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幕后凶手
“枭子哥,你……”
刚一出声,温雅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言。
他们的事,她是知情者,外面的人都說盛家长子冷心冷情,视女人无物,甚至有人怀疑他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身子有問題,可是只有她知道——
他不是。
他的柔情全部给了一個女人,他的眼裡心裡,也只有那么一個女人。
想到這些,她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般,那么地倦乏,疲累。
這個男人,宁愿顶着插足弟弟恋情,抢弟弟女友的恶名,也要重新得回那女人,這场追逐塞,似乎她永远都是输。
不,是怎么追赶等待,怎么费尽心机,都于事无补的,因为连老天都不眷顾她。
心思百转,却也不過片刻。
她压了压心裡的苦涩,做着最后的提醒,“枭子哥,谨伟对她用情至深,這会儿他還在病床上躺着,生死难测!”
盛谨枭睨了她一眼,神色无波,“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肃冷的语气,冷硬的表情,那张刚毅的俊脸,似乎永远都不会有柔软的时候,如果沒见過他的柔情,她也许会同所有人认为的那样,他這人就是這般冷心冷情。
可是她见過,六年前见過,六年后也见過,只是,能让他百炼成钢绕指柔的,永远也只有那個女人。
出了医院大门,一股冷风灌入领口,颜妮拢了拢风衣的领子,看着布满阴霾的天空,心情有些恶劣。
她讨厌冬天,极度讨厌。
远远地就看到那辆霸气的悍马,许是得了命令,杨峥见她出来,阔步迎了上来,“小嫂子,头儿让你在车上等等他!”
颜妮搓了搓手,很是干脆地丢了两個字,“沒空!”
杨峥愕然,可是一想到头儿的话,正所谓军命难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小嫂子,别为难我,你走了,头儿指不定得收拾我!”
颜妮淡淡看了他一眼,皮肤黑黑的,五官不出彩,但也算端正,表情肃然,给人一脸正气的感觉,不過她知道,丫的,這货滑头得紧。
收回打量的眼神,颜妮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收拾的是你,不是我!”
意思是:关我屁事!
杨峥看着她高挑的背影傻眼,面对這么一個主儿,他真心沒招儿了,他总不能跟他家头儿一般,直接肩上一扛了事吧!
盛谨枭来到盛谨伟所在的病房前,了解身体情况,另一边,同样受伤严重的方晴醒了過来。
盛谨伟被袭击的事儿,警察一直都在调查,却毫无头绪,尽管有摄像头,可机车手带着头盔,穿得衣服也很宽大,警察在郊区找到机车的残骸,其他的,一无所获。
方晴的醒来,带来一個重要消息,幕后黑手——
齐喻枫!
听到她的话,盛谨萱不淡定了,“方晴,你脑子坏了吧,齐喻枫无缘无故害我二哥干嘛?”
盛谨萱喜歡齐喻枫,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刚回国的方晴却不知道。
对于她的反应,她也沒多想,直言道:“他看上了谨伟的女朋友,曾放過狠话,說谨伟若是和她在一起,就弄死他。”
盛谨萱炸毛了,“方晴,你他么地胡說什么?”
盛谨枭看向方晴,冷眸闪過一抹厉色,语气冷似冰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方晴被他冷残锐利的眸子盯得背脊发寒,她别過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他……他找過我,让我和谨伟在一起,還……還拍下了我……我們不雅的照片!”
方晴很怕這個男人,一直都怕,总觉得自己在那双眼睛下,就像是個跳梁小丑般,无所遁形。
可是,這是最好的机会,母盘在齐喻枫手中一天,她心裡就一天不得安稳,她沒本事撼动齐喻枫,谨伟因为心裡有所顾忌,也是束手束脚的,可這個男人不一样,而且,這样一来,盛家是不可能接受那样一個女人的。
梅玲气得面色铁青,“简直是胡闹,枭子,這事你得查清了,若真如此,必须严惩,我們盛家可由不得他人如此欺负,還有颜妮,想办法将她弄走,留在這儿也是祸害!”
盛谨枭眸色沉了沉,“妈,关人家颜妮什么事儿,你别听风就是雨,這事我会处理!”
话落,他沒再看任何人一眼,扣上军帽,就离开了。
杨峥见他出来,连忙下车帮他开门,“头儿!”
“人呢?”
沒有看到某個小女人,盛谨枭本就难看的脸色,這会儿更加的难看了。
杨峥缩了缩脖子,委婉地解释,“呃,小嫂子說她還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颜妮确实有事儿,虽然請了病假,可是小洁儿和简雪旸两人過来的时候,并沒有带多少衣服,這边的气温比较低,她得带她们去添些冬天的衣服。
“雪旸,我看這件挺符合你的尺寸,你觉得怎么样?”
颜妮指着一件米色的呢子大衣问。
简雪旸看了一眼,浅笑如花,“你决定吧,我穿什么都一样,能保暖就好!”
颜妮看了眼她的双腿,镜片下的眸光微闪,她淡笑着,沒說什么,吩咐店员将衣服给包起来。
两人挑选了几件,结了帐,准备出去之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某個噪舌的小妖孽不见人影了。
简雪旸眉心跳了跳,“這小屁孩,真不让人省心!”
颜妮亦是无奈地笑了笑,“你在這儿等等,我去找找!”
问了下店员,颜妮在贵宾室裡找到了某個犯花痴的小妖孽,“小洁,该走了!”
孟姒洁抬头,嘟嚷着小嘴儿抱怨,“小妈咪,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她說话的同时,背对着门口的男人回過头来,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颜妮,“你家的?”
颜妮敛了敛目,“不关你什么事儿!”
齐喻枫笑,笑的意味深长,他眼神在她肚皮上打转,一句话,說得直刺心脏,“呵,谅你也生不出来!”
颜妮身子一颤,她如一只被激怒的豹子般,猛地向他扑去,双手扼住他的脖颈,本是迷离的眸光,這会儿迸射出一道骇人的凶光,“你该死,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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