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懷暖,我們結婚吧
“我是實話實說,您罵我也沒有用,戚家那邊不管讓我用什麼來補償我都沒有意見,不過我不會對戚一弦負責,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沒有碰過她,她怎麼懷的孕。”
這件事祁睿鋒也狐疑,可不管是國內的鑑定中心還是專門從國外請來的醫療人員的鑑定結果,戚一弦肚子中那孩子都是他的。
算來算去,只有慕酒甜回國的第一天,他被她們聯手下了藥,恐怕誤將戚一弦當做了盛懷暖,才犯下的錯。
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是推諉,祁睿鋒索性便沒有說,鏡片反射出白光,上前幫祁老掖了掖被角,剛準備開口,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自己的警衛員。
祁睿鋒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盛懷暖在家裏出了什麼事。
蹙緊眉的接起,隨意按了擴音:“出什麼事了?”
“首長,戚首長爲主聯合其他幾家首長在基地裏要求罷免您的銜位,說您……”
對方停頓了下,祁睿鋒鏡片下的眼神微變:“繼續說。”
“說您作風不檢點,私生活有問題,莫老首長和莫小首長都沒有插手,所以基地給您的決定是暫時停職自省,恐怕明天決定就下發給您了。”
祁睿鋒現在明白戚父走之前爲什麼會和他說那句話。
後悔嗎?
當然沒有。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祁睿鋒眼神微深的將手機放回到口袋中,面色上找不到任何的緊繃,反倒是噙着涼意的手指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薄脣噙着涼笑:“爺爺,您也聽見了,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只等着您快點好起來,到時候我和懷暖結婚,您總歸是要出場的,不然其他人會覺得您不待見懷暖這個孫媳婦。”
祁老本來就將盛懷暖當做是親生孫女一般的疼愛,聞言不怒自威的瞪了他眼:“盛家丫頭又沒有答應要嫁給你。”
“她會答應的。”
“婚禮怎麼也要籌備小半年,別看顧家小子提前一個多月結婚,那是他早早就備下來,難不成你還準備隨隨便便舉行個婚禮,委屈了盛家丫頭不成?”
“當然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老年邁,看着眼前祁睿鋒的黑眸明明和往日裏一樣冷靜深邃,卻莫名燃起濃重的炙熱,咬着的字眼格外的清晰:“您不知道,我也早就在準備婚禮。”
他和盛懷暖的婚禮。
比顧少卿還要早。
……
懷孕的人總是最容易犯困的,半夜裏,在一道深邃注視的視線中被驚醒,盛懷暖驀然睜開雙眸,祁睿鋒就那麼單手撐在她的腦袋旁邊,鼻尖能夠嗅到的全是他身上的古龍水香味,還有隱約的尼古丁的味道。
不悅的蹙眉,她往旁邊縮了縮:“你離我遠點,滿身的煙味。”
祁睿鋒平視着馬上就要成爲自己妻子的小女人,茶色的長髮散落在深色系的牀單上,就算性子看起來溫軟的像極了慕酒甜,也依舊有着與衆不同的精緻美麗到張揚,不施粉黛的奪目,鼻子也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只不過是戚父在他面前抽了根菸罷了,他都能夠聞出來。
“我沒有抽。”
她沒說信或者不信,只是推了推他:“你先去換件衣服吧。”
“我真沒有抽的。”他低低的嘆,眸底是讓人意外的溫柔和包容,無奈的嘆了聲:“就這麼不信任我,那我給你檢查好了,懷暖。”
他喚她什麼?
沒等她細想,猝不及防薄脣便壓了下來,長舌在她口腔中的軟肉上細膩的舔抵着,卷着她的小舌到他的口中,如果動作之間不是遍佈着情唸的色彩的話,盛懷暖便真的以爲他是想要邀請她檢查的。
半晌,他才放開她,兩個人的距離近的厲害,足夠她清楚的看見他眸底歡愉的色澤,低笑:“嚐出來了嗎?我到底有沒有抽菸。”
這幅姿態,就像是如果她說沒有嚐出來,他就準備再吻上來一般。
瞪着一雙美眸,察覺到他無聲無息的危險,她想要往後撤,可柔軟的被褥抵着脊背,她又能夠退到哪兒去,只能胡亂的應着:“恩,你沒有抽菸,沒有。”
“那還用我去換衣服嗎?”
“可你身上還是有煙味啊。”她咬脣,腮幫子鼓了鼓:“我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有些不舒服,你去換了好不好?”
“嬌氣。”
他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扯開襯衫最下面的扣子,當着盛懷暖的面,肌肉分明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身,人魚線深入,他的身材比年少時還要好得多。
曾經,祁睿鋒靠着自己的美色就足夠哄着盛懷暖暈頭轉向的自動投入他的懷中,現在也一樣。
不過盛懷暖的自制力比年少時好一些,將視線撇開,有些不太自然的自顧自問着:“你剛剛喊我什麼?”
