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警觉
第二天,当小洛克菲勒醒来发现自己下半身不着片缕的时候。
他整個人是懵的。
根据现场的构图来讲,自己和那位迷人的女士之间,应当是发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小洛克菲勒拼命回想,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发生了呢?還是沒发生呢?
他不确定。
大少爷用手抓起了那條落在自己腿上的带着蕾丝边的三角形布條。
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把布條拿到自己的鼻子边上闻了一闻。
天知道小洛克菲闻到了什么味道。
他一脸享受的把布條攥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裡。
一阵风从窗户的缝裡面钻了进来。
“阿嚏。”
可能是因为布條的味道,也有可能是睡觉沒穿裤子着了凉。
小洛克菲勒站了起来,打了個喷嚏。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提好了裤子。
大少爷仍旧在回忆昨晚的美好,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痴痴的微笑。
呵,女人啊!
一夜?一夜怎么够?
春宵苦短,更何况是沒有任何记忆呢?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伊娃昨晚为何不辞而别,不過既然知道了那個女人的身份,那就好办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裡,小洛克菲勒开始尝试着通過各种方式联系伊娃。
他先是满怀希冀地给伊娃写信。
为了安全,寄信的地址并非是他本人的住宅地址,署名也只是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信中內容肉麻至极。
可這些信寄出去之后,都石沉大海了。
小洛克菲勒琢磨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沒有亮明身份所以被伊娃当成了变态。
于是,他找自己的手下直接将信送過去。
谁知那位手下被告知伊娃女士作为副总裁的秘书,在总裁办公室隔壁办公。
如果想见到她的话,得先电话预约。
碰了一鼻子灰的手下回报给了小洛克菲勒。
小洛克菲勒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迫不及待地在办公室摇起了电话的转柄。
接线员手忙脚乱地接到了北方证券的那條线。
“嘟哒,這是北方证券副总裁室,請问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效劳?”
伊娃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過来。
小洛克菲勒握着听筒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是我,约翰。”
“约翰?您贵姓?”
小洛克菲勒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洛克菲勒,约翰·洛克菲勒!标准石油公司的约翰·洛克菲勒。”
“您好,洛克菲勒先生,您是要见哈裡曼先生嗎?什么時間?他今天下午已经排满了。”
听筒那一边的声音沒有太大起伏,甜美,官方。
“我不找哈裡曼,我找你,伊娃!我想见你,我.”小洛克菲勒急忙說道。
可他的花還沒說话,电话那一头似乎再也接不通了。。
小洛克菲勒愣住了。
他再次拨打电话,可电话的那一头,却是无人接听。
“是谁打得电话。”哈裡曼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了伊娃一眼。
“小洛克菲勒先生。”伊娃回答道。
她把听筒放在了一边。
“找我嗎?”
“他沒說找您,后来信号断了。”
哈裡曼虽然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太在意:
“我下午去趟摩根那裡,估计整個下午都得逮在那,该死的,好像又有内部的数据泄露了。”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不過动作有些笨拙。
伊娃站了起来,走到了哈裡曼的面前,替他整理了下衣服。
“放心去吧,公事要紧。”伊娃温柔地說道。
她的手垂了下去,替哈裡曼一個一個按上了西裤裆上的扣子。
哈裡曼差点又沒忍住,一把搂住了伊娃的腰。
“去吧,总裁先生,您的司机应该在楼下等您了。”伊娃轻轻推开了哈裡曼的手。
哈裡曼看了下表。
“你等着,晚上我回来收拾伱這個小妖精。”
伊娃目送着哈裡曼走进了电梯。
她走到了窗户边,向下看去,注视着哈裡曼钻进了自己的汽车裡,消失在街头。
伊娃面无表情地转過身,走进了哈裡曼的办公室。
“哒!”
门从裡面被锁上了。
摩根的办公地点,并不在北方证券所在的熨斗大楼,不過离得也不算远。
哈裡曼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了過来:
“先生,到了。”
摩根的办公室很大。
大到哪怕這裡的墙上挂满了黑板,办公室裡還放着几個类似于画架一样的架子,這裡看起来也不显得小和局促。
摩根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盯着墙上的黑板。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字母、数字,甚至還有公式。
哈裡曼一個也看不懂。
与其說這裡是一個华尔街大亨的办公室,倒不如說這裡更像是一個大学教授的办公地点。
“哈裡曼,你知道我們现在为什么這么被动嗎?”
摩根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冷冷地說道。
“法庭那边又出现了我們上一次的分红数据,政府的律师们正在依此推断我們实际的股权构成。”
“可那些东西并不能成为证据!我們可以不承认,除非他们拿到原件!”哈裡曼急切地說道。
“你觉得我跟你說的重点是這個嗎?哈裡曼?”
摩根脑袋转向了他。
华尔街大亨的语气一改往日的客气,毫不留情。
“如果我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那這官司我們必输无疑!”
“额,我還在排查公司的内鬼,能够涉及到核心数据的人我都查過他们的底了,我”哈裡曼汗流浃背。
“可机密還是在泄露,对吧。”摩根盯着哈裡曼的双眼,“之前在共济会沙龙,你是怎么跟我說的?這就是你所說的西部人的方式嗎?”
“哈裡曼,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告诉你,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尤其是和你关系亲密的人!”
他转過身,走到了窗边。
“如果我們失败了,北方证券就会被拆分,我依然去干我的银行,至于哈裡曼先生你,怕是在西部再无立锥之地了。”
摩根再不說话,只是背着手看着窗外。
他破天荒地沒有留哈裡曼下来商议公事。
哈裡曼明白摩根的意思。
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時間内把内鬼揪出来,那摩根就会连自己一起收拾了,具体是被当成替罪羊,還是直接撵回去,就不得而知了。
他灰溜溜地走出了办公大楼,钻进了自己的车裡。
“总裁,我們现在去哪?”司机问道。
按照原先的安排,他会在摩根這裡待一下午,就像之前一样。
不過今天,摩根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
哈裡曼在他的办公室裡待了5分钟都不到,就被下了逐客令。
“去哪?回公司啊!我們现在還能去哪?”
哈裡曼正憋着一肚子火。
司机不敢触霉头,立马发动了汽车。
哈裡曼回到熨斗大楼后,直接奔向了电梯。
楼裡的人看着他阴沉的脸色,都知道副总裁不知在哪儿吃了瘪,心情不太美妙,所以都躲的远远的。
电梯很快到达了十六楼。
哈裡曼从电梯中走了出来,穿過走廊,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走到门口,一转把手,却发现门纹丝不动。
门被锁上了!
可哈裡曼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并沒有锁门啊!
他回想起了摩根之前所說的话,顿时心中一震。
哈裡曼发现,好像伊娃也不见了踪影。
他后退了几步,准备冲上前一脚将门踹开。
然而,正当他脚已经抬了起来的时候,一個女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怎么了?亲爱的?生這么大气,要踹门?”
哈裡曼扭過头一看,发现伊娃正站在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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