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rudi！！”sherrinford朝着房间的另一头大叫，“快来瞧瞧你侄子交托性命的好朋友！”
lestrade回头才发现sherlock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见完holmes家的爷爷之后再去见人家叔叔。
unclerudi和lestrade想象中的模样相差不大，轮廓分明的面庞和mycroft還有sherlock出奇地相似（要知道那两兄弟打眼一看可沒什么共同点）。他有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迷人的眼睛，胡须打理成了一個颇有些风流意味的八字胡。如果忽略他身上那紫红色的袍子，他看上去真是位相当英俊儒雅的男性，但那袍子——就连对巫师风尚一窍不通的lestrade都看得出来，那绝对是给女巫穿的款式，而這样一位出众的绅士穿着一件女式袍子坐在画像裡，多少有些滑稽的意味。
不過說真的，mycroft的发际线到底是像了谁啊？
在一個家庭成员普遍发量浓密的家族裡拥有最高的发际线，如果這是在lestrade家，他是一定会变成每年圣诞节的固定梗的。lestrade有点好笑地想。
“你真好看。”rudi看上去有些惊喜地朝他眨了眨眼，“我的怀表是不是已经见過你了？”
“有過一面之缘。”lestrade說。
“噢。”rudi勾起了嘴角，“那看来我們的littlemikey栽得稍微有点彻底。”
墙壁上的其他holmes画像们也逐渐醒来了，正用某种不必說话的方式做着交流。lestrade感觉他们交流的內容多多少少和自己沾点关系——被一個holmes好奇打量的目光他已经很习惯了，如果這個“holmes”变成复数甚至是两位数，那還真是……明显到如芒在背。
“你已经接纳了mycroft，是嗎？”rudi好奇地问。
“如果你說的接纳是指這個的话。”lestrade扯开胸前的衣扣，将那個烙印露给他看，然后他发现rudi的椅子背后出现了好几個八卦的holmes，其中一個還带着放大镜，“我想那些谜题才是真正的难事。”
“对于mycroft的状况来說的确都是难事。”rudi說，“毕竟亲爱的unclescott有我，我有可爱的littlemikey，而我們的mikey只有年轻的sherly和一大堆烂摊子。”
“呃……什么意思？”
“意思是mycroft即使在我們中间也算得上格外辛苦，十分感谢你的帮助与爱护。”一位穿着三件套配巫师袍的中年绅士說，他铁灰色的眼睛在金丝边的单框镜片后闪烁，“那個诅咒我們闻所未闻。即使找到了可以跨越诅咒的祈福咒语，rudi沒能在七次循环裡救出scott，mycroft也沒能在三次循环中救出rudi。我們本将绝望，感谢您为holmes家族带来了新的生机。”
“不，這沒关系……”lestrade难得有点舌头打结，“都是份内的事……”
“sherlock刚刚叫你lestrade，”一位有着明亮灰眼睛的holmes先生打量着他，“法国人？”
“我父亲是法国移民。”
“lestrange家的？那個奇怪家族每隔一阵子都有人逃家或者搞出什么不祥的事，自从他们家的分支来到英国后我就不主张任何一位holmes和他们联姻。”一位看上去十分暴躁的holmes先生敲着他的助听器，灰绿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lestrade，“我尊敬的家人们，我第一個对mycroftholmes的選擇表示反对！即使那些魔药疯子搞出了什么号称跨越一切性别和疾病阻碍的生子药水，我也绝对不允许lestrange的人进holmes家的门！”
“呃，”lestrade有点不知道该說什么好，“我姓lestrade，不是lestrange。”
“什么？”
“我姓lestrade——不是——lestrange——”
“观察！我亲爱的phillip！即使你听不见，也不应该作出這种愚蠢的判断！”一個令人有些头皮发麻的女高音响起，lestrade十分惊讶地发现原来這其中還有一位holmes女士，那位将白发梳成一個高发髻的女巫正用她的手杖隔着几個相框去敲打另一位holmes，“他的手上有枪茧，那些痕迹虽然很淡但你不能无视；他的衣服得体却又有点邋遢，尽是些体现糟糕习惯的压痕，說明這不是伪装而是他的日常穿着；而最重要的一点——”她的手杖指向了lestrade的屁股，“他身上带着手铐！你们见過哪個巫师带這個的？”
