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斩魔刀与石像鬼
85_85459由于“落英苍紫剑”给身体造成的负担,以至于一鹤.拉巴特走的步履艰难。我抱怨道:“我的公子爷,你到底靠不靠谱呀?怎么每一次都闹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天雅推了我一把,软绵无力,但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她說:“要不是一鹤君,我們根本就到不了這裡。”
我暗暗有气,心想:“你這小妞崇洋媚外,說话非要学得像這個日本人一样。”可仔细一想,天雅.巴贝本来就是洋妞,她要怎么說,我也管不着。
走到半路,我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伸手一拦,說:“我到前面看看,奈特,守在這裡。”
奈特骂骂咧咧的嘀咕了几句,我懒得反驳,反正有他外公管着他。
我消去信息素,如蚊虫一般无声行走,天雅在我身后惊叹的說:“他会的东西真多。”
我装作沒听到,心裡酸爽无比,一时勇气倍增,要不怎么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這女人一句话,就是男人的强心剂呀。
走廊两旁杂乱的堆放着武器架,废弃的望远镜,陈旧的書架,炼金设施,以及人体模型,可以看出城堡主人杂乱的兴趣爱好。我躲在一個大木箱背后,探出脑袋,见到一只壮硕的红皮恶魔站在面前。
這只恶魔大约两米多高,头生犄角,留着黑发,赤着上身,腰上围着精巧的皮带与古典的长裙,瞧起来像是那些邪教的宗教分子打扮。他腰上有一根看上去相当危险的锯齿铁鞭,我估算铁鞭的长度,大约在七米左右,被他舞动起来,只怕有如暴风骤雨。难以抵挡。
他背对着我,站在横栏边上,双眼望着城堡下方的大厅。以及各個楼层的情形,周围并沒有其余援军。
我暗道:“就是你了!”悄然上前。手掌在他喉咙前一划,他的皮肤十分坚硬,但在我面前,却与常人毫无差别。我在他喉咙上切出一個大口子,鲜血哗啦流了出来,与此同寺,我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声音。
恶魔挣扎了几下。死了。
我向四周张望一番,并沒有发现援军,前方五十米之内有個楼梯,我們已经接近塔顶了。
我想:“這也太容易了吧。”
塔娜厘說:“這條通道是威登前往黑暗城堡的快捷通路,观星者并沒有费心把守,但這只恶魔....名叫茶罗陀,是某种宗教的象征,被恶魔城召唤了进来,你居然能轻易杀死它,這可...可有些幸运了。”
我哈哈一笑。說:“不要吝啬你的赞美,夸奖我吧,赞美我的英勇吧。”
塔娜厘立即說:“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過是沒留神罢了。就算换做我那些沒用的尸鬼仆人,照样能用這样的方法干掉他。”
我不满的說:“你们塔娜厘性子全都這样别扭嗎?還是說,你仅仅是個特例?”
塔娜厘哼了一声,不搭理我了。
我将我那些嗷嗷待哺的累赘同伴引到楼梯口,他们路過恶魔尸体的时候,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一鹤說:“面具桑,虽然你的忍术非常了得,但作为武士。我還是喜歡正面与敌人决斗。”
我愤愤的說:“你要正面作战,把整個城堡的人都引来。那你還救個屁的妹妹?”
一鹤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表示难以沟通。天雅也笑着摇了摇头,這两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我嫉妒的都快掉眼泪了。
走上楼梯,一座圆形的大堂出现在我們面前,大堂中种植着更多古怪的植物,造型奇特,与那座梦魇花园中的植物种类相似,但却并不可怕。有灯泡般闪着红光的孢子,有隐隐透着火光的红草,有类似郁金香,但周遭布满危险花粉的小小花朵,有用巨型长條树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花卉,种类繁多,难以列举。
在花丛之间,摆放着剪刀、布袋、药瓶以及炼金术分馏器,观星者似乎对炼金术十分感兴趣。
我谨慎小心的散发出意识,沒发现花园中有园丁的迹象。瞧见這庄严肃穆的架势,我們不由得心中忐忑,天雅說:“现在....還沒到白天,我們是不是该等等....”
一鹤又急了起来,說:“我的妹妹....”
天雅急忙改口說:“当然,我們得快一点,但我的意思是,我們得小心了。這個观星者看起来很不妙....”
這时,我們身后的一座石像忽然发出声响,我大惊失色,急忙回头去看,只见那高大的石像原先被一对巨翼裹住,现在巨翼灵活的张开,露出他庞大的身形,冷酷的眼神与强壮如铁的肌肉。
我哀嚎道:“是歌利亚!他怎么会在這儿?”
塔娜厘比我還怕,她說:“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他一直呆在阁楼外的露台上呢。快逃,快逃!”
歌利亚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缓缓的說:“入侵者,你们是怎么闯进来的?”
