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让我当二五仔?(5000字,求订~)
杜维将手提箱拎到了前台桌子上,在卡伦好奇的目光中将拉链拉开。
在大堂吊灯的照耀下,那金闪闪的光亮瞬间吸引了大堂所有人的目光。
高达300枚的金币堆积在一起所散发的光芒简直动人心魄。
這可是300枚金币!
谁会蠢到随身带300枚金币呢?不怕出了大陆酒店就暴毙当场?
因为這对许多杀手来說,是要完成300次任务全身而退后才能有的积蓄。
光光這個條件就已经可以筛除大部分杀手了。
要不是這裡是大陆酒店,有着不能动手的规则压着,恐怕现在在大堂中的所有人都会动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三百枚金币足以让他们成功退休了。
但现在這三百枚金币显然与他们无缘了。
“這小子是谁?他也太過年轻了吧?我可不相信以他這個年纪能拥有300枚闲余金币。”
“确实如此,不過我听說最近有個在大陆酒店服务了三年左右的医生死了。
他留下来的金币要是一直沒怎么用的话,估摸着应该就有這個数吧。”
“嘿,那看起来是黑吃黑啊,有沒有人跟我一起去摸摸他的底?”
“摸他的底?呵呵,我可听說這小子是夜魔约翰介绍来的。
不想被他追杀的话,我劝你们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头。”
“夜魔?约翰?”
蠢蠢欲动的杀手们在听說了這個名字立即打消了所有念头。
开玩笑,夜魔的名号在整個杀手界可谓是如雷贯耳。
即使传闻裡约翰已经退休了,但谁也不会怀疑這個能用一支铅笔就杀死三個人的夜魔会提不动枪了。
百分百的任务成功率,简直就是业界裡最神奇的神话!
惹上他,那只有两個结局,一個是死,另一個是自己死!
所以几乎是所有知晓了這信息的杀手都有了個共识,因为杜维而惹上约翰,可不值得!
况且這三百枚金币一交之后,這新人杜维身上還有几個钢镚都是個未知数呢。
卡伦在见到面前箱子裡的金币数量时也是一惊。
随后反应過来的他用那藏在厚厚镜片后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大堂沙发中闲聊的杀手们。
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等到杀手们纷纷收回了目光后。
他這才将身前装满三百金币的箱子合上放置于身旁,对着眼前的杜维說道:
“很大胆啊小子,在這裡显露财力可不是個好選擇。”
杜维面色从容地說道:
“不,谁都知道皮特死了,我這是在避免麻烦而已。”
卡伦紧绷的脸色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這杜维可真是個小机灵鬼啊。
杜维說的沒错,皮特死亡一事已经渐渐传递开来。
有心之人自然会想方设法地找到皮特遗留下来的金币。
杜维這么高调的拿出三百金币就等于告诉众人,皮特的金币他不仅拿了,還用了。
而且還有一個信息也因为杜维的举动而传递了开来。
那就是本来可能只有少数人知道杜维是约翰介绍来的。
但如今就是一個众人皆知的情报了。
只要约翰不死,扯着约翰虎皮的杜维就可以避免掉很多麻烦。
唯一不会顾忌约翰存在的恐怕只有那种刚入行,如同初生牛犊一般的杀手了。
新人总是会试图挑战正在下山的神,妄图取而代之。
殊不知這是最快的取死之道。
“行了,既然是全款的话,那我就沒有其他問題了。
你需要的仪器会尽快送過来的。”
杜维点点头,在杀手们的窃窃私语中走进了电梯裡。
今晚的既定目标都已经完成了,是时候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靶向药的效果正在减弱,他能睡安稳觉的時間可不多了。
第二日,杜维醒来后顿时感觉脑子裡的思维转动变得缓慢了不少。
杜维晃了晃脑袋,将那昏沉的睡意甩走,接着起床洗漱。
在刷牙的时候,杜维顺便整理了下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东西,再对未来做了個简短的规划。
如今他拥有108天23小时寿命,52枚金币,两套防弹西服,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格洛克,一剂拜伦制药的靶向药以及芬奇所给予的两万美金现钞。
理论上似乎很够用。
毕竟只要杜维還是個医生,他就能做到一個完美的生命平衡。
但实际上他脑子裡的病在目前医学上可是无药可治的,而活着和好好活着是两种概念。
靶向药的效果也会因为癌细胞的快速适应从而慢慢失去效果。
换句话說,杜维如果想要彻底解决脑瘤的問題,起码得能存活的足够久,等到科技、医疗行业的进步之后才会彻底摆脱脑瘤的影响。
而要活的足够久,靠這108天的寿命可不够。
還是得救人,要救足够多的人!
