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百鬼齐哭
我不敢保证我們所经過的每個地方我們给其带来的都是救赎,但最起码,我們在尽我們所能去挽救每一個该挽救的人。
說救赎,過于沉重,我們也沒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們只是行该行之事,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份心力罢了。
收起思绪后,回到眼下,我问道:“昨晚上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于弘毅摇头道:“沒有,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换了個地方。”
我跟张宇拿着罗盘在他家裡转悠了一圈,沒有找到一丝鬼魂残留的气息,张宇便說道:“你总不会是晚上梦游吧?”
于弘毅急忙就說道:“我从来不梦游,我要是真有這個习惯,那我也不至于早上醒来后就大惊小怪。大师再给看看,要不我再把那幅画拿出来测一下。”
他不等我們說话,就走到卧室裡打开柜子,柜子裡面還有一個小柜子,上面带有密碼,看起来就跟保险柜一样。
這家伙倒是把這幅仿真品看的比真货還宝贝,输了密碼后打开柜子,将裡面的画拿出来递到我們眼前。我沒有解开画轴,直接用罗盘对准画测了下,不见有鬼魂的痕迹。
张宇就把画打开,拿着罗盘挨個過,测完之后還是一无所获。我說道:“什么都看不出来,這样吧,今晚上我們两個就在你家裡面守着,到时候你把這幅画放在客厅裡,客厅再装上摄像头。”
于弘毅道:“大师尽管吩咐,需要什么我都照办。哎呀,真想不到我竟然也会中邪……”
张宇笑道:“說的好像你百鬼不侵似得,你也只不過是個凡人,是凡人都会有被鬼上身的可能性。”
“不是,我自小生长在书香世家,对于神鬼一类的說辞大人从小就教育我不要去相信,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不信。要不是那两個家伙告诉我他们真中邪了,我還是不肯相信。沒想到现在连我都中招了!”
生活在大城市裡的那些過的比较好的人家多数都排斥這些神鬼一类的說辞,人在一帆风顺的时候就会得意忘形,摒弃這摒弃那的。不過等到事情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们才会醒悟,着急的找大师处理。
真正能理智的、一分为二的看待一件事物的本质人实在是少数。
自以为是的人们很多的时候是自己把自己给逼到了绝路上,而那個时候自己却還是无法醒悟,還在哭天喊地的說沒人能救他。
這三個人還好不是那种到死都不醒悟的人,他们碰上了我,既让自己得救,也让我的生活過的富裕起来,這就是互惠互利。
房间裡面也不需要布置太多法器,只需要在天黑之前把招魂铃挂上,再就是安装好摄像头。到时候人全部都躲在卧室裡即可。晚饭于弘毅给我們安排,他做了些海鲜饭,因为這才刚回来,家裡沒有多少食材,他說等事情了解了后就再带我們到小镇上吃大餐。
吃過晚饭后我們照常休息两個钟头,9点半的时候被闹钟吵醒,這個时候把招魂风铃挂上去,然后用柚子叶洗眼睛。
10点的时候,招魂风铃开始摇晃。于弘毅紧张到了极点,他差点就发出声音来。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他的嘴巴捂住,他就打草惊蛇了。
于弘毅好歹比姜云能冷静点,当我捂住他的嘴巴后,他之后沒有再发出任何的举动来,让我省了不少心思。
招魂风铃上面趴着一個气息并不强烈的鬼魂,是一個老头,装扮跟清明上河图上面的人物装扮一模一样,是個古代人。
鬼魂肯定不可能是古代的鬼魂,如果是古代的鬼魂,几千年下来气息早不知道强烈成什么样子了。那么由此也可以判断出是人为的,将鬼魂穿成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服饰,然后躲藏在画中来害人。
魂魄的样子跟普通鬼魂的体形一样,根本不是画灵。
张宇将门缝稍微开大,然后用夺魂镜将趴在风铃上的孤魂吸进去。事情就這么轻松的搞定了,之后我跟张宇继续潜伏在房间裡等候,也许并不只是一個孤魂呢。毕竟清明上河图上面的人物有上百個。
在房间裡转了一圈后什么都沒有发现,张宇便开始跟于弘毅谈论价钱,于弘毅给了三万块,我們也沒好意思狮子大开口,收了钱就回去。
