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勤务兵 作者:断刃天涯 卷一初鸣 方剑雄掉头回营,大声对還在原地发愣的齐二柱道:“還不快点跟上,再慢点劳资反悔了。”“诶!”齐二柱应了一声,拔腿就追上来,這小子挨了二十棍啊,還跟沒事人一样。 到了后勤处门口,方剑雄勒马,齐二柱跑的挺快,前后脚到了。方剑雄俯身笑问:“齐二柱,哪的人?练的哪家拳脚?” “回大人,小的是河北沧州人士,练的是形意卷一初鸣拳。”齐二柱立正敬礼回答,方剑雄满意的点头,叫来后勤的人员,待他去梳洗一番,换上一声学员的行头。 方剑雄在营地裡随意乱转,這会营地裡只剩下最早招募来的青壮。這些人都是外地逃荒来的,在城外工地上打工,用工地护卫队的名义招募编练了两百多人。将来是打算充实到巡防营裡头,所以待遇跟教导队的人一致。跟着教导队训练了一段時間,這些人也有点兵的样子了。他们不用放假,所以日常的操练還在进行,营地的护卫也由他们来负责,城外的工地上也由他们来巡视。 四处看看沒有疏漏,方剑雄满意的去了武器库,签字领了两支盒子炮。出来之后,沒等一会,焕然一新的齐二柱有点不自在的站在面前。 方剑雄上下打量一番道:“不错,辫子也剪掉了,我說,沒辫子你就不怕砍头?” 齐二柱嘿嘿笑道:“大人,您的辫子不也剪掉了么?” 方剑雄丢過去两只盒子炮,笑骂一句:“劳资是留洋归来的,你跟我卷一初鸣能比么?挂上這两把枪,给我记好了,把枪法给我练出来。” 意外的是,齐二柱满脸欢喜的接過枪,一番熟练的摆弄后,空枪扣动扳机。 “哎,沒看出来了,你小子有两手啊。”方剑雄一夸,齐二柱倒是红了脸道:“好叫大人知晓,庚子年小的才十二岁就跟着我爹去闹拳,叫洋人的枪炮给打傻了。我爹也叫东洋鬼子的炮给炸成了碎片。打那会开始,小的就发誓,一定要把枪法练好。后来小的投了北洋军第三镇,开始還行,干了一年年就混到了棚目。沒多久统制大人得罪了洋人被发配,小的私下裡一琢磨這北洋新军也TMD的沒卵子,干脆跑了出来。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這天下就沒有对上洋人有卵子的队伍。” 方剑雄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啥。齐二柱低头默默的把枪挂好了。 “二柱,你记住,迟早老子要叫那些洋人好看!”方剑雄丢下一句话,指着一匹后勤牵来的马道:“会骑马么?”齐二柱点点头,方剑雄翻身上马道:“跟紧了!” 两骑一前一后,圈起一路烟尘。 方剑雄跟朱绣封之间的见面很顺利,只要原因是朱绣封清楚的认识到,对待方剑雄還是以合作为主比较有利。同样,方剑雄也有相同的认识,于是一拍即合成为了必然。当然,方剑雄也沒有亏待朱绣封,水泥厂二成的干股拿出来,最后一点芥蒂因为利益绑在了一起消失。 两人之间的结盟,加之冯煦的偏袒,文焕折腾了几次沒结果只能作罢。 腊月二十七這天下午,一场雪落下,留下薄薄的一层雪,第二天太阳一出就化的干净。 一早起来,方剑雄刚打完一趟拳,二叔方友孝便来到西厢,請方剑雄過去正堂說话。年底了,方家的买卖结算清楚,最终获利万余两,按照股份方剑雄占了四成。该分的银子,方剑雄自然不会客气,表示分红由母亲处理后,這一年就算是基本结束了。 从正房出来,顾恒也到了。昨天工地就放了假,已经完工一大半,年后初五继续开工。顾恒拿住账目来,方剑雄只是简单的看看就完事。欧亚集团這一块,方剑雄向来都是以制度建设为重。目前来看,顾恒還是很好的执行了方剑雄的制度建设规划,尤其是财务這块更是如此,管钱的管账的分的很清楚,两边的账目一对,一目了然。 公事很快谈完,顾恒收拾完道:“东家,总商会的汤协理中午想請您坐一坐。” 這個人方剑雄很注意,一度仔细的打听過。开始還怀疑他居心不良,后来经顾恒解释,才知道汤善福与方友德是好友,不過方家的事情外人真的不好插手。 既然是有误会,方剑雄答应的很干脆中午自己請客,還請顾恒安排好。芜湖商务总会把持了本地商贸的绝大多数份额,這样一股力量,方剑雄虽然暂时沒有参与进去,但是绝对不会视若不见。如何将這些人绑在自己的利益链條上,一直是方剑雄考虑的一個重要的問題。 