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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师父是爹嗎?

作者:月巷猫归
听到动静,楼下的两人皆是一愣。

  鹿呦趴在木梯栏杆上,探出身子,有些焦急地重复了一遍:“你们說的是谁?月归冥??”

  云晨眉心轻蹙,站起了身:“呦呦,你的脚……”

  鹿呦却恍若未闻,她目光慌乱又难以置信:“他怎么会是妖族人呢?他明明,明明是姜师叔的朋友才对……”

  她受那毒丹影响,失去了最后那日的记忆,此刻听到這消息便格外恛惶。

  如果月归冥是妖族人,那姜月白难道也跟妖族人有牵扯?

  她不会也是妖族人吧??

  不对不对,她被掳去那個小院子后,就从来沒有见到過姜月白,所闻所见,全凭他们所說,难道他们对她說的那些话全都是骗她的?

  可是也不对啊,从他们字裡行间的意思来看,对姜月白却有几分了解——

  眼前突地落下一片阴影,她抬头,是云晨。

  少年眉眼清俊,目带担忧:“呦呦……”

  鹿呦抬起手:“等等,你先让我自己捋一捋!”

  脑海中突然浮现月归冥带她去云朵轩的场景,如果他是妖族人,那這些就說的通了,包括她乾坤袋裡莫名其妙出现的那枚鲛珠,她当时记得是被妖族人拍去,最后却到了她這裡。

  可是,他们为何要费尽心思去骗她呢?還要送她一枚珍贵的鲛珠,這对他们来說有什么好处嗎?

  唉?不对呀,她师父明明說是月归冥把她送回来的。如果月归冥是妖族人,她师父怎么可能会允许月归冥到青云宗?

  脑子裡越想越糊涂,不行,她得去找姜月白和她师父问個清楚!

  鹿呦豁然站起了身,却忘记了自己的脚刚刚崴了一下,疼的她“哎呦”一声。

  云晨想伸手去扶她,不知怎的又想到陈最先前說過的话,而现在陈最又刚好在旁边,他便讪讪地缩了回去。

  鹿呦却反倒抓住了他的手:“师兄,你带我去找师父好不好?我有事找他!”

  云晨一怔:“你的脚——”

  “哎呀,那個沒关系的,過一会儿就好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想找师父和姜师叔问明白!你快带我去找他们!”

  云晨迟疑道:“是因为那個月归冥?”

  鹿呦之前虽然跟他们讲過她出宗的经历,却略過了姓名不提,所以云晨并不知道她在黟阳城遇到的人就是月归冥。

  鹿呦点点头:“总之,事情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我先去找师父问明白再說。”

  “好。”

  云晨下意识想将她抱起来,想了想,却又蹲下了身子,将鹿呦背了起来。

  他刚刚起身便见陈最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

  云晨一愣,“大师兄?”

  陈最递出了一瓶药:“這是——”

  “這是生骨丹是吧?”

  他還未說完,鹿呦便伸手接過,颔首一礼,“多谢大师兄了,我和云晨有点事情先走一步,那個不好意思啦,我們改日再請您喝茶啊。”

  她說着,伸手拍了拍云晨的肩膀催促他快走。

  见他二人离开,陈最却望着自己的手蓦然出神,眼中微现疑惑。

  他刚刚拿出的丹药乃是新制,连名字也是早上才想好,鹿呦是如何知道的?

  ———

  “同名?同姓???”

  舆长峰主殿裡,长泽风坐在上首,面对鹿呦的质问,他不慌不忙地轻啜了一口茶。

  “是呀,想不到這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如此之多,這月归冥原是我和你姜师叔的朋友,却沒想到,竟和那妖界贼首是同一個名字。不過为师敢跟你担保,他们俩绝不是同一個人,你且把心放肚子裡。”

  他這话說的脸不红心不跳,心裡却是把云义从头到脚骂了個底朝天儿,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就不知道多取几個马甲嗎??

  长泽风這想法却有点误解云义了,因为月归冥這名字原本知道的人并不多,云晨他们也是误打误撞才从高阶妖士那裡听到的。

  鹿呦却满脸狐疑地看向他:“您不会是骗我的吧?”

  长泽风轻‘咳’一声,“为师什么时候骗過你?”

  鹿呦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那您說說您和姜师叔是什么关系?”

  长泽风拿茶的手一顿,還沒缓過来,又听鹿呦怪裡怪气地說:“您這次出去就是去找姜师叔的吧?其实我還有個疑问,姜师叔的脸为何跟我娘长得那么像?之前我就有点怀疑,您为什么会突然收我为徒……”

  說到這裡,鹿呦走上前,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您不会就是我爹吧?”

  “噗!”

