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颜妮的狠
盛谨枭說往死裡弄,那是真的往死弄,颜妮是又踢又骂,最后连求都用上了,而那男人看着她媚眸含泪,可怜兮兮的样子,性致不减反增,掐着她柔软得不像话的纤细腰肢,变着法子折腾。
在這事儿上,盛谨枭向来都狂野得沒边沒型的,怎样舒服怎样弄,不過,一般时候,他也懂得节制,這会儿却像是個失去理智的猛兽,野性十足。
带狂风暴雨般的激战结束,体力一向不错的颜妮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像條缺水的死鱼般,只有不断喘气儿的份。
盛谨枭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了一番,又麻溜儿地换了床单,這才抱着软成棉花似的女人放进被窝裡。
颜妮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男人作势要去亲她,颜妮像有透视眼似的,抬起一脚就踹了過去,“滚粗!”
男人大掌抓住她的脚踝,抬起她又白又嫩的玉足,毫不嫌弃地放唇边亲了亲,“行了,你不也爽了嗎?”
颜妮拉過被子蒙住头,懒得鸟他。
盛谨枭轻笑一声,使劲儿将她被子拽开,“妞儿,可别闷坏了。”
他侧躺在床沿上,去亲她情潮未退的粉嫩脸颊,“得,爷這不是控制不住嘛,大不了下次让你压榨回来,别气了!”
颜妮好似来了兴致,转身,潋滟的媚眸闪過一抹邪气,凉凉地看着他,“你說的?”
丫的,這男人在姿势方面特龟毛,从不让她居上位,认为有失男人自尊,她都试了好几次,可是男女力道天生悬殊,沒一次成功的,最后還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盛谨枭瞧着她的眼神,额角黑线,他手指弹了下她的眉心,好笑道:“小骚包,說你闷骚,還不承认!”
“别想打岔,說话算数?”
颜妮抓着他睡袍的领口,淡然的表情难得地有些执拗,嘟着红唇,样子特可爱。
盛谨枭瞧她难得生机活现,娇俏可人的样子,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算数,不過,以后不准和别個男人亲近,一律保持三步之遥,你乖一点,爷每晚都让你压!”
颜妮挑了挑眉,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脑子进水了吧,我每天打交道的就是男人,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观察!”
盛谨枭脸一黑,被子一拉,蒙住她的头,“从明天开始,你是爷的专属医生,专治性饥渴!”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么跟院长說的,总之,本就有点清闲的颜妮,在那之后,更加闲的发霉。
每天就是做做记录,整理病案,或是瞧些鸡毛蒜皮的小毛病,更是有不少人挂了号過来瞧病,杂七杂八问了一大推,可是让他脱裤子,却搞得她要强他似的,撒腿就跑了。
齐宁儿的案子,自那天做過一次笔录之后,警察便沒再找她,最后被断为职业杀手凶杀案,警方找不出半点线索,案子也就這样搁在那裡,成了一起无头案。
這样的结果,差点沒把段舒婷给气死。
齐宁儿葬礼那天,颜妮也去了,着装一向偏素色的她,那天难得地穿了一身红,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她手裡打着把花格子的红伞。
许是年轻人,生前又沒什么朋友,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不過,在一群不是黑就是白的宾客中,她那一身红,显得特别惹眼,同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与私语。
段舒婷看到她,失去了她一直以来的端庄淡定,语气尖利,“你来做什么,這裡不欢迎你!”
颜妮笑,语气淡定斯文,“好歹她曾经对我做過不少事儿,我来送她一程,祝她一路走好!”
她今天沒戴眼镜,上了点淡妆,那双如细柳一般的黛眉描得特别好看,再加上那一身艳丽的红,整個人看起来艳光四射,风华潋滟,那双妖媚的桃花眼在她這一笑之下,眯成月牙儿状,端的是娇颜媚骨,百媚横生。
“你别得意,坏事做多了,老天都会收拾你!”