一鹤紧张的面对着這位巨型石像鬼,握紧长刀,再度刺入自己的身体,长刀上发出骇人的鬼哭狼嚎,一鹤被朦胧的雾气笼罩,头发飘扬,神情变得宛若鬼神。
歌利亚露出敬重的表情,說:“一位...勇敢的武士,我有些明白你们是怎么闯過梦魇花园的了。”
一鹤侧身,横握长刀,双眼死死瞪着歌利亚,歌利亚迈出一步,张开利爪,朝一鹤抓了過来,一鹤暴喝起来,黑光闪過,刺入歌利亚的胸口,但同时,歌利亚一击正中一鹤,将他远远打飞了出去。
天雅想要开枪,我连忙拦住她說:“别动,不然歌利亚会使出全力的。”
她方寸大乱,大声问:“你在胡說些什么呀?”
我說:“歌利亚认为...這是一场决斗,一对一的决斗,所以他才手下留情了。”
歌利亚的胸膛流出鲜血,但在顷刻间就已经愈合。他并非纯粹的石像。而是一位罕见的血族。他說:“上一次我与人决斗时受伤,還要追溯到数百年前呢,我记得他叫弗洛德.拉巴特。是德古拉伯爵的老朋友。”
一鹤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发一言的迎着歌利亚慢慢前进。似乎长刀上的灵魂保佑着他,让他免受重创。
大笑声中,歌利亚再度发动冲刺,一鹤高举长剑,凌空斩落,歌利亚被黑色的剑风命中,大声咆哮,迅速退开。他谨慎的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露出赞赏的神情,他笑着說:“干得漂亮。”
一鹤飞速奔跑,向歌利亚发动猛攻,他长剑如狂龙舞动,剑招密不透风,随着剑锋游移,黑光以他为圆心朝两旁扩散,他不必追求招式的精准,因为手中之剑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只要被剑上延伸出的黑光擦到,敌人便会受创。
歌利亚大喊起来,并不退缩。反而朝着一鹤猛撞了上去,他刚猛的身躯与黑光碰撞在一块儿,发出炸弹爆裂般的巨响,狂风大作,巨力乱舞,尘土飞扬,花园周遭一片狼藉。
一鹤.拉巴特与歌利亚对峙而立,他们就站在刚刚相撞的地方,两人都半步不动。歌利亚浑身满是惊人的伤口,鲜血从中涓涓流下。但他挺胸俯视着眼前的对手,嘴角带着喜悦的微笑。
天雅欣喜的說:“石像鬼受伤了。那一鹤他....”
刹那间,一鹤摇晃起来,一张嘴,吐出一大口血,随后他往前摔倒,躺在血泊之中,当他落地的瞬间,我听见了无数骨骼断裂的声音。
歌利亚哈哈大笑,拽住一鹤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說:“沉默,强硬,武艺高强,我最喜歡這样的敌人。我喜歡你,武士,我這就把你转化为血族,让你免于死亡。”
一鹤咬牙切齿,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放开我,混蛋,杀了我,我不会变成血族的。”
歌利亚說:“你的脏器与骨骼全坏了,等你身上的神力消失,更大的伤势会反噬過来,即使你成为血族,你也有的受了,如果你仍然坚持做一個凡人,你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事。”
从他所說的话中,我认为他早就知道一鹤使用神力加身的事了,他认出了一鹤,或者說,他认出了一鹤身上的剑气,认出了一鹤手中的长刀。
果然,只听歌利亚說:“拉巴特家的后裔,对嗎?上次与我对决的是你的祖先,你還远远比不上他,但你比他年轻许多,你的潜力不小,死了非常可惜。为了昔日的交情,我会让你重生的。”
天雅慌忙朝歌利亚开枪,但巨型石像鬼仅仅挥舞手臂,将子弹浑不费力的挡开,他身上的伤势在转瞬间痊愈,浑身皮肤完美无瑕,毫发无损,一鹤之前的奋战,几乎沒有对他造成影响。
歌利亚笑道:“啊,一個爱人。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该阻止我就他。”
天雅哭喊道:“放开他,放开,我們有办法救他。”
歌利亚望着一鹤,见一鹤目光中充满怒气,他耸了耸肩,将一鹤抛到我的怀裡,說:“随你们的便。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時間,時間一過,我会在你们之间挑下一個对手,你们别想逃走,观星者可不喜歡被打扰。”
我赶紧将一鹤放在地上,双竹与天雅围了上来,天雅哭着說:“他有救嗎?”
双竹說:“我....我无能为力,但面具哥哥应该有办法。”
我骂道:“真倒霉!”咬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将鲜血灌入一鹤嘴裡,天雅强忍住担忧,一声不吭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一鹤的伤势极重,接下来還会承受更惊人的代价,单纯修复伤势,不足以让他活命,他必须补充一些营养,所以我让他喝我的血,尸鬼的血,狼人的血,這么做并不能改变他的体质,但也不会致命。我的血液中蕴含足够的热量,可以用来应付修复過程中损耗的能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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