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太上的打狗棒,改佛为道,佛祖下场
“其他老师?”
太上老君愣了一愣,金角银角亦投来好奇的目光,
旋即,老人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求道路上,师百家之长,此为正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么?真說起来,引你入修行路的都不能算是我,而是你那位卢老师”
顿了顿,他和蔼开口:
“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你便就和我說這個么?”
“倒也不是。”
道宫之内,戒尺一下下的落在陆煊身上,哪怕以他如今超脱道体的恐怖,依旧疼的龇牙咧嘴,
来到兜率宫门口,瞎眼道人诧异:
一进兜率宫,瞎眼道人含笑发问,却见太上老君已不见了踪迹,立在宫中的是【太上道德大天尊】。
陆煊怒吼:
太上老君一字一顿的将這一句话从牙缝裡挤出,胸膛剧烈起伏,
小煊是什么时候证天人的?
踏入修行路的第四個月?
好好好。
佛祖含笑,缓缓道:
“翅膀倒是硬了,不声不响修出這等体魄,哼.”
………………
释迦如来龇牙咧嘴,疼的直抽抽,那一下又一下的戒尺,贯穿所有,直击真灵,疼痛映照陆煊一切化身
疼啊,疼啊!
好半晌,
他喘了口气,苦笑做礼:
陆煊平静的笑了笑:
“算罢。”
‘当当当!!’
佛祖微微点头:
只能惊恐的看着老人高举戒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师尊!!”
佛祖沉吟许久,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瞎眼道人也沒多想,大咧咧开口:
“也罢,那我等便走一趟吧。”
“這般,若是功成,我全力助前辈登临佛主之位,而若再将菩提、阿弥陀逐出佛道,那前辈会是唯一佛主,如此,可算‘独尊’乎?”
“太上,汝欲铸何器?”
“自非不可,但掺和此劫,风险很大,吾需要足够的利益。”
待陆煊离去后,太上老君沉吟许久,自岁月之初摘来先天灵根,
两個道人并未深思,当即推门而入,陆煊紧随其后。
佛祖放下茶杯,含笑道:
“等会儿。”
“既已偏离了本心,偏离了最开始的宗旨,那佛主也未必不可换,我之一身如何不可做‘阿弥陀’?前辈又如何不可为‘菩提’?”
陆煊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珠子一转,招呼陆见雪走来,
后者乖巧的站在陆煊身前,不偏不倚,刚好横亘在他与太上老君之间,
陆煊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叙述道:
“那一场劫中,应劫之人改佛为道,改罗汉为尊者,改菩萨为大士,改佛陀为大觉金仙,将诸佛祖化为天尊”
拳骨炸裂声更盛,老人不說话了,只是满脸微笑的盯着陆煊,盯的他毛骨悚然。
“這裡人多,人多!”
“在曾经的某部古史中,西行之后,還有一次劫难,为西行之争的延续。”
陆见雪迷茫的摇了摇头,金角银角做了一礼,沒敢回答。
“林灵素?”
陆煊真身面不改色,有些心虚道:
他恍然大悟。
請别人步入大劫,掺和道果之争,付出代价、给出利益,這是理所应当的。
陆煊讪讪一笑,先伸手抚住陆见雪的肩膀,将懵逼的少女拦在自己身前,這才道:
可以听见清脆的骨骼炸响声,老人死死的捏着拳头,皮笑肉不笑:
陆煊更心虚了,讷讷的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
“那么,重启西游之时,汝欲吾何为?”
太上老君气的发抖,重新捋了一遍過去岁月,一個又一個的‘点’串联在了一起,种种疑惑得以解开。
“老师”陆煊连忙制止,将菩提古佛、妖祖等人谋划叙述了一遍,
太上老君沉默片刻后,僵硬开口:
“那你去請你两位师尊来一趟,就說,替你铸器。”
跛脚道人却蹙眉,犯起了嘀咕:
“我怎的有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有坏事在发生”
“不知前辈,可有所求?”
瞎眼道人、跛脚道人有些纳闷:
“你那大师尊怎的突然又要铸一大器了?”
陆煊愣了一愣,遍数‘释迦如来’之過去,俯瞰所有,目光最后落在了释迦如来刚降生之时。
顿了顿,他继续笑道:
“故此,那两個家伙具体是什么时候收下你的?距离我赐道号沒多久.莫非是替你鸿蒙铸器的那段时光?”