段舒婷一双眼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剑,恨不得吃的肉,喝她的血。
颜妮看着她,突然凑近她耳边,好笑道:“老*,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偷汉子的滋味儿如何?嗯?齐家替别人养了多年的儿子,不知道齐老爷子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一脚登天,去和他的孙女儿作伴!”
“你……贱人!”
段舒婷一张脸气得铁青,眼底又惊又怒,她扬手,作势要掐她,颜妮抬手一捏,她的手便再也动弹不了半分,“姑姑,来者是客,你這样,可真是有损你齐夫人的颜面!”
颜妮這话說得很大声,周围的人看段舒婷的眼神变了。
“這齐夫人一向进退有度,端庄优雅,今儿個這是怎么了?”
“哎,也怪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不是嘛?早年老公又残又呆,如今中年又丧女!”
……
各种嘀咕声传进段舒婷耳朵裡,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齐喻枫冷着一张脸上前,将她的手从颜妮手中拉出来,狭长的墨眸看了颜妮几秒,晦涩黯淡,“你不适合来這裡!”
颜妮笑着,看似斯文,却无端地透着一股诡魅妖异,她沒說话,拿了一朵小菊花丢到铺着毛毯的棺盖上,心裡默念,“记得等等你妈,她不久会下来陪你!”
丢了花,颜妮转身离开,在经過段舒婷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姑姑节哀!”
“下一個就是你和那奸夫了!”
前面一句,她說得重,后面一句,却只用两個人听到的声音,那双迷离的媚眸看着她,眼底深沉而幽暗,像是狂肆的漩涡,要将人吸附进去一般,而面上的表情却是一派淡然斯文,旁人瞧不出任何异样。
段舒婷对上她的眼睛,脑子有片刻的空白与恍惚,瞳孔涣散。
下一秒,她想到她后面那句话,怒极攻心,胸脯起伏不定,一双眼睛因为怒火而燃烧得通红。
她看着她的背影,努力做着深呼吸,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得忍,然而,她一想到女儿的惨状,一想到她所知道的事情,心裡的恐惧与怒气并存。
最后实在是憋不住心底的那口恶气,一把推开齐喻枫,歇斯底裡地怒吼,“贱人,你给我去死!”
随着话落,她人以迅雷不及之势冲向颜妮。
這裡是墓园,齐宁儿的墓地势较高,此时颜妮正站在阶梯上,段舒婷冲上来這一推,她从這裡滚落下去,不死也得残。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静止,镜头在這一刻放缓,所有人的眼睛突地瞠大。
“妈,不……要”
齐喻枫一個“要”字還沒出口,话便卡在喉咙裡,墨色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說时迟那时快,颜妮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猛地一個侧身,段舒婷落空,因为冲击力太大,一下子收不住脚,身子直直往下冲去。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与尖叫声并齐的是重物滚落的沉闷声响。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逆转的一幕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齐喻枫回過神来,惊慌地喊了声“妈”便拔腿就往下跑去,等他抵达时,段舒婷已经昏了過去,那张脸已经被鲜血布满,看着起来恐怖异常。
“齐夫人!”
“妈!”
“总裁!”
“嫂子!”
各种呼喊声此起彼伏,此时所有人都感到了下面,齐喻枫红着眼冲盛谨萱齐笙他们大吼,“叫救护车!”
颜妮施施然来到他们面前,一张脸依旧是淡然斯文的,“再动她,可就等不到救护车了!”
对于她這种坏事做尽的歹毒的女人来說,死太過便宜,她要的是——
生不如死!
她要她活着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东西一样样土崩瓦解,她要她看着在乎的人一個個死在她前面而无能为力。
盛谨萱气愤地站在身子,伸手去推她,“颜妮,你可真毒!”
颜妮身子一侧,避开她的推搡,好笑地睨着她,“大小姐,你眼瞎了還是怎么着?我有动她一根汗毛?還有,别动手动脚,活生生地例子,摆在你面前呢!”
