的,那個便宜母亲为什么不說清楚一点,而且時間才過了十几秒,怎么都不像是能說了那么多话的状态。
可如果是我在做梦……
我根本不敢想下去了,我一直在忧心乔桑的事情,尤其在那個便宜母亲给過希望之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刚才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竟然找不出一点点的破绽。
如果我已经错乱到這個地步了,那就真的是危险了。
“乔桑,我应该赌一次嗎?”我捏了捏灵气柱,如果只有一次机会,那胜算最大的,当然是把拥有乔桑气息的灵气柱埋下去。
才是最正确的,可,万一不是呢?
她就彻底消失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這么矫情,左右为难的一天。
“乔乔,我该怎么办?”我低低的呢喃,却在看到前面的车,突然转弯之后,停住了。
后山我当然不熟,但之前也是做過详细攻略的,顺便在村子裡,還有意无意的问了很多人。
所以知道,那個方向的岔路口,再往前就沒有路了,只是一片不吉利的荒地。
如果說只是外地人過来,一时找不到路,走岔了,那倒還沒什么,可万一他是故意過去的……
那裡是村子裡的禁地,除了老一辈的人,已经沒有几個知道的了。
据說埋葬的都是千百年来,犯了错,不允许进入祖坟的存在,沒有香烛纸钱,更沒有祭祀。
這個人很危险。
我都不知道,怎么就会有這种认知,其实现在最好的選擇,应该是赶紧去后山。
先别說杜嫣過去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問題,就說我那個便宜母亲說的。
那裡是唯一能够复活乔桑的地方,就已经容不得耽搁了,我可沒天真到以为,机会会一直给我留着。
但……
我咬牙犹豫了片刻,還是偏转方向盘,跟了過去。
它好像生怕我跟丢了,或者看不到车子,干脆放弃,所以速度放的很慢。
我沒开多一会儿,几乎是刚刚转過去,就看到了那辆车子。
趁着還算平稳的功夫,我赶紧给猪小弟打了個电话,“给我查個车牌,号码是……”
猪小弟都惊悚了,“不是,你真把我当万能的了?我就是個二代,真不是神仙啊。
這裡不是我地盘啊,不然還用得着现在這样?”
猪小弟不满的哼哼,连带着之前的一些为难,都巴巴出来,委屈的跟個小媳妇儿似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认真的,顶多就是想知道,我现在到底面对什么,加上想要缓解下气氛。
可惜他不懂,现在的問題,根本不是我想放松,就可以放松的。
“别废话,時間不多,你抓紧。”我說完,直接挂断电话。
“喂,這就……”猪小弟哇哇的叫喊,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挂断电话之后,我刚想加速,就看到前面的那辆车子停下了。
心头一紧,說不出的怪异感,這有点不对啊,我为了打电话,虽然不至于直接停车,但是速度真心已经放的很慢了。
可是现在,那辆车子却在前面不远处,這說明要么我减速的时候,他也降低速度等着,要么就是,我刚打电话,他就已经停车了。
我跟着想起,之前的时候,跟那辆车子之前的距离,也一直相对恒定。
我不习惯跑山路,所以很谨慎,只要是路况不明的情况,就都把速度放慢下来。
可是他不一样,他已经是在平坦的地方了,可等我开過去之后,发现距离几乎還是那么大。
根本就沒有变化過,好像生怕我被甩开一样,按說這种荒山野岭的,出现一辆一直跟着的车。
应该是非常害怕的。
他這是……
故意在等我嗎?