“懷暖。”他迴應,又反應過來,轉身過來,薄脣勾勒上深邃陰柔的弧度,低低的啓脣:“懷暖。”
聽到自己的名字,盛懷暖下意識的應:“怎麼了?”
四目相對。
祁睿鋒將襯衫完全褪下,緩緩靠近她,脣瓣幾乎相貼的呢喃:“喜歡你看到的嗎?”
丹鳳眸的瞳孔一點點的放大,任由着她一把拴住她的腰身,在不傷害到她小腹的情況下,大掌扣着她的後腦,將她重新壓進了牀褥之中,長舌再次闖進齒貝之間的攻勢讓她沒有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只能給任由着他強勢的攻池掠地,將她的呼吸全部剝奪。
這一次,盛懷暖能夠清楚的察覺出他強勢中的蠱惑,像是惑人心智的妖精一般,一點點拉扯着她沉溺在他的動作間,明明那麼多次的接吻她都能夠維持着腦海中最後一絲的冷靜,不迴應不拒絕,可這一次……
身子不自覺的軟下來,沒有衣衫可拽的只能雙臂攀在他的脖頸中,以獻祭的姿態,沉淪在他編織的溫柔之中。
“懷暖,我們結婚吧。”
不知什麼時候他放開她,吹拂在耳垂上的氣息輕卷着溼潤酥麻,咬着她的名字,全是無法言喻的心驚可怕。
盛懷暖也是在那麼一瞬間時才反應過來,瞳孔驟縮的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他拴着腰身完全沒有退路。
察覺到,黑眸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危險的微眯:“你不願意?”
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頭頂上的視線太過深邃,一個不小心就能夠將人完全席捲其中沒有葬身之地,心臟跳動的速度不受控,盛懷暖狠狠的咬着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又斟酌着字眼:“那戚一弦怎麼辦?西城區應該所有人都知道她懷着你的孩子,戚家也不可能白白讓你睡了戚一弦沒有交代的,我到時候……”
“噓。”修長的手指抵在她的紅脣上,噙着冰涼,男人脣上有着輕薄的笑意:“乖,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就好。”
怎麼可能願意。
她的計劃是讓他和戚一弦結婚的。
而且在婚禮上……
“你今天回老宅,祁爺爺找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在逃避,祁睿鋒清楚,卻不在意,今晚還早,他早晚能夠從她的口中聽到讓他滿意的答案。
有着薄繭的手指下滑,隨意把玩着她的下巴,百無聊賴:“戚家的人找不到我,就去找爺爺,從我那把戚一弦接走了,爺爺有些不舒服,我便多陪了會兒,沒有回來陪你休息。”似乎想到了點什麼,俯身在她脣上親了親:“我聽管家說你把粥都喝了,很乖,這是獎勵。”
這算什麼獎勵?
盛懷暖看着祁睿鋒那淡漠又懶散的眉目:“你今天一直在老宅,那祁爺爺知道你想要和我結婚的事情嗎?”
“知道。”
“但是戚家方面……”
金絲眼鏡下的視線變了變,低笑着將她完全摟到懷中:“懷暖,不管是怎麼和戚家交代,還是怎麼補償,那都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你只需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就好。”他看着她:“恩?願不願意。”
半晌,房間裏安靜的沒有任何人迴應的嗓音。
男人的眸子從一開始噙着暖色的期待慢慢冷卻下來,盛懷暖甚至能夠輕易的捕捉到他眸底閃過的陰森色澤,紅脣抿的越發的緊,她不願這麼早的打草驚蛇,可……
腰間的大掌一點點的收緊,直到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的空隙,她才抵着他的胸膛低低的應:“願意。”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她咬着脣:“我說我願意。”
僅僅一瞬間,祁睿鋒便勾起薄脣,全身散發出來的愉悅氣息徹底軟化了他素日裏臉部線條上的淡漠和冷冽,眼眸蓄着顯然易見而纏綿的笑,看着她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剛剛接吻染出來的粉嫩臉頰,含住她的耳垂:“懷暖,我很高興。”
可能是四周的環境太過溫柔,她心中有着少許的異樣,推了推他:“你別靠我那麼近,太熱了。”
“熱?”
別墅裏明明都是二十四小時恆溫的。
勾了勾脣,靠的更近了些,蓄着極爲的溫柔,朝着她的耳廓吹了口氣:“這麼幹脆的迴應我,祁太太,你應該清楚,男人在高興的時候會做些什麼事情來慶祝吧,尤其在我們馬上是夫妻的時候。”
會做什麼事情,盛懷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驚得幾乎下意識的將身子蜷縮起來,她住在別墅裏的這兩個月來,他一直顧念着她肚子中的孩子,從來沒有碰過她,就算是有這個念頭,她只要裝裝可憐,他自然而然會順着她。
但今晚……
她真的不太確定。
泛着粗糲的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劃入薄被之中,似乎是有心懲罰她的微怔和逃離,動作緩慢磨人,讓她渾身一顫,手忙腳亂的去推他,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來完整的話:“祁……祁睿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