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媚
我們四人也坐回原位,我直勾勾的望着她,望着她显然经過隆胸的乳・房,它看起来美观,但却总让我觉得虚伪、遥远、显得如此不真实,我联想起那手术過程中产生了血腥和痛苦一样,它的造物是多么令人不寒而栗呀。
她咬着牙,似乎产生了一丝害羞,扭過头不看我,问:“你们猎人协会都是這样的蠢货嗎?”
陆檀连忙道歉說:“他。。。。。他這人是有些古怪,对不住,对不住,但面具先生确实是一位出色的猎人。”
刘衣小姐恢复了平静,她說:“關於委托的事,我认为我已经交待的很清楚了。只要你们杀死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万事ok。我不会拖欠你们佣金,更不会管你们用白痴和疯子去完成任务。”
我忽然问:“刘衣小姐,在下便是负责此次委托的猎人,绰号面具。久仰刘衣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绰约,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惊讶的笑出声来,望着陆檀說:“他是你们的leader?”
我的三位同伴都有些羞愧,想来是因为他们身份不够,不能自称为猎人的缘故,我心生怜悯,却也帮不了他们。
陆檀沉默半饷,点了点头,說:“面具先生。。。。很有天分。”她话语中有些苦涩,似乎在想着如何继续說下去,沉思了一会儿,又說:“刘衣小姐,由于您的委托已经失败過多次,而且所有调查者都下落不明,我們认为克莱蒙多・沃夫教授已经知道有人对他意图不轨了,甚至采取了激烈的应付手段,对嗎?”
刘衣毫不在意,她說:“如果你们认为钱不够的话,我還可以加价。”
陆檀小姐說:“這。。。。這不是钱的問題,我們的调查人员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声音勉强万分,看来加价二字,对她颇有吸・引力。
我忽然问:“刘衣小姐,根据在下获悉之资料,您曾经在克莱蒙多教授门下进行远黑山语言的研究,对嗎?”
她眉头一扬,說:“我的委托裡說的清清楚楚,他剽窃了我的研究成果。有不少语言类领域的专家可以作证。”
我翻看资料,說:“這就是您要杀死他女友的理由嗎?”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我从资料中抽出一叠打印出来的纸张递给她,她疑惑的伸手接過,看了几眼,问:“這。。。。這是克莱蒙多写的书――《關於远黑山歷史文化的研究》,就是他剽窃我成果的原稿,你。。。。。你从哪儿找来的?”
這是挚友先生侵入她的私人电脑获取的文档,這網络方面的东西,我并不十分了解。
但有一点十分奇怪,在她的电脑硬盘中,并沒有任何她撰写的稿件,仅仅有克莱蒙多写书的底稿扫描件而已。
我說:“敢问小姐,這书中,哪一部分是您所写的?可否指点在下心中的迷津?”
她慌乱起来,将稿件随手一抛,說:“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尽力完成我的委托就可以了。”
事实上,我翻阅過整本书籍,除了纯粹的引用,并沒有发现任何文风转变的段落。我曾经花大力气研究過凡人创造的种种语言,借助语言锻造我独特的思维模式。因而我对书本上的文字万分敏感,如果是不同人所写,哪怕段落中断句风格的改变,我都能察觉到异常。
如果我的推论法沒错,這本书要么完全是她写的,要么完全是克莱蒙多写的,不可能有第二人插手。
她见我不說话,挥了挥手,站起身,說:“如果沒有什么要问的,那今天的会面到此为止。farewell,祝你们行动顺利。”
我說:“事实上,在下对远黑山的歷史和语言也素有研究。”
她身子忽然凝固在原地,但也不转過身来。
我說:“远黑山的文献非常稀少,文字晦涩难懂,但如果钻研进去,却能够瞥见一個异常血腥而野蛮的旧时文明。在他们的年代,对于死亡和疾病的恐惧异常盛行,因而他们对某种延长寿命的方式着了魔,并孜孜不倦的进行了令人惊讶的追求。”
她转過头,露出矫饰的微笑,她說:“看来协会终于找对了人,我居然在這儿遇到了一位同行。”
我高兴极了,因为我对于克莱蒙多论文的研究并沒有白费心血,我曾经彻夜通读,并在他大段的废话中推断出了独有的结论。我大声說:“远黑山的巫者相信着血液的力量正是长寿的秘诀,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终于遇到了一位极为神秘的。。。。。”
她喊道:“够了!”走上几步,拉住我的手說:“我在二十二楼有一处总统套房,如果面具先生不嫌弃,不如与我单独去喝一杯酒。我們可以探讨远黑山的一些发现和传闻,您觉得呢?”