“well，沒准那個是留给myc用的呢。”挨敲的holmes不服气地嘟囔着。
“闭嘴，phillip，你会聋的根本原因就是话多。”
“所以他是個麻瓜。”房间最顶端的holmes威严地道，“時間来到21世纪，holmes家族的血统也终于要彻底与纯正告别了。”
“我知道现在這年头聪明的巫师极其少见，但直接找個麻瓜也未免太過分了。”旁边一位叼着烟斗的holmes先生皱着眉头吐了個烟圈，“就是因为你们這些人，一代代的非得找聪明人结婚，看看现在，巫师裡已经沒人能满足我們后代的需求了。”
“别這么說嘛，爸爸，這也是沒办法的事，毕竟当时全魔法部只有妈咪听得懂你在說什么。”
“那個生子药水被研制出来的时候我其实還高兴了一下，毕竟可以選擇的适婚对象一下子扩张了一倍呢，孩子们在相亲时找到喜歡的人的概率又增加了。”
“這话也不是沒有道理，虽然0+0還是等于0……那個魔药麻瓜可以用嗎？”
“我觉得能不能用都无所谓，反正還有sherlock嘛，我看sherlock那孩子就很成熟懂事，肯定可以成功结婚。”
“…等一等，”lestrade终于意识到這些人好像对他的认知有点問題，“我跟mycroft只是朋友！”
“你骗不了我們，别看我們只是画像。”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holmes說，“mycroft就差直接把‘此人属于mycroftholmes’写在你的屁股上了。”
lestrade：“…………？”
您可以换一個稍微礼貌一些的說法嗎？
他属实是有种在一個封闭空间裡同时面对十几個不同年龄段的sherlock的感觉，面前的画像holmes们個個看上去端庄矜重，吵起架来却会像学龄前儿童一样互相用食物丢对方的屁股。
“所以你是怎么‘接纳’mycroft的呢？鉴于两对互相信任爱护的叔侄都无法做到全身心的交付。”那位坐在房间最顶端的holmes柔和了语气，但那仿佛穿越了时光的声音還是无比威严，“我想這对于mycroft来說要更难一些。我們一直看着他如此苛待自己，他的灵魂想必要更加挑剔和乖戾。”
“我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觉得這件事困难……well，我是伦敦警察，拯救一條生命是我应该做到的事，這奇怪嗎？”lestrade被這些家伙们弄得简直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了。
然后他迎接了一票来自holmes们的窃窃私语。
“這就是麻瓜傲罗嗎？我們的魔法部能不能学习一下？”
“显然不能，我們的傲罗办公室直到战前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可以出钱培养，我喜歡這种类型。”
“闭嘴，william，你上次說想养的還是麻瓜军队，收起你那该死的制服癖。”
“感谢巫师界還剩下個脑子好使的格兰芬多，不然我会因为觉得丢人而被气活。”
“說实话，我觉得阿不思就应该进我們拉文克劳，他上学的时候我每给他加一次分都要惋惜一次。”
“不如感谢holmes家只出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绿色和蓝色看上去還是挺配的，在族谱上一点都不突兀。”
“這就是家裡经常只用這两种颜色装饰的原因？真要命，我在学校宿舍已经看得腻死了。”
“蓝绿色怎么了，蓝绿色多漂亮！我的棺材都是蓝绿色！”
“你的棺材丑死了！”
……
這是什么地狱笑话现场？
lestrade真的很想礼貌告别然后立刻跑去找sherlock，让這群holmes自己和自己玩儿去吧。然而他刚一挪脚就被一群画像抓了個正着，rudi首当其冲地叫住了他，礼貌微笑着询问他的教名。
“gregorylestrade，greg就好。”lestrade說，“抱歉，是這样，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已经成功把mycroft救下来了。实际上我和sherlock還剩五個谜题沒有解出来，而這已经是第十次循环了，可能下一次就会发生糟糕的事，我很担心。而mycroft看上去也不相信我們能救他。我真的很不喜歡只有搜救人员還怀抱希望的状况，一切都糟透了。”
“但你已经走得比rudi和myc都更远了。”那位holmes女士柔和地說，“看到你能够全身心地接纳我們的myc，在座的每一位家人都为他感到荣幸。”
