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接正文番外5_110

作者:君子生
因爲祁不硯兩隻手都被賀歲安緊壓着,所以無法替她擦汗。

  他也不是掙脫不開賀歲安,畢竟她也就那點力氣。祁不硯不掙脫的原因是看出賀歲安不想自己再動,既然這樣,他會順她的意。

  賀歲安以爲自己的小動作能瞞過父母,殊不知他們早已盡收眼底。賀進還趁她不注意時,往桌子下一瞄,覷見交疊的雙手。

  賀進嘴角一抽。

  當老父親的心裂開道縫。

  這是得有多膩歪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牽手,牽手也就算了,用得着兩隻手都牽麼?膩歪程度快趕上他當年初次見岳父岳母了。

  也不對。

  賀進覺得自己是瘋了纔會拿他們今天的見面與他當年見岳母岳母的事比較,小年輕談那麼幾場戀愛很正常,不一定會走到最後。

  不是賀進看不好他們,而是社會現實就是這樣。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他偷偷地示意楊瑾也往桌子下瞄一眼,楊瑾不動聲色地小踹賀進一腳,她對人的觀察向來更甚他一籌,還用得着他提醒。

  楊瑾佯裝輕咳一聲,拉回生怕祁不硯會不顧場合、仔仔細細給自己擦汗的賀歲安的思緒。

  賀歲安馬上正襟危坐。

  無端還有點像小學生那種等待老師提問的姿勢。

  由於祁不硯被“冰封”了那麼些年,指尖暫時不復以前的溫熱,透着股涼意,也算間接給賀歲安降溫,縱然她的汗仍然沒少過。

  楊瑾是賀歲安的母親,怎麼會看不出自家女兒L的忐忑,一時又覺好笑,她爲什麼會怕他們不會同意她跟祁不硯談戀愛呢。

  慢着,少數民族……

  老家可能會離這裏很遠?

  沒多少父母是願意讓女兒L遠嫁的,就算楊瑾思想觀念開放,認爲戀愛自由,也不想賀歲安遠嫁,所以她怕不同意的理由是這個?

  不過是老家遠而已。

  祁不硯以後又不一定會回老家,可以留在大城市的,況且現在只是談個戀愛,沒必要扯那麼遠吧,又不一定會結婚。楊瑾心想。

  楊瑾和賀進不約而同地想到一處去了,而賀歲安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神經尚緊繃着。

  祁不硯倒是沒多大反應。

  要不是有賀歲安,他的情緒或許還能淡到如水。

  祁不硯知道賀歲安在意楊瑾與賀進的想法,也就多了一絲絲耐心,若他們不同意自己跟她在一起,要他同賀歲安分離……

  他隱隱地冒出對他們用蠱,能讓他們直接同意的想法。

  但這個想法在看到賀歲安爲了他,結結巴巴、努力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後消失殆盡,祁不硯感覺自己心臟似變柔軟了一點。

  楊瑾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賀歲安特別乖地一一回答了。賀進每次想插話都沒能成功,家庭地位可見一斑,他只能看祁不硯。

  賀進想挑挑祁不硯的毛病,一圈看下來,發現沒啥可挑的。

  他留長髮與喜歡穿自己民族的衣服都不是什麼大事,還別說,挺好看的。賀進沒那麼迂腐,會認爲男生留一頭長髮很奇怪。

  祁不硯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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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賀歲安找他說話時纔多話一點,單看外表瞧着也挺乖的,難怪能和賀歲安走到一起。

  賀進自認他家閨女是不會找什麼離經叛道的男生當男朋友。

  談個戀愛也挺好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大學生了,他家閨女那般招人喜歡的性子,被人追,談戀愛是遲早的事。人總歸要長大的,賀歲安也是。

  找個同樣乖乖的男生談不比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人談好?

  他自我攻略般說服自己。

  要是被賀歲安知道賀進此時此刻是怎麼想祁不硯的,定會震驚到合不攏嘴,徑直繞樑三圈。

  首先,祁不硯話不多是秉承着“能動手就絕不多囉哩巴嗦”的解決方式,其次,人不可貌相,他這個人跟乖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問題是賀進不了解。

  他仍在觀察着祁不硯。

  祁不硯對賀進的目光視而不見,他的臉始終是朝右邊微微側着的,因爲賀歲安坐在右邊。

  待賀歲安回答完楊瑾的所有問題,楊瑾看向祁不硯,笑道:“抱歉,今天打擾你們約會了。”說到約會這個詞時,她咬字略重。

  祁不硯面色如常。

  賀歲安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今天臉紅的次數數也數不清,應該說她整張臉維持在這個顏色上有較長的一段時間了。

