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读心术,傲娇的女人
读心术?
洛青枫心头震惊,满脸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你会读心?”
白若妃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你之前心裡偷偷說我胸大,說我手這么白,身上其他地方应该会更白,說我身上這么香,裙子下的脚应该也会很香……這些,我都知道。”
洛青枫:“……”
顿了顿,她又道:“伱還在心裡骂我骗子。我上次說你压着我头发了,你嘴上道歉,心裡却在說,我又沒睡你,等我睡你了你再說這句话吧。你還說,這女人总是让我跪下,不会是想让我舔她吧?這女人总是贴我這么近,不会是想跪下舔我吧?”
“還有,你嘴裡尊敬地叫着白前辈,心裡则很不屑地喊着這個大胸女人。你手裡写着字,心裡却偷偷想着,這笨女人连墨都不会研,還那么傲娇,真想给她一個大逼兜……大逼兜是什么意思?”
洛青枫张口结舌,心头电闪雷鸣,脑中嗡嗡作响。
完了,完了……
社死来的猝不及防,让他有种窒息和眩晕的感觉!
這比在大街上被人剥光了衣服,還要让他无地自容和难以接受。
不,那不是他……
突然,他惊醒過来,连忙狡辩道:“白前辈,那不是我,那是魔!我心裡可能住着一個魔!不過還好,我已经把它除去了。”
白若妃讥讽道:“色魔嗎?”
洛青枫脸颊发烫:“也许,大概,可能……反正我已经把它除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些色色的和龌蹉的想法了。”
白若妃微微挑了一下眉:“或许沒有除干净呢?要不,我帮你?”
洛青枫怔道:“怎么帮?”
白若妃道:“阉了。斩草除根,才会永绝后患。”
洛青枫:“……”
“走吧。”
白若妃沒有再多說,向着楼上走去。
洛青枫转身就下楼。
白若妃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你干嘛?”
洛青枫叹了一口气道:“前辈,晚辈觉得不太适合待在這裡了,更不适合再帮白前辈做事了。白前辈之前說要找一個女弟子過来,晚辈也觉得女弟子比较合适。”
白若妃眯了眯眸子:“你害怕了?”
洛青枫低头道:“害怕,加沒脸了。”
白若妃讥讽道:“你的脸皮不是很厚嗎?怎会沒了?”
洛青枫叹气道:“再厚的脸,今日也丢完了。”
白若妃嘴角微微动了动,淡淡地道:“放心吧,我的【读心】,一天就只能用两次,每次持续的時間都很短。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用的。”
洛青枫沒有說话。
白若妃又道:“我以后不会再对你使用這個神通了。”
洛青枫抬起头道:“我不信。”
白若妃举起两指立誓:“如有谎言,烈火焚身。”
洛青枫:“……前辈,你的本命星辰,不会也是一颗烈火燃烧的星辰吧?”
白若妃道:“不是。”
洛青枫道:“那我猜,应该是一颗水星?”
白若妃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洛青枫不禁翻了個白眼。
白若妃双眸一眯:“你又对我翻白眼?”
洛青枫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白若妃道:“你不要觉醒神通的方法了嗎?”
洛青枫沒有說话,向着楼下走去。
白若妃突然道:“你要是走了,你喜歡的那個女人怎么办?”
洛青枫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道:“我觉得,我应该靠自己保护她。”
白若妃道:“你现在不就是在靠你自己嗎?你若不是靠你的本事,你以为,就靠你那英俊的相貌,我会留下你?”
洛青枫停顿了一下,依旧态度坚决地向着楼下走去。
宁婆婆突然出现在楼下。
“嘿!哈!”
她手裡拿着一根铁棍,双手一拧,铁棍瞬间变成了麻花状。
随即,她又双掌一合,那麻花状的铁棍瞬间又变成了一块圆圆的铁饼。
宁婆婆把铁饼揉成了一個大团,在手裡掂了掂,目光冷冷地看向了他,一边看他,又一边把手裡的铁团搓成了一根粗大的條状,然后“咔”地一下子拧断。
洛青枫在原地顿了顿,转身上楼,道:“白前辈,今晚我們炼什么药?”
白若妃柳眉动了动,继续向着楼上走去,道:“五毒化筋散。”
“五毒化筋散?”
