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送魂车
很显然,车头上贴着写有“送魂车”三個字的黄纸,绝对不简单。在正常人看来,這几個字或许认为只不過是一种晦气,但是在我看来,這张黄纸的作用却是为了取我的性命,想要我死!
我想,沒有谁会无缘无故把這三個字贴到别人车头上的,這绝对不是一個为了捉弄谁的玩笑。如果我沒有料错的话,对方在黄纸上写“送魂车”這三個字的时候,肯定還配合着咒语,目的就是让我的车子成为送魂车,而车裡的人自然就是将送往阴间地府的魂了。
看到這般,我也总算是明白了過来,为何這一路上怪事不断,总是遇到一些脏东西,原来竟然全是這张黄纸在作怪,我着了别人的道了。
想到這裡,我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這种被人暗地裡下阴招的感觉让人心裡很不踏实。我哪還敢多作耽搁啊,急忙将那车头上贴着的黄纸撕了下来。
黄纸一撕,怪事就出现了,就在黄纸被我撕下来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顿时就变了,虽然我依旧還是身处在一條柏油公路上,但是那辆一直停在我前方的冥车却突然之间不见了,還有那迷漫在公路上的浓浓夜雾也转瞬消散的无影无踪。再看前方的那座奈何桥,如今哪還有什么奈何桥啊,因为在我车头的正前方位置竟是一面悬崖,悬崖下面则是一條惊涛骇浪的大河!
而在我右前方两米之处倒的确有一座桥,不過那座桥却并不叫奈何桥,而是叫作丁田桥。
看到這,我吓得脸都白了,一阵阵的后怕感从心底涌了起来。因为之前明明在我车子正前方是一座“奈何桥”,而如今却发现根本就沒有這座所谓的奈何桥,而是一面悬崖,如果我当初就這么开過去的话,那么我非得坠入河底不可。
想到刚刚那冥车就是从那奈何桥开過来的,如果我真的听了那司机的话,跑了過去,那也一准掉落河裡。
望着眼前的此情此景,我又惊又恐,是谁在害我,是谁是在我车上做了手脚?
顿时我就愣在了当场,脑子裡乱成了一团,虽然心裡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但是更多的则是疑惑。一直以来我并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就算之前因为杨家的事,插手了他人的法术,但那個人是苗拾,而苗拾早在几天前就死了,除了得罪過苗拾外,我根本就想不出這辈子還得罪過其他人。
看着眼前的汽车,再看到捏在手裡写有“送魂车”三個字的黄纸,我心裡一惊,心道莫不会是杨权要害我吧?
這個念想一冒出来,我就很快便摇了摇头,苦笑着连我自己都不愿去相信。這车虽然是杨权送给我开回家的,但是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来害我啊,他根本就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来害我的。
我细细想了想這些日子的与杨权的相处,一直是我在尽力帮助他们杨家,至始至终都沒有产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更别提什么仇怨了。相反,杨家很明显对我心存感激,不仅送我店铺,如今還送我车,我和杨家的关系来說,他完全不可能要来害我的。
想到這裡,我便苦笑了一下,心說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不過,這车是杨权送给我开回家的不假,但是如果這事不是杨权干的,那又会是谁呢?
我记得离开店铺上路后,就一直沒有停過车,期间只在路上吃過一顿饭,還有就是在之前老伯的店裡停過一段時間。吃晚饭的那裡肯定不可能,因为那时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如果有人在我车前做手脚,我不可能发现不了。而后来老伯那儿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在到老伯那之前,我已经鬼使神差的闯进了冥山遂道,遇到了邪门玩意。
如果从我上路开始到如今都沒有人做手脚的话,那么這张黄纸就一定是上路前就贴在了车上了。想到這裡,我不由一惊,难道对方想要害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杨权?
是的,目前也只能這么解释了。要知道這车可是杨权的,或许对方贴這张黄纸在车上本是想害杨权的,结果沒想到杨权把车送给了我,而我则差点就当了一個替死鬼!