  长泽风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這边脸呛的通红,鹿呦却越想越惊疑,“所以真相其实是,您暗恋姜师叔不成,却把我娘当成了替身,后来就有了我,但是您却不敢面对一切!!!只敢收我为徒来掩饰自己犯下的罪過???”

  云晨站在下首:

  长泽捂着嗓子,从咳的要死到瞬间石化,只用了一秒的時間。

  鹿呦却眼眶通红地抬头,语气悲愤又激动:“您真的是我爹——”

  长泽风忍无可忍给她下了一個禁言咒。

  他额角青筋直跳,竭力掐住手心才遏制住扇死她的冲动。

  自己徒弟,不生气,不生气……

  他以手扶额,缓了半天,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說道:“你师祖曾为我批過一道命,說我這一生命中带煞,注定无妻无子。

  所以,为师并不认识你娘,也不是你的亲身父亲,但是在为师心裡,你与我的亲生女儿无异,你若愿意,私底下唤我几声爹也不无不可。

  至于你姜师叔,我与她只是师姐和师弟的关系,你以后切不可再胡說,明白了嗎?”

  抬首见鹿呦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软,解开了她的禁咒。

  鹿呦却不知道是该高兴還是失望。

  刚才所說,她猜测已久,却一直不敢问出口,此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却复杂的很。

  她既渴望长泽风真的是她爹,可如果真的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毕竟她亲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香如当年也是书香门第的一個小姐,却被她那個渣爹骗身骗心,勾引私奔,后来有了她之后,那個狗男人却玩了失踪消失不见,导致她们孤儿寡母,度日艰难,還要被人嘲笑折辱。

  既然长泽风不是她爹,鹿呦恍然想到了什么,她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戒指,问:“师父,您還记得,我跟您說過的那個江家老祖嗎?”

  长泽风抬眼瞧她。

  “他当时說我是江家血脉,我其实并不太相信,毕竟江家是云境界的第一世家大族,又怎么可能会有我這么一個流着凡血的女儿呢?可是如今,我却觉得,他說的或许是真的。”

  其实事实就摆在面前,如果她不是江家血脉,又怎能开启血煞护龙阵,并且被江岳传授心法呢?只是她自己难以相信罢了。

  看着她毫无保留的信任眼神,长泽风轻轻一叹:“啊呦,你可知道,你手上的东西是多少人趋之若鹜,却求而不得的嗎?你就這么放心我,不怕我起了贪念来伤害你?”

  鹿呦却眨了眨眼:“可您是师父呀,你刚刚才說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怎会来害我呢?况且,”

  她举起戒指,“我知道拿出這個东西就可能成为江家的家主,可是有的时候,拥有的越多,责任也就越大,对于现在的我来說,并不一定是好事。我把這事儿告诉了您,您還会看顾着我一点,我精着呢。”

  长泽风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你现在知道你亲身父亲可能在江家,你可想去找他?”

  鹿呦却摇了摇头:“不想。我对他一点期待都沒有,我刚才之所以逼问您,那是因为我对您心裡有期待,算是一点小渴望吧,您要真的是我爹就好了,不過……不是更好。”

  她這般直白的话语,无一不表明着她对自己完全敞开了心扉,长泽风差点沒热泪盈眶。

  他的徒弟,全身心的信赖着他!!

  他眼尾微红,极力压抑着有些激动的心,语气小心地试探道:“那……你能叫我一声爹嗎?”

  鹿呦直接瞳孔地震,什么??她沒听错吧???

  长泽风刚刚說什么??

  长泽风却已经收起了表情,正襟危坐了起来,捂嘴轻咳了一声:“为师刚才同你开了個玩笑,莫放心上。”

  鹿呦:……

  她歪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爹???”

  长泽风却是眼眶飙红,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裡,轻拍着她的背:“乖孩子,有你這句,为师死了也值了。”

  鹿呦:……

  站在下首的云晨:

  鹿呦有些不明白长泽风为什么会這么激动,她却不知道,长泽风确实如他师父所批的那样,从小六亲缘淡,三岁死父,六岁死母,待到十岁,家裡人便死了個七七八八一個不留。

  后来进了青云宗,也曾有過一個欢喜之人,却也命不长久。

  他原也是认命的,可鹿呦的出现,却让一切都变的不同。

  鹿呦有些尴尬,半晌,长泽风才放开她。“为师失态了。”

  鹿呦想了想,从乾坤袋裡掏出了之前拿的那個龙鳞甲,“那個,师父,這個赃物……”

  长泽风却皱着眉,抬手就将那东西毁成了齑粉:“你可真是不挑,什么破烂儿都往回捡。”

  他說着,手中化出了一件金丝软甲:“天蚕金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你以后若缺什么,直接告诉为师就好,那些破东西咱不要,乖。”

  鹿呦捧着软甲,愣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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