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古代苗疆天水寨番外2
他們確實沒試過,但就是因爲以前沒試過,所以她纔會感覺有一絲的難爲情、不知所措,不過也有想學習學習這個的心。
祁不硯的目光落在書上,得不到賀歲安的迴應,偏頭看她。
她最終小幅度地點頭。
待戴有銀飾的蹀躞帶扣響時,賀歲安下意識看了一眼。
房間燭火搖曳,過了好半晌,祁不硯從小縫隙裏拿出被水淋溼的手,修長的手指泛着透亮,這是學習新方面前要做的準備。
賀歲安哆嗦地坐過去,儘量把位置調得舒服點,結果一坐過去就趴到祁不硯身上了,頓時感覺無力再跟他學習,好像想退縮了。
祁不硯側臉浮現一隻藍色蝴蝶,叫了她一聲:“賀歲安。”
賀歲安慫得想起來。
他按住了她。
祁不硯的藍色蝴蝶顏色漸深,眼尾天生自然微紅,他看着她也隱隱要浮現出來的彩蝶問:“你剛纔不是答應我要試着學這個?”
賀歲安解釋道:“但這個好奇怪的感覺。”不太能形容出來,像整個人被釘住了,刺激太大,哪裏還有往下學的心思。
她無意地蹬了下腿,踢掉放在他們旁邊的話本。
無意的一個小舉動更像不愛學習的人,故意弄掉書。賀歲安也意識到了,她訕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去幫你撿回來吧。”
沒想到原本躺着的他坐起來,直接伸長手到地上一撈便將話本撿起,而賀歲安被他以這個姿勢抱着。入骨了似的,好深,她表情變了。
不等她說什麼,祁不硯放好供他們學習的話本,又躺下了。
賀歲安得緩一緩。
不緩不行。
她想重新做一遍學習的準備,理論與實踐不是那麼容易聯繫起來的,更別提賀歲安連理論知識也尚未學得紮實,初次接觸這種。
祁不硯又叫了她一聲。
“賀歲安……”
畢竟她緩的時間太長,他快要禁不住,賀歲安趕緊向話本學習,坐姿看似也跟話本沒太大差別,她感到撐住道:“可、可以了。”
房間剎那間變得有點安靜,他們暫時沒再說話,都在適應。
賀歲安坐得脊背很直。
下一步是?
她有點能猜到的,要略微扭下腰像跳舞那般,這並不難學。但賀歲安試着扭的時候,祁不硯卻也想動了,她反過來按住他。
賀歲安聲如蚊吶:“你不是說要學話本那樣?”
他便讓她先來了。
賀歲安盡力而爲,起來又坐下,像在訓練腰,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很新鮮,由自己掌控着。
話本攤開着,祁不硯卻沒再看,看的是賀歲安,他想親她耳垂,那裏有隻非常小的彩蝶,絢麗得很,不知何時浮現出來的。
祁不硯呼吸亂着,又直言道:“我想親你了。”
賀歲安頓住。
想親她?
那得她彎下腰湊過去,或者他坐起來纔行。賀歲安思來想去,還是選擇自己彎下腰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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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俯身親了下祁不硯的脣角,他卻微支起身子,錯開她的臉,吻向有小彩蝶的耳垂,溫溫熱熱的觸感,極輕的一個吻。
這個吻與其他動作是成反比的,少年終於擡起了腰,再將粉肉上的藍色蝴蝶深送給賀歲安。
賀歲安循環往復地喫下它。
還發出喫東西的水聲。
直到深夜,賀歲安累到睡着了,學習只學到一半,祁不硯倒是由她,二人弄出來的蝴蝶倒是還在,賀歲安的顏色尤其深豔。
話本被賀歲安又一次踹到地上,她毫無所覺,蜷縮在祁不硯懷裏睡覺,小臉泛着暖色的紅。
祁不硯長髮垂在身側,與她的頭髮纏繞到一起。
賀歲安太累。
她打起了小呼嚕。
由於賀歲安很晚睡,第二天起得也很晚,日上三竿還在牀榻上賴趴着,而祁不硯一早便去喂毒蠱和查看即將煉成的毒蠱。
黑蛇率先喫飽,沿着窗爬進來,房間被祁不硯收拾得很乾淨,但還剩下一點味道,黑蛇嗅覺靈敏,能聞得出來,卻不知是什麼。
賀歲安翻了個身。
黑蛇想爬過去親近她。
以前賀歲安給它餵過肉,黑蛇漸漸將她當作是半個主人了。
還沒爬過去,黑蛇就被捏住了尾巴,它扭着扁腦袋看向捏自己尾巴的人。祁不硯似笑非笑地看它,黑蛇又想親近他這個主人了。
祁不硯卻轉手將黑蛇放進了水裏,跟着他進來的紅蛇對此冷眼旁觀,銀蛇躲在門縫後面偷看,紫蜘蛛也攀爬在屋檐上看戲。
賀歲安醒了。
她坐起來看祁不硯。
賀歲安的腦袋亂得跟雞窩似的,睡相萬年不變的不好,昨晚祁不硯親手給她換上的新裙子也被她睡皺了:“你在幹什麼?”