“你……”
盛谨萱气极,却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她始终觉得這個女人邪门儿得很。
细细数来,齐盛两家会结怨,全因她而起,齐宁儿死得其惨无比,至今凶手未查出,如今她又不费吹灰之力将段舒婷這個老巫婆弄得這么惨,所有的一切看似与她无关,可是认真一想,每一件都和她息息相关。
‘你和她比,還太嫩!’
妈妈的话五无意中在脑中响起,盛谨萱背脊一寒,這时候总算明白了這句话的意思。
确实,和她比,她還太嫩了。
這個女人,心思深沉到不可估量的地步。
段舒婷第一時間被推进了抢救室,经過五個小时的抢救,那條命暂时是保住了,目前等度過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看醒来结果如何,不過,听說磕到了脑子,情况不容乐观。
齐氏执行总裁段舒婷重伤昏迷一事就算齐喻枫雷厉风行地压了下去,可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還是摸到了苗头。
再加上有人匿名发了一些当时的照片到报社,這事儿自然而然地被曝光了,齐氏本就不甚稳定的股票,這会儿大跌特跌。
齐敬仁自从那次寿宴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如今各种打击接踵而至,他是有心而无力。
齐笙以前有些本事,不過,在退下市长之位后,他尝遍了人情冷暖,兔死狗烹的境遇,整日买醉,又被人引诱沾上了赌,好好一個人,也彻底废了,至于齐彪两父子,本就是草包一对,自是沒什么作为。
如今的齐家,也只有齐喻枫苦苦支撑着,那些旁支们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各個都恨不得瓜分了齐氏。
话說令一边,段家长子段霖参与一场国际贩毒案件,在靠近老挝边境的一处密林裡被利箭特战队逮個正着。
此次行动,当场击毙犯罪分子十人,其中逮捕七人,三名潜逃,其中缴获大量各种高纯度毒物,数量之大,足以引起国际安全部门的重视。
别墅裡,颜妮手裡端着杯红酒,身子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不远处的电视上,正报道着這次大型贩毒案件的新闻,根据报道,她知道,段霖那只老狐狸跑了。
她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猩红的液体,嘭,手中的杯子滑落,应声而碎。
“太太,怎么了?”
张嫂听到响动,连忙从厨房跑了出来。
颜妮仰着头,后脑勺搁在沙发靠顶端,微合着眼,语气平静,“沒事,待会儿来收拾就成!”
张嫂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憨憨地应了一声,“哦,我晓得了!”
对于這個看着斯斯文文又好說话的年轻姑娘,不知为何,有时候她心裡总觉得她比這個家的男主人還要令人敬畏。
颜妮坐了会儿,便起身上楼,换了身衣服,背着她的背包,下楼的时候,张嫂正在客厅打扫那些碎片,见她這般打扮,表情诧异,“太太這是要出门嗎?”
颜妮点了点头,“嗯,先生若是回来,你就說我去采风了,這些天可能不会开机!”
“得嘞,那太太你自個儿在外当心些!”
颜妮回了她租的那套小窝,从衣柜隐秘的夹层掏出個小密碼箱,又是指纹又是密碼,打开之后,裡面安静地躺着一本漆黑的小型笔记本电脑,一套男式的风衣,一顶帽子,和一些枪支的组件。
咔嚓咔嚓几下,一把手枪便组装完毕,她打开电脑,输入密碼,接收固定卫星,打开秘密联络器,沒多久,屏幕一闪,孟小裸那张妖媚入骨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
“卧槽,姓颜的,你他么不厚道,现在是姐儿睡美容觉的時間!”
颜妮表情淡然,“又沒将你从男人身下拖出来,你鬼吼個屁,赶紧的,给我想办法搜索到段霖的藏身之处!”
孟小裸懒懒地打了個哈欠,“怎么?那男人不行?還得需要你亲自出马?”
“少废话,期限五個小时!”
“喂,你丫的能不能有点人性,這么急,赶着去投胎還是怎么着?”
颜妮沒再理她,啪地一声,断了通讯状态,关了电脑。
当她一切准备就绪,搁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她皱眉,却還是接了起来,“喂,我是颜妮!”
“颜妮,你赶紧来军区医院一趟,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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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讨厌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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