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她怀了他的孩子
盛谨枭這话一出,盛谨华愣了片刻,他看看孟姒洁,再看看盛谨枭,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森郁,“如果我沒记错,你老婆叫颜妮吧”
妈的,這小妮子几乎和那個风骚浪荡的死女人长得一個模子刻出来似的,那双眼睛和鼻子却是他的翻本,要說不是他的种,打死他都信。
昨天也是无意中看到她,直觉裡觉得她和那女人有关联,這才逮住她想要问问,沒想到這丫头鬼精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說,還差点被她给溜了。
盛谨枭对于他這种低级問題,直接给了個冷眼,他看了眼依旧杵在那儿沒走的木经理他们,沉吟了片刻,“你将她交给我,今天我先住酒店,改天再去看二叔二婶!”
盛谨华邪魅风流的狐狸眼儿一眯,“我還有事儿问她,不能给你!”
正揉着眼睛哭得凄惨的孟姒洁一听她的话,哭得更惨了,“老帅哥,你要救我,他是坏人,他猥琐我,還要我跟他一起睡觉觉,還偷亲我,呜呜~,我是悄悄跑出来的,小妈咪肯定担心死我了,她一担心就要去住院的!”
盛谨枭听到那句猥琐,再看看盛谨华发绿的脸,嘴角抽了抽,不過,他更关心她后面那句,想了想,他冲一旁目瞪口呆陈竣和木经理他们摆摆手,“你们先過去!”
木经理他们走了,盛谨枭跟着盛谨华走了,却沒有去盛世钧他们在M国的住处,而是去了盛谨华在外面的私人公寓。
孟姒洁将求救无望之后,两眼一抹,鼻子一抽,干脆也不浪费金豆子了,坐在那裡翘着脑袋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在车上盛谨枭简单地和盛谨华解释了下,說孟姒洁是颜妮收养的孩子,盛谨华听到這话,表情晦涩莫名,久久沒有出声。
到了家,盛谨枭让盛谨华解了手铐,弄了杯她喜歡的橙汁给她,“小洁儿,你小妈咪她身子不好嗎?”
孟姒洁狡黠的狐狸眼滴溜儿一转,嘴巴一瘪,几乎不需要酝酿,就挤出两泡泪来,“不好,肚子裡长了個大东西,前段時間都住了几個月的医院,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手术最少還要一個半月才能动!”
盛谨枭身躯一震,心尖儿突地抽疼,只觉脑子轰隆一声,陷入片刻的黑暗之中。
他喉咙哽了哽,粗粝的指腹帮她抹去眼泪,出口的声音暗哑得厉害,“小洁儿,带我去见你小妈咪好不好?”
孟姒洁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們家不可以随意带人回去的,不然我会被扫地出门!”
“那你告诉我,你们住哪儿或是你小妈咪在哪個医院治病!”
“我說了,你们会不会要放我回家?”
孟姒洁眨巴着眼睛,语气听着委屈极了。
盛谨枭看了眼盛谨华,见他沒什么表情地坐在吧台上喝着酒,便点了点头。
孟姒洁巴拉巴拉将說了一串地址,就连医院也好心地告知。
盛谨枭心裡默默记了下来,见她起身要走,连忙站起了身子,“我送你過去!”
孟姒洁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会走!”
盛谨华搁下酒杯,上前捏了捏她红彤彤的小脸颊,“不让送,就给我乖乖呆在這儿,你选一样!”
孟姒洁冲他做了個鬼脸,“老坏蛋!”
盛谨枭摸了摸她的头,“乖,别让你小妈咪担心,回去之后,别跟你小妈咪說见過我!”
最后的最后,孟姒洁终是沒拗過两人的软硬兼施,被盛谨华压着走了。
只是在半路上,又被脑子各种奇葩各种沒下限鬼点子的小妖孽给甩开了。
气恼地推开拽住他不放的警察,盛谨华一拳打在路灯柱上,心情郁闷地回了家。
盛谨枭腿上搁着笔记本,听到开门声,淡淡扫了眼,“送回去了?”
“屁,妈的,简直是個小魔女!”
盛谨枭对于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表情淡淡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路线图。
对于那小妖孽折腾人的本事,他是一早便领教過的,也隐隐测過她的智商,五六岁的年纪,智商却是在十一二岁左右,也就是說,她是同龄人的两倍。
不過,他很好奇,這位又是为了什么拽着她不放。
“你要问她什么?”
“我想我应该认识她亲妈,当然,如果她是那個人女儿的话!”
盛谨华端着两杯酒来到他面前,待看到他电脑上的路线显示图时,刚喝下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冲他竖起一個大拇指,表情佩服,“還是你高!”
