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猫女
不但沒有成为哥谭街头堕落混混的一份子，反而学习非常不错。
還是哥谭高中的韦恩奖学金获得者。
资料非常简单明了，明明白白地放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哦，不，现在是布鲁斯·韦恩。這份资料就這么放在布鲁斯·韦恩的面前，但布鲁斯看了许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爷，他在学校拿的是韦恩奖学金，今天拯救的是韦恩储蓄银行，领取的是您推动的补助法案资金……”
布鲁斯·韦恩头也不回地說道：“怎么了，你想說這個孩子和我有缘是么？我是不会因为這点原因，就去找一個助手的。你忘了瑟琳娜么，我曾以为她会帮助我……”
“不，老爷，這和那只猫沒有关系。”阿尔弗雷德举着晚餐的餐盘，說道，“我是想說，您看看您对哥谭做了這么多事，這座城到处都有韦恩的痕迹，但這座城市，似乎并沒有更好。”
布鲁斯·韦恩停顿了一下，转過身来，看着自己忠实的管家，說道：“阿福，打击罪恶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阿尔弗雷德說道：“是的老爷，正是因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建议您从认真对待晚饭开始，哦，也包括明天的早饭，以及午饭。”
布鲁斯·韦恩看着阿尔弗雷德一本正经的脸。
再看看他手中的餐盘。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
同时笑出了声。
布鲁斯·韦恩心裡清楚，這是阿福在想办法劝自己好好吃饭。
“哈哈，阿尔弗雷德，真有你的。”布鲁斯摇着头接過餐盘，暂时放下了对那個唐裔少年资料的探查，转而随手打开了另一個视频资料。
一份来自纽约的新闻报道。
“阿福，你来看看，這個人，你觉得這個人的方法怎么样？直接站出来，說自己是英雄。也许哥谭，也可以有這么一個光明骑士。”
画面中是一個留着精致小胡子的男人，画面下方用放大的字体写着几個单词。
托尼·斯塔克。
钢铁侠。
阿福简单看了几眼，然后說道：“老爷，在纽约，這也许是個好办法，但這不适合你。”
“为什么？我可是蝙蝠侠。”
“因为這裡是哥谭。”
布鲁斯·韦恩听了阿福的這句话后，陷入了沉默，一口一口吃着手中的晚餐，沒有說话。
而阿福也静静地端着餐盘，站在边上，和過去无数次经历一样，静静地陪着自己的老爷。
“顺便一提，老爷。”
“什么事？”
“虽然我一向不认可瑟琳娜小姐的作风，也反对她成为韦恩庄园的女主人，但如果您真的愿意结婚的话…”
“住嘴，阿尔弗雷德。”
“好的，老爷。”
“嗯。”
“老爷，瑞秋小姐也是很好的選擇。”
“阿尔弗雷德！”
。。。。。。
“明浩！你今天下午是怎么做到的！你真的会功夫，是么？！”
芭芭拉兴奋地舞着一柄餐刀，在桌子前挥来挥去。
而李明浩只能說道：“真不是，芭芭拉……”
“我懂我懂，电影裡都說了，要保密的，高手在民间。”芭芭拉给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自己知道。
李明浩只好接受。
自己可沒說谎。
這可真不是功夫。
在银行裡，戈登局长在和李明浩接触過后，觉得李明浩是一個很不错的小伙子，并沒有那么坏。
而且很关键的一点是，李明浩和芭芭拉真不熟，芭芭拉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厢情愿而已，這個小伙子看上去完全沒有谈恋爱的想法。
這就让戈登局长很开心了。
于是决定将李明浩請到家裡来吃饭，以示感谢。
同时，戈登局长也留了一個心眼。他认为，女儿大了，自己管是沒有用的。强行管着芭芭拉，不让她做這做那，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让她接触李明浩，一切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观察。
這样自己更放心，也不会担心哪天出事，芭芭拉挺着個大肚子回来。
這在自由美利坚可太常见了。
而李明浩，则坐在餐桌的对面，看着桌上的一堆美式饭菜，有些发愁。
自己怎么就答应来吃饭了。
一個单身的美国老男人，還是一個工作狂，饿了就随便点個汉堡吃饱了继续干活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好吃的晚餐呢？
差不多煎好的牛排，楼下买来的炸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土豆泥，酱比蔬菜水果還多的沙拉。
李明浩真的是毫无食欲。
真是难为芭芭拉了，天天吃這些东西，還能保持這么好的身材。
“芭芭拉，你很爱吃這些么？”
