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剁手之刑 作者:未知 “你做了這种事,该怎么处罚,全凭小天师做主,我是你哥哥,又是族长,我一個字都不会多說。”族长道。 我心中呵呵一声,族长大人,你說得已经够多了。 赵通理朝我梗着脖子,僵硬道:“小天师,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承认。我辱了先辈,還差点害了你,你责罚吧,我绝无怨言。” 那两個被族长踢倒在地的小青年也忙不迭起来,看向赵通理,“通理长老,我們所做,都是被你蛊惑的。你可要跟小天师說明。” 赵通理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咬牙道:“這些事错都在我。但他们俩财迷心窍,做炸药,又抬到坟头上来,天师看着处置!我罪无可恕,只求天师别怪罪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那俩小青年一听赵通理這么說,脸都白了。 而這個时候,族长居然也“咚”地跪了下来。 “小天师,作为族长,我不该求您的。但通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請您念在我和通理這些年对家族建设兢兢业业,沒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他一命。” 這话,他看起来是对我說,但我一個常年在外的人,对家族又有什么感情呢? 尤其是知道我妈死亡真相后,我真是巴不得這破家族早点倒灶。 族长這狐狸,這番卖惨显然是对着村人卖的。 果然,人群中有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大家都现实的紧,死人固然重要,可人情世故不能不顾呐。而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落井下石不如见好就收。 于是道:“我虽占了個天师传人的身份,但不独裁。村裡规矩我不熟,赵通理炸坟要怎么定罪,大家商议着表决吧。我不参与。” 听了我的话,族长和赵通理都是一怔,似是沒有料到我会如此說。 长老们和其他村民都开始议论纷纷。可是我和族长、赵通理目光看向谁,谁的议论声就小了。 商讨了几分钟,他们举了几次手后,村中比较有威望的大长老站了出来。 “小天师,我們有结果了。” 他是所有长老中我不厌烦的一個。不是因为他沒怎么刁难過我,而是他比较有原则,做事不极端。 我点点头,示意他直接說就好。 “赵通理炸先知墓,可以算是欺师灭祖了,按道理五马分尸都不为過。但大家都认为,墓可以重修,人死却不能复生,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杀人麻烦,不如就砍掉放炸药的双手,作惩罚,也作警示。” 砍手?還是双手? 我倒是沒想到,他们能讨论出這么個结果来。手一砍,他将来也不能再施法咒,等于废了。這罚的可不轻。 但想想這些村民当初对我妈做的,我又不觉得意外了。 我悠悠点头,道:“我說了我不参与,你们决定就好。” 這时候,另一個长老又提出,要让赵通理去祠堂面壁三個月。 有了结果后,我就问赵通理:“服嗎?” 赵通理捡回一條狗命,连连点头,道:“我认罪,我服气。多谢小天师和大家愿意饶我一命。” 赵通理既认罪,长老们立刻选出人,就地对他进行处罚,用他的血祭告先知在天之灵。 “啊!啊!” 两声惨叫,血光飞溅,赵通理的双手被齐腕斩断,喷流出的血立刻在地上形成涓涓细流。 赵通理全身是汗,满脸苍白,嘴唇都咬出血来,最终昏死過去。 两小青年看着赵通理被处刑,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 “至于你们两個……” 我一开口,两小青年顿时呼吸不顺,牙齿颤抖得发出嘚嘚之声。 “属于被人蛊惑,且沒有直接参与炸坟,又主动交代罪责,算是知错能改。罚你们退回所拿的钱做村中公款,你们回家认真思過。”我說。 两小青年一愣,而后急忙磕头道:“多谢天师,我們一定认真悔過,以后绝对不敢再犯。” “我对他们两做這样的处罚,有沒有人反对?”我扫向众人。 大长老立刻接话道:“小天师正气高悬,宅心仁厚,這样的处罚很适当。”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表态,对我做出這样比较善良的抉择大肆赞扬了一番。 “既然這样,那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长老,關於先知坟墓的再建,就劳烦你安排一下。” “能被小天师信任,是老朽的荣幸。小天师放心,先知墓的修复,老朽一定尽心尽力对待。”大长老說道。 赵通理被族长一家带走疗伤,两小青年也随着家人回家去。 就在我們也要返回的时候,几個男女却拖着三個小孩跪在我的面前。 “小天师,這坟是人为的,可我妈死得真冤啊。還請您为我妈做主,還他一個公道。”带头的中年男子磕头說道。 我恨稳婆,对他的家人也沒什么好感。可看到那三個眨巴着大眼睛啥也不懂的小孩子,又莫名的恨不起来。 “你妈确实是非正常死亡。具体怎么回事,你们找警察吧,我又不是搞破案的。”我說道。 顾盼立刻接话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相信他们会帮你们调查出真相,還她一個公道的。” “多谢小天师,多谢顾护法。”几個人立刻磕头道谢。 我让他们起身,然后陪着顾盼一起回家。 三叔因为要帮忙处理先知坟墓重建的事情,沒和我們一同回去。 “你好像变得聪明了,也稳重了。”回去的路上,顾盼忽然說道。 “怎么,你以前觉得我很傻很轻浮嗎?”我挑眉问道。 “有一点点吧。记得在赵镇我們第一次见面嗎?你那时的样子就像一個想要进人家别墅偷东西的小贼。”顾盼咯咯笑道。 我不由得扶额,我那时候的形象有那么差嗎? 不過,和她开着宝马去推销棺材的女老板比起来,我在人家别墅前面蒙头愣脑的转悠,确实给人的印象不大好。 顾盼笑了几声,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族长痛心疾首的责骂赵通理的时候,你注意到了嗎?”顾盼问。 我点点头,道:“哑符,你也看见了?” 顾盼捏了捏拳头,愤愤道:“先是让他說不出话。然后再一通暗示,最后让赵通理把一切扛了下来。哼,其实他才是那個背后搞鬼的人。” 顿了顿,她又說:“這人心机很重,我觉得他不会這样轻易放過你的。” “老匹夫罢了,怕他不成?”我揉了揉眉心,道:“我担心的還是那個我們一直在找却找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