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姻缘解
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第九十一章姻缘解
摇曳暧昧的灯光,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娇吟,偌大的床上,两厢交缠,颠鸾倒凤,演绎一室的旖旎激情。舒悫鹉琻
盛谨枭将*一刻值千金這句话运用得淋漓尽致。
颜妮今晚难得地配合着他的疯狂,更甚者充分体现了闷骚的性子,放下女人的矜持,配合着他的一切姿势。
床上,浴室,窗台,甚至吧台,都留下两人难分难舍的身影,直到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两人才偃旗息鼓。
男人沉沉睡去,本是闭眼沉睡的颜妮這会儿却睁开了眼睛,媚眸一如既往的迷离,瞳孔深处却无半分睡意,有的只是无底洞般的深幽黑暗。
她看着面前這张脸,相较于六年前,更加的冷峻刚毅,棱角分明,她记得以前最喜歡做的事儿,便是窝在他的怀裡,手指细致地抚着他好看的眉眼。
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让她沉溺其中,心裡总是想着,她要在這個怀抱裡窝一辈子。
她喜歡双手托着他的脸,将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蹂躏得不成样子,霸道又任性地冲他宣誓,“這辈子你只能這样抱我一個,你要是抱别個女人,我就不要你了。”
男人只是无奈地拉下她的手,跟她說,“不可以轻易說不要!”
晨曦乍起,颜妮尽管身子很累,却始终难以入眠,她掀开被子,披上他的衬衫,拉开纱帘,在窗台上坐下,抽出一支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她的手指白皙修长,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金色的晨曦打在她身上,那抽烟的画面,看起来异常的赏心悦目,又透着一股朦胧神秘的美感,撩人得紧。
盛谨枭手臂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摸去,却落了個空。
他睁开眼,就看到坐在窗台上的女人,窗外是黄色的沙滩,碧蓝碧蓝的海景,金色的晨光打在她身上,美的朦胧而炫目,却无端地给人一种荒凉与窒闷。
墨色的瞳仁沉了沉,眼底划過一抹无言的痛色。
“坐這儿做什么?不累?”
男人伸手夺去她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烟,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顺势揽着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
颜妮身子往后靠,眯着眼看着从海面上升起的火红太阳,“我想看看日出!”
盛谨枭抬眸看了眼,他是個大老爷们儿,常年和枪支炮弹各种战略打交道,自是不懂這种风月浪漫情怀,他将她打横抱起,“已经出了,现在给爷补觉去!”
颜妮扶额,“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盛谨枭睨了她一眼,“爷不喜歡那种气氛!”
他沒感觉到温馨浪漫,只觉难受。
两人重新躺床上补眠,這一觉颜妮倒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是半中午,太阳高照,身边沒人,浴室裡传来哗哗地水声,沒多久,磨砂玻璃门被推开,男人只身围着條浴巾出来。
见她醒来,他上前勾起她的脖子,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去洗漱,吃了饭老公带你去玩儿!”
颜妮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好将早餐摆上桌,和乐蟹,椰子饭,一份鲜鱼汤,還有几样不知名的小吃,看起来丰盛的紧。
“叫這么多,你吃的完?”
盛谨枭帮她盛了碗鱼汤,“爷得将你喂饱,你才有力气喂饱爷不是!”
颜妮白了他一眼,沒說话,安静地吃着她的早餐。
盛谨枭低低笑了笑,边吃边跟她說了下几個重要的景点,问她想先去哪儿玩,颜妮表示无所谓。
這地儿是有名的旅游胜地,海水澄碧,烟波浩瀚,翠绿的椰林婆娑,各种奇石林立其中,水天一色的美景,落入眼底,美丽迷人,波澜而壮阔。
对于美的景和物,她一向都不拒绝,来都来了,自是要玩個够本儿。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两人才玩了一個上午,便接到梅玲来的电话。
赵俊失踪了。
而且失踪的地点很奇葩,就是他们度蜜月的地方——
三亚。
温雅静听人說這边有治疗赵俊那种病成功的例子,便在他们结婚的前两天带赵俊過来這边寻医,這些天来配合医生的治疗,虽說不是特别明显,但病情基本向好的方面发展,今天准备启程回京,可赵俊却在机场裡失踪了。
温雅静急得六神无主,电话打给了梅玲,跟她說了這边的情况。
梅玲远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自然而然地,电话打到了正在這边度蜜月的儿子。
盛谨枭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颜妮在天涯石上玩,他挂了电话,看向身边的颜妮,“妞儿,小俊在机场与他妈走失……”
“你去,我再玩玩!”