洛青枫听到這個名字,心头顿时一喜。
刚好,他正需要一個药!
无色无味,呈淡淡的极为细小的粉末状态,仿佛肉眼难见的花粉,只用一撒,就可以悄无声息地从敌人的鼻子,嘴裡,以及全身裸露的毛孔中进入。
可以很快让敌人星力停滞,全身发软,失去战斗力!
他之前在抄写這篇毒经时,心裡就在暗暗思考着,要记住這篇毒经,到时候试着炼制一下,只是一直都沒有器具药材和机会,沒想到今晚……
嗯?不对!
怎么会這么巧?
刚好他需要,对方就准备炼制?
他抬起头,看着前面正在上楼的女人,心头暗暗道:她偷听了我心裡的心法,所以专门在帮我?
可是,为什么呢?
又或者,她本来就要学习炼制那些毒药,刚好她又有那些药材,又刚好可以施恩于他?
他本想询问,又想到对方肯定不会告诉他,只得作罢。
来到七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炼药的房间。
炉子已经升起了火,架在上面的药鼎,裡面装满了水,正在冒着袅袅白雾。
而在旁边的篮子裡,药材也已经都准备好。
洛青枫走了過去,仔细看着篮子裡的药材,看其模样,果然与书上所描述的相差不大。
“這些药材的年份少了很多,所以效果肯定不会有书上所說的那么好,但应该也可以用。”
白若妃說完,已经拿起了两株药材,丢进了药鼎中。
很快,一股香味随着水雾,弥漫而出。
“记好時間。下面,由你来按照书上所說的時間和顺序来放药。”
白若妃看了他一眼,吩咐道。
洛青枫一听,心头暗暗道:她在教我炼药?
听着药鼎中沸腾的水声,他沒敢再多想,立刻看向了桌上计时的滴漏和檀香。
“下一次放进去的,应该是绿藤蝶和黑蛛花……放完后,需要盖上盖,让药鼎裡的药材全部煮烂融化,融合在一起……”
洛青枫脑中回忆着书上的文字,心头暗暗计算着。
又過了片刻。
他立刻在篮子裡找到了那两株药材,快速放进了药鼎中。
然后,盖上了鼎盖,目光看向了桌上的计时滴漏和那根极其粗大的檀香。
“時間和顺序对嗎?”
他转過头,看向站在窗前的女人问道。
白若妃沒有回答,目光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過了一会儿,方开口道:“你刚刚是真的要走嗎?”
洛青枫道:“假的。”
白若妃转過头看向他。
洛青枫一脸诚恳地道:“除了因为夜莺的事情,晚辈觉得白前辈其实对晚辈很好,所以晚辈肯定舍不得走的。”
白若妃淡淡地道:“我哪裡对你好了?”
洛青枫与她目光相对,道:“我帮前辈翻译功法,前辈并沒有禁止我修炼,前辈還把炼制的药物送给我,還带我去修炼者集市,還给了我那么贵重的玄金。還……”
他看了一眼药鼎,沒有再继续說下去。
“還什么?”
白若妃问道。
洛青枫摇了摇头:“沒了。”
白若妃却道:“不够,再夸我几句。”
洛青枫:“……”
他想了想,又道:“前辈心胸开阔,沒有计较晚辈无意的冒犯……”
“是胸大的意思嗎?”
白若妃淡淡地道。
洛青枫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回答不是,对方:“哼,你的意思是說我胸不大?”
要是回答是,对方:“下流!无耻!”
這时,他看了一眼计时滴漏,還好,時間到了!
“晚辈要去放药了!”
說完,他立刻离开,去篮子裡選擇药材,心头暗暗吐槽:這女人果然好傲娇啊。
嗯?不能在心裡說她坏话!
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一天只能用两次【读心】?