芭芭拉一愣：“不爱吃啊，爸爸每次做的饭，我都吃不了太多。”
哦，那沒事了，芭芭拉有個好身材是有原因的。
詹姆斯·戈登端着一盆番茄意面从厨房裡走了出来，刚好听到芭芭拉的话，笑骂了一声：“哪有那么难吃，你小时候吃的可开心了。”
芭芭拉不服气：“還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沒吃過好吃的。”
戈登局长也不服气：“你不是說了，你和人家不熟么，你就這么在人家面前說你爸的？”
芭芭拉毫不退缩：“是不熟啊，我就不能实话实說了么？”
戈登局长无话可說，转而看向李明浩：“李，你家裡沒有人，你平常都吃什么。”
李明浩想了想，說道：“我都是自己做饭的。”
“你還会做饭？”
“是啊，這对于我們唐裔来說，应该不奇怪吧。”
這還真沒撒谎。
這既是上辈子自己的真实经历，也是這辈子脑海中记忆碎片的记录。
戈登局长笑了笑：“确实不奇怪，如果哪天你告诉我你会功夫，我也不奇怪。”
芭芭拉马上兴奋起来了，眼看着就要接话。
李明浩连忙在桌子底下踢了芭芭拉一脚。
芭芭拉吃痛，捂着嘴說道：“哦，天呐，你還要去KFC打工，還要自己做饭，怎么拿到韦恩奖学金的。”
顺便，在桌子底下，一脚踢了回去。
戈登局长点了点芭芭拉的额头：“你不是不熟么，你怎么知道他去哪裡打工，還拿了韦恩奖学金的。”
芭芭拉這才发现，自己好像說多了：“沒有沒有，這都是刚刚聊天才知道的，对吧，明浩？”
李明浩只好說：“是的。”
戈登局长沒好气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顺着话题继续聊道：“那李同学是拿了几等奖学金？”
李明浩一下子沒想起来，记忆還不是流畅。
芭芭拉脱口而出：“一等，就是去年。”
“芭芭拉！”
“略略略。”
李明浩笑了笑，闷头吃饭。
虽然這饭不好吃，但這种家庭的氛围，真好，很下饭。
“戈登局长……”
“叫我吉姆叔叔就好。”
李明浩也就不客气，自然换了称呼道：“吉姆叔叔，今天的那個劫匪，和哥谭往常的劫匪都不一样，你一定要小心。”
戈登顿了顿，看着李明浩，问道：“为什么這么說？你发现了什么？”
李明浩說道：“小丑，那個叫小丑的家伙和一般的劫匪完全不一样。别的罪犯也许是为了求财，但他……他完全不一样。”
戈登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他关注的点不在于此，而是在這起抢劫案中出现的武器，由斯塔克军火公司销售的武器。
相关的资料，自己已经让手下整理過，让自己带回书房了，准备今晚熬夜看一看。這，才是戈登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但想了想，戈登也不奇怪了，這小子只是個学生，怎么可能意识到這一点。
对這個年纪的年轻人而言，那些看起来炫酷的罪犯本身，才是最吸引眼球的。
戈登局长說道：“沒事的，李，這不是什么大問題。你要相信哥谭警察局，不管什么样的罪犯，我們都会抓捕归案的。”
不，你们不行。
說個笑话。相信哥谭警察局。
就像你自己做的菜一样，做的不咋滴，自己還不知道。
但李明浩清楚，此时多說无益，于是就安心吃饭。
顺便和芭芭拉在桌子底下，你踢一脚，我踢一脚地做些小动作。
忽然，李明浩听到一阵响动。
似乎是窗子打开的声音。
从楼上传来。
戈登局长和芭芭拉依然在聊着天，沒有发现任何問題。
李明浩清楚，這是自己强化的听觉发挥了作用。
李明浩看向戈登局长，指了指楼上右边的位置：“吉姆叔叔，楼上這裡是什么地方。”
戈登局长看了一眼：“那是我的书房，怎么了。”
李明浩放低了声音，问道：“吉姆叔叔有沒有开窗子的习惯，或者說，附近会不会有鸟儿或者老鼠，跑进你的书房？”
戈登皱了皱眉：“嗯？”
芭芭拉想起了白天经历的事情，她知道李明浩是“习武之人”。
电影上說了，会功夫的人会耳聪目明，她相信李明浩不是开玩笑的，于是說道：“明浩耳朵比我好多了，你肯定听到了吧？”
李明浩点了点头。
戈登听出了李明浩言外有意，缓缓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柜台上拿起了自己的枪。
“哦，這附近老鼠多，偶尔会流窜几只也很正常。”
芭芭拉也很配合，假装继续用餐，用刀叉敲打着盘子，說道：“唉，不用管它啦。”
“对，不用管，我們吃我們的。”戈登局长笑着說道，同时小心地往楼上走去。
李明浩也悄悄摸了上去。
戈登局长沒有拦着李明浩，家裡要是来贼了，多一個男人帮忙，总归不是坏事。
芭芭拉也想上来。
被戈登局长和李明浩同时用眼神拦住了。
“芭芭拉，好好吃饭！”
“芭芭拉，你喜歡吃什么？”
芭芭拉鼓了鼓嘴，坐下，摆弄着餐盘：“爸爸！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做的一点也不好吃！”
“你再這么做，我就不吃了！”
就這样，在芭芭拉假装发火、不停地大声說话的情况下，戈登局长和李明浩摸上了二楼。
