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精神病患者
陈泽是一個精神病。
待在精神病院裡面已经有四年的時間了。
很小的时候,他用筷子扎穿了别人的手,导致家裡面赔了很大一笔钱。
甚至因为各种原因,脾气格外的狂躁。
這四年的時間,就只有他的妹妹,偶尔会過来看望他。
“哥,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這可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你精心准备的!”
病房外面。
一個穿着干干净净,脸上洋溢着纯真笑容的女孩,缓缓的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女孩大约十四岁,文文静静,五官精致,如果非要打分的话。
起码能打七分以上。
這個女孩正是他的妹妹,如今還沒有成年。
他也仅仅大了妹妹一岁,看起来却已经异常高大。
见到妹妹的身影,往日裡在护士,医生面前,显得格外狂躁的男孩,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或许也只有在自己妹妹的面前,他才会如同一個正常的大男孩般,人畜无害。
可只要是精神病院裡面的护士,或者医生,都知道這個年仅十五岁的男孩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当初被送来精神病院的时候,因为疏于管理,他们好几個护士,以及两個护工,险些因此而丧命。
“哥,今天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发烧了,可能不能陪你太长的時間,你在病院裡面一定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十四岁的女孩。
面对這個充满危险的精神病人,沒有半点担忧的情绪,敞开了自己的双手,将陈泽抱入了怀中。
以前哪怕是碰到一只老鼠,都要残忍虐待而死的他,如今却显得出奇的平静。
如同温顺的小猫,试探性的伸出了手,把自己妹妹抱入了怀中。
很柔软,温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所有人都在指责他的时候,只有妹妹愿意站出来帮他。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這样,只知道从他记事开始,那种近乎变态的情绪,就已经难以把控了。
可就当陈泽抬头,却发现自己妹妹的脖子上,有一大块的淤青,眼角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沒法发现。
作为一個善用刀具,并且多次造成他人受伤的病人,他对于這种情况再熟悉不過了。
“脖子上的伤痕,是被钝器重击后造成。”
“眼角的细小伤口,更像是削笔刀划過,最终留下的!”
他又仔细的打量着妹妹的衣服,发现左边的袖子,沾染了青色的颜料。
且第三根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神经已然失去了控制。
他想要伸手把妹妹的袖子撩起来,可妹妹却如同受到了惊吓,飞快的后退了好几步。
“哥,我沒事的,只是发烧了,過几天我再来看你。”
女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旷野中的花蝴蝶,格外的引人注目。
就连周围的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妹妹几眼。
只是现在的陈泽,似乎无法理解,這些伤痕所带来的后果,他平时也经常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某些事物造成伤害。
“妹妹都說沒事了,那应该就是沒事吧?”
他皱着眉头。
对受伤,死亡沒什么概念……
或者說在他的观念裡,根本沒有這种东西。
毕竟你指望一個病人,拥有着正常人的思维,本身就是不靠谱的事情。
“对了哥,我這裡還有一小袋的果冻,以前你很喜歡吃的,不過這次,你要记得省一点吃。”
女孩眨巴着一双眼睛,那袋果冻裡面,几乎是平时一個月的量了。
她拿在手裡,显得格外吃力。
周围的护士,似乎都看出了,有些不对劲,那语气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
可這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也懒得多问。
等說完那些话。
女孩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陈泽呆呆的站在病房门口,眺望着离开的女孩,心中隐约有了些莫名的情绪波动。
“她,還会回来嗎?”
陈泽心裡這般问着自己,却无法得到任何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時間,那种莫名的情绪波动,变得愈发的强烈。
每天他都会坐在病房门口,呆呆的等待着……
哪怕两個小时過去了,他都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這家伙最近有点奇怪啊,既沒有伤人,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每天都坐在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病快好了吧?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只要他不伤人,那就是好事!”
许多护工议论纷纷。
說实话,這四年的時間,打心眼裡他们被陈泽,给吓怕了。
這家伙就像是個不死的小强,不管他们用何种的手段,第二天都能够恢复如初。
你只要敢用电击,毒打,等等手段来对付他。
他会以十倍的方式偿還,且神不知鬼不觉,以至于后面,已经沒人敢为难陈泽了。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从他七岁开始,其实就已经开启了一個技能熟练度系统。
从小到大,他以各种办法提升技能的熟练度。
有很多东西,虽然他沒有表现出来。
可琴棋书画,格斗,刀具使用,包括十八般武艺,都已经提升到了满级。
特别是這四年精神病院的日子,无事可做的他,每天都在致力于提升自己的技能等级。
就在半年前,他将最后一個暗杀潜伏的技能,提升到极致之后,就已经沒有什么可以学习的了。
“以前每過三天,妹妹就会過来一次,今天她会来嗎?”
坐在门口。
旁边有一個墙上的挂钟,妹妹過来的時間一般都是放学之后,大多数時間都是六点半左右……
哪怕有事耽搁了。
也不会超過七点。
可今天奇怪的是,時間已经七点二十分了。
妹妹却始终沒有到来。
那种急躁不安的情绪,在此刻无限的蔓延。
以前妹妹每過三天来一次的时候,他還沒觉得有什么。
包括上次妹妹走的时候,他也沒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唯独今天。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内心深处,被剥离开来了。
“她,還会回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