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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两更合一

作者:未知
林倾身为太子, 一向少年老成, 严于律己,此刻也经不住显露了几分属于這個年纪的活力,憋着坏儿怂恿林景渊:“被父皇拿去了。你想要去找父皇要啊。” 林景渊果然就不說话了,目不斜视往前走去,边走边喃喃自语:“還好我還有《论语》, 海棠花和护手霜,我真幸福。” 林倾:“……” 感觉受到一万点暴击。 他不再搭理林景渊,一甩袖愤怒地回到了东宫。 宫内的宫人本来恭恭敬敬地等着太子殿下,却见他一脸不高兴地回来了,還以为是他在林帝那边受了责骂, 惶恐之下也不敢多问, 只能更加小心地伺候。 午睡過后,按照惯例,林倾便要起床读书,宫人们行走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动静打扰到太子学习。门口坐着的小太监正撑着脑袋打盹儿,突然有個小身影走进殿来, 推了推他。 太监一個惊醒, 待看见眼前的人是谁, 反应過来后,赶紧朝她行礼:“奴才见過五公主,五公主吉祥。” 林非鹿笑眯眯的,歪着头问:“太子殿下可在?” 太监道:“在的, 殿下正在读书,五公主随奴才来。” 林非鹿点点头,小太监便领着她往裡走。 這還是她第一次来东宫,倒不如那些嫔妃的后宫奢华精致,反倒有点像太学,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感。想到林倾也不過十来岁,一個人住在這样的地方,难怪性子养得那么沉着持重。 上了台阶,走到殿门外,小太监低声道:“五公主在這裡稍等片等,奴才這就进去为公主通传。” 林非鹿乖巧点头,小太监便提着衣角埋着头一路小跑进去。 林倾睡了一觉之后心情倒是平复了很多,觉得自己为了区区一個香囊计较,难免失了大体,便不再去想。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瞧见小太监跑进来,淡声问:“什么事?” 小太监恭声道:“殿下,五公主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林倾讶了一下,沒叫他传,而是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前厅时,就看见殿门外的小女孩两只小手正扒着门探头探脑地偷偷朝裡看。 暗中观察·GIF。 林倾忍不住笑起来:“五妹,进来吧。” 林非鹿在门口抿唇敛首朝他笑了下,才迈着小短腿跨過门槛走进来。 林倾吩咐太监去倒酥茶拿点心水果招待小五,领着她往裡走,走到平日休息說话的软塌处,方一坐上去,便看见林非鹿正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他失笑,起身過来把小五抱了上去。 林非鹿還是第一次被她的哥哥们抱,略羞涩了一下,就找好位置跪坐好了。太监很快端了点心水果上来,酥茶也正热着,林倾给她倒了一杯,笑着說:“五妹多吃一些,长高一些。” 林非鹿想起上一次在猎场奚行疆的话,噘着嘴问他:“太子殿下也觉得小五矮嗎?” 林倾居然点头:“是有一些。”对上林非鹿幽怨的眼神,又笑着补充一句:“不過這并不影响五妹的可爱。” 林非鹿双手捧着一块点心啃,边啃边說:“我還小嘛,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就会长高啦。” 林倾因为香囊的事午膳沒什么胃口,都沒怎么吃,此刻见她吃点心吃得那么香,居然有了些食欲,两人便一起吃点心喝酥茶。 吃饱喝足,林倾才问:“天還冷着,五妹大老远的怎么一個人過来了?” 林非鹿抹抹嘴角的点心,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道:“上午景渊哥哥跟我說,太子殿下的香囊被父皇抢走了,殿下很难過。” 林倾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老四這快嘴,真是欠收拾。”又恭敬地笑了笑,正色道:“父皇喜歡,做儿臣的自然要双手奉上,怎么能說抢呢?” 林非鹿:你眼神不是這么說的。 他說完,打量了小五两眼,忍不住问:“难道五妹又做了一只香囊,专程给我送来嗎?” 林非鹿摇摇头,声音脆生生的:“送了香囊,万一又被别人看上要去了怎么办?”她在林倾失落的眼神中甜甜笑起来:“這次小五送殿下一個别人抢不走的礼物!” 然后林倾就被她带到了“滑雪场”。 近来沒再下雪,积雪已经渐渐融化了,唯有這高坡之上還有存货,不過估计也就這两天的事,趁着還沒融雪,林非鹿要把這乐趣之地的最后价值利用起来。 