二楼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楼下，芭芭拉的声音依然清晰，就像是一個女儿在发泄着怒火，家裡的男人沒一個能接茬。
二楼一片漆黑，靠着窗外的月光，勉强能看清东西。
书房内，确实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一只老鼠在钻来钻去。
戈登局长一手按着门把手，同时深呼吸了一口气，和李明浩对视一眼。
二人同时点头。
戈登局长上前把门打开，抢手一步，伸出了手枪：“不准动！”
李明浩从楼梯转角处摸了一個棒球棒，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房间内，窗户大开。
月亮挂在空中。
桌子上一片狼藉。
一個人影，跨坐在窗户上。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紧身服的人，沐浴在月光下，黑色的皮衣勾勒出美妙的弧线，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了脑后。
一條腿已经在窗外，另一條腿在窗子内，修长而紧绷，富有力量和弹性。
两只小小的猫耳，贴在脑后。
猫女！
或者說，瑟琳娜·凯尔。
本来以为来的是小老鼠，沒想到来的是一只大猫啊。
李明浩瞬间认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哥谭市的女侠盗，亦正亦邪的代表人物，也是DC世界最好的盗贼之一。
真是好大，胆！竟然跑到戈登局长家来了！
李明浩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伸张正义。
看着冲进来的两個男人，她好像有些意外，但并沒有慌张，還伸出一只手，和二人打了個招呼。
“戈登局长，好久不见。你看，我什么都沒拿，只是来看望一下你而已。”
“别动！”戈登局长怒吼了一声，“不然我就开枪了！”
猫女笑了笑。
往后一仰。
窗内的大腿顺着窗框往下滑动，好像沒有阻力一样，整個人一下子滑了出去。
戈登局长咬了咬牙，還是沒开枪，开始检查自己的房间，寻找自己丢了什么。
似乎房间裡有他非常在意的东西。
而李明浩则跑到了窗户外面，放眼望去，哪還有猫女的影子。
十五楼的窗外，月光非常明显，高高在上，清亮，美丽，纯洁。
而下面的哥谭，霓虹灯闪烁，不知道藏了多少黑暗，和月光格格不入。
李明浩叹了口气，问道：“吉姆叔叔，沒丢什么吧？”
戈登局长摇了摇头：“确实沒有丢东西，我想不通，這個小偷是图什么。”
李明浩也不知道：“吉姆叔叔，你有什么重要文件在家裡么？”
戈登局长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真正重要的文件怎么会這么随意放着，都在u盘裡。”
“關於小丑？”
戈登說道：“不，關於斯塔克，顺便一提，你的听力的确很好，比我强多了，你不会真的会功夫吧。”
李明浩笑了笑：“怎么可能，不過是耳朵好一点罢了……”
话音刚落，李明浩突然将球棒伸出窗外，猛地一挥。
空中传来一阵笑声：“呵呵呵，小朋友，你的耳朵可不是好一点，那是真的好，我還真小看你了。”
“只有蝙蝠有這么好的听力吧，难道你是那只蝙蝠的私生子？哦不，那你年纪也太大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挂在窗台上，看了眼李明浩，又看了一眼举起手枪来的吉姆，說道：“你在调查斯塔克？好的，我记住了，我代表哥谭感谢您的工作，戈登局长。”
說完。
不等戈登局长說话，
猫女再一次消失在窗外。
這下是真的离开了，沒有一点声音。
只有李明浩的耳朵传来一阵提示音。
【来自凯瑟琳的感谢+5点，当前感谢值60点】
嘿，這你谢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沒干啊。
最后，一顿饭闷闷不乐地结束了。
李明浩再三拒绝了芭芭拉留宿的好意，开玩笑，戈登局长怎么会同意自己留宿？
在答应了下次再来吃饭，并承诺自己会做中餐款待芭芭拉之后，李明浩离开了戈登的家。
在路上，李明浩想着今天经历的一切。
芭芭拉。
戈登局长。
小丑。
猫女。
哦，還有电视上那個钢铁侠。
嘿，自己真的是来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啊。
正想着，李明浩路過一條小巷，忽然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有些熟悉的女声响起：“嘿，小弟弟，你好啊。刚刚你說的那個小丑是什么，方便和姐姐說一說么？”
猫女！
李明浩刚要回头。
就停住了。
因为，一根绳索，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