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付之一炬
也可能连人都不算,因为他们只不過是画中的人物,不是真的人,此刻我突然在想:如果我用针随便扎一個人,不知道画中的人物会有什么反映。
查找了大半天沒有发现相同的面孔,我想也许是我观察的不仔细吧,我就让张宇催动夺魂镜,把那一百個鬼按顺序一次让其在镜面中停留十秒钟左右,等我好好看一遍再回想到底图画中有沒有重合的样貌。
看了一遍之后,发现真的一個相同的面孔都沒有。我皱着眉头问张宇:“我记得你以前夺魂镜中装的魂魄多的话就再装不下了,现在你到底能往镜子裡面装多少,刚才会不会是满了而吸不了了?”
张宇急忙摇头道:“现在我至少能让镜子裡装上千個鬼魂,這才一百多個,十分之一,绝对不可能装满了。”
师太也說道:“我刚才试過了,不是装满的原因,那画裡面的人物似乎真的沒有魂魄,好像就只是個纯粹的影像。”
怎么可能是影像呢,看着像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這幅画我們之前全部都摸過,谁都知道是纸做的,影像那可是需要电子仪器才能完成的工作。
我想了半天后对师太說道:“你先用追魂针审问镜子裡的鬼魂,之后再用针扎一下画中会动的人物。”
画中那群人跪拜了有二十分钟了,之前我花時間去辨认脸孔的时候他们還一直在祭拜。就在师太开始审问镜中的魂魄时,突然于弘毅打开房间的门,說是出来撒尿。
這三個家伙喝的天昏地暗的,此刻酒精上头,于弘毅已经把外面正闹鬼的事情给忘了。陶景康跟姜云已经躺在床上开始打呼噜。
就在這個档口,画中的人物突然改变画面,全部齐刷刷的跪着脸朝前,面对着我們,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柱点燃的香,在不停的朝着我們這個方向祭拜。
這画面立即让我想起来在树林子裡女鬼祭拜活人的情景,我大叫一声:“不好,快躲!”
于弘毅沒出来之前,画中的人物沒有朝着我們這個方向祭拜,他一出来,画中之人立即改变方向,那么很明显這幅画中的人物就是冲着于弘毅来的。
不過画中百鬼一起祭拜活人,這股念力十分的强大,我跟张宇還有师太都被這股活祭仪式的怨力诅咒到了,顿时觉得头有点晕沉沉的。
于弘毅喝的大醉,我让他躲开,他哼哼着问道:“什么?”话刚說完人就倒地不省人事。我强打着精神让张宇帮忙把他抬回到房间裡。
叹了下他的鼻息,异常的微弱,不過還好有气,人還沒死。只要沒死就有希望救活,我摸了下他的脉搏,再看了下他的瞳孔,体内的阴气在一瞬间聚集到足够要人命的地步,沒想到活祭仪式竟然這般的厉害。
我迅速的掏出针灸针,在他的肾俞穴、关元穴以及涌泉穴几处补阳气的穴位上扎上针,再到他家裡找到一盏酒精灯,這灯是他自己平时沒事的时候炙艾草用的,我顺手将放在旁边的艾草都拿进卧室裡,给他用艾草炙烤了几处要命的穴位,這是在给他补命火。
他体内的命火很微弱,直接服用补元气的药物不明显,必须先要给他补足了命火,他体内的五脏六腑才能恢复正常的运转,之后再以药石攻之,方能见效。
我、张宇、师太都受到强烈的活祭仪式冲击,此刻头脑就好像是被鬼魂附身占据了意识,不過好在我們体内的法力足以跟活祭仪式抵抗,所以我們都沒有完全昏迷。
但是体内的晦气得要立即处理,不然時間久了后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给于弘毅炙烤完命火后,我给我們三個都用艾草炙烤了一遍身体上几处要穴,然后服用了一些藿香、远志、柏子、菖蒲等熬成的汤药。在他家裡的卧室睡了一夜后便沒事了。
晚上那副变异的《清明上坟图》在我們躲进卧室之后就沒有再去管它,我們的法器对那副变异的图沒有了作用,我們只能将卧室裡贴满了驱魔符,阻止那幅图飞进来。
次日一早醒来之后,那幅图卷起来放在茶几裡面,還跟我們原来放置的位置丝毫不差,就好像是压根沒动過一样。
我走上前试了一遍自己的所有法器,還是测不出来這幅图裡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张宇用夺魂镜也试了一遍,還是一无所获。
师太拿出追魂针悄声问我道:“我用针在图画上面扎個孔试试吧,于弘毅要是醒了后问图画上的孔是怎么回事,咱们就說是鬼弄出来的。”
我笑道:“师太你把人家当成傻子了,人家已经知道你是用针的,肯定第一個会想到你。你還是不要撒谎的好,這毕竟是一幅赝品,你扎吧,我想他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师太笑道:“那好吧,我就听你的了。”师太不敢扎图画的中心位置,就扎了边框,搓动着针屁股口中念口诀,闭上眼睛感受图画中的气息,三分钟之后师太睁开眼睛道:“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這么奇怪的现象,明明昨晚上這幅图画闹鬼闹得那么凶,怎么什么法器都测不出来上面有鬼魂的气息呢?