  她聽出了楊瑾的言外之意,大致意思是:出息了,鮮少撒謊的她前不久還對他們撒謊說自己在宿舍,實際上是跟男生出來約會。

  賀歲安實屬理虧。

  等他們談完這些事,飯菜也送上來了,楊瑾友好地喊祁不硯多喫點,好不容易自我攻略過一遍的賀進也禮貌附和一句。

  他們對賀歲安、祁不硯的想法只停留在小年輕談個戀愛罷了。

  然而,幾年後。

  楊瑾跟賀進站在他們的婚禮上,感嘆時光如梭。關鍵是他們還真結婚了,剛畢業不久就結。

  賀進一個大老爺們哭得眼睛泛紅,楊瑾同樣捨不得,卻也嫌棄他到恨不得舉個牌子說“我不認識他,這個人不是我老公”。

  幸好賀進還要點面子,沒哭出聲,埋頭在她肩頭一抽一抽。

  但也挺滑稽的。

  一米八多的男人破天荒地彎着腰到一米六幾的女人身上哭。

  楊瑾其實還是頭一回見自己老公哭,挺新鮮的,甚至還想悄悄地拍幾張照,改天取笑他。

  婚禮在海邊舉辦,雙方的親戚齊聚,熱鬧不已。

  楊瑾看着清一色身穿靛青色衣衫、千里迢迢來大城市附近的海邊參加婚禮的苗疆天水寨人,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直到楊瑾看到有苗疆天水寨小孩蹲在海邊玩蟲、控蟲。

  是她看錯了麼

  ?

  賀歲安遠遠地喊了一聲媽媽,打斷楊瑾想走過去看仔細的步伐,她腳一拐,朝賀歲安走去。

  祁不硯就站在賀歲安身邊,二人一高一矮,他似乎生得更高了些,容貌都很養眼,隨隨便便往某個地方一站,跟要拍海報似的。

  賀歲安叫楊瑾過來也沒事,單純想叫叫自己的母親。

  見楊瑾走到了面前,賀歲安又攤開手抱抱她,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顆極漂亮的婚戒,是祁不硯親手做的,苗疆天水寨人手工了得。

  楊瑾很是溫柔地拍了拍賀歲安的肩,母女倆說幾句話又分開,她留他們在這裏獨處一會兒L。

  按理說,賀歲安也不是第一次結婚了,但照樣有些慌亂。

  祁不硯捏了下她掌心。

  賀歲安回頭看他。

  祁不硯彎下腰來,望着賀歲安那張依然帶有嬰兒L肥且化了新娘妝的小臉,心生無盡的愉悅,彎了眼和脣角道:“親親我。”

  有些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譬如祁不硯,哪怕他在現代待了幾年,性格也幾乎沒任何改變,因爲他不會去學常人那套行事準則。

  賀歲安亦是,沒有多少改變,一如既往的害羞。

  但她還是親了。

  蜻蜓點水的一親。

  沒過多久,有人叫他們去拍照,賀歲安便牽着祁不硯過去。

  所有人先是拍了張大合照,又拍數張家庭照,最後讓位置給賀歲安、祁不硯,老一輩的人讓婚禮上的花童過去一起拍幾張。

  花童有兩個,一男一女,五歲左右,生得白白胖胖的,圓潤可愛,像糯米糰子,各自拎着一個小花籃,看得人心都化了。

  賀歲安就站在原位。

  男女花童邁着小短腿走過去,一左一右地牽住她的手。

  男花童站到了祁不硯和賀歲安中間,他也擡起另一隻小肉手牽住祁不硯。小孩子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他仰着腦袋看了看祁不硯。

  祁不硯也低頭看了一眼。

  男花童剛想朝祁不硯笑,手就被人拿掉了,他瞬間變得委屈,又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哭。

  祁不硯擡起頭。

  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便成了這幅模樣:賀歲安左手牽着女花童,右手空了,自然垂在身側。

  男花童只虛虛拉着她蓬鬆的白色婚紗裙襬,祁不硯倒無所謂,還牽着他祁不硯剛纔拿掉的是男花童牽着賀歲安的手。

  賀歲安沒發現。

  她以爲是小孩心思多變,又不想牽着自己的手拍照了。

  目睹一切的攝影師欲言又止:?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這些年來拍了那麼多人的婚禮照片,從來沒見這樣的新郎。哪有人會拿開男花童的手,不讓他牽新娘子的。

  婚禮上之所以會有男女兩個小花童就是講究個吉利,想祝新郎新娘早生貴子什麼的,結果這位新郎倒好,險些弄哭了男花童。

  也不知新郎咋想的。

  攝影師不由得多看祁不硯幾眼,決定把看到的全忘了,扛着攝像機去拍其他地方。他就是個拍照的,收錢辦事,與他無關。

  一拍完照,男花童嗚嗚嗚地要去找自己的媽媽。

  女花童一臉高興地走了。

  賀歲安一頭霧水。

  祁不硯伸手過去給她弄了弄被海風吹落到臉頰的碎髮。

  晚上,婚禮結束。

  浴/室的磨砂玻璃裏倒映出兩道你我不分的人影,賀歲安的手壓過玻璃,留下交錯的掌印,花灑還在往下灑水,淅淅瀝瀝的。

  水霧縈繞,賀歲安身前是磨砂玻璃,身後是祁不硯,他的長髮被水淋溼,卻黏在了她身上。

  祁不硯握住賀歲安的腰的手有一隻藍色小蝴蝶。

  賀歲安的腰也仍有彩蝶。

  彩蝶被撐/得隆/起一個弧度,隨着水聲起起伏伏,卻又像習慣了它的存在,即使被撞/得搖搖欲墜,也張開自己不斷地接納它。

  “歲歲……”祁不硯極輕地喚了賀歲安一聲,吻落她的後頸、後肩,過了很久纔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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