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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快刀斩乱麻

作者:未知
秦牧斩什长季大光,用的是最严厉的军法,秦牧对军人的要求,是绝对服从命令,如果连這一点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你如何指望他去保家卫国? 季大光身为军人,在他一再严令之下,還敢做下這等贪赃枉法之事,秦牧绝对不会姑息,否则他就是食言而肥,今后他的命令在军中将会被当成儿戏,因此他要用军法当场斩了季大光。 這等铁血手段,让众人有种错觉,秦牧治民如治军。 這不光吓得计三多尿了裤子,就连吕谦等人,也是浑身直哆嗦。 “县尊大人,小人愿招,小人愿招,求大人饶命啊...........”计三多声泪俱下,象條软体爬虫瘫在地上。 “還不赶紧从实招来。”秦牧沉喝一声。 “县尊大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和季大光一起向吕谦索要了两百两贿银,答应将一百亩无主的良田记到吕谦名下,吕谦只给了一百两,此事便施着未办,小人原想等他补足两百两再办不迟的,小人有罪,小人该死; 只是大人,這一百两银子真的跟那千亩良田沒关系,事实根本不象吕谦說的那样,他在大人的七日期限内确实沒能拿出地契,直到昨晚,他才拿来地契; 小人昨晚還对他說,已经逾期三日,再拿来地契也沒有用,便将他逐了出去,不想他反咬小人一口,大人,小的现在明白了,這前前后后的事情,根本就是吕谦给小人设下的一個套啊。” 听了计三多這番话,秦牧疑心又起,此刻的计三多吓得全身瘫痪,不象是還敢捏造事实的样子,如果他的话属实,那么這件事只怕還另有隐情。 “苍蝇不叮沒缝的蛋,不管是不是别人设下的套,你们主动向别人索取贿赂這却是不争的事实,光這一点,杀了你也不冤。”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說真招了,小人真的都招了啊。” “先拖下去,带吕谦。” 吕谦两脚发软,已经沒法走路,是被两個衙役半搀半拖過来的,两個衙役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偏偏就将他扔在了季大光那狰狞的人头边,吓得吕谦惊叫一声便昏了過去。 一桶冷水泼下去,吕谦悠悠醒来,未等秦牧开问,他就连滚带爬的向秦牧脚边爬来,“县尊大人,草民冤枉啊,小人那有设套坑害他们,那千亩地契草民在五日前便给计三多看了,草民有人证在场,证明草民沒有說谎; 县尊大人,是计三多他们向草民强索银钱,草民刚逃难返乡,沒法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拒不将草民的千亩良田记入田籍,全都给分了啊,县尊大人,草民冤枉啊。” 秦牧听出来了,现在問題的关键落在了田契出现的時間上,当初秦牧贴出的布告中明确规定,凡家中有田产者,须在布告發佈七日内持地契来登记造册,逾期不来登记的,将当作无主之地分给灾民。 当初把時間定得這么紧,是因为秦牧拖不起,田地必须迅速分下去,让百姓尽快翻耕抢种,多拖一天,将来就可能多饿死很多人。 现在计三多說吕谦是昨晚才拿来被分掉的一千亩地契,如果计三多說的是真的,那么這确实已经逾期,千亩良田被分掉吕谦只能自认倒霉。 而吕谦却說他是五日前就把田契拿来登记了,并有人证,是计三多为了索取更多银两,据不予登记入册,生生拖過了登记期限。 “吕谦,你說你有人证,人证何在?”秦牧冷喝一声。 吕谦连忙唤来几個人,一问之下都是他家族的成员,秦牧立即分开审讯。 第一個带上来的是吕谦的儿子吕同芳,秦牧详细地询问了他们拿田契去找计三多的過程,其间吕同芳說什么他就听什么,一句质疑的话都沒有。 接下来轮到提审吕谦的弟弟吕益,秦牧一改刚才只听不问的前作风,当先沉喝道:“吕益,现在本官来问你,每句话你必须立即如实回答,记住,是立即。一但让本官发现你和你侄儿的說法有出入,必将严惩不贷。” “是是是,草民一定如实回答,一定如实回答。” “你们拿地契去找计三多时,是雨天還是晴天?” “晴天。” “进门时你先迈的是左脚還是右脚?” “先迈的右脚。” “谁先开口說话?” “是草民的大哥先說话。” “他第一句话說的是什么?” “他說.........” “答不出来了吧,大胆刁民,竟敢当着本官的面撒谎,你侄儿明明說是计三多先說话,计三多喝问你们一次进来這么多人想干嘛,让无关人等立即退出。” “這........”