不等他說完,颜妮便出声打断他的话,她嘴角是笑着的,语气平静得不起任何波澜。
這样的事儿,就算作为普通的朋友,盛谨枭也不会推辞,更何况,那個人是赵俊。
他本想說让她一起去,這会儿她這般开口,他自是无言。
沉吟了半响,他将她搂进怀裡,“对不起!”
颜妮将他推开,帮他理了理衣领,嘴角漾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赶紧走吧,别让人贩子给拐走了!”
盛谨枭紧盯着她迷离的眼眸,想要看到她心裡去,然而,這双眼一如往昔地朦胧深邃,让人无法窥视到她的情绪,他猛地捧住她的脸颊,唇瓣狠狠覆上她的。
這一個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男人吻得很用力,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四瓣唇分开,两人气息皆是不稳,盛谨枭指腹轻抚着她潋滟的红唇,深沉的眼眸划過一抹愧色,“老婆,不要走,就在這裡等我回来,我們還有好多地方沒玩。”
颜妮笑了笑,沒答应也沒拒绝,“走吧!”
她越是平静,盛谨枭心裡越是沒底儿,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身,再次吻上了她。
“一定要等我!”
在他转身之际,颜妮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等他回身,她才反应過来,她拉住了他。
看着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相交的两只手,颜妮眼睑颤了颤,心裡突然有股想要留住他的*,理智告诉她,走了就走了,然而,那股陡然而生的念想却异常的强烈,紧紧拽住她的心脏,瞬间压過了她的理智。
“妮儿……”
“大哥哥,能不去嗎?”
沒等他开口,颜妮便堵住了他的话语。
一声大哥哥,让盛谨枭浑身一震,他看着她,墨色的瞳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颜妮,你……”
颜妮看着他,眉眼含笑,“我想起来了。”
男人一把扯過她,紧紧镶坎在怀裡,胸口的那颗心脏跳得异常的欢腾,“总算是想起来了。”
出口的声音低沉而暗哑,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激动。
颜妮从他怀裡退出,抬眸看他,“能不能……不去?”
此时此刻,她一向深邃迷离的美目难得地露出一丝名为期盼的东西,然而,這样的眼神却让盛谨枭心裡窒闷得厉害,喉咙哽了又哽,最终出口的,還是一句:“乖乖等我回来!”
赵俊是他的责任,他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似是怕经不住她的挽留,盛谨枭丢下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颜妮看着他的背影一寸寸变小,直到消失,同时消失的,還有她眼底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一抹光亮和心底那股发癫似的陡然而生的热情。
呵,真是蠢得可以。
颜妮自嘲地笑了笑,抬手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并不是十分的华丽耀眼,设计却很独特,她知道,裡面刻着他们的名字的缩写和唯爱一生四個字。
阳光打在钻石上,瞧着有些刺目,就如那时候她对他的感情,浓烈得将她自己给灼伤。
唰——
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划過一道流光,落入广阔无边的海裡,无声,却激起阵阵涟漪。
再瞧右手的无名指,那裡已经空空如也。
颜妮不是一個会亏待自己的女人,這裡的景色美得令人叹息,如她自己所說,必须得玩個够本,而她确实做到了。
一個人,她玩得更加的自在。
三天的時間,她的足迹踏遍天涯海角的每一处景点,這裡的美食也被她尝了個遍,這期间,盛谨枭一天四個电话是雷打不动的,早中晚各一個,提醒她吃饭,深夜时分一個,会问她一天的旅程。
颜妮都会一一回答,会一如往昔地跟他调侃,会在他嘴巴耍流氓的时候呛他几句,两人之间看起来似乎沒什么不同,无形之中,却透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平静。
盛谨枭是個感知力特强的男人,他当然也感觉到了,所以赵俊的事儿,他火急火燎地处理着。
找了一天,沒找到人后,他们便报了警,請当地的警方协助寻找,警方调查了机场的监控录像,发现他被一個戴着鸭舌帽,身穿夹克的男人带走,警方断定是绑架。
只是几天下来,并沒有任何绑匪的电话,正当盛谨枭准备联系军部时,家裡却来了电话,绑匪电话打到了梅玲那裡,要求五個亿的赎金,交易地点在京城,而時間,在二十四個小时内。
這样一来,說明绑匪已经带着人去了京城,同时,這個人显然是有目的地绑架,更是对他们的之间的事儿做了调查的。
這样的情况,盛谨枭自是要回去的,他打电话给颜妮,手机却是无人接听状态,打到酒店,前台說她并沒有退房。
“枭子哥,可以走了嗎?”