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這么回事,顿时我心裡就慌了,心道杨权要有麻烦了。
如果這张黄纸是为了害杨权的话,那么当他发现杨权還活的好好的,那么肯定還会继续对他下手。想到這裡,我也不敢耽搁了,急忙上车调转车头往回走。
是的,我要回去,毕竟人命关天,我不可能明知道杨权有难而放任不管吧?而至于回陈家镇的事,自然只能等杨权安全后,再找時間回老家了。
车子调头回开,不久我就见到了经過的车辆,而且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两辆经過,显然,如果撕掉了那张黄纸,一切都正常了起来。
闲话不多话,直到次日清晨,我终于回到了城裡,直接将车开到了杨家的别墅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下车走到别墅外的铁门处准备按那门铃时,我却沒能按下去。
是的,不是门铃坏了,而是我沒有按下去,脑子裡突然涌起一些乱乱的思想。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有怀疑,也有徘徊。最后,我终究是沒有按下去,而是调头回到了店铺玄堂。
也许有人会问我,当时我脑子裡在想什么呢?你特意跑回来不就是为了救他的嗎?怎么到了杨家门外却不进去呢?
是啊,直到我回到了店铺我也一直這样问着自己,难道我真的对他起了疑心嗎?或许是吧,要不然我不可能這样迟疑的。不過,我希望這只不過是我多想了。
在店铺裡我再次把這些日子的经历,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最后依旧是毫无头绪,想不出到底哪裡得罪過谁,也想不出是谁要在车子上贴上那么一张黄纸。
长叹了口气,我拿起了电话给杨家打了過去。接电话的是杨晴,当她听到我又回来了,显得很惊讶,问我怎么這么快就回来了。我自然跟她撒了個谎,告诉她我在半路打了個电话回村裡,得知爷爷還在牢裡,所以我便调头回来了。
杨晴倒沒有怀疑我這是在骗她,挂了电话說要来找我。
不久,她开着车来了,而且杨权也跟着来了。杨晴见到我,自然是满脸的欣喜,說這次沒回去也好,下次她跟我一块回,說也想见见我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說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一定带你去。
而相比杨晴的欣喜,杨权则是满脸的好奇,他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在路上不太顺利。
我很奇怪他为何会這么会,要知道他是跟杨晴一块過来的,显然一早就从杨晴嘴裡得知了我回来的原因,可是却依旧要问這個問題。当然,或许又是我想太多了吧,要知道他是沒有理由害我的。
我叹了口气,于是将之前的那套理由又再說了一遍。同时将车钥匙递了過去,說:“如今我也回来了,這车還是還给你吧!”
杨权围着车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车头处拍着车头說:“怎么說這么见外的车,一早不是說好了么,這车送给你了,這送出去的东西我怎么還能要回来的呢。這样吧,這两天咱们就去把户過到你头上,省得你总推辞。”
說实话,在出事之前听到他要送我车,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着同样的话,心裡却沒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当然,這车我是铁定不会要了,在事情還沒有查出個究竟之前,我是不会再收他的任何东西了。我坚决的将车钥匙塞到了他的手上,說:“這车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而且我也不像能开這种车的人。”說完,我還摆出了一副苦脸,說:“不蛮你說,开着你這车回家我還真不如坐客车,你知道嗎,我生怕把你這么贵的车弄脏弄坏,光是在路上我就洗了一次车,今早上又洗了一次。总之,你還是让我自在些吧,哈哈……”
不知为何,我說完這话却发现杨权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然后這才叹着气說:“就這么辆破车你還洗那么干净干嘛呢!”最后,這才免强收下了车钥匙。
当天中午,他们兄妹俩陪我吃了中饭,后来杨权說有事先回去了,而杨晴则在店裡陪着我,直到晚上我才送她回家,不過当我送她快到杨家门口时,却远远的看见杨家的门口竟然有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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