林倾跟她出门时便满腹疑惑,来到此处,看着小五手脚并用爬上高坡,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那坡因为积了雪不太好爬,深一脚浅一脚的,难免影响仪态,林倾站在下面不愿上去,远远问道:“五妹,這是要做什么?” 林非鹿站在坡顶朝他招手:“太子殿下,你快上来呀。” 林倾有点抗拒:“這……” 林非鹿双手捧在嘴边朝他喊:“小五要送于殿下的礼物就在這上面,殿下上来了便知道啦。” 林倾朝四处看了一眼。這地方冬天风大,地势又不平,九连环亭子落满了雪,几乎沒人過来。他看了眼在坡上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咬了咬牙,终于還是下定决心往上爬去。 因为不愿被人看见,他动作快了很多,爬上坡顶时倒是累得气喘吁吁。爬上来了,才看见坡上放着两個大盆儿,很是诙谐地摆在那裡。 他忍不住问:“這便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 林非鹿笑着摇摇头,把最大的那盆儿搬過来,放在口子上,软绵绵的声音开心地說:“太子殿下,你坐进去。” 林倾:“!!!” 让他爬上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怎可再做出如此粗俗之事。 看他一脸抗拒,林非鹿抿了抿唇,软声說:“太子殿下,這裡沒人会看见的。” 林倾還端着,脸上也涌上不悦:“五妹到底要送我何物?” 林非鹿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蹭過来轻轻拉他衣角,声音又软又甜:“小五不会骗你的。” 林倾满脸纠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盆儿,心道他如今来了,总不好拂了小五的面子,她年纪虽小,但是個极聪敏的,他也有心与她结交。反正也无人,试一试便试一试。 思及此,牙一咬眼一闭,就往那盆子坐去。 林非鹿就站在他身后,等他坐好之后,教他两手抓着边沿,开心地大声道:“太子殿下,小五推你下去啦!” 林倾看了眼高坡,這才反应過来她想做什么,顿时大惊失色:“等……!” 话還沒說完,小丫头也不知力气怎么那么大,往前一推,林倾便一路风驰电掣地飞滑下去。 寒风吹起他的冠发,吹扬他的衣角,也吹起一路的雪花。他的心脏像是从高处坠落,一瞬间的紧绷之后,就是释放的愉悦和轻松。 這過程极短,可這感觉却前所未有,有一股莫名的刺激与兴奋,袭遍了全身。 盆子滑到底停下来的时候,林倾双手還紧紧拽着边沿,坐在裡面沒回過神来。 直到身后的山坡上传来小五开心的笑喊。 她說:“太子殿下,小五送你的,是快乐呀!” 别人抢不走的礼物,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快乐。 他自立为太子,行事警惕,言行慎重,半步不敢踏错,生怕惹父皇不喜。 母后总是告诫他,這個位置无数人在盯着,满朝文武盯着,就连天下百姓也盯着,不仅不能犯错,還需德才兼备,谨言慎行,成为众皇子的榜样,才担得起太子二字。 他给自己立了一個框架,他永远活在那個框架裡,永远不会犯错。 這個框架为他挡住了很多恶意攻击,也挡住了他生而为人的自由和快乐。 身后又是一阵风声,林非鹿一路咯咯笑着滑下来,她人轻,滑得沒有他远,停下来之后从盆裡爬出来,跑過去拉他的衣角:“太子殿下,走呀,我們爬上去再滑一次!” 林倾转過头来看她。 身后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袄裙,头上扎着乖巧的揪揪,碎雪洒了她一身,她笑得开心又真诚,眼睛裡好像有小星星。 林倾默了一下,发愣的脸上也终于展开一個笑来,起身后将那盆儿抱起来,兴致冲冲道:“走!” 两人一直玩到傍晚,最后林非鹿实在累得不行了,小身子成一個大字趴在雪地上,有气无力软绵绵地說:“太子殿下,小五太累了,一滴力气都沒有了。” 林倾哈哈大笑,将她从雪地上拉起来,体贴地拍拍她衣服上的雪,“那回宫吧。” 两人离开“滑雪场”,因东宫和明玥宫在两個不同的方向,林非鹿拖着两個重叠起来的盆儿放在脚边,小拳头拱在一起朝他行礼:“小五告退。” 林倾点了下头,待她要走,不知想到什么,又叫住她:“小五。” 林非鹿转過头来,两個小揪揪有点散了,软哒哒的趴在头顶。 林倾问:“你是怎么称呼老四的?” 林非鹿愣了一下,小声說:“……景渊哥哥。” 林倾又问:“那你叫我什么?” 林非鹿:“太子殿下。” 林倾默不作声瞅着她。 林非鹿眼观鼻鼻观嘴,迟疑着:“太子……哥哥?” 林倾這才笑了下,“嗯。” 她也抿唇笑起来,乖乖朝他挥手:“太子哥哥再见。” 