难不成是因为磁铁嗎?对于磁铁掩盖鬼魂身上的气息事件已经過去快一年了,那還是去年发生在我家乡裡的事情。当时为了這件事情弄得我心力交瘁,耗了我不少的腰包。
想到這裡我急忙掏出磁铁对着画摆放了十几分钟,之后再拿法器试,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不得已,只能先用驱魔符将這幅画镇住,等于弘毅醒来后再說如何处理這幅画。
于弘毅受的伤太严重,三五天之内都醒不来,這几天就是陶景康跟姜云两人轮流伺候他,那天晚上发生的恐怖事情我沒有对二人說,二人那晚上喝的酩酊大醉,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他们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于弘毅莫名其妙的就中了邪,靠猜测断定是那晚上喝醉了之后恶鬼对他下手,两人還庆幸那晚上沒有受到波及。
其实,我感觉這些恶鬼的目标性很强,就是冲着于弘毅来的,所以才不会波及到其他人。当然如果那天晚上他们三個人要是结伴出来上厕所,那三個人肯定全部都倒下。
這三五天之内我跟张宇白天每天都来看于弘毅一趟,给他及时的变换药方,让他能尽快醒来。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十分,我用力按压他的人中,他转醒,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們问道:“怎么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
陶景康道:“你知道你昏迷失去直觉多少天了嗎?”于弘毅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我昏迷了嗎?我怎么不知道,我感觉脑袋還有点迷糊……”
“你這是被阴气侵蚀的才会感觉迷糊,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說出来上厕所,结果你的那幅画变异,好好的《清明上河图》变成了《清明上坟图》,画中的人先是开始对着裡面的坟包祭拜,之后你出来,他们给你进行活祭仪式。要不是我們三個在场及时救了你,只怕你已经死去多时,照這個時間你已经下葬被埋在黄土中了。”我說道
于弘毅大惊失色,颤抖着问道:“清明……上坟……图,真有這回事?”
陶景康跟姜云不知道,我這還是头一次告知,他二人对我們是深信不疑,便随声附和道:“大师說的肯定是真的,那天晚上幸好我們两個沒跟你一起上厕所,不然我們就得给你陪葬。三個人一起被活祭仪式冲击,到时候先生一定忙不過来,估计只能救活一個人。”
于弘毅此时不再怀疑,问道:“那……那幅图呢?”
我說道:“還在客厅的茶几裡,我用驱魔符镇住了,就是等你醒来后问你图该怎么处理,听你說那幅图虽然是仿制品,但造价也不菲,我不敢私自将之销毁。”
“销毁……销毁……”他反复的念着這两個字,此刻的他心裡明白,自己都昏睡五天了,现在睁开眼发现浑身就像散了架似了,全身毫无力气,想挣扎着坐起身都十分吃力。听我說他要能下床走路最少也得十天時間,這么长的時間实在叫人煎熬,于是他心裡也有点动摇了。
画造价再贵,那也比不上性命值钱。钱沒了可以再去赚,命沒了那此生就彻底完蛋了。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点不舍,毕竟为了制作這幅画,他不远万裡的回了一趟家乡,把自己跟一些能工巧匠锁在一個密闭的空间裡,耗尽了心血花了有三個月的時間才制成的這幅画。画裡面凝聚着的不仅仅是钱,還有他的心血。
他思想斗争了大约有十分钟之后,痛下心来咬着牙說道:“那就销毁吧!”
我說道:“最好是用火烧,這样可以直接把藏在画中的鬼魂全部烧死。”他点头答应。
随后,這幅画就被扔在了火中,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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