她声音中充满着毫不掩饰的诱・惑,不经意间,她俯下身子,敞开的衣襟泄露出其中令人咋舌的风景,我嚷道:“在下乃正人君子,如何能与小姐独处一室?”四处张望,笑得合不拢嘴。
她哈哈大笑,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在我脸上轻轻摸了一把,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起来。
陆檀說:“面具先生,根据指示,你不能与客户单独会谈,我們必须跟着你。。。。。。天哪!”
她尖叫一声,遮住眼睛,面色羞红,不敢径直看我。小鲍与老赵也傻了眼,一個咳嗽,一個擤鼻涕,神情极为尴尬。
他们真是不上台面,又不是沒见過人事的小孩儿,在紧要关头,怎能如此害羞?
而刘衣小姐所有的保镖顷刻间用手枪瞄准我的脑袋,神情恼怒,似乎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我叹了口气,他们如此不信任我,神情如此轻视,简直有些侮辱我的人格。我這样想着,伸手按了按我巍峨耸立的小兄弟,它十分倔强,不为所动。我凝聚心神,暗中念道:“佛声山远,悠扬鸣长,清晨花香,飘然芬芳。”
它缓缓垂下头去,這难以降服的巨龙,這桀骜不群的猛兽,终于還是服软了。
刘衣小姐笑了起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对挡在身前的保镖說:“他沒有恶意,這又不是他携带的武器,而是lovely的gift。你们那么凶巴巴的做什么?看把他吓得?”
她领着我,推开人群,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走进了电梯。在电梯中,她贴的更紧了。
――――
总统套房简直奢华的宛若天堂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推开便是阳台,阳台上栽满着繁花绿叶,可以一目了然的望见皇甫江的江水和船只。
其余摆设也极尽华贵之能事――地板上铺设着黑色的瓷砖,一個电子的大火炉卧在大厅中央,隔着薄薄的玻璃,燃烧着熊熊烈焰。四处摆放着各异的雕像、陶瓷花瓶和名贵的家具,天花板上的吊灯不停变幻眼色,让這夜晚显得颇为迷幻。
刘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褪去外套,露出苗條的身材,纤细的大腿微微并拢,却又露出一丝破绽,让我可以窥见其中隐秘。
我想:她這动作已经做過许多次了,這叫做欲擒故纵,欲扬先抑的妙计。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在人的心目中就越是美好,她遮遮掩掩,反而更催生了旁人的欲・望。
但我能够完全理性的思考,有如旁观者,有如主宰世人的上帝,我能够在顷刻间知悉幻想与现实的差距,我因而心神清澈,可以不为所动。
我完美的勾勒出她美好的躯体,痴痴的笑了起来。
她轻声喘息,說:“你想要得到我嗎?honey。”
我喃喃說:‘我不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笑了起来,說:“越是這样,你们就越管不住自己,因为你们尝過那样美妙的taste啦,man总想尝尝鲜,不是嗎?”
她总是在言语中夹杂着洋文,這让我顷刻间产生了厌恶,于是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我說:“刘衣小姐,在下心中有一個模糊想法,不知小姐是否有兴趣倾听一番?”
她双腿展开,复又交叠在一块儿,紧身的包臀短裙不停变幻尺寸,一会儿太紧,一会儿又太松。
她說:“你知道什么?不妨說出来听听?”
我說:“那本關於远黑山的著作,其实完全出自克莱蒙多先生之手,对嗎?”
她眨眨眼,坐直身子,宛若伸展躯体的猫,笑着說:“你這吃裡扒外的家伙,为什么這么說?”
我說:“我有一位朋友,他调查了那些为你作证的语言学教授,他们沒有一個是远黑山语言的专家,事实上,从全球范围来說,真正研究远黑山语言并且有所成就的人,只有克莱蒙多教授一人,這是冷门中的冷门,从来沒有引起過任何关注。”
她点点头,說:“继续。”
“那些教授分散在各個研究院和大学,而這些机构全部是由你的父亲――也是就是刘乌先生赞助的,不是嗎?你這番做作,大声喧哗,完全便是无理取闹,借助舆论向此人施压。”
她笑得十分欢畅,用手撑住下巴,說:“你說我吃饱了撑的嗎?如果我真的诬陷他,为什么要找人杀他的情・妇?”
我說:“最开始的污蔑起到了效果,他的名声已经被败坏,有人說他刁难女学生,以发生关系为條件来招收学生。但這并不是你的目的,你所要做的,只不過是想让他现身而已。”
刘衣呼吸急促起来,并沒有回答。
我又說:“他离开伦敦之后,在悉尼大学的土著语言研究院暂住,你和你的父亲通過北都大学的名义将他邀請到下洋,经過短暂的会面,他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无法找到他的下落,因而只能用這样的手段将他逼出来。他是個注重名誉的人,绝不会对這样的诋毁无动于衷,于是,你们达到了初步的目的。”
她呆了片刻,平静的說:“你可真会联想,面具先生,你弄得我现在毫无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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