思来想去,方剑雄觉得目前时机還不成熟,所以先以结好为主。 中午在春风楼摆了一桌,汤善福准时来到,方剑雄一声长衫,在楼下候着,见面便拱手称:见過汤前辈。以方剑雄现在芜湖县城的威风,這么一個姿态自然是给足了汤善福面子。早先的那一点点不快,本来就不算什么。汤善福本就有心化解,现在一见面,一切都過去了。 客气一番,酒桌上方剑雄甚是殷勤,姿态摆的也很低。并主动表示,当初不该误会汤前辈云云。来意实现的汤善福也很高兴,两边都喝了不少酒,各自脚步摇晃的尽欢而散。 新任勤务兵齐二柱把方剑雄送回家,這一段時間累够呛的方剑雄难得放松,狠狠的睡了一觉。 夜。灯下!坐在灯前做针线的秋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会专注的绣上几针,一会走神抬眼看看床上的少爷,傻傻的笑一笑。 熟睡的少爷看上去像個孩子,沒有了往日的威风。自打那一夜,沒羞沒臊的上了少爷的床,做了那种事情后。秋菊便沒法忘记那一夜的每一個细节。那一夜的少爷,像個不知疲倦的小牛犊,好一番折腾,既让人痛苦,又让人感受到那种癫狂到极致时的无上美妙。 秋菊很希望能再次品尝那种滋味,不過自己的贪嘴可能叫老天爷知道了不高兴,先是让月事坏了好事。好不容易過去了,少爷又开始忙碌了,直接住在了城外的兵营裡。秋菊知道少爷不是嫌弃自己,夫人也說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沉迷于儿女温柔乡。 可是秋菊就总是会忍不住去想那個事情,好几回梦裡跟少爷做了那個事情,醒来胯下湿透了,自己悄悄的把衣服换了洗掉。秋菊觉得自己挺骚情,可是又忍不住去想少爷和那個事情。终于少爷回来了,不在是匆匆回来见一见夫人說两句话,又去了城外的军营,而是留在家裡過夜。 少爷一直沒醒,候在边上沒法专心干活。秋菊干脆放下手裡的篮子,坐边上盯着少爷的脸痴迷的看。似乎只要這样看着少爷,心裡就会很平和,很安详。少爷待秋菊是真的好,秋菊能感受到,第一次见着少爷就知道,少爷沒拿自己当下人看。那眼神,骗不了人。 盯着這张英俊的让女人都能嫉妒的脸看了一会,秋菊又觉得裡头有了滚热的溢出,强忍着伸手去揉弄几下的,秋菊起身想去看看外头的炉子,上面热着老鸡汤,别叫火熄灭了。少爷起来要吃的。 刚起身,少爷的眼睛睁开了,秋菊不自觉的绽放出花朵一般的笑容。 “少爷醒了,這一觉好睡的,都過了五個时辰了。” 方剑雄睁眼就看见秋菊,心情也是大好。這一觉睡的结识,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都回来了。掀开被子翻身起来,秋菊忙不迭的拿来长衫披上:“当心受凉,都夜了。” 扫了一眼屋子裡的火盆,方剑雄笑道:“我去方便。”說着往屏风后头走去,一阵哗哗哗,秋菊能想到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不觉身子又热了几分。赶紧的伸手凉意凉有点发烫的脸,转身出门叫了隔壁的丫鬟莲子准备少爷梳洗,自己又回来跟前伺候。 方剑雄出来时,厚厚的长袍皮上来,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实在是太消磨人,但是又很难拒绝。穿戴好了,看着秋菊前后忙着规整,方剑雄总算是有時間好好看看這個贴身丫鬟最近的变化。 按照吩咐去了束胸,秋菊的身材似乎突然的饱满了,衬出一段比以前更细致的腰身。 外头莲子叫了一声“少爷”,秋菊立刻抢先道:进来。西边院子裡的這几個丫鬟,秋菊防着呢。处处得显出她才是少爷贴身丫鬟的低位,希望借此断了她们勾引少爷的心思。 這种防备的效果如何,秋菊不得而知,信心也不是那么足。少爷是什么人啊?走大街上,那些姑娘媳妇见着了,眼珠子都不带动的,更何况在几個豆蔻年华的丫鬟? 伺候着梳洗完了,方剑雄笑道:“秋菊,我饿了。” 莲子讨好的笑道:“秋菊姐姐早备下了老鸡汤泡锅巴,我這就去拿。” 秋菊下意识的给了少爷一個媚眼儿,低声道:“少爷先做着,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