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婚礼前夕
考虑到盛谨枭的身体受不住折腾,两人只拍了几组,三组室内,两组室外取景的,梅玲很细心地将一切都安排好,室外取景也很顺利,在影视城上和一座度假岛屿。
時間上来有点不及,一行人還在岛上住了一晚。
奔波折腾了一天,盛谨枭身体支撑得有些勉强,被纪钒言辞勒令休息。
颜妮說想去沙滩上走走,盛谨枭起床,作势要陪她的样子,颜妮将他按躺了下去,“你休息,我自個儿去。”
走廊有点深,亮着暖色的灯光,脚步踏在软绵的地毯上,听不出半分声响。
经過一個转角,旁边客房的门霍然打开,在颜妮反应不及之际,被人给拽到裡面。
嘭!
门瞬间关闭,熟悉的气息让她攻击的动作顿住,男人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与她仅几個毫米之隔,只要他稍稍靠近一丁点儿,两人的鼻尖便会相触。
“颜,你穿婚纱的样子可真美!”
颜妮指尖抵住他的额头,让彼此距离拉开些,“那厮警觉得很,你這样一路跟着,会被他察觉的!”
祁逍嗤笑一声,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妖娆生魅。
他拉下她的手,倾身,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入她的唇角,那双天蓝色的深邃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心口,那裡,一如每次他吻她一般,平静得不像话。
他知道,這颗心脏,不会为他跳动,就算他脱光了她的衣服,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這裡依旧不会有半分异常。
心理学上,一個女人在与一個男人接吻,或是坦诚相对的情况下,她的心跳一般比平常要快上两三倍,若是心平静如常,要么是不爱那男人,要么就是有病。
而她,似乎两种都占据了。
她心理有病,他一直都知道,不過,他更知道,這個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颜,我吻你,抱你,是什么感觉?”
他和她靠的极近,声音低沉清冽,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鼻息间,两人气息交织,說不出地暧昧旖旎。
颜妮眉眼神色不动半分,语气平静,“像我妈给我的感觉!”
祁逍嘴角抽了抽,扶额,低低地笑了笑,“有你這样打击人的嗎?”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酒,手巧劲一推,渗着猩红液体的酒杯便滑至她面前,诡异的是那裡面酒液居然晃都沒晃动一下。
颜妮接過酒杯,晃了晃,那裡面猩红的液体漾起一圈圈细碎的波纹,她仰头,浅尝了一口,眼睑微合,入喉丝滑绵长,涩中有着一股甘醇的清甜。
“你别告诉我来真的?我不记得有這個环节!”
男人清冽中透着一股磁性的嗓音传来,颜妮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她睁开眼,看着杯中的液体,而后仰头一饮而尽,“我自加的!”
祁逍闻言一顿,他看着她,天蓝色的眼眸划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颜……”
“放心吧,我心裡有数的!”
颜妮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堵住了他后面想說的话语。
她微合着眼,似是很疲惫,祁逍看了她良久,终是沒說什么,這些年来,他除了是她的师父外,還是她的医生,了解她所有的苦与痛,那些最深处的记忆,就连他這個窥视者都忍不住为她疼痛。
若說這個世界谁最了解她,那便非他莫属,所以,当她要回来时,他就算心裡不乐意,却也沒有阻止。
她心裡住了一头魔鬼,甩不开,扯不掉,想要重生,便要用刀剜去缠绕心间的腐肉。
颜妮沒呆多久,回去的时候,本是躺床上睡觉的男人却沒了影,找了一圈,都沒见到人,她打开门,正待出去找找,男人却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进来。
他手裡拿着件她的外套,门开的瞬间,两人静默了一秒,男人硬朗的眉目有些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爷還担心你淋雨,沒想到你倒是回来得及时。”
外面在下雨?
颜妮沒有出去過,当然不怎么清楚。
她扬唇浅笑了下,接過他手中的外套,“我随意走走,就回来了,你赶紧去躺着!”
盛谨枭胳膊搭在她肩上,凑身去吻她的脸颊,一股不属于她身上的陌生味道冲入鼻息,很淡,却确实存在着。
男人聪明地沒问什么,只是晚上夜半时候,他将纪钒二十天内不得做剧烈运动的交代丢到了一边儿,缠着颜妮疯狂做了一次又次。
贪欢所导致的结果是,本来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点点血丝,惹得纪钒大骂,“要女人,不要命!”