心裡一万個疑问,偏偏那辆车上沒有下来,我的车上也贴了太阳膜。
不過要說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還是很扯淡的,但我现在真心看不清楚。
有混沌灵气的加持,我的视力早就超出普通人的范畴之内,那辆车就像被迷雾给笼罩着一样,根本看不清楚。
我鼓弄了一会儿,還真让我找到行车记录仪了,猪小弟這個富二代的豪气,我還是很喜歡的。
哪怕总也不用的东西上面,安装的也都是顶级的,我从车子开過来开始看起。
前面的车子,果然是在我降速,打电话的时候,也开始越来越慢。
跟着,在我挂断电话的同时,停下来的,而且车门一直沒有打开。
也就是說,裡面的人根本沒有下来。
我又等了一会儿,心裡隐隐觉得不对,直接下车,走了過去。
“朋友,朋友……”我硬着头皮敲了两下车窗,动作算不上多暴躁,但也绝对不轻缓。
只要不是聋子,就不会听不见,但裡面连一点点的回应都沒有。
除非……
除非裡面的人已经死了,這個念头一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手掐诀,一手直接去拽车门,我的力气不算小,但想這么破坏性开锁,還是沒戏的。
我本来的打算,也是用混沌灵气,但還沒等调动灵气,车门就被直接拽开了。
“怎么可能?”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干脆钻进去,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我明明看到他在车裡的。”
车子裡面竟然是空的,人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回忆他之前的举动,更像是为了专门引我過来一样,可是我连掐了几個指决。
甚至连混沌灵气都用上了,還是沒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
這裡肯定有問題,我直觉会遇到什么,不是危险,而是……
這裡会有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一些事情的答案,也许是什么人,也许……是一些提示。
车钥匙還在,我把车子靠边,才开上自己的车,继续往前,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沒有路了。
猪小弟的电话也打過来了,我特意看了一眼,距离我打电话過去,才過了二十分钟。
“怎么样?”我一点都沒耽搁,直接问了出来。
猪小弟的性格,我是很了解的,一旦给他先开口的机会,少說也得夸上自己五分钟。
果然,他刚得意的得瑟,“這件事也就是我……”
然后就被我给挡了下来,哼哼的嘟囔了两句,总算是不說沒用的了。
“這個车牌可有年头了,都是二十六年前的了……”
我眉头一皱,现在只要什么事,提到二十六年前,我就本能的多想,总觉得也许跟我有关。
我捻了捻手指,沒吭声,猪小弟继续說道:“车主就是村子裡的人。
算是最早富起来的一批吧,当时就算是城裡,有车的也不多,不過不知道为什么。
他突然从村子裡离开了,当时還跟老村长吵了一架,時間太紧,我只能打听到這么多,具体吵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猪小弟已经尽力了,其实车牌一直保留着,就已经很奇怪,很不符合规定了。
所以他才多问了几句,“這件事重要嗎?要不,我們出去打听打听?”
猪小弟贫嘴归贫嘴,但是大是大非上面,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我看了眼前面,浓雾弥漫的,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什么在走动,但是看不清楚。
他们现在去打听,先别說時間上来不及,加上杜嫣和外婆的关系,我也担心他们的安全。
所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用,帮我盯着那辆车,一旦移动,第一時間告诉我。”
为了防止出现电话打不通的情况,我特意跟猪小弟,定下了紧急情况下的联系方式。
這才挂断电话,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走了两步才发现,雾气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浓郁的多,打开手电,才面前能看到两米左右的范围。
“猪小弟的准备還真充分。”我紧了紧撬棍,另一只手上,手电筒沒规律的扫视着周围。
真不敢想象,要是沒有這些东西,我今天怎么继续走下去。
走了几步之后,我终于开始谨慎了,我是看到前面沒有路了才停车的。
而且是顺着直线走的,可都走了這么久了,除了跟之前差不多的影影绰绰,就沒真正看清什么。
甚至還觉得那個小山包,比之前离的更远了,我倒不是惧怕什么。
但乔桑的事不能耽搁,杜嫣上山,天知道会不会是冲着那個墓,如果只是看看,還沒什么。
但现在這裡的情况,早就超出了我的预计,我就不打算耽误時間了。
直接转身,大步往回走,脚上开始费力,明明看着是平地,我却感觉是在登山。
直到雾气消失,我才忍不住苦笑。
“這算什么?逗着玩呢?我想要過去,你们隐藏起来,我都想走,却逼着我上来?”
