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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他们說你是啥的时候,你最好是

作者:马赛克的忧郁
第3章当他们說你是啥的时候,你最好是

  “姓名?”

  “陈剑秋。”

  “职业?”

  “矿工。”

  “作案动机?”

  陈剑秋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眼前审讯桌前坐着的两個人,似乎和他一样沒有什么太多的耐心,他知道,根据惯例,不管他說些什么,他们都会编出一些东西,然后把他送上绞刑架。

  “从你在酒馆裡的刀法来看,是個惯犯了吧?說来听听呢?”强尼问道。

  陈剑秋仍然沒有回答,神色如常,倒是饶有情趣地打量着强尼身后的窗户。

  “您受伤的手沒事儿吧?”他的目光落在了强尼受伤的那只手上,现在那裡用棉纱布包裹着,看起来有点可笑。

  强尼有些恼怒,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眼前這個阶下囚的身前。

  “小子,你动作不是很快么?我看看你头是不是也和伱的嘴一样铁。”强尼转過头对记录的那個人說道,“過来,替我把他摁住。”

  還在记录的那個小伙子有点不太情愿,身为這個镇的治安所为数不多的认字的人,還要替眼前這個粗野的牛仔打下手,真的是不甘心。

  小伙子绕到了陈剑秋的身后,一手摁住他的头,一手框柱他的脖子。

  “兄弟,小心点,你的长官拳打得不太靠谱。”陈剑秋突然說话了。

  小伙子還在琢磨這话什么意思,一個拳头已经砸了過来,他忽然觉得摁在身子下面的人脑袋晃了一下,又好像沒晃,而自己的肚子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长官,我……”小伙子忍住疼,喊了一声,可话音刚落,他又觉得自己的胳膊上中了一拳,拳的力道很大,小伙子感觉自己胳膊快断了。這次好像是前面這個人肩膀动了下。可自己明明摁住了他啊。

  “强尼!”小伙子怒不可遏,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尊称了,“你他妈的在打我!”

  强尼也愣住了,他明明是照着陈剑秋的脸和胸口去的啊。

  “我說吧,你的长官拳法稀烂。”陈剑秋嬉皮笑脸。

  强尼停下了,小伙子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见鬼,這個黄种人是個巫师,赶紧把他丢牢裡去,明天一起绞了。”强尼喃喃道。

  “最好到时候给他钉上十字架什么的,我去牧师那找点圣水。”小伙子补充道。

  治安所并不大,一楼办公室,二楼审讯室,而负一楼的地下室,则是不大的牢房。

  陈剑秋被带了下去,推进了其中的一间牢房。他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只有地下室的顶部有一個小小的采光窗。而他的“邻居”,是那個黑人,和他仅仅搁着一道铁栅栏。他的对面,则关押着那個印第安人。

  這黑哥们儿正舒适地躺在牢裡的板凳上,似乎对這种地方习以为常。

  “嘿,兄弟,你跟他们說啥了?”黑哥们儿看见陈剑秋被推了进来,立马翻身爬了起来,凑到铁栅栏边上,“我叫肖恩,你叫什么?”

  “我姓陈。”陈剑秋并沒有看向這個有点话痨的黑人,而是在反复观察着牢房裡的环境。

  如果明天是在镇中心的绞刑架处刑,那自己得想办法制造点混乱。以自己的身手,脱身应该不难,可会有被枪打中的风险,然后怎么离开這個镇子呢?扒火车?

  “嘿,陈,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理我們呢?”肖恩丝毫沒有在意陈剑秋的态度,仍在絮叨。

  “他们打算明天绞死我們。”回应平静如水,在黑人那却不亚于一道惊雷,肖恩抱头一声哀嚎,坐回了椅子那。

  “不信你听呗。”陈剑秋指了指他们的头上。

  楼板很薄,一楼办公室的声音他们竟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长官,那三個人罪名咋写?”

  “入室盗窃,杀人,放火,随便两样凑一块儿都够绞死他们了。”這明显是强尼的声音。

  “那這三個人的身份怎么写?”

  “编呗,写的越恶劣越好,那個印第安人,杀人惯犯,那個中国人,嗯,匪徒,至于那個黑鬼么,小偷,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强尼再次回复道,“今天编完,啊呸,不对,整理完。明天当众审判,绞死他们。”

  肖恩的脸色更难看了,感觉快要哭了出来。

  可陈剑秋思索了一下,突然间压低声音,向肖恩问道:“你是小偷对不?”

  黑哥们儿尴尬地笑了下,比哭還难看:“那啥,我,只是,偶尔……”

  “我跟你說啊,虽然我来美国不久,可总结出一個道理。”陈剑秋继续低声对肖恩說道,“這些白大人如果說你有武器,你最好有;他们說你是恶人,你最好是。”

  他指了指黑人牢房门口上的那把锁,“這锁,你应该不难打开吧。”

  肖恩点了点头,可又随即摇了摇头:“我需要一個尖点的东西,而且,我們也干不過外面的那些卫兵啊。”

  “這些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說了,他们說你是啥,你最好是。”

  “如果你们能带我出去的话,我有躲避他们追捕的办法。”从进来后一直一言不发的印第安人忽然說话了,用着他不太熟练的英语,“我叫飞鸟,是苏族的战士。”

  陈剑秋沒有說话,只是盯着這個印第安青年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去杀煤矿老板?”他突然问道。

  “那人原名叫罗伯特,是美军的一名上校,南北战争结束后,就一直在追杀我的族人,五年前,他从背后杀死了我的父亲,苏族最伟大的战士——疯马。”提到父亲,飞鸟的眼睛裡闪烁着泪光。

  陈剑秋点了点头,他两根手指头指了指双眼,对飞鸟說道:“别让复仇蒙蔽了你的双眼,他能给你带来力量,但你需要更果断的决定和更周密的计划。”

  他从這個年轻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勇气,但仍容易被情绪左右,需要历练。

  他甚至一時間忘了自己也是一個20多岁的年轻人,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虽然他暂时无法唤起這具躯体的更早记忆,但潜意识中,他能感受到,這具躯体曾经经历了许多。

  飞鸟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陈剑秋回头看了看监牢裡的木头长凳,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巴掌拍在了凳子面上。凳子的木头面下沉一寸,露出了嵌在裡面的细长铁钉。

  “吵什么那?”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個脑袋探了进来,是刚才审问他的那個小伙子。

  然而他只看见那個中国人隔着铁栅栏,揪着黑人的衣领,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怒目互视。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明天這個时候就可以一起下地狱了。”小伙子翻了翻白眼,又关上了门。

  陈剑秋听到背后门关上的声音,松开了揪着黑人衣领的手,然后把右手握着的细长铁钉递给了他。

  “這样的行不行?”

  肖恩比划了下锁孔,点了点头。

  “那晚上再动手吧,咱们先休息会儿。”陈剑秋說完,躺回了那张被拍的有点歪的长凳。

  他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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