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番外七♂
蓝白色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有了灵魂,少年的张扬在他身上肆意生长。
自小沈榆就知道秦暮深长得格外好看,等到他成为一個少年时,這才真切感受到他的耀眼。
他目不斜视地从走廊裡路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而移动。包括她。
她沒有成为那個例外。
当然,她只当自己是贪图美色,人之常情,并未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喜歡,或许她也不屑于承认,不敢承认。
她也是骄傲的。
怎么能先低头。
但秦暮深的身边,只有沈榆一個人。
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
只要沈榆在学校惹了麻烦,大家都会第一時間想到秦暮深,找他收拾烂摊子。
這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那就是沈榆的事,那就是秦暮深的事。即使那個少年永远冷着脸,不会像那些恭维沈榆的男生一般甜蜜语地捧在手心裡对待。
但是沒有人会觉得秦暮深喜歡沈榆。
同样的,沒有人会觉得沈榆喜歡秦暮深。
喜歡怎么会是這样的呢?
两人几乎势如水火,整日吵架。
在所有女生都爱慕着秦暮深的时候,沈榆永远嗤之以鼻,她总是不爽地哼着气,說:“我都不知道你们喜歡他什么,他有什么好的呀?”
花痴一号:“他帅啊!!你见過比秦暮深還帅的嗎?”
“就……那样吧。”她每回反驳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心虚。但她实在拉不下脸去夸他好看,被他知道一定会看不起她。
花痴二号:“而且秦暮深還很聪明!每次都是第一名!”
“学习好……又不代表什么都好。”她垂着眼反驳,咬唇道,“那個人凶巴巴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显然沈榆的反驳毫无力量,花痴们继续亮眼放光地讨论着秦暮深的一切。
花痴三:“沈榆大小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每天都能和秦暮深在一起,你不知道大家都嫉妒死了。”
“切,反正我最讨厌他。”沈榆哼了哼,努努嘴,从桌子上跳下来,拎起书包,吐舌头挥手道,“我先走了……”
說着她就快步从教室裡走出来,谁知刚拐過走廊,正要下楼梯,就被一双手拎住书包带。
沈榆吓得半死,低头瞧见那双熟悉的运动鞋,立刻就跺了一脚。可那人痛也不发出声音,只有冷冷一句:“你去哪儿。”
沈榆回头就看见了秦暮深。
他正看着她,显然是等待已久。
“你吓死我了。”沈榆拍拍胸脯,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退后两步,說,“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偷听女生讲话!”
看着眼前炸毛的女孩子,秦暮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头痛得很。他說:“沒必要偷听,毫无营养。”
毫无营养?
意思是他都听到了?
沈榆想到自己刚才說的那些话,不禁有些紧张,她瞪他一眼,說:“不是說了今天我自己回家嗎?”
平常他们会一起回家,但今天秦暮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阅卷,所以沈榆本想着能偷偷趁机溜去玩。
沒想到……還是被秦暮深拦截成功。
“想跑去哪儿?”秦暮深眯眼,他說着把一张纸條拿出来,說,“跟别人去溜冰?”
看到那個粉色的信封,沈榆的脸唰一下就红了。那封信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怎么回头就到他手裡了?
有個男生约她去溜冰,說是要教她。她一直想学溜冰,可小时候害怕痛,一直都沒学会。
“不行嗎?你管我!”沈榆嘟嘴,有些不悦地瞪他一眼,随后蹬蹬瞪飞快地跑下楼。
身后的秦暮深眸子闪過一丝无奈,不慌不乱地紧跟在后。
沈榆纳闷,她沒回头,直接喊话问:“反正我今天非要去,你别想拦我。大不了你跟我妈妈打小报告好了。”
“沈榆公主要做的事,谁能拦?”他书包斜挂在肩膀上,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淡声道。
听到沈榆公主,沈榆就生气了。别人叫她沈榆公主,是在奉承她,而他,只有每回生气了才這般喊。
她心裡莫名有些委屈,便转過身,說:“那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人家约你去溜冰,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嗎?”他走到她面前,语气放低了一些。
“什么?”
“他喜歡你,他想追你。”秦暮深直接道。
沒想到秦暮深這么直白地把话說出来,沈榆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滚烫起来。她抿唇,扬起脸,說:“喜歡我的人那么多,這很正常。他喜歡我,所以呢?”
“不能去。”
“为什么!”
“不能早恋。”他严肃起来,那模样像极了教导主任。
“可是我想学溜冰!”沈榆执拗道。她已经想学很久很久了,可是這学期她成绩下滑,她爸妈就要她好好学习。
“你知道你這次数学考了多少分嗎?”他见她這着急的模样,忽然想到什么,唇边不自觉闪過一丝笑意。
听到数学這個词,沈榆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她紧张起来,一下子就跳到秦暮深面前,她举起拳头威胁他:“我不听,你不准說。”
“差一分及格。”他勾起一個欠揍的笑,无视她的威胁道。
沈榆一听,脸都绿了,完了完了,這回她要挨骂了。她哇的一声就要哭出声,小嘴還忍不住甩锅道:“都怪你,都怪你。”
秦暮深:“……”
生平第一次领教,女孩子能耍赖到這种地步。她考不好,還怪得了他?
“回家,我帮你补。”他叹口气。
沈榆抹眼泪:“不要,我要去溜冰。”
秦暮深:“……”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一些路過的行人纷纷侧目——
现在的初中生真早熟啊,在大马路上打情骂俏也不害臊。
“我也讨厌你。”秦暮深淡淡道,說着他便走過去,把坐在花圃边的女孩子拉了起来,“有什么好哭的。”
“去哪呀?”
“溜冰。”
沈榆一听,愣了,忙抬起头,问:“你不是說不能去嗎?”
“你不是想学嗎。”
她重重点头。
“我教你。”
后来很长一段時間,沈榆回想起那些事情,這才明白,所谓都不能去,其实是不能和别的男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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