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言 第53节 作者:未知 “素了一礼拜了,今天总能食点荤腥了吧?” 他一把按住自己的腰带,不让我动:“后天我要授奖,你要领奖,不能止语。” 之前推出的层禄信印系列销量很不错,第一笔慈善款這個月已经打到厝岩崧慈善基金会,足足有八位数之多。 有感于我对厝岩崧经济建设的帮助,山南政府后天会给我单独颁個奖,而摩川则是受邀与领导们一同给我颁奖的人。 想了想,他不能說话到时候确实不太好。 我恼恨地用力咬了口他的耳垂,又很快松开:“那你借我几本经书吧,我回去钻研一下。” 摩川从小修梵行可能不觉得什么,可让一個刚开荤的人马上吃素,這实在是很不人道的一件事。 吃着碗裡的叶子,只会更怀念那点好不容易得来的荤腥。摩川总是說我重欲,但明明就是他太禁欲才对。 我起身往角落的書架走,摩川可能误会我要回去,忽然在后头抓住我的手。 “等等……”看得出他神色间颇为犹豫,不過最后還是妥协,“进我屋子吧。” 這個点儿进他屋子…… 我一喜,已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拉起他就往屋裡走。 将我推坐到床上,摩川挤进我的两腿间,捏起t恤下摆,递到我唇边:“咬住。” 我心跳加速,呼吸都不自觉急促起来。张开嘴,我乖乖咬住,双眼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 “知道你忍得难受。”他修长的食指沿着胸膛,向下缓缓滑到裤子中间鼓起的部位,“但我近来总是止语,恰骨已经有些怀疑。” 我被箍着难受,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他却游刃有余地绕着圈,好像在故意逗着我玩。 忽然,他停下手上动作,抬头问:“我喂饱你,你乖一点,好不好?” 面对他低沉又性感的嗓音,我全身血液都往下涌,恨不得把裤子都顶穿,還有什么“不好”的? 我忙不迭点头,他终于大发慈悲,替我拉开了拉链。 不再受束缚的感觉让我大舒一口气,可下一刻,摩川就把自己脖子上的“不灭”脱下来,缠在了我精神勃发的部位。 冰凉的金属贴上肌肤,我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哆嗦,想问他要干嘛,又因为嘴裡的下摆一個字也說不出。 摩川回头看了眼墙上的钟,道:“時間還早,我們慢慢来。” 這一晚,我差点被摩川榨干。 整整两個小时,他不间断地用手喂了我两個小时!前面用不了了就用后面继续,我最后几乎是哭着求他不要了,他才放過我。 最后我在他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五点多自己醒了,脚步虚浮地回了研究院。 我不是饱了,我是快被撑吐了。 光這一回下来,我起码能清心寡欲半個月。 到了要去山南领奖那天,一大早,之前与我一直联系的厝岩崧乡村振兴局综合科主任熊明杰就开车来接我和摩川了。 人如其名,他长得十分高大,四十来岁,微微有些发福,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想到小时候看的迪士尼动画片裡的人物——憨态可掬。 “這就是您外甥啊?之前一直沒机会见,我听别人說长得很像您,今天一看還真是。”熊明杰透過后视镜观察后排的少年說道。 本来,确实是只有我和摩川一道去山南的,但耐不住贺南鸢要插上一脚,硬是要跟着一起去。 “外甥像舅嘛。”我看向后排与摩川同座,冷着一张脸的贺南鸢。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瞥過来一眼,我冲他笑笑,他只当沒看见,移开了视线。 我坐回去,掏出手机查看那十几套练习卷到哪儿了,看到明天就能到,心情一下子就快乐起来。 “說到底,還是像他妈妈多一点。”摩川温声道。 “孩子现在在山南读书吧?”熊明杰又问。 “是,山南的柑县,开学就高二了。” “以后想考什么大学啊?” 這次沒等摩川代答,贺南鸢便语气坚定地开口道:“首都大学,我要考我舅舅的学校。” 熊明杰一听笑了:“哦?這么有志向?那你想好要选哪個专业,毕业后要做什么了嗎?” 贺南鸢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我要回到這裡,帮助频伽一起发展厝岩崧,让别人再也不能看不起我,也让层禄人再也不会被别人看不起。” 仿佛,這個答案已经在他心间萦绕千百回,他绝不会迟疑,也绝不会改变。 第54章 爱漂亮怎么了? 熊明杰之前让我准备一段几百字的演讲稿,我本来以为就是领奖的时候做做样子,对台下媒体、领导们随便讲讲的,结果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大舞台,演讲位,底下乌压压坐着一大帮人,从市领导到州领导一個個上去說话,谈這两年的经济建设,谈厝岩崧的未来发展。 到我该上去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把演讲稿在手机上从头到尾改了一遍,从敷衍了事,改到了精益求精。 大步走上演讲位,我朝台下微微笑了笑,视线在第一排摩川的脸上停驻地格外久。 “第一次到厝岩崧,是我十一岁那年。幼小的我完全被那裡的自然风光与淳朴的风土民俗吸引住了,以致于回到海城后,還对那裡念念不完。” 我到现在還时常庆幸,庆幸自己的贪玩。要不是我偷偷跑出了队伍,或许這辈子都会与摩川擦身而過。 “第二次到厝岩崧,我已经二十多岁。那裡风景依然,淳朴依旧,并且不再偏僻闭塞,变得更现代,也更与时俱进了。家家户户有了網络,有了电视,可以收到全国各地的快递,了解全世界的资讯。我知道這得益于许许多多人的努力,他们犹如這世界的基石,一点一点撑起我們的未来。” 