他转头看去,见她正看着自己,连忙又在心裡暗暗道:白前辈人真好,竟然教我炼药,我以后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她。
伪装完,他立刻走到药鼎前放药。
這一次,他把剩下的所有药材,都放了进去。
然后盖上了盖。
“书上說,火势的大小也要控制……”
他走到火炉前,看了看裡面的火焰,然后继续填柴。
白若妃站在窗前,沒再說话。
房间裡,只有柴火燃烧的声音,和药鼎裡炼药的的声音。
洛青枫填了一会儿柴,停了下来。
然后靠近药鼎,仔细听着裡面的声音,過了大概半個时辰,他走到角落裡,拿起了一大條的湿布,過去把药鼎鼎盖四周的缝隙全部缠绕了起来。
裡面的药汁已经煮的差不多了,几乎沒有了,這個时候,不能再让它泄气了。否则,泄出的都是最珍贵的药,最后炼成的药,效果将会大打折扣。
這個时候,要让所有的药气经過蒸煮飘浮起来后,再重新进入药中。
做完這些,他走到火炉前,开始减小裡面的火势。
過了片刻。
站在窗前的白若妃,突然开口道:“一增一减,你都忘了嗎?”
洛青枫一听,立刻想起书上的內容。
最后的时刻,火势虽然要减小,但不能一直减小,要一增一减,让温度不停地仿佛变化,才能让裡面的药取得最好的效果。
他连忙又开始加柴。
待火势凶猛起来后,他又连忙把燃烧的柴火拿了出来。
如此反复了很多次,直到桌上的檀香烧到了某处他记下的位置后,他立刻停了下来。
然后走到药鼎旁,仔细听着裡面的声音。
又過了片刻,他开始拆下了鼎盖缝隙中的湿布,布上沾染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但比之前水煮药材的味道要寡淡了很多。
第一次炼药,洛青枫难免有些紧张。
又等了多时。
他看向了窗前,虚心问道:“前辈,可以揭盖了嗎?”
白若妃沒有理他。
洛青枫只得又耐心等待,過了片刻,又问道:“前辈,這下可以了嗎?”
白若妃直接转過身,看向了窗外。
洛青枫又转头看了一眼滴漏和檀香,沒有再犹豫,立刻握紧鼎盖,缓缓解开。
一股绿色的烟雾,突然从鼎中冒了出来。
洛青枫闻了闻,诧异道:“好香,不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嗎?怎么……”
完了,应该是炼毁了。
他连忙伸手挥开了那些烟雾,低头看去。
药鼎中间的盘子裡,出现了一团绿色的药渣,看着像是某种动物的粪便,不仅沒有成形,而且跟书上所說的颜色也不一样。
洛青枫心头一沉,暗道糟糕。
药沒有炼制成功,药材似乎也全部毁掉了。
他又心疼地看了几眼,目光看向了窗前,有些愧疚地道:“前辈,這药……”
嗯?
他突然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连忙扶住了药鼎,却被烫的“嘶”了一声,慌忙踉跄着退到了角落裡,靠在了墙壁上,浑身发软道:“前辈,晚辈……晚辈好像中毒了……”
如此看来,這药還是有效果的!
不過,书上不是說,只有炼制成功,成了无色无味的粉末状,才会有效果嗎?
他终于站立不住,靠着墙壁,缓缓地滑落了下去。
這药果然厉害!
他不惊反喜,心头暗暗道:若是他有了這样的毒药,以后与人战斗,就可以先下手为强了!
這药沒有解药,也不会让人死亡,只会让人浑身酥软,无法调动体内星力,最少可以持续一個时辰,最多是一天一夜。
不過书上說,若是中了此毒,可以喝大量的水,把毒液尿出来。
他连忙哆哆嗦嗦,想要从储物袋裡拿出水壶,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沒法从储物袋裡拿出东西了。
“前辈,晚辈中毒了……”
炼制毒药,把自己给毒倒了,也是沒谁了。
虽然有些丢人,但第一次炼制,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若妃在窗前淡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语气淡淡地道:“中毒了就中毒了,跟我說干嘛?”
洛青枫无力地道:“水……给晚辈一些水……”
白若妃沒有理睬他,又過了一会儿,待药鼎裡的烟雾都全部散尽后,她方走了過去,拿出了一個防毒口罩戴在了脸上,又戴上了竹膜手套,然后把鼎中那团绿色的药渣拿了出来,放进了另一個盘子裡。
洛青枫立刻认真地看了起来。
白若妃让盘中的药渣冷却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一瓶药粉,拔开瓶塞,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那团药渣上,然后伸手按压揉搓了起来。
待那些白色粉末全部融入了药渣中后,她又把那团药渣放在了一個铁碗中,然后把铁碗重新返回到了依旧温热的药鼎中,盖上了鼎盖。
她并沒有再填柴。
仅仅只過了片刻,她就揭开了鼎盖,把裡面的铁碗端了出来。
洛青枫定眼一看,顿时满脸惊讶。
刚刚還是绿色的药渣,突然都变成了白色!