如果要救人,那完成自己触发的隐藏任务显然是获取寿命最多的办法。
而那迟迟沒有动静的0/2进度杜维也有了些想法。
或许這跟隐藏在探员中的HR有关。
虽說那些血手派账目上的人物都死的一干二净了。
但是谁能保证普希手裡的账目就是全部了?
杜维可沒从芬奇那裡听到過最近任何警局裡有大规模死亡事件的发生。
這說明HR還活的好好的,要說這些黑探员跟高台桌沒有牵连,杜维可是一個子都不信。
想到這裡的他摸出裤兜裡的手机给芬奇透露了HR相关的信息,并给了其几個关键名字。
接着让其先放下对以利亚的追踪,转而对HR进行深度挖掘。
用的理由当然是這能拯救更多的人。
做完這一切后,杜维這才踏上上班的路。
等他一进医院大门就见到那黑胖子爱德华正直直地盯着他刚跨入门内的左脚。
注意到爱德华目光的杜维立即一愣。
這爱德华总不至于离谱到因为他左脚先踏进大门从而开除自己吧?
好在确实沒有這么离谱,爱德华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杜维身前开口道:
“不瞒你說,我正在考虑裁员,诊断科就是我的首要目标。
如果你需要這個工作的话,我想裁掉别人才会对你有帮助。
所以你若是知道某些人的违规操作,大可告诉我。
我可以在這一轮中保你不被踢出這裡。
现在你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嗎?”
說完后,爱德华的眼裡闪過了一丝讥讽之色。
他就是故意要在這医生来来往往的地方当面问杜维這個問題。
這样所有的医生都会知道他找杜维谈了话,甚至還有些耳尖的医生会听到自己让杜维报告违规操作的语句。
接着這些话就会传遍整個医院。
谁都会知道他要对诊断科动手了,包括诊断科的主任豪斯。
然后等自己再借由過往病例中的一些不当操作对诊断科施压后,豪斯一定会怀疑自己身边出现了二五仔。
所以杜维回答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豪斯還会相信這個跟他‘亲密’交谈過的属下嗎?
‘内乱’的诊断科可真是他所期待的画面啊。
只要有了杜维這個导火索,他有理由相信蔡斯、卡梅伦都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从而学习杜维的告密操作。
那么自己想要解散诊断科的阻力就会小了很多。
想到自己的顶尖计策,爱德华脸上就不免显得有些得色。
他明白,现在的杜维就像烂泥糊上了裤裆,洗也洗不清了。
爱德华的明谋杜维当然清楚。
只是爱德华估计不知道他和豪斯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所以豪斯会相信蔡斯背叛他,会相信卡梅伦背叛他,唯独不会相信杜维背叛他。
“抱歉,我們诊断科清清白白沒有秘密,现在已经是上班時間了。
我想注重效率的董事长先生应该不介意先让我去急诊看看病人吧?”
