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中毒
“這些红疹并不是照顾不周所导致的,是我特意为孩子去寺庙求来的鸿运加身,方丈亲自给她点的朱砂,希望她此生有好运相伴,一生无忧。”
顿了一下,简夫人又道,“我還請了方丈来参加今天的满月宴,估计晚一点才会来到,到时候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听到简夫人這话,众人皆是半信半疑。
柳姨娘却是一点都不相信,冷冷的笑了起来。
夫人啊夫人,你能忽悠得了這些宾客们,能忽悠得了我?
有這种鸿运加身的操作嗎?而且大公寺的主持,又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跑来参加一個小女婴的满月宴?
那衣服上的毒粉是我的贴身丫鬟亲自下的,什么鸿运加身,我看你可真会编故事呢,我就不信那個主持還真的来参加這個死丫头的满月宴,
要是真的来了,我就相信這死丫头确实是有鸿运在身的,以后绝不会想要害死她,要是沒有,就别怪我让你们快点投胎,下辈子做一对亲母女!
柳姨娘心裡恶毒的想着,表面却抹着眼泪,“夫人,你這话是在哄三岁的小孩嗎?谁会把朱砂点得周身都是?
這分明是孩子照养不当,才导致的红疹,不然,我现在就去請大夫来,让大夫看看就知道,孩子是身体出了問題還是点的朱砂。”
說着,立即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泱泱去請大夫。
沒過一会儿,大夫就被請過来了。
這大夫已经被柳姨娘收买,泱泱去請的时候,還特意交代過,让大夫把情况說的严重一些。
大夫得了银子,当下就点头满口答应。
为简言诊脉的时候,大夫发现她脉象平稳,并沒有一点中毒的迹象,顿时有些奇怪。
之前這柳姨娘的贴身丫鬟泱泱来跟他拿毒粉的时候,就已经跟他說了這個计划,让他务必配合。
可這会儿他为這個四小姐诊脉,并沒有诊出她中了毒粉啊!
莫非柳姨娘最终良心发现,所以不打算害這四小姐了?
所以才特意交代他,让他把病情說的严重一些?
心中虽有疑惑,大夫决定還是按照之前所說的计划进行。
他脸色很凝重,严肃的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孩子的,這孩子不光照顾不当,而且還中了毒!
這么小的孩子,你们的心肠是有多歹毒,竟然忍得下這么狠的心给她下毒!”
听到简言中毒,简老爷顿时慌了,此时他也一直沒有听到简言的心声,难道真是中了毒?
“大夫,你說這孩子是中的什么毒?”
大夫开口說道:“此毒凶险得很啊,又十分折磨人,中了此毒的人,浑身会长红疹,全身奇痒无比,看孩子這模样,应该是用了药才稍微缓解了身上的奇痒,但晚上必会高烧不退,严重的话,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啊!”简老爷又急又慌,“那该怎么办?”
简意、简峨、简飒三兄弟也放下招呼客人的重任,围拢過来,听到大夫這么說,当下也是慌张和担忧不已,
“妹妹怎么会中了這么严重的毒呢?”
“妹妹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柳姨娘眼看大夫已经下了诊断,当即就大声的嚎哭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呀,你才那么小,就被人害成這样,娘亲对不起你呀!
娘亲沒想到,自己得你爹爹的宠爱,会招来這样的记恨,连累你为我受苦啊!”
她說着,抬起泪眼蒙蒙的双眼看向简夫人:“夫人,妾身因为相信你,尽管你已经有了三個儿子,還是相信你会善待我的女儿,谁知你却這样待她!
她只是個女儿,并不会同你的三個儿子争抢产业,你为何就那么容不下她呢?
你就算是对我有意见,就冲着我来呀,孩子還那么小,你怎么可以对她下此毒手?你让我這当娘的心该如何痛啊!呜呜呜……”
听着柳姨娘這番泣泪痛诉,前来参加满月宴的宾客们,全都被她的眼泪所蒙骗,看着简夫人的目光,全都充满了鄙夷和斥责。
“這简夫人還真是虚伪之至,一边抱着孩子,装着对這孩子有多么宠爱的模样,一边却给孩子下毒,
在我們面前演了一出宽容大方的好戏,到了半夜孩子发烧致死,自己解决了心头之恨,又报复了柳姨娘,還在我們面前博得了好名声,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大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居然伤害到這么小的小孩子,良心被狗吃了嗎?”
“可怜那柳姨娘,自己就生了這么個女儿,居然就被主母给害死了!”
听着众人的责骂,简夫人并未辩解。
简老爷忍不住问:“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你给言宝下的毒嗎?”
這一個月以来,他看到夫人对言宝都是宠爱有加,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是她下的毒。
几兄弟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的娘亲,“娘亲,這毒不是你下的对不对?言宝妹妹那么可爱,你怎么可能会给她下毒?”
简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心中寒凉:“是不是我给言宝下毒,你们心裡难道沒有数嗎?這一個月的相处,你们日日到我院中吃饭,我对言宝如何,你们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听到简夫人的反问,简老爷和几個儿子顿时有些惭愧和犹疑。
他们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简夫人,但這毒又是谁下的呢?
這個月的時間,简夫人一直把言宝带在身边,就算在自己的院子,都沒跟她分开過,别人根本就无从下手害言宝。
就连言宝的亲生母亲柳姨娘,這個月時間除了前面那几天有過一些争吵,后面就一直被赶到外院居住,也沒有接近言宝的机会,她又怎么能害得了言?
父子几人想到這裡,不由又回忆起来,這個月的時間,简夫人如何对待言宝,他们也确实看在眼裡,那是相当的宠爱,他们這几個亲生的儿子都沒有過這样的待遇。
就连言宝自己,他们都能从她的心声裡听到,她对简夫人的信任和依赖,只愿意叫简夫人做娘,而自己的亲娘,她却嫌弃的不得了。
想到這裡,简老爷和几個儿子当即表态,“我們信你定然不会对言宝下毒手,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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