白若妃那团白色的药渣拿起来,放在了桌上,拿出了一块纱布,把它紧紧包裹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前,放在了窗台上。
做完這些,她方看向他道:“等太阳晒干了,磨成粉末,就成了。”
洛青枫顿时喜道:“我沒有失败?”
白若妃淡淡地道:“自己被自己炼的药毒倒了,這還不叫失败嗎?”
洛青枫道:“只要沒有浪费前辈的药材,只要药成功了,就不算失败。”
白若妃又看了他一眼,去收拾药鼎去了。
洛青枫坐在墙角,全身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安静地看着她做事。
待她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他方再次开口央求:“前辈,請给晚辈拿一些水好嗎?”
他现在不仅浑身发软,也渴的难受,嗓子裡仿佛要冒烟了一般。
白若妃依旧沒有理他,直接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此时,窗外的夜色,已经开始渐渐退去。
屋裡的灯也熄灭了。
洛青枫坐在一片漆黑中,又等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白若妃的声音:“你要不要去楼上?”
洛青枫连忙道:“晚辈不去了,晚辈只想喝水。”
白若妃道:“這裡沒水,楼上才有。”
洛青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根本就使不出半点力气,心头暗暗思忖道:去楼上也沒关系,我如今浑身发软,什么都是软的,就算去了楼上,就算对方施展什么魅惑功法,对他也是沒用的。
况且,对方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想到此,他只得道:“前辈,晚辈……晚辈愿意去楼上。”
白若妃却在门外道:“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你要求我,我才会带你上去。”
洛青枫暗暗吐槽了几句,只得道:“白前辈,求你带晚辈上去喝水。”
白若妃却道:“楼上是我休息的地方,是女子的闺房,男女授受不亲,你确定要上去嗎?”
洛青枫道:“晚辈能不上去嗎?”
白若妃道:“可以啊,又沒有人逼你,那我去睡觉了。你這毒,估计明天就会自动解除了。”
洛青枫:“……”
他要在這裡坐一天一夜嗎?
关键是,他现在就喉咙冒烟,饥渴难耐啊。
听到脚步声准备离开,他连忙道:“前辈,求你带我晚辈上去,晚辈确定要上去。”
脚步声停止。
白若妃道:“可是,上面是我的香闺,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亲嗎?”
洛青枫心头暗道:這個时候,绝不能辩解,在任何傲娇的女人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很危险的,只有一個方法对付她们,认错!
“前辈,晚辈错了,晚辈再也不說這句话了。”
洛青枫果断认错。
白若妃道:“你再求我一下,說几句好听的话。”
洛青枫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得厚着脸皮道:“前辈,求你了,前辈這么漂亮,人這么好,一定不会对晚辈见死不救吧?”
白若妃道:“不够,說具体点,我哪裡漂亮?”
洛青枫只得道:“前辈哪裡都漂亮,头发又长又黑又柔软又香,衣服也好美,容貌更是天下第一,手也要好漂亮,纤纤玉手,肌肤好白,身材也好。”
白若妃道:“說說你最喜歡偷看的地方。”
洛青枫难以启齿,但喉咙是真的有火在燃烧,只得豁出去道:“前辈的脚好美,腰好细,那個……好大。”
“那個是哪個?”
“胸……”
“你還偷看我后面了。”
“前辈的……那個……也好美。”
“哪個?”
“美臀……”
“下流!”
“……”
外面突然沒有了动静。
洛青枫渴的快要坚持不住时,房门突然打开。
白若妃走了进来,把一杯水放在了他的嘴边,又道:“无耻。”
洛青枫来不及說话,“咕噜咕噜”喝着水,一口气把一满杯水都喝完后,還觉得渴,连忙道:“前辈,再来一杯!不,再来十杯!”
白若妃沒有理睬他,转身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房间裡再次陷入了漆黑和寂静。
過了片刻。
外面又突然响起了她的声音:“对了,你刚刚夸我什么了?我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