吕益迟疑了一下,偷偷瞥了秦牧一眼,发现秦牧双止正冷冷地盯着他,吓得他大汗淋漓,连忙低下头去,可這一低头,刚才又对上季大光那狰狞的头颅,那种惊悸感让他全身直打颤。 “說!是不是這样?” “啊............是是是,請县尊大人恕罪,方才我一时沒想起来,請县尊大人恕罪.......” 秦牧坚信,吕益等人若是做假证,即便事前反复窜供過,也不可面面具到,必定有破绽可寻,他才问吕益几個問題,就感觉到他的回答破绽百出。 第一個問題,能确切答出来很正常,但第二個問題吕益答得太确定,這立即引起了秦牧的怀疑。 试想,几天前一群人去找计三多,正常情况下,谁能记得自己进门时先迈左脚還是右脚? 至于后来秦牧声称吕同芳說计三多先說的话,那根本就是秦牧临时捏造的,吕益被他一诈,竟然连声附和起来,這更进一步說明他们是在做假证。 接下来,秦牧继续发问,惊慌失措的吕益回答起来更是漏洞百出,前后矛盾,不到一盏茶功夫,难以自圆其說的吕益就瘫倒在了地上。 季大光的血迹未干,那狰狞的人头双目還怒睁着,這一切给吕益造成了无比沉重的心裡压力。 之前谁会想到文质彬彬的秦牧查起案来,根本不按朝廷的规矩来,手段如此之狠辣,一经查实,根本不需要你画押认罪,根本不怕将来朝廷追究,大好的头颅說砍就砍了。 這那裡是知县在审案啊,這分明是阎王爷在判人生死。 不光是吕益瘫了,吕谦以及一同来告状的那几多個乡绅都一齐瘫了,他们准备得不可谓不充分,人证物证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若是按以往的知县坐在衙门裡审案,不知要扯皮到什么时候。 事情闹大久,拖久了,整個会昌的“土改”就难以进行下去,秦牧自己也会焦头烂额,到时再有王拱出面支持,他们可谓是有恃无恐。 然而,他们做梦也沒想到他们去衙门告状的同时,驿馆裡的王拱连屎尿都只能拉裤裆裡了,自身尚且难保,哪裡還能为他们撑腰。 而秦牧更沒担心将来朝廷追究的意思,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精心准备的那些伎俩,在這血淋淋的人头之前,一似轻冰见日消。 整個案件很快查明,计三多等人主动索贿在前,吕谦等人将计就计,故意将一千亩田契藏起来沒有提交造册登记,任由计三多等人将千亩良田分给灾民,然后让人作伪证。 這真中带假,最难分辨。一般而言,计三多等人索贿的事情一经查实,被定义为“坏人”后,那他们再想否认见過千亩田契,就很难让人采信了。 只要吕谦等人再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计三多索贿不成故意作梗,胜算就多达九成。然而季大光一颗人头摆在那裡,把吕益先吓瘫了,才使得此案得以迅速告破。 审清案情后,秦牧快刀斩乱麻,计三多等人强取民财,中饱私囊,杖一百,发配周田盐矿作苦工。吕谦等人栽赃嫁祸,阴谋阻挠吏治,判籍沒家产,举家发配周田挖盐矿。 涉案方双都被发配到周田去了,做苦力虽然苦,但总算保住了性命,說来他们還真得感谢周田盐矿,若不是秦牧正需要人手,只怕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枪打出头鸟,谁让你们冒出来找事呢? 留给秦牧的時間不多,他必须迅速分田分地,抢耕抢种,安定地方,然后才能把军队收拢起来强训,提高作战能力。 若是歷史沒有改变,八月张献忠就会席卷湖广,进兵江西。 张献忠的叛军是名声最为狼藉的一支叛军,他们就象漫天的蝗虫,所過之处,寸草不留,一扫而光,破坏力之强无与伦比。 留给秦牧的時間不過三個月,若不能练出一支象样的军队挡住张献忠,阻止這群蝗虫入境的话,赣州将会变成一片白地,秦牧也不用再玩了,沒了崛起的基石,等着做满清奴才吧。 秦牧严厉处理此案,对其它各处的小吏和兵丁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 地方上的乡绅更不用說了,吕谦一家生不如死,其他十一個乡绅也因同谋罪被罚去了九成的家产,谁還敢再去招惹秦牧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恶魔? ***************************************** ps:三江票落到了第六位,各位亲来点火力支持吧,众人拾柴火焰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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