林倾步履轻快地走了。 林非鹿则吭哧吭哧拖着两個盆儿回明玥宫,好在她跟松雨交代好了,松雨掐着時間来接她,把滑雪盆接了過去。 回到明玥宫时,林瞻远就抱着长耳坐在门槛上,见她回来,怪不高兴地看着她,气呼呼說:“妹妹滑雪不带我!” 林非鹿反问:“哥哥今天字写得怎么样?” 林瞻远羞涩地垂下了小脑袋。 林非鹿忍着笑摸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往裡走去。林瞻远问:“妹妹跟七弟滑雪嗎?” 林非鹿還愣了下他說的七弟是谁,反应過来后哭笑不得地纠正他:“說過很多次啦,不是七弟,是七殿下。” 林瞻远還怪不服气的,大声反驳:“就是七弟!五六七!” 萧岚笑着走出来:“什么五六七?”她看林非鹿一身的碎雪打湿了衣服,连责备声都温温柔柔的:“又去疯玩,受凉了怎么办?松雨,帮公主把衣服换了。” 林非鹿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胳膊。 那日之后,未再飞雪,天气放晴,太阳也常出来找存在感,這宫中的积雪就开始飞速融化了。林非鹿去滑雪场看了一眼,高坡湿哒哒淌着水,看来今年是要告别滑雪游戏了。 阳光放晴,天气却反而更冷,林非鹿总算明白那句“化雪总比下雪冷,结束总比开始疼”是什么意思。 下雪时天冷還能赏雪景,化雪时更冷不說,连雪景都沒得赏。整個皇宫比之前更冷清,大家沒事都不愿出去走动,内务府连银碳的供给量都增加了不少。 林帝忙了一段時間,将近来政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听太监回禀,說后宫娘娘都在說冷,略一思索,便决定去鹿山上的行宫度假泡温泉。 這也是每年冬天皇家的必备行程,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去,比如阮贵妃和奚贵妃就只能去一個,因为需得留一個管理后宫。皇后礼佛不爱远行,往年也是不去的。 一般都是林帝点几個受宠的妃嫔,加上他的皇子公主们。 太监得了消息,便开始拟了随行人员的名单给林帝過目。 這名单大家心中都有数,往年都是那些人,不過稍有调整而已。 去年是阮贵妃随行的,今年便换成了奚贵妃。奚贵妃又素来疼爱她的侄儿,林帝便让太监把奚行疆也加上。最后数来数去,足有十九人之多。 林帝听太监念了一遍名单,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說:“把五公主加上。” 太监一愣。 林帝政事繁忙,自赐归一宴后就沒再提起這位五公主,而五公主又不像其他皇子公主那样常来請安,太监都快把她忘了,還以为這位五公主也不過是昙花一现,听林帝這么一說,赶紧应是,将她的名字加了进去。 随行的旨意很快就颁发到各宫,萧岚接到旨意,惊讶倒是比大年初一那天接到归一宴要小很多。只是回屋之后就开始不无担忧地嘱咐女儿要注意分寸和安全。 林非鹿一一应了,萧岚又打算让青烟和松雨都跟着去,被她拒绝了。 一来是萧岚和林瞻远留在宫中,身边沒两個丫鬟伺候她不放心。 二来這次行宫之行去了那么多npc,简直就是她的猎场,身边的人跟多了,反而不利于她发挥。 想到娴妃和林景渊也要去,萧岚便也沒多說,临行前還专程去长明殿拜托娴妃替她照看女儿,娴妃当然是毫不推辞地答应了。 到了临行這天,萧岚一直把女儿送上等在殿外的马车,又忧心忡忡地嘱咐了她几句,才目送马车离去。 林非鹿起先還绷着,等马车一动,立刻兴奋开来。 来這這么久,她還从来沒离开過皇宫,可把她憋死了。 马车摇摇晃晃,她跪坐在坐垫上掀了帘子往外看,前后都是车辇,浩浩荡荡,很是威风。 皇家出行,自然提前清场,离开皇宫穿過京城长街时,林非鹿并沒能看到她想到看的热闹古街。除了护驾的侍卫,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户户房门紧闭,生怕冒犯圣驾。 看了一会儿,也就百无聊赖地坐了回去。 马车实在是個不怎么舒服的交通工具,对于坐惯了汽车高铁飞机的林非鹿来說,不到一個小时,她就感觉浑身快散架了。 偏偏行宫路远,在鹿山上,按照他们這個行进速度,一天都到不了,夜间会在驿站休息,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林非鹿:…… 古代皇上度個假也不容易啊。 松雨瞧着五公主像浑身长了刺一样在空间不大的马车内扭来扭去,忍不住笑道:“公主,奴婢给你按一按吧。” 林非鹿瞅着窗外骑马巡视的侍卫,羡慕道:“好想出去骑马啊。” 出去透透气也好啊。 這话刚說沒完沒多会儿,就看见奚行疆骑着一匹黑鬃大马从马车边经過。 她也有些时日沒见過奚行疆,他毕竟不是皇子,太学停课,便也不常进宫来。