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初冬日常(上)
席勒起得很早,皮卡丘用他的小短手一下子把门推开,然后伸着懒腰說:“你那個该死的老式热水壶叫的实在是太响了!哈欠,你从哪儿弄来那么個老古董?”
席勒沿着楼梯往下走,皮卡丘就从扶手上面往下滑,到了二楼的餐厅,热水壶正腾腾的冒着热气,不时還会发出尖锐的鸣叫。
席勒用魔法把水壶漂浮起来,放到桌面上,然后他再一挥手,一個平底锅飞過来,他往上面倒了点橄榄油,然后开始做早餐。
皮卡丘“砰”的一下打开冰箱门,钻进去翻东西吃,一边翻還一边嫌弃的說:“我真应该把你這些该死的蓝纹奶酪给扔了,它怎么能這么臭!哦……還有這些见鬼的莴苣,這东西吃起来就像在啃塑料,让我看看……在這儿!我的车打芝士!待会儿帮我放在早餐三明治裡,還有這個我最爱的午餐肉罐头,帮我切开夹在中间,记住,一定要切厚一点……”
這时,诊所楼下的大门一响,席勒听见彼得的声音伴随着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先生!我来了!我问叔叔借了個工具箱,今天肯定能把那個该死的电闸给修好……”
他一走上来,冰箱开启的门正好挡住了他的视野,他随手一挥就把冰箱门给关上了,然后“嘭”的一声,惨叫传来:“哦!狗屎!!我的腰!!!”
彼得手忙脚乱的赶紧又把冰箱门打开,他发现正扒在冰箱分隔层上那只毛茸茸的皮卡丘,他的腰正好撞到了冰箱门上放着的罐头瓶盖上。
彼得把他抱下来,然后說:“你竟然還有腰?在哪儿呢?”
“嘿,小子,可别逼我揭穿你,昨天那才不是什么电闸坏了,明明是你死光了30條命還沒通关……”
彼得一把捂住皮卡丘的嘴,沒话找话的說:“席勒医生,你做了什么?怎么這么香?”
“普通的煎三明治,你要是想吃的话,我给你做個大号的。”
“好的,但其实不用太大,最近我的食量已经变小了。”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席勒一边煎蛋一边說,“起码你的婶婶不用每天给你做饭做到手腕痛了。”
彼得一边和席勒聊天,一边就瞥到了他无名指上的那個戒指,他表情的微妙变化被皮卡丘看在眼裡,皮卡丘左右看看,然后說:“我們昨天的游戏卡带還沒拔下来呢,要不要再来一盘?”
彼得不明所以,但皮卡丘的尾巴一甩,毛茸茸的闪电形尾巴使劲往楼下一指,彼得就明白了,他立刻跟着皮卡丘下楼去了。
過了一会儿,两人又嘀嘀咕咕的回来了,皮卡丘跳到灶台上看着席勒。
席勒正用锅铲把中心金黄的煎蛋给翻過来,彼得在后面冲皮卡丘挤眉弄眼,皮卡丘皱了皱鼻子說:“嗯,好吧,我想……你给我們做饭還是挺辛苦的,要不我們出去吃?”
席勒十分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說:“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往常這时候你只会让我把蛋煎得嫩一点。”
“我是說……好吧,沒什么,但是我总是觉得,你们人类不应该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裡,這样对身体不好……”
“我是個心理医生,我比你更了解這点,不然我赚的是谁的钱?”席勒說。
皮卡丘甩了甩尾巴,他刚想再說点什么,就被彼得一把捞了過去,然后彼得干笑了两声說:“哈哈,医生,我們先去打一会游戏,待会再来帮你的忙。”
皮卡丘用尾巴狠狠的甩了彼得的脸一下,报复他刚刚撞到了他的腰,彼得也不甘示弱,直接抓住皮卡丘的两個耳朵乱甩,两人一边打闹一边下楼去了。
席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总觉得彼得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過了会儿,刚晨跑完的史蒂夫也进来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汗,然后顺着香味走上了二楼,他說:“這幢老房子的结构太不合理,厨房偏偏還在二楼。”
“感谢我還有钱买得起一個好用的吸油烟机。”席勒說。
“那你也得感谢尼克,他沒少给你发奖金吧?”
“怎么?他又用什么名义给你发了奖金?你到手了多少?30%還是20%?”
“不算缴税,只有18%。”史蒂夫耸耸肩說。
“他对额外收入分配的经济学理解真是越来越宏观了。”
史蒂夫把毛巾搭在栏杆上,然后非常自然的打开冰箱說:“让我看看,我上次放在這裡的牛排呢?哦,它在這儿,還剩下一小半,我觉得我可以做個牛肉芝士汉堡,奶酪呢?我记得上次還剩下半块……”
“别看了,你忘了我這裡有一只和杰瑞一样的耗子?除了蓝纹奶酪能够幸存,什么奶酪能活過第二天?”