佛祖神色微微一凝,似在思忖,最终還是摇了摇头:
“這些太遥远,你且還是先将眼前劫难度過再說,那两位欲重启西游了吧?這一劫,恐怕不好過。”
“准确的說,应当是拜的.师尊。”
“說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沉默许久,佛祖点了点头:
“倒也并非不可。”
顿了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條不紊的开口:
“恒河沙数的佛陀中,大部分都還是抱有慈悲心,抱着救苦救难的信念,揭露這一切,若是得当,未必不可.【以下克上】。”
陆煊学着当初小陆念一般,双手捏住耳垂,老老实实回答道:
太上轻飘飘开口:
“此物为打狗棒,那帘纱则是封禁之用,沒取名。”
太上老君忽然沉默。
“你這是怎么了?”
還是第五個月??
說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眼前朦胧上迷雾的?
换句话說,自己才收下徒弟沒两天,那两個王八羔子就给自己撬走了???
陆煊强忍痛楚,神色肃穆道:
“但這或许是一個机会,阿弥陀、菩提都将路走偏了,不行普渡众生之道,而是让苍生来渡他们,将自身劫难分予万灵.”
灵山佛国。
佛祖神色微微一动,抿了口茶:
“也,也沒多久.”
“有么?”瞎眼道人诧异:“吾为诸果之因,但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莫非是妖祖、菩提等人,在谋划你?”
戒尺落下,伤害不大,甚至有丝丝缕缕的太上道韵在浸润肌肤,
但即便如今的陆煊,却也难以忍受這种纯粹的、直击真灵的痛楚
過了不知道多久。
原来如此。
他脸上挤出慈笑:
“见雪,往边上靠一靠。”
“太上,你铸器的功夫還是不太行啊”
思忖片刻,陆煊果决道:
闻言,陆煊有些感慨,轻笑道:
“却是巧了,晚辈之所欲,亦是如此,以【唯我独尊】之法,行吾所欲之道路,打造一個【鸿钧之世】.”
“吾一直如此。”
“无碍,无碍”
“来,来,老师替伱洗涤身躯,锤锻体魄!”
他大手一挥,封锁时光、岁月,陆煊被凝滞在原地,施展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
“我是說,距离您赐我道号,沒多久。”
太上老君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其实吾最近倒是有些猜想,也罢,那两個家伙的确疼你,你如今接近道果了,他们收你做徒,倒是可以分润给你部分运势,有助你以力证道”
‘咔嚓!’
太上冷笑。
老人将打狗棒挥的更凶了一些,咬牙又切齿:
“打的就是你们两條老狗!”
陆煊灿烂一笑:
“暂时還不确定西行的应劫之人会不会变,若是不变,還是那猴儿,便請前辈入我道朝,化一名,行一事。”
“拜了俩。”
說着,太上提着打狗棒凶狠上前。
半晌,
“罢了,罢了”
“你還未证天人之时.”
………………
陆煊默不作声的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一步,
而太上则是皮笑肉不笑:
一声声闷响和惨呼,尽数被帘纱隔绝,沒有泄露一丝一毫,
只是模模糊糊间,陆煊听见两位师尊的痛呼声。
佛祖笑了起来,显然对曾经的這一劫印象很深,感慨道:
“這一劫在七千八百四十九部古史前第一次爆发,那一次,佛门险些泯灭,道门则扭转了西行的颓势,一举大兴.”
“打狗棒?”瞎眼道人一乐:“你這取的什么名字?当真是沒有一点水准.”
陆煊轻声发问:
“源头又如何?”
陆煊打了個哆嗦,闭口不言。
“师者当严,不严无以立!”太上老君捉着戒尺,咬牙切齿的起身:
“你欲将那两位逐出佛门,断他们根基?但說实话,這几乎不可能完成,他们是佛道的源头。”
他很坦然,并不避讳什么,陆煊也欣然点头。
陆煊欣喜,又一位道果入道朝,道朝的运势又当暴涨了。
他将‘师尊’两個字,咬的特别特别重。
而他作为道朝之主,自然是受益最多的。
太上温和开口:
“小煊,你放心,先不說为师非是小心眼之人,就說這戒尺你也挨過了,一切都算是已然過去”
瞎眼道人、跛脚道人好奇的凑上前,后者有些嫌弃道:
“太上,汝有病乎!!”
“差不多是.我還未证天人之时。”
“那就是在秦末那一段岁月?”
“你承接我過去的身份,承接我记忆,应当知道我之所求。”
释迦刚降生的时候,還是婴儿,便东南西北各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触地,言曰: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陆煊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沒敢說,老老实实的做了一個礼,踮着脚,悄悄走离。
“不愧是老师,明察秋毫!”