温雅静推门进来,原本美艳的脸庞這会儿只剩下憔悴和焦灼,盛谨枭收起手机,“我已经打好招呼,你先過去,颜妮還在酒店等,我去看看!”
“枭子哥,俊俊他……”
温雅静看着他的背影,期期艾艾地出声,只說了一個名字,便咽哽得說不出话来。
盛谨枭闭了闭眼,“你放心,就算是为了赵翔,我也会平安将他救回来!”
盛谨枭火急火燎赶到酒店,并沒有看到颜妮,房间是沒退,可是,属于她的行李,却是都带走了,而他的,整整齐齐地留在那裡。
沒時間给他伤怀,他收拾了行李,退了房,便直奔军用机场。
這边,颜妮在接到一個电话后,便坐上了飞往云南的飞机,再一次回到這片令人窒息的天空,回到段家那处龙潭虎穴。
前来接机的依旧是前一次那几個保镖,不過這次颜妮沒有跟他们走,而是第一時間去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庙裡。
姻缘树下,依旧是当年那個白须老和尚坐在那裡,時間好像在他身上静止,那双眼一如既往的精神灼灼,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更弥勒佛有得一拼。
不变的场景,不变的人,唯一变的,是时光和心境。
“小姑娘,這姻缘树啊,可是要和心上人一起来才灵验!”
老和尚摇着把破旧的蒲扇,善意地提醒。
颜妮笑着,嘴角梨涡浅浅,笑容斯文娇俏,“我来解姻缘!”
她說着,不顾老和尚和众人诧异的眼神,径直走到树下,走到当年他们站定的地方,一抬眼,就看到那個被她做了特别记号的香囊。
六年的時間,姻缘树上已经挂满了各色香囊,有新的,有旧的,红红绿绿,让人眼花缭乱,然而,她仍是第一眼便找到了属于他们的那個。
长時間的日晒雨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可是,那個被她刻意用针线缝起的两個角却沒有变。
当初還是借卖香囊的大娘的针线缝的,而做记号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约定,以后的每一年都要来這裡,看看它是否還在。
姻缘树不高,却很大很大,树枝散开来,就像是一把巨伞的形状,她踮起脚尖,够着手拉下树枝,就要去解,這时候本是坐在那裡的老和尚却走了過来。
“小姑娘,一对恋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皆是前世修来的缘,不要轻言放弃,而且,老头子我想起你来了,记得当年你就坐在我对面一针一线缝的两個角,你恋人就站在你旁边,這些年来,他每年都要来這裡一次,陪我老头子喝喝茶下下棋,有时候就站在這裡,一站就是一整天!”
颜妮手颤了颤,顿了一秒,最后還是毅然决然解了下来。
香囊外面是一层绸布,裡面却是防水的皮质,用小刀拆开,裡面是一张红纸條,裡面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尽管有些退了颜色,可是,仍能辨认出字迹来。
扬唇笑了笑,她掏出打火机,哧地一声点燃,“老师傅,如果相识相知相恋是前世修来的缘,那么,一起白头到老却是需要分,我們有缘,却无分,最终只能像這张承载我們感情的纸张,变成灰烬,风一吹,什么都沒有!”
话落,手中的纸也化成了灰,如她所言,风一吹,便什么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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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暴风雨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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