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哥谭市郊外的夜晚
今天的空气有些发闷，像是天上要下雨，但是雨一直沒有落下来一样，憋在胸口，十分难受。
在神盾局布置的临时研究中心10公裡外的地方。
停着一辆房车，還有一辆越野车。
這辆房车的主人，是曾经在卡尔弗大学任教的天体物理学家，金发美女教师，简·福斯特。
她和自己曾经的导师、现在的同事艾瑞克·塞尔维格一起。
本来在哥谭度假的他们，观测到美利坚将会有稀有的极光出现，就在新墨西哥州，于是二人正打算去叫上另一個伙伴，一起前往新墨西哥。
但還沒出发。
旅程就结束了。
在哥谭的郊外，他们就看到了這辈子都沒有见過的极光，以及……
简·福斯特看着身旁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笑得有多开心。
而這個男人。
是她自己开车撞到之后捡来的。
而且，撞了两次。
“所以，你是說，你爸爸对你很凶么？”
被放逐到地球的雷神索尔說道：“也還好吧，其实沒有那么凶，他告诉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以及，怎样才能成为一個真正的王。”
简·福斯特不由得笑道：“哦，拜托，你又来了。”
索尔笑了笑，指了指天空：“你知道那上面有什么嗎？”
简·福斯特說道：“从天体物理的角度，那裡有星空，有黑洞，有陨石，有虫洞，有宇宙大爆炸的起点，有我們想知道的一切秘密的答案。”
索尔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哈哈哈，是么，這和我們那儿的說法可不一样。”
简·福斯特问道：“哦？是么？你们那裡是怎么說的？”
“整個宇宙分为三层、九大国度，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九界。米德加德，哦，就是你们的地球，就是最中间的世界。”索尔伸手指向了天空，划過银河，“九界通過世界树相连接，世界树的枝桠无处不在，而你们看不见。”
简·福斯特顺着索尔的手看了過去。
吞了口口水。
這手臂肌肉也太好看了，這背，這身材。
作为一個流浪汉，這個男人也算是世界上最性感的流浪汉了吧。
索尔继续說道：“我知道這一切对你来說应该很难理解……”
简·福斯特：“嘶……不，我的意思是，這很直观，也很好看。”
索尔：“沒错，世界树是如此的壮丽，而我的家乡，就在所有世界的顶端，阿斯加德。我的父亲，就是阿斯加德的王，众神之父，奥丁。”
简·福斯特傻傻地点点头：“是……哦，可惜，如果我的那些资料和设备還在，說不定我可以找到一條通往阿斯加德的道路。”
“不会的，我們通過彩虹桥前往各界。”索尔笑着摇摇头，“你的资料和设备怎么了？”
简·福斯特說道：“被一帮政府的混蛋抢走了，哦，他们還霸占了一個地方，不走了，谁也不知道那裡有什么，有人說那裡是一個小卫星，也有人說是一個人造卫星，但他们好像运不走……算了，真是一帮混蛋，我祝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索尔听着简·福斯特的话，嘴角忽然咧开了，而且笑容越来越大：“你是說，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個东西？他们還沒法运走？”
简·福斯特点点头。
“在哪？”
“就在从這裡往西去10公裡的地方，我們本来可以研究那個东西的。”
“简，带我去。”索尔忽然兴奋了起来，“我告诉你，那可不是什么卫星，那是一件真正的宝物，是属于我的东西！”
简有些迟疑：“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
“那可是美利坚政府！我不去。”
“简，你真不去？”
“索尔，别发疯了，不要和他们对着干。艾瑞克告诉我，他认识一個研究伽马射线的物理学家，就是和這帮人接触后失踪的。”
“那好吧。”索尔說道，“我自己去，放心，我会帮你的东西一起带出来的。”
“哦，索尔，别做梦了。我不会和你做這种事情的。”
十分钟后。
在简艾瑞克博士的越野车上，简坐在驾驶席，索尔坐在副驾驶上，往神盾局建立的临时研究基地开了過去。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发疯啊！！！！”
在夜晚看不见的天空中。
乌云开始汇集。
好像，要下雨了。
——————
“滴！！！！！”
警报声忽然响起。
“嗯？怎么了？”
布鲁斯·韦恩从小憩中醒来，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眼前的屏幕。
有一辆越野车，进入了他设定的警戒范围内。
布鲁斯·韦恩清醒了過来，看着监控器上的一男一女，摇了摇头：“又是哪裡来的疯子？”
在蝙蝠洞的入口。
阿尔弗雷德也走了下来，送上了一杯翡翠庄园瑰夏咖啡：“老爷，李少爷已经睡了，您還在工作么？”
布鲁斯接過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味道有些淡。”
“老爷，這已经是双倍浓度了，您可能已经不适合通過咖啡来摄入咖啡因了，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布鲁斯說道：“那就先這样，放心，阿尔弗雷德，沒事的，我可是蝙蝠侠。”
“……好的，老爷。”
布鲁斯指了指屏幕上的画面。越野车停在了一個山坡后。