婚纱照還有最后一组,取早晨第一道晨曦与海面为景,男的高大俊挺,眉星目朗,女的清冷中透着一股矛盾的柔媚,斯文婉静,在晨曦的映照下,美如画卷。
“OK!”
摄影师宣布结束,“你们這对,可是我照過最美、最默契、最有画面感的新人了!”
摄影师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出声夸赞,這倒不是他奉承,颜妮自己作为一流的摄影师,自是比谁都明白摄影师所要求的那种感觉。
盛谨枭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晨曦打在她身上,那一抹纯白像是被渡了一层金光,圣洁耀眼,他心中一动,一手揽過她的腰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個缠绵而火辣辣的热吻印下。
咔嚓!
摄影师极快抓拍下這一幕,让這激情而美好的瞬间定格,化为永恒。
婚事上的一切全权由梅玲操办,两個当事人倒是清闲的很,如今盛谨枭不用再挂药水,颜妮便去了医院,昨天梅玲问她伴娘的人选,她唯一想到的人,便只有袁雯了。
“行啊,我总算也能见识见识有钱人的婚礼了!”
中午在食堂上,颜妮给袁雯提了這事儿,袁雯二话不說,一口答应了下来,那张娇俏的容颜漾着兴奋的笑容,眉眼弯弯,看起来煞是可人。
颜妮浅笑着,“白浩也在的!”
“哎呦,小蚊子终于可以近距离欣赏男神了!”
刘颖一听這话,便笑着打趣。
袁雯桌子底下的脚踹了她一下,面色赫然地看向颜妮,“颜妮,你這一說,我怯场肿么办?”
“去你的,伪萝莉,真汉子的你還怯场,我现在担心你丫的会不会一见面将人给扑倒!”
颜妮看着她们两人笑笑闹闹,脑子裡出现孟小裸那张妖媚艳丽的脸庞,不觉莞尔一笑。
从食堂回到办公室,远远地就看到一袭银灰色西装的盛谨伟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裡,姿态静美地站在她办公室门口。
刘颖和袁雯两人两人脚步顿了下来,尽管心裡跟猫抓似的好奇,可是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打听,两人对看了一眼,便借故闪人了。
“找我有事儿?”
颜妮出声,语气是她一贯的斯文有礼,不冷不热。
盛谨伟咧嘴一笑,清俊的眉目温良矜贵,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午休時間,能陪我出去坐坐嗎?”
两人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裡坐了下来,半杯咖啡下肚,对面的男人屁都沒憋出一個,颜妮用银勺搅了搅咖啡,“有话快說,我可不想喝第二杯咖啡!”
盛谨伟垂首,低低笑了笑,“我以为你会一直憋着,就這样陪我坐下去!”
以前他们两個人也时常坐在环境清幽的咖啡馆裡,叫上彼此喜歡的咖啡,每次都是他天南地北說個不停,而她只是静静的听,嘴角盈盈含笑,那双水媚的桃花眼专注地瞧着他,让他心裡满满地都是满足感。
不過,她有個特别的习惯,那就是从不续第二杯咖啡。
思绪从那久远的记忆收回,他嘴角勾着笑,眼神透着一丝怀念,他从口袋裡掏出一個长形的精致绒盒,推至她面前,“颜妮,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
颜妮兴致阑珊地打开,裡面是一條铂金项链,四叶草的坠子很是精致,颜妮认真瞧了眼,叶子上面刻着“守望幸福”。
“我不会祝你新婚快乐,但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這是盛谨伟走的时候說的话,颜妮独自一個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有些阴霾的天空,嘴角敛笑。
幸福?
她一向和這两個字无缘。
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身子便落入一個宽阔温热的怀抱,男人独有的甘洌阳刚气息侵袭而来,颜妮秀眉一拧,避开他的亲吻,“你不在家好好呆着,来這儿干什么?”
“爷来瞧病!”
說着,他扣着她的后脑,又去吻她,另一只手咔嚓一声,将门给上了锁。
颜妮推他,却也不好太過用力,“靠,盛谨枭,你他么发什么癫,医院呢!”
盛谨枭眉目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深邃的瞳仁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夹杂着一抹炙热,“妞儿,给我!”
颜妮一個“滚”字還未出口,男人的唇再一次侵袭而来,如狂躁的猛兽,激狂中带着一丝急切暴躁,不容她拒绝。
他吻得很用力,抱得也很紧,双手使劲儿揉着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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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漫漫想办法,若是隔壁邻居有網的话,我就更点儿,不能更就当是請假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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