“mycroft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救他，他觉得只有自己能够拯救他自己。”戴着单片眼镜的holmes用那双铁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他，lestrade注意到他长着和mycroft一模一样的鼻子，“但情况显然并非如此。在這些年裡我們也沒有停止過研究，用一個大部分holmes都搞不定的词汇来形容我的见解吧——决定循环次数多少的，是受祝者余下的‘爱’，這种奇妙的小东西剩的越多，能够支撑循环的次数就越多。顺便一提，三次，我亲爱的rudi，你可真是够丢人的。”
“恰恰相反。”rudi說，“我自豪极了！”
“原来如此。”坐在房间顶端的holmes轻声道，“你怎么能要求一個摒弃了多余感情的holmes用感情去拯救另一個呢？”
“那我們早该向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们求助。”phillipholmes敲着他的助听器說，“头比膝盖硬的格兰芬多和肠胃肌肉极其发达的赫奇帕奇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儿。”
“phillip，恕我直言，头本来就比膝盖硬。”
“但格兰芬多会用头去撞正常人应该拿膝盖撞的东西。”
“……”lestrade意识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沒准是学校裡的不同球队，所以才会互相把对方的球队名称当成骂人话来用。目前看来mycroft肯定是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队的，而john……哦，他想起来了，mycroft提過，john就是個“格兰芬多”。
看来格兰芬多是正常人的阵营。虽然沒看過比赛，但他决定支持格兰芬多。
“虽然我的循环次数只有七次，但我的谜题非常简单。”sherrinfordholmes說，“只有一道题，而且rudi绝对会知道答案。”
“我也只有三道题，而且题目全都浅显易懂。”rudi說。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mycroft潜意识裡其实并不想要被救？”lestrade睁大了眼睛。
“不，潜意识可不会考虑這些，即使是我們也一样。每個人在面对危机时的下意识選擇都是躲避，這也就造成了‘谜题’的存在。在我們躲进安全的内心世界时，我們会留下什么呢？我留下了我的画作，unclescott留下了未完成的法典，這些都是‘嘱托’，而我想，恐怕只有mycroft的谜题，才是真正的『嘱托』。他太害怕了，所以跑得太远，躲得太深，明明剩下那么多爱，却還是给你留下了整整七道谜题。”rudi苦笑着摇了摇头，“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悲观……greg，你要知道一点：我亲爱的侄子mycroft，他从来不相信有谁能走到他的内心深处去。”
“你這样說，我大概能懂了。”lestrade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說，有sherlock在呢，他肯定了解他哥。”
“‘’本质上是一個带着神性的祝福。這個仪式需要守护他的人无比坚定地走进他的内心，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出来，跨越時間，去渡過一切苦厄。”rudi轻柔地道，“你能接受他的自私和占有欲嗎，greg？你需要关心他、忍耐他、包容他、将他当成一個正常的人去爱他，你能做得到嗎？”
“可以啊？”lestrade看上去觉得這個問題相当莫名其妙，“虽然听上去有点酸，但不就是和mycroft交朋友么……我觉得他挺好相处的，认定他不好相处的人肯定是沒有经历過sherlock，mycroft除了对自己有点悲观之外哪都好。”
“噢。”rudi露出了一個相当意味深长的笑容，“谢谢，greg，這真是我這辈子听到過的对mycroft最高的评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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