祁不硯沒理水裏的黑蛇,朝賀歲安走過去:“給它洗洗。”
她明白了。
他偶爾是會將毒蠱扔進水裏面,讓它們自行洗乾淨的。
見此,賀歲安沒幹涉。
她打了個哈欠,從牀上下來,穿好鞋子,用另一盆水洗漱。洗漱完,她拿條絲絛隨意紮起長髮,不編辮子,也不挽髮髻。
賀歲安這纔剛起來,肯定沒喫東西。祁不硯也還沒喫,餵養山上一羣毒蠱花了不少時間,也還沒煮,主要因爲不知她想喫什麼。
祁不硯以前住在苗疆天水寨孤山,是自己做飯,自己喫的。
味道……能入口。
他是隻要能喫就行,向來對喫食沒太大的要求。
天水寨的人會定期送食物上來,放到孤山的天然冰窖裏儲存,祁不硯若要喫,便去那裏取。
賀歲安剛來苗疆天水寨時就聽說孤山有個天然而成的冰窖,一直沒去看,今日心血來潮,想和祁不硯去看看:“可以麼?”
祁不硯帶她去了。
冰窖在山洞裏。
她牽着他的手走進去:“你是不是不能在冰窖裏待太久?”
“嗯。”
祁不硯體內的天蠶蠱其實還沒解開,它以前是彷彿跟他融爲一體,如今是完全融爲一體。
天蠶蠱頂替了斷掉的蝴蝶銀鏈的作用令祁不硯繼續活着,他不可能再試圖煉蠱王解開它,所以到現在也會在極寒冷時陷入沉睡。
在冰窖裏待久了亦是。
因此,祁不硯一般不會待太久,取完東西就立刻出來。
他啓動打開冰窖的機關。
機關在地上,踩對地方即可,在祁不硯靴子踩過機關的時候,賀歲安牢牢記住那個位置了。
她牽緊祁不硯的手:“好,那我們待會兒快點出來。”
無論如何,他們都得進去拿食物出來的,她還沒進去過,也不知道怎麼走。祁不硯終歸是要像以前那樣進去的,不如她陪着他。
賀歲安進去過一次,下次她就可以代替祁不硯進去了。
祁不硯越過會滴水的山洞,往裏走。賀歲安擡手接了點從頭頂滴下來的水,帶着清亮之意。
冰窖就在前方,溫度極低,賀歲安一靠近就感到冷意。
她摸了一下旁邊的冰。
祁不硯問她想喫什麼肉。
賀歲安沒立刻回答,走向了另一處,冰窖裏有個被人鑿出來的冰室,與放食物的地方隔絕開來,冰室正中間放着一副冰棺。
冰棺有栩栩如生的雕紋,散發着一縷一縷寒氣。
她走近看:“這是?”
“我做的。”
祁不硯也走過去,垂眸看自己幾年前無聊時鑿雕成的冰棺。
他曾試着躺進去睡過一個月,是被紅蛇喚醒的,它咬祁不硯。只要他流血,有疼痛即可獲得短暫的清醒,足夠他從冰窖裏出來。
倘若不是紅蛇,祁不硯興許會永遠在冰棺裏沉睡下去。
賀歲安聽說是他做的,更仔細看這副冰棺,撫過外表紋路,問:“你爲何要做一副冰棺?”
“想做便做了。”
賀歲安也不多問,記起祁不硯不能在冰窖裏待太久,拿了幾樣肉就跟他離開冰窖。出去時,她問祁不硯今天還下不下山。
祁不硯接過賀歲安手裏的肉:“你今天還想下山?”
“就是隨便問問。”
只是賀歲安認爲祁不硯的生活過於單調,除了煉蠱就是養蠱,不然就是坐在山前看一本又一本蠱書,她想給他多添點色彩罷了。
可賀歲安又覺得不該隨意更改祁不硯的生活習慣,於是問:“你不喜歡下山到寨子裏麼?”
祁不硯:“不是。”
“那你喜歡?”
“也不是。”祁不硯徑直往外走,進冰窖和出冰窖不一樣,進來要踩機關,若是有人出去,冰窖的冰門會自動向兩側展開。
他補了句:“我都可以。”在遇到賀歲安之前,祁不硯的生活裏真的只有蠱罷了,在何處對他而言區別不大,只要能煉蠱就行。
孤山是比較適合煉蠱的地方,祁不硯纔會十幾年都不離開。
賀歲安考慮片刻,下定決心道:“明天我們再下山,我想到天水寨附近的小村子走走。”
祁不硯無所謂。
他們走出了冰窖,外面一陣熱風吹來,她差點想掉頭回去。
賀歲安快步回到木屋,裏面的溫度會偏低一點,祁不硯放下取回來的肉,先去摘幾顆果子。
她沒什麼事做,見昨晚拿回來的面具,拿起戴到臉上。
祁不硯一回來,看到的便是戴着面具的賀歲安。賀歲安朝他招招手,語氣委屈巴巴的:“我好像解不下來了,你過來幫幫我。”
他將洗過的幾顆果子放她掌心裏,彎腰解面具。
面具落下,露出她的臉。
他們四目相對。
祁不硯摘掉賀歲安臉上的面具時,順便撫過她耳垂上的小彩蝶。賀歲安耳朵微癢,擡眼即見他年少白淨的臉,她心跳加速。
賀歲安鬼迷心竅地張嘴咬了他一口,淡淡牙印落在皮膚上。
祁不硯眼睫微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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