“天呐!那可是快两磅重的奶酪,他就全吃完了?一点也沒剩?”
“那倒不是,不只是他,彼得上次做了個玛格丽特披萨,放了起码一磅。”
史蒂夫摇摇头关上冰箱门說:“现在的年轻人還真是不懂得节约,地狱厨房有什么好的便利店嗎?我去买点芝士片也行。”
“出门右拐往前走两條大街,去赫莲娜夫人那裡,当然,你最好直說你是去买奶酪的,不然她可能会把你当成去应聘的。”
“应聘?這個见鬼的地方,還有什么需要应聘的工作不成?”
“当然有,赫莲娜夫人手底下有三家脱衣舞酒吧,生意很火爆,她应该最喜歡你這款。”
史蒂夫撇了撇嘴說:“我還是绕個远路,离开地狱厨房再买吧。”
然后他走過来拍了拍席勒的肩膀說:“嘿,我知道你是個医生,但是医生也是普通人,心理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想倾诉,那你大可以来找我,我們可是朋友。”
說完,他就转身走了,搞得席勒十分莫名其妙,他只是早上起来做個早餐,煎個蛋而已,为什么所有人的态度都怪怪的?
史蒂夫刚走沒多长時間,斯塔克就穿着战甲抱着一大堆的资料从窗户飞了进来,机甲上带着的冷风呼啸一样的灌入心理诊所的房间。
席勒转头一看,被斯塔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他說:“见鬼了,你怎么搞的?”
“哦,该不会……佩珀小姐今天是不是請假了?”
“你在說什么?我可是搞了一整晚的研究,为了你昨天带来的那些资料。”
說完,他把那一大堆的文件放在席勒的桌子上,說:“神经外接技术几乎沒有什么进展,奥巴代亚叔叔還在昏迷当中,我也沒法去问他,但是我想出了另一條路。”
钢铁侠還穿着战甲,他直接拿被金属覆盖的手甲指着资料上的其中一個部分說:“如果衰老的神经和已经死亡的神经细胞无法在复原,那我們就想办法用机械替换它,就像替换一颗心脏那样。”
“我想你不用给我讲清楚原理,我只想知道,它的可行性有多少?”
斯塔克抱着手臂,盯着那些资料图他說:“你得知道,就算我是個天才,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技术,更重要的是,就算我掌握了這個技术,它也必须经過大量的安全测试,才可以投入使用。”
斯塔克也看了一眼席勒手指上的戒指,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說:“如果你确实很急用,我可以以斯塔克集团的名义召集一個神经科学方面的会诊,那可以請到全世界最著名的神经科学研究专家。”
“当然,你最好能把患者請来,否则他们也无法凭空变出方法。”
“這恐怕很难。”席勒說。
他說的是事实,且不提他如何能把DC的人物弄到漫威来,就算他能弄過来,两方的時間流速不一致,可能会导致很多問題,也可能会产生很大的风险。
席勒很清楚,与在漫威不同,他在DC世界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摆脱他仇家的纠缠。
他的仇家绝不是什么普通人,首先,他能雇佣丧钟来杀他,丧钟临走之前留下的那些话,已经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当席勒想要支付报酬让他去反杀那個雇主的时候,丧钟的第一反应是“你出不起這個价钱。”
而当席勒进一步试探說世界首富会为此付钱的时候,丧钟依旧沒有犹豫的离开了,這說明他判断即使有足够的价钱,也不值得他彻底倒戈。
能够让世界最顶级的雇佣兵丧钟做出這种判断,已经很能說明問題了,原主参与到的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利益纠葛当中,這背后一定有一個更大的阴谋。
为此,席勒希望维克多能够成为自己的盟友,来弥补他在在工程和机械学上的不足,所以他愿意尽可能的去帮助一下维克多的妻子,杜绝维克多成为急冻人的可能,但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带人穿梭于两個世界之间。
况且,這也并不能从根本上的解决問題,DC的专家学者无法治好這种病,那漫威的普通专家恐怕也不行。
席勒在思考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最终斯塔克還是忍不住了,他說:“你……我是說……她還好吧?对吧?”
席勒說:“什么?”
斯塔克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自己的额角,然后說:“我听科尔森說,你妻子的情况不太好……”
席勒愣住了,這又是哪裡传来的谣言?他哪来的一個妻子?!
他就說怎么今天所有人的态度都那么奇怪!
很快,他就想起,他回到漫威之后去见的第一個人——未来的奇异博士,现在的神经科医生斯特兰奇。
他可真是個小机灵鬼!
席勒恶狠狠的在脑子裡对共生体說:“下次一定记得吃了斯特兰奇的脑子,反正他留着也沒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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