那個金发金胡子的男人跳出了越野车，悄悄步行着向神盾局的临时研究所潜伏過去。
“你怎么看這個男人？”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后，說道：“老爷，他的潜伏技巧……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是的，沒错。”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而這帮神盾局的人甚至還沒有发现他，哦，发现了，要等到這個家伙进入了铁丝網的范围内，才能发现他么？”
布鲁斯·韦恩一边說着，一边调出了另一個监控画面。
正是那座临时研究所内的画面。
“哦，老爷，他们不会用的是韦恩集团的监控设备吧？”
“是的，他们的工期太紧，斯塔克太远……好吧，让我們看看他们在干嘛？”
面临這样的混乱。
那個名叫菲尔·科尔森的特工却显得非常冷静，正在遥控指挥着：“不，鹰眼，暂时不用出手。对，我說的。”
“鹰眼？”
布鲁斯·韦恩心中多了一丝好起，在另一块屏幕上搜查起来。
“哦，克林特·巴顿，神盾局内部最好的特工之一，用的竟然是箭术，哈哈，阿尔弗雷德，现在還有人玩這么古老的武器。”
“老爷，哥谭有一位蒙面义警，他喜歡开着战机去现场后扔飞镖。”
“……”
一直看到那個金发的男子在雨中落泪，跪倒在那柄锤子身边的时候，布鲁斯·韦恩也失去了兴趣。
“不得不說，除了身体素质外，各方面都非常平庸。我甚至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了問題。”
“是的，老爷，但說实话，用平庸来形容他的潜伏技巧，那有点夸张的太厉害了。”
“哦，你们這些英国人……”布鲁斯·韦恩无奈地摇摇头，說道，“而這位就不同了，阿尔弗雷德，你来看看，我一直沒看出来，這個人的潜伏是如何完成的。”
布鲁斯·韦恩点开了一段监控视频。
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办公室。
先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听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在虐待企鹅人。
阿尔弗雷德疑惑道：“怎么听起来，這是奥斯瓦尔德的父亲？他的父亲不是早就……”
布鲁斯举起手来，示意阿尔弗雷德先不要說话。
然后。
一切忽然安静了下来，监控中传来了一句少年的声音：“我来了。”
阿尔弗雷德眉头一皱，這熟悉的声音，不会吧？
然后，院长办公室的窗帘被猛然拉开。
那個熟悉的黄皮肤少年，从窗外走了进来：“還记得我嗎？奥斯瓦尔德，我来拯救你了。”
布鲁斯·韦恩沉默着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看完了這段监控。
继续沉默。
咖啡逐渐变冷。
阿尔弗雷德說道：“老爷，有室外的监控么？”
布鲁斯·韦恩說道：“我找了很久，完全看不见他是怎么過去的，就好像突然瞬移到了那個地方，然后又忽然消失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說的话。
布鲁斯·韦恩打开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监控。
从外面看院长办公室。
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群群的麻雀，时不时飞過阿卡姆疯人院的天空。
阿尔弗雷德感叹道：“這才是潜伏的艺术，我在军情五处的时候，也沒有见過這种技巧。”
布鲁斯·韦恩說道：“這不是最重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夏普有，哈维有，我也有，他有也很正常，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底牌。”
“那什么是最重要的，老爷。”
“今天下午我问他的时候，他說，在企鹅人昏迷的那段时候，他的确出去了，但他沒說自己怎么赶去的院长办公室。”
“老爷！看住院楼的监控。”
“沒有用，阿尔弗雷德。”蝙蝠侠說道，“好几個监控……都被破坏了。”
“老爷……那你還让他做你的罗宾……哦，不，是夜翼。您還選擇他？”
布鲁斯·韦恩摇头道：“我信任他。从我那天在地下通道，看见他怒骂托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相信我的直觉，阿尔弗雷德，我的直觉从来沒有出過错。而且，你不也看過他在家的监控嗎？他很好。”
布鲁斯不知道，那天晚上，为了更好地从哥谭市民那裡获得感谢值。
李明浩用了一切可以用的办法。
比如。
一個叫美猴王的技能。
就像他对企鹅人做的那样。
阿福心說，他也骂過你這件事，老爷，您倒是一個字也不提啊。
但看着這样的布鲁斯·韦恩。
阿尔弗雷德眼前一黑，他想起了瑟琳娜說的话。
她說，让布鲁斯小心這個小子，那個小子……非常不简单，選擇他当蝙蝠侠的接班人的话，很可能会害了哥谭。
而布鲁斯·韦恩，也想起了瑟琳娜。
主要是李明浩对自己說的话。
“我觉得猫也许会和蝙蝠谈恋爱，但很难真的走入婚姻。就算真的有一天，猫和蝙蝠订婚了，猫也会从婚礼上逃走的。”
臭小子。
也不会說点好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