周老师,涅鹏,摩川……正是這些人的星火相传,才有了厝岩崧如今的改变。一颗石头的力量虽然微薄,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一千颗石头,一万颗石头……无数颗石头,终将组成坚不可摧的摩天大楼,为我等遮蔽风雪,保驾护航,构成普通人聊以安身之所。 “一人抱薪为家,百人抱薪为城,万人抱薪,方成一国。我愿成为基石之一,让厝岩崧的孩子都有学可上,有书本可读,有营养餐可吃。” 郭姝說,這世界总要有像周老师那样的人才像样。我沒有周老师天人之师的资质,也沒有摩川自我牺牲的勇气,更沒有涅鹏奔波操心的毅力,能做的,也只有提供钱财上的支持。 我成为不了像周老师那样的人,但不妨碍,我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這是我做慈善的第一年,但绝不是最后一年。厝岩崧在,我的慈善之路就永远都在。谢谢大家。” 最后一個字落下,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主持人将我請到一旁。 “接下来,有請层禄族的频伽为柏胤先生颁奖。” 工作人员捧着一块头上扎红色球花的金色奖牌朝我走来,身后跟着面带微笑的摩川。 他停在我正前方,从工作人员手裡接過那块a4大小的奖牌,转手又递给了我。 我接過时仔细看了眼,最上面写着“感动厝岩崧奖”,下方是一行稍小的红字“感谢您让世界充满爱”,再下方是一封简短的感谢信,感谢我的捐款和无私奉献,最下方是市长的签名。 “感谢您为厝岩崧做的一切。”摩川退开前,以“频伽”的身份非常正式地与我道谢。 我愣了下,笑着回他:“跟您比起来,微不足道。” 他眼裡涌现一些笑意,深深看我一眼,退到一旁。 我們俩并肩站在舞台上,共同举着那块奖牌,在一片闪光灯下笑到脸都僵硬,台下的摄影师才比了ok。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那一番演讲感动了,又或者那十几套练习册起了作用,从山南回来后,贺南鸢尽管還是对我沒有好脸色,但至少不会动不动像豪猪一样朝我发射他身上的尖刺了。 因此我把与摩川见面的時間也重新改回了白天。 不過,由于我最近又发现一個新的去处,就是层禄族专门制作传统饰品的饰品铺。也不再是整個白天窝在神庙裡。 饰品铺小小的一個,距离研究院两公裡,我每次都是走過去的。裡头的饰品虽然沒有城市裡的那么精致,用料也主要是银和半宝石居多,但在花纹和样式上仍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为了不让老板觉得烦人,我每次去都会买些小玩意儿,有时候是戒指,有时候是耳环,有一次還买了一條夸张的红珊瑚头饰,想着回海城送给孙曼曼。有了這些东西打底,老板对我蹲他边上一看半天的奇怪行为也不好說什么了。 从饰品铺出来,往神庙走,快走到台阶那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站着只小羊羔。 這小羊羔浑身雪白,毛卷卷的,大眼睛长睫毛,连我這种不养宠物的人看了,都有一瞬间被它的美貌击中。 好像摩川啊…… 心中這样感叹着,我靠近小羊,试探着摸了摸它的身体。它回头看了我一眼,并不躲避,甚至转過身来拿头蹭我的裤子。 院子裡,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正在喂鸡,我抱起小羊问道:“奶奶,這個小羊是你家的嗎?” 对方看向我,用着口音很重的夏语說道:“是……是我家的。” “哦,奶奶,這個羊能不能借我一下?我抱去给我朋友看一看,马上還回来。”我连說带比,举着小羊往神庙方向指了指。 “你是研究院的哦?”老奶奶似乎知道我。 “对,我是研究院的,不会骗您羊的,要是我沒還回来,您就去研究院找我算账。”說着,我从兜裡掏出两张一百的给对方,“奶奶您收着,就当押金了。” 老奶奶连连推拒:“不行不行……不能要……” 我直接往她围裙兜裡一塞,抱着小羊就往山上跑。 一脚踏进鹿王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 大殿殿门紧锁,前院安安静静的,一個人都不见。 都去哪儿了? 我抱着羊,疑惑地往后头走,瞧见小楼的窗户外头趴着两個人,一高一矮,一個贺南鸢,一個黎央。 悄悄凑過去,我听见楼裡有人声,便压低声音问:“干什么呢?” 两人齐齐吓了一跳,动作出奇一致地睁大眼向我看来。 看到是我,贺南鸢一脸想骂又不能骂的表情,狠狠瞪了我一眼,回头继续偷听去了。 黎央拍着胸口,冲我做了個噤声的手势,招手让我附耳過去。 “频伽和族裡的长老开会呢。”他小声說着,指了指屋裡。 我点点头,蹑手蹑脚一同加入了偷听的队伍。 「我七十多了,一共见识過三位频伽,你是最不像样的一個!」 向上打开的窗户只露出底部的一点缝隙,除了黎央,我和贺南鸢都要半蹲着才能看清裡面的情形。 屋裡七八個老头围着沙发坐了一圈,摩川单独坐在正对着窗户的位置,哪怕是被這样不客气地教训,脸上依旧一片平静。 「山上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是山君的,温泉也是山君赐给我們的,你要用它敛财,我們绝对不会答应。」一個嘴裡叼着烟杆的老头說道。 「水叔,都說了,不是我們自己要赚钱,是为了咱们整個厝岩崧发展得更好!」涅鹏不說话都沒发现他搬了個椅子坐在一边。 面对老头们的胡搅蛮缠,他沒有摩川那么淡定,表情无奈中带着点晦气。 這时,一名嘴裡镶着两颗金牙的老头說道:「之前让那個小杂种住进神庙的时候我就說了,开了先河,以后有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