看着眼前零星的几座孤坟,我哭笑不得的摇头。
“前辈,既然一路带我過来,不如出来聊聊?”我抽出两根烟,摆足了姿态。
奈何等了好一会儿,還是沒有回应,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了。
其实猪小弟提及,那辆车是二十六年前的,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现在看到這些都快平了的荒坟,就更加笃定了。
這裡的死者,全都不是好好安葬的,连個名字都沒有,我特意扫了一眼,不好分辨他想让我看的,到底是什么。
“前辈,好歹给個指点吧。”我加大声音,又喊了一遍,刚好二十六年前的坟,我也认不出来啊。
我就是想要发泄一下,其实心裡根本沒抱多大的希望,沒想到,前面竟然传来很微弱的声音。
就好像土地干涸的太厉害,突然炸开一道裂缝的那种。
我心瞬间激动起来,抽出“杀戮”,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小心的移动。
這裡应该是跟后山连在一起的,只是不高,這些坟原本就沒修的多高,加上一直沒有人维护,现在就更落魄了。
我深恐不小心,打扰到哪位的安眠,倒不是真的怕鬼,刚一過来,我就放出了混沌灵气。
這裡全都是死的很惨烈的人,竟然奇怪的沒有多少怨气,就连完整的魂魄,都招不出来。
之前的那個领路的男人,也不见影子了。
声音终于停止的时候,我的脚刚刚抬起,前面就是個隆起的土包。
看来,应该也是個坟,還是這次引我過来的原因了,我默默叹了口气,把脚又收了回来。
礼貌的行了两個礼,又燃了两张安魂符,“前辈,你再不出来,我就只能把裡面的人,請出来聊聊了。”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沒有回应,我也不客气的开始刨了起来。
這裡的土很硬,我都用上了“杀戮”,還是沒掘出多深,我正犹豫要不要回车上,把工具箱拎過来。
坑裡就露出一小块儿,灰褐色的东西,手感很粗糙,還有点腐烂的粘稠。
“這是……”手指互相捻了几下,又闻了闻,我才确定,“這是破席子。”
這种东西在村子裡很常见,甚至我們住的,丽莎亲生父母的家裡也有。
但是出现在眼前這种情况下,就不寻常了。
“裹尸的?”我嘀咕着,掐出指决,沒有阴气,哪怕裡面真的是死人。
也是個死的彻底的,那那個人特意引我過来,到底想要說什么?
脑袋裡已经开始迷糊了,不過手上却沒闲着,直接绕着席子的边缘处,开始往裡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底下的泥土,竟然松软很多,沒费太大的力气,就把席子拽出来了。
看鼓起的程度,裡面显然是有尸体的,席子都烂的完全贴合上了。
我弄了半天,才勉强清理出一点,尸体已经腐烂的差不多,凭一张脸,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但当整张席子,全都剥离下来之后,我整個人都惊悚了。
“這是胎记?”其他地方全都腐烂了,唯独一处皮肤是完好的。
甚至碰触的时候,還有弹性,我蹭了两下,才拉开自己的衣服。
“怎么可能?”
眼前這具尸体身上的胎记,跟我身上的,不管是形状,大小,還是位置,全都一模一样。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身高跟我也很相似,“二十六年前?”
眉头都被我皱成疙瘩了,這让我怎么接受?我在刚出生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死了?
然后被扔在這裡,现在又被我自己看到了?
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還是猪小弟打過来的,语气急促的不行,“你在哪?
哎呀,不用說了,反正不管你现在在哪儿,都赶紧回来,记住,千万别上后山。
更别去后面的乱葬岗。”
他說的乱葬岗,就是我现在所待的地方,我心中一突,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村子裡的诅咒,就是从那儿流传出来的,就是因为那個,老村长早就知道,却沒跟我們說。”
猪小弟急的让我赶紧回去,還說裡面的内情太多,一句两句之间,也說不清楚。
我当然信得過他,可……
“告诉我,村子裡提到的人,叫什么?是你之前告诉我的,那個车主嗎?”
我虽然沒真的离开,不過已经掐起了指决,就连混沌灵气,都被我祭了起来。
“不是那個车主,是……”
猪小弟那边突然出现杂音,为了能听清楚,我特意把手机按的更紧了。
几乎都要挤进耳朵裡了。
“……”
结果裡面突然传来很细小的声音,莫名的熟悉,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這是刚刚,地面裂开的声音,我大喊着让猪小弟赶紧离开,可电话却在這個时候,挂断了。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