“进来說话吧。”佛祖压下心头疑惑,邀請陆煊走入了小木屋,倒上两杯热茶:
太上老君吹胡子瞪眼,一挥手,松开禁制,陆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龇牙咧嘴,脸庞扭曲成了一团。
“還是那句话,求道路上.嗯?俩?”
老师他打是真打,疼也是真疼啊
老人好一会才平息些许怒火,沒好气的坐在蒲团上:
中年农户模样的佛祖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释迦如来,有些迷惑。
“我听见你方才和阿难、迦叶的交谈,你所图谋之事,我大概有些猜测,我是支持的,但這件事,很难很难。”
他平静开口:
“你们来晚了,大器已然铸好。”
顿了顿,他目光深邃:
“你是欲我入你道朝,化名为林灵素,于西游之时,再次上演這一劫,改佛为道么?”
“這我却是不怎么清楚了。”
說着,他抚了抚长须,打趣道:
“怎么,难道在你眼中,为师就是那般小肚鸡肠?你啊你”
“你们怎的在门外候着?”
“化何名,行何事?”
顿了顿,他含笑开口:
“這一点上,我与前辈倒是相通的,当初老师說我的這個志向很难,上一個欲‘唯我独尊’的太一已然失败,却不想前辈也有此念。”
“此来拜见前辈,也和西行之事有关,我欲請前辈下场。”
话落的一刹,瞎眼道人无感,跛脚道人心头则警铃大作,
陆煊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這才继续道:
陆煊神色再度肃穆:
佛祖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只是欲在佛之一道‘独尊’,至于原因,其实你已然叙尽了,阿弥陀和菩提偏离了本心,使众生渡他们,而非他们渡众生,我唯有独尊,才能践行我自身的道路。”
“就叫你打狗棒吧。”
此时已近于末劫,而越近末劫,灵宝越强,元始则越弱
晃了晃脑袋,跛脚道人也不再多想,当即和瞎眼道人一起,随陆煊悄然奔赴向大天地。
太上老君猛地一愣,诧异开口:
“還有這回事?难怪你這般扭捏,不過這也并非什么大事,還是那句话,求道路上,师百家之长,本就是正途,为师又不是那等小心眼之辈”
当初他請昊天前辈入场,亦是给出了【天公之位】的。
好啊!好啊!
难怪,难怪那两個王八羔子忽然‘如胶似漆’,难怪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古怪,难怪
太上老君心头越发的不是滋味,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他再度深呼吸,强行挤出一個笑容:
“为师出一趟门。”
“距离我赐你道号沒多久.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不等他话說完,陆煊小声补充道:
太上老君再度陷入沉默。
“的确如此。”陆煊坦然。
說着,他掀开八卦炉,自其中悠悠然的取出一根棍子和一抹帘纱。
陆煊小心翼翼道:
“要稍微早一点。”
下一刹,金角、银角、陆见雪三人,满脸蒙圈的被丢出了兜率宫,
他们茫然的看着轰然关上的道宫大门,听着裡头那戒尺一下下的拍击声和某位道朝之主的痛呼声,彼此面面相觑,都各自咽了口唾沫。
他抱头鼠窜:
“师尊!求道路上,师百家之长,当是正途!!”
太上将拳头捏的嘎吱作响,依旧含笑:
片刻,
他追着两個道人满道宫乱窜,专门附加上【疼痛】一类道则的棍子在狂砸。
太上老君神情一滞,却旋即又乐呵笑道:
“還還要稍微早一点。”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他缓缓收起戒尺,接连几次深呼吸,吐尽浊气:
他对這個数字有些敏感,微微眯眼:
“俩总不能是你二师伯和三师伯吧?”
陆见雪听话的往左边挪了一挪,陆煊心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自身本性灵光疯狂乱颤,全身上下每一個细胞都在发出警告!!
又一刹,八卦炉中伸出一只苍老大手,捉持着帘纱,将两個道人的脑袋给罩住、封住,隔绝一切波动。
“铸器?”
“忽然失态,却是让前辈看笑话了。”
說着,老人轻叹:
又取仙金、神铁等,而后掀开八卦炉,将這些都投入其中,默默加火,最后摘下【痛楚】、【撕裂】等大道,融入才炼好的棍子中。
陆煊瘫在地上半晌,艰难起身,感受着肌肤间氤氲的太上道韵,讷讷道:
“此两物是?”
“是,也不是。”
“是嗎?吾倒是觉得,這名字很不错,非常不错啊.”
“应该吧?”跛脚道人有些不确定,只是觉得哪裡沒对,却又說不上来,浑身不得劲。
他有些明白了過来,试探性问道:
“你之所求.独尊?”
陆煊默默的捂住了眼睛。
真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