临走之时我给了于弘毅一张驱魔符,让他把仿真品清明上河图卷起来叠好,然后用驱魔符贴在上面,近期内不要再打开這幅图画了。還有家裡如果還有什么遗漏的画卷裡面有人物的,统统都找出来处理了。
画灵虽說有,可真正见過的也寥寥无几,经過這几次的处理,我发现躲藏在画中的普通灵魂越来越多。
画灵衍生出来十分困难,是個极其漫长的過程,而且是善是恶這個程度也把握不准,所以沙画小镇上虽然流传着画灵的传說,但是真正被画灵害死的人倒是沒有几個。
如果多的话,谁還敢买沙画?那么沙画小镇上這些画家可就全部都要改行,不改行就得饿死。
而画中有普通的灵魂,倒是经常见到,我猜想那個叫江玉红的女符咒师可能就是靠這個来敛财,给人弄的中邪之后,再去给人化解,以换取高额的化解费用。
目前死活抓不住证据,仅凭猜测也沒有办法断定。再說我們也去找了江玉红好几次,都沒碰到人,之前我曾推测這人可能是用了圆光术看到我們的样貌了,便跟我們玩捉迷藏。我想,有必要再去找彭智一趟,问他要他前妻的三姨照片,必然的时候就施展法术,对其照片下咒,隔空把她弄死。
第二天醒来后,吃過早饭我叫上张宇来到彭智的家裡,彭智依旧热情的招呼我們,我這次来是有要紧的事情,就让他把這些客套的东西省了,问道:“你有你前妻的三姨的照片嗎?”
彭智摇头道:“我沒有,她三姨长得很妖艳,看起来也挺年轻,我們家裡根本不允许挂任何女人的照片,除了我前妻的外。”
“很年轻還很妖艳?”我大吃一惊,之前听彭智說起過他前妻的三姨年纪在四十多岁快五十了,這把年纪還很妖艳,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张宇大笑道:“估计是靠浓妆艳抹吧,一個老妖精而已。沒见着真人,要是见着真人了,肯定卸了妆之后比丑八怪還难看。”
彭智說道:“不是的,她三姨是真的长得很年轻很妖艳,不是靠浓妆艳抹,素颜看着就很年轻妖艳,不過给人的感觉就是個妖妇!”
沒有照片,也就沒办法想象那個妖妇到底生做什么模样。我真有点后悔当初怎么不跟杨大师学会了圆光术之后再离开五号棺材铺。上次跟妖妇斗法破解她的活祭仪式那個时候是用圆光术的最佳时机。
现在连一点对方接触過的东西都沒有,即便是会圆光术,那也沒有媒介可以施展,也无法看到对方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裡,我让紫坞村的几個跟我們相处的還不错的村民帮我們到小镇上去打听江玉红這個人,我把地址告诉给他们,让他们去找。结果,他们找了三天都沒有见到江玉红的踪影,每次去都是人不在家。
不知道這個妖妇是真不在家還是故意躲着不见人,她难道连我找别人调查她的事情也知道?這個妖妇总不会无时无刻的在用圆光术盯着我們的一举一动吧?
变态的妖妇,我們睡觉的时候她总不会盯着吧……
突然,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于弘毅的。我接了问他什么事。他结结巴巴的說道:“闹……闹鬼……”听他语气很惊慌,我让他别激动,慢慢說,好半天后他才静下来,說道:“昨晚上又闹鬼了,我家裡面這次不止一個鬼魂,我好像听到了五六個不同的声音在說话、哭泣!”
“什么?怎么這么多?”這次换我大吃一惊,我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把驱魔符给揭开了?”于弘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只是轻轻的揭开……看完画之后又给粘上了……”
我生气道:“你怎么這么不听劝告呢,我让你最近别动那幅画,最近画灵包括一些普通的鬼魂闹的都挺凶,你少看那画一眼又不会死。现在倒好,一下被五六個鬼缠身,看你怎么办!”于弘毅急忙道歉,說都是他的错,让我跟张宇赶紧到他家裡来。
现在天也快黑了,我們现在就去布置還来得及。我叫上张宇,师太今天自告奋勇說要来,我怕時間短暂不够用,多個人手帮忙能节省点時間,就叫上师太。
来到于弘毅的家裡后,不用罗盘测量我們三個都感受到了浓重的阴邪之气,這股阴邪之气不是五六個鬼魂的,至少数量比這要多三四倍。
我皱着眉头說道:“你家裡一下来了有二三十個鬼魂,难不成這是要百鬼齐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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