听见杜维故意說得大声的话语,爱德华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說得大声别人就会信你了嗎?真是天真。
“我明白,我明白,豪斯他目前掌握着你实习评语的生杀大权嘛。
那說好了,我們之后电话交流吧,行了,你去忙吧。”
爱德华脸上挂起了虚伪的笑容,用他那跟猫掌上肉垫一般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杜维的肩膀。
然后這才有些气喘的迈着步离开了医院大厅。
杜维听着大厅裡那些八卦护士们的私语声摇了摇头,正准备去急诊看看时,医院大门外传来了警笛声。
很快数個身着便装腰间配枪的FIB探员推着一個躺在担架上的男人进了医院。
“豪斯医生呢?豪斯医生在哪裡?
快来看看他!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正巧在门边的杜维一听就知道来活了。
指名道姓要找豪斯,那就說明這個病例十分棘手,生命垂危。
正是杜维所需要的病人。
而且杜维从FIB探员的数量上轻易的判断出躺在這病床上的家伙大概率是加入证人保护计划中的帮派份子。
帮派份子在豪斯医生中可不多见,对于病人究竟是什么病,杜维心下有数了。
早已接到了通知的豪斯一瘸一拐地走了過来,在略微地查看了后,对着杜维說道:
“生命体征稳定,只是因为未知症状陷入了昏迷。
先安排他入院吧,给他做全套的常规检查。”
接着豪斯调低了声音音量,小声地在杜维耳边說道:
“反正都是FIB买单,大赚他们一笔吧,省得爱德华說我們诊断科不赚钱。”
然后豪斯站直了身体恢复了正常音调:
“好了,待会我会让蔡斯過来接手的,我先去门诊了。
爱德华那该死的家伙将我每周的门诊時間多加了六個小时!”
看着豪斯一瘸一拐的又走了,一旁穿的极为正式,像是個律师的家伙愕然道:
“他就這么走了?乔伊還躺在這儿呢!”
杜维一边协助着将乔伊躺着的病床往裡推去,一边說道:
“他是個厉害的医生不假,但他可不能凭空诊断,他也需要数据的支撑。
在沒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你让他仅凭猜测诊断?
莫非你是想害死他不成?”
律师一听這话,脸色瞬变,他恶狠狠地盯着杜维說道:
“嘿,不想被打的话,给我小心点說话。
我是史密斯,乔伊的律师,同时乔伊也是我的哥哥。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就這样死去的!
你们若是治不好他,今后上下班的时候脑袋后面可要多长双眼睛!
哦,不,那样太便宜你们了。
我会一件一件夺走你们的心爱之物,直到你们一无所有为止!”
杜维笑了笑,看着旁边无动于衷的FIB探员们:
“喂,他在威胁一個医生的生命,你们就装作沒听见嗎?
莫非你们都被他收买了嗎?”
杜维的后半句话语立即激起了FIB探员的反应。
“威胁?他可半句话都沒說要杀了你。
倒是你在空口无凭污蔑我們,你知不知道就凭你這句话,我們就有权起诉你!”
面对着FIB探员的威胁,杜维丝毫不慌:
“是嗎?那尽管来啊,我倒要看看那些汇入你们账户的美钞来源经得起查嗎?”
“大胆!你……”
FIB探员话沒說完就被史密斯的眼神给制止了。
他们的资金来源当然经不起查。
所谓的起诉也不過是吓唬人罢了,但若是对方不吃這一套,那這些FIB探员就是些纸老虎罢了。
史密斯深切地知道這一点,所以他才会制止FIB探员的再次說话。
說多错多,還不如不說。
史密斯直直地盯着床边的杜维警告道:
“小子,你很勇啊,若是治不好我哥哥……
呵呵,希望到时候你的嘴還能這么硬。”
“身为医者,救人治病都是本职工作,可不用你来提醒。
不過你這样威胁我,說不定我手一抖就将注射药物的剂量变多了呢。
让我想想,滥用药物的话,可能会死的吧。”
史密斯眼裡明显有了怒火,他一抬手就想扇杜维一個巴掌解恨。
可哪曾想杜维就像是预知了他的动作,恰到好处的往后一退,躲過了這势大力沉的一记巴掌。
身旁的FIB探员见史密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起手来,自然不能再装作无动于衷了。
這裡可是医院,一個公共场合,来来往往可都是人。
他们要是放任不管,那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他们赶紧拉着史密斯不让其做出进一步动作。
“冷静!冷静!你哥哥還在昏迷呢!你需要医生!”