此时再见,少年鲜衣怒马,很是帅气,一边策马一边朝车队探头,像在寻找什么。 林非鹿心想,他难不成是在找我。 她探出小半個身子,压着小气音喊:“奚行疆!奚行疆!” 奚行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過来,待看见她,眼神一亮,顿时笑开:“找到你了!” 他驱马走近,靠着马车微微俯下身子,笑眯眯說:“小豆丁,好久不见啊,想你世子哥哥沒?” 林非鹿瞪他:“登徒子!” 奚行疆斜她两眼:“骂来骂去就会這几句。”他又朝她挤眼,“坐马车多闷啊,要不要出来骑马?” 林非鹿說:“我不会。” 奚行疆心情大好地笑了两声,一手勒住缰绳,另一只手竟是朝她伸来,“来。我带你。” 她人小,倒是能从马车窗口进出,但這车队還在行进中,就這么搞会不会有点太危险了? 她還在纠结,奚行疆却是已经一俯身,手臂从她腋下环過,将她搂住了。她本就半個身子探在外面,被他這么一捞,整個人瞬间被他从马车裡给捞出来,反应過来之后,人已经坐在马背上了。 松雨在裡面吓得直喊公主,奚行疆挑了下唇,朝她道:“本世子带你们公主去见识见识骑术,放心便是。” 林非鹿也是被他這個骚操作吓了一跳,心脏落定之后,他两只手勒着缰绳将她环在怀裡,大喝一声:“驾!” 马儿便撒蹄子飞奔起来。 林非鹿人小又轻,重心不稳往后一倒,撞在他胸口,小揪揪都撞散了。 冰凉又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她小手紧紧拽着大马的鬃毛,生怕一個不注意摔下去摔成下半生残疾。偏偏奚行疆有意逗她,速度越来越快,林非鹿屁股快被颠成四瓣,忍不住大喊:“奚行疆你骑慢一点!” 少年清朗的笑声散在风中:“慢了那還叫骑马嗎?” 林非鹿恨不得咬死他。 林景渊正坐在马车内开开心心吃桃酥,突然听到什么,忍不住问身边的康安:“你听這像不像我五妹的声音?” 康安仔细听了一会儿:“是有些像。但五公主不是在后面的马车上嗎?” 林景渊爬到车窗口往外一看,恰好看见车队旁边一匹黑马飞驰而過,而马背之上则坐着奚行疆和他的小鹿妹妹。小鹿一路尖叫着,听声音似乎被吓得不轻。 林景渊登时大怒,把桃酥狠狠一摔,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对旁边巡逻的侍卫大吼道:“你下来!” 侍卫一惊,赶紧下马。 林景渊二话不說骑上马去,马鞭一挥就去追,边追边喊:“奚行疆你這個无耻之徒還不把我妹妹放下来!” 好在這些皇子们打小就学习骑射,林景渊骑术不错,他使了全力,但奚行疆因为带着林非鹿還是有所保留,很快就被他给追上了。 两匹马驰骋寒风之中,林景渊边跑边大骂:“奚行疆!你给我停下来!你要不要脸?!這么大個人欺负我妹妹!” 奚行疆斜了他两眼,吊儿郎当的:“哟,四殿下,骑术不错啊。” 林景渊快气死了,再一看缩在他怀裡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小鹿,简直怒火中烧,气得哇哇大叫:“你信不信我禀告父皇,砍你脑袋!” 奚行疆:“驾!” 林景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两人骑着马很快跑离队伍,沒多会儿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两人回头一看,竟是太子林倾追了上来。 林景渊眼中一喜,便听林倾厉声道:“行疆!不可胡闹!五妹年幼,快把她放下!” 奚行疆倒是卖太子的面子,听他如此說,撇了下嘴,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林非鹿已经被這猎猎寒风吹得万念俱灰了。 表情都被冻僵了。 她再也不嫌弃马车了,马车挺好的,真的。 三人下马,奚行疆方一把她抱下来,就被林倾和林景渊接了過去,两人一番关切慰问,发现她只是被冻到了,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奚行疆看着两個妹控在旁边嘘寒问暖,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慢慢悠悠道:“我就是带她骑個马两位殿下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我若是要娶她,你们岂不是要找我拼命?” 林非鹿:“?” 林倾:“?” 林景渊愤怒地扑上了上去:“你想娶谁???老子现在就掐死你這個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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