盛谨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脑子裡都是孟姒洁說她肚子裡长了個东西,眼睛看不见的话语,整颗心脏就跟猫抓似的,揪得紧紧的。
才几個月的時間,她怎么就将自己弄成這样?
孟姒洁在兜兜圈圈转了几趟车后,這才回到家裡。
而家裡因为她一天一夜的失踪而鸡飞狗跳,以往她身上都带着手机,而手机裡装了定位器,就算手机丢了,她身上也有隐形的追踪器,只是這次她是和孟小裸闹的挺凶,身上這些小玩意儿都被她给丢了。
他们在她要好的小朋友家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启动追踪器和定位仪,這才发现东西都被她给丢弃一边。
一天一夜的寻找,几人心裡越来越沒底儿,毕竟他们這样的身份,别的不多,就仇敌多,想要他们死的人,大大的有。
虽然掩藏得很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這会儿见她好好地回来,孟小裸第一個上前,二话沒說,就给了她一個巴掌,“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孟姒洁小小的身子吃不住她的力道,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尽管小脸颊火辣辣地疼着,眼泪在眼眶裡打转,却也一声不吭。
颜妮脸色瞪了她一眼,“死女人,你做什么,回来不就好了嗎?”
她摸索着将孟姒洁拉起来,去摸她的红红的脸颊,掌心下的湿濡让她心下微疼,“下次可别這么任性了,找不到你,我們会担心,为了找你,她都一天一夜沒吃沒喝沒睡了!”
孟小裸這人性子极端且火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看似不在乎,不疼爱,甚至给人不喜歡的感觉,可是,她心裡比谁都要在乎。
她用最严厉的方式传授她本领,用最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這個女儿,明明才几岁的小孩,可是她却是将她当成大人一般教育,终其原因只有一個——
她想让她独立,让她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命运,更是不想让有心人知道她是她的软肋。
方才還一声不吭的孟姒洁,這会儿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裡一個劲儿地說着,“对不起!”
颜妮拍了拍她的背脊,“行了,记得就好,快去梳洗下,丑死了!”转過身子,看向一旁仰着头的孟小裸,心裡叹了口气,冲简雪旸道:“你联系祁老大,告诉他人已经回来,不用再找了!”
吃過晚饭,颜妮如往常一样,出去散散步,以往都是祁逍陪着,這会儿祁逍去了西部,引路的工作便交给了孟姒洁。
天气有点冷,颜妮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装,孟姒洁牵着她的手,一向叽叽喳喳個不停的小嘴儿,今天却格外地沉默。
“小洁儿,你妈她是关心你的,对你严厉,那是为你好!”
孟姒洁脸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老成,“小妈咪,我知道的,所以我从来都不怪她,她要我学的,我都认认真真地去学。”
颜妮挺心疼這個小妮子的,她和孟小裸真的很像,這种相像不仅在于外貌,還有性子。
孟小裸用她的风骚浪荡,刁钻嘴毒去掩饰一颗破碎的心,而令她诧异的是小洁儿,這么小的年纪,居然也会伪装掩藏,表面甜美可爱,调皮捣蛋,可是那可小心灵,却是异常的敏感细腻。
“小妈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事儿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孟姒洁小丫头很是纠结今天的事儿到底要不要告诉她,還有那個男人,她知道,那人就是她所谓的父亲,也正是因为這样,她才更不敢說。
颜妮听着她纠结的语气,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瞒着我們的事儿還……”
一句话沒說完,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笨重地身子不可抑止地往前倾去,孟姒洁眼神惊慌,小脸儿煞白,“小妈咪!”
說时迟,那时快,一抹高大的身影已迅雷不及之势冲了上来,险险稳住了她的身形。
“老……伯伯,谢谢你,呼,吓死我了,小妈咪,你有沒有怎么样?”
孟姒洁看到来人,明亮的狐狸眼闪過一抹讶异,脱口而出的称呼在他的眼神制止下及时改口,她拍了拍小胸脯,到了谢,小眼神儿将颜妮全身扫了一遍,语气紧张地问。
颜妮感觉到肩上那双有力的手和鼻息间清雅的男士香水味儿之中夹着的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好看的秀眉微拧,“谢谢相救,我已经沒事了!”
纯正的英文出口,声音是她一贯的清冷淡漠,态度斯文有礼。
盛谨枭手在颤,腿也在颤,连心脏都在颤抖,他贪婪地看着她,看着眼前這张红润不少的面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着心底那股想要搂她入怀的冲动。
他眼眸下垂,落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此时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了小妖孽口中所谓的肚子裡长了個东西了。
她怀孕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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