“他不過是個孩子,别跟他计较,别跟他计较!”
“他只是個实习医生,哪有什么独自用药权限,他的操作都会有正式医生来確認的!”
……
在FIB探员苦口婆心地劝說之下,暴躁的史密斯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但是他已经记住了這個家伙的脸。
要是他哥有個三长两短,那么這個家伙势必是第一個完蛋的!
“你很好,我记住你了,杜维医生。
我哥要是出事了,你绝对跑不掉!”
杜维咧了咧嘴沒有再說话。
人,他是会救的。
至于這個总是威胁自己生命的史密斯,呵呵,走夜路可要小心了。
等史密斯被FIB探员拖走后,蔡斯正巧一脸愁容地走了进来。
他沒急着带昏迷的乔伊去做检查,反而靠近了杜维悄声道:
“刚刚爱德华和你聊了些什么?是不是裁员的事?你知道他准备裁谁嗎?”
见到蔡斯上来问询,杜维明白,流言已经传开了。
說实话,豪斯团队裡估计除了卡梅伦以外,全是二五仔。
蔡斯对于豪斯的厌恶可一定都不比当初的弗曼小。
现在听到要裁员的消息,蔡斯的心已经开始浮动了。
他在乎的不是工资薪酬,而是這份工作。
为了保住這份工作,蔡斯可愿意做很多事情。
杜维想了想后,决定给蔡斯一颗定心丸,免得他跟原剧情一样去当了令人厌恶的真·二五仔。
“放心吧,他谁都裁不了。
你還记得不久前我們收治的病人卡莉嗎?那個上市公司的女总裁?
有消息說她们化妆品公司希望找到一家医院能够和他们合作药妆。
很显然,我們已经进入备选列表了,而且是排在第一的位置。”
蔡斯眼睛一亮,若是這消息是真的话,那无疑是個好消息。
当初救治卡莉的可是他们诊断科的医生,卡莉若是入主医院的话,他们诊断科的地位势必会更牢固!
只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杜维并沒有提及,想到這裡的蔡斯小声问道:
“小道消息有沒有說她准备投多少钱进来?”
“一亿一千万,足以取代爱德华成为新的董事长了。”
蔡斯惊呼一声,這卡莉目的相当明确啊,她就是要压爱德华一头成为董事长!
“哇哦,這可太棒了!
不過這么大的投资应该要不少時間才能决定下来吧。”
“是的,已经进入了董事会决议了,我想应该快了吧,我倒是留了她私人号码。
過会可以问问她进度。”
“好的,有你這句话我就放心了,新来的董事长简直就是乱来。
一個外行对着内行指手画脚的,他是想将這家医院弄倒闭嗎?”
“嘿,放心吧,他做不了多久的董事长了。”
听完杜维的小道消息后,蔡斯总算彻底放下心来,只要有盼头,那么工作起来就有劲了。
他眉宇间的阴郁立即消散不见,快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给病人乔伊安排起各项检测。
血检,毒检,核磁共振……
只要是有关联的检测全做了個遍。
很快相关检测报告就一個個出来了。
蔡斯看着血清学检验报告上显示的丙肝阳性,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再联想到床上的乔伊在加入证人保护计划之前還待過监狱。
几個关键词迅速浮现在了他的脑海裡,肥皂,浴室,四脚兽。
“好家伙,這乔伊是個gay!”
沒有刻意压抑音量的蔡斯立即引起了门外還坐在凳子上冷静的史密斯注意。
史密斯猛地走进病房裡,一把推开了看守的FIB探员,指着蔡斯的鼻子說道:
“你刚刚在說什么?!有种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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