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提醒 作者:未知 虽然老爹恶声恶气的,但实际上這老头已经把酒吧收拾的差不多了,赛伯只是收了個尾。 他闲下来之后,坐在吧台后面的椅子上,随手打开了老爹那矿石收音机,让那些他享受不来的老歌喷薄而出,他并不是为了听歌,纯粹是为了打发時間,這家伙将双腿抬起,双脚搭在吧台的桌子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眼睛微闭,头顶摇晃的旧吊扇嘎嘎作响。 悠闲的享受着自己的独处的時間,不過就在他的眼睛睁开的那一刻,這家伙突然看到了自己右臂上缠绕的绷带。 “呀,把這個玩意忘记了!” 赛伯拍了拍脑袋,顺手关掉那有些吵的收音机,他放下双脚,在吊扇的咔咔声中,一点一点的撕开了那缠绕在右臂上的绷带,還有一丝血迹,但是在全部拆开之后,那道今天早上划开的伤口,果然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呼…” 赛伯摸着平滑的沒有一丝皱纹的皮肤,他舒了口气,這不正常,這显然不是凡人该有的能力,至于這是穿越后被赋予的某种特性,還是說他這具身体本身就…但管它呢!赛伯本身就不是很关心這些。 让他高兴的是,他总算弄清楚了這种快速愈合的方式。 “小伤口不会触发…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时候才会启动…” 赛伯抿了抿嘴唇,左手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想到了那一晚被蝙蝠侠暴揍的事情,那一次可不是危及生命,所以他又加了一句, “嗯,疑似极度疲惫的时候還会启动,消耗嘛,食物?不不不,不是食物,食物只是一种表象,那是…能量,对!摄入的能量!” “咔” 木门被推开,一個年轻人有些懵懂的走入酒吧,他看到趴在吧台上的赛伯,大声问到, “嗨,哥们,這裡怎么這冷清,你们不营业嗎?” “呃…打烊了已经,這裡不营业了,你可以走了!去别的地方玩吧。” 赛伯非常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那年轻人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而赛伯也想到了一個非常恰当的词,能量,他的巨大饭量带来了巨大的能量,那些能量应该是被储藏在某些地方,比如细胞,在必要的时候,就会以這种快速恢复的形式爆发出来。 至于這种快速恢复会不会危及生命…管它呢! 赛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個幸运的人,他知道這世间的一個真理:万物皆有价值,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要失去一些东西。 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至于会失去什么,他现在還沒死,而且還依靠這种能力捡回了一條命不是嗎?所以他已经赚了。 “小子,你在干什么?” 老爹的大嗓门将赛伯从写写画画的思考裡惊醒,他耸了耸肩,顺手将手裡的绷带和纸條扔进垃圾桶裡,他并不希望老爹担心,這個毒舌的老头子是一個可以信赖的人。 赛伯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個懒腰,看着提着两個大包走入酒吧的克裡斯蒂安老爹,满是恶意的趴在桌子上,大声說, “老头子,你把凯瑟琳带到哪去了?卖掉了嗎?钱我們平分吧!” “赛伯,我在這裡!” 他刚說完话,打扮一新的凯瑟琳就从面色变得黑黑的老爹身后闪了出来,她理了头发,换了一身假小子一样的衣服,這10岁的小孩发育严重不良,只到老爹的腰部,她手裡提着两個小包,收拾干净的脸上有一丝洋溢的傻笑。 “嗯” 赛伯哼了一声,在不经意之间,双眼裡泛出了一丝罕见的柔和,他和老爹相处的挺好,但老爹毕竟有個乖儿子罗宾,他就像是插入其中的第三者一样,但這种感觉在凯瑟琳到来之后就沒有了。 虽然還不能矫情的称为亲人,但最少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小丫头沒有了父母,赛伯也是孑然一身,等到处理完了老爹的事情,他就该带着凯瑟琳离开,或者是将凯瑟琳留在這裡,他一個人去周游世界,嗯,沒准這丫头会成为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亲人”也說不定。 其实在赛伯内心的最深处,他也希望能弥补上一世沒有的东西,不過這家伙毕竟是個不善于表达内心的人,瞧瞧他报恩的方式,带着一個10岁的小女孩去杀人,见鬼!這家伙就跟個变态一样。 所以他最后只是拍了拍凯瑟琳的脑袋,然后接過老爹手裡的东西,转身走向了冰箱。 5分钟之后,三個人坐上了老爹的皮卡上,年轻人一脸无聊的坐在副驾驶,然后被叼着雪茄的老爹扔過来一個东西,方头方脑的小玩意,他拿起来一看。 “黑莓…老爹,你真的是個知心人啊!” 赛伯把玩着手裡的新手机,并不算多么值钱,但老爹能想到這一点,已经让他非常感动了,這說明老爹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来看待的。 老爹抹了一把自己短短的胡茬,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吃着巧克力,左右摇晃脑袋东看西看的凯瑟琳,他一脚踩下了油门,棕色的老皮卡就像是被唤醒的老迈野兽一样,从酒吧门口起步,朝着韦恩医院的方向飞驰了過去。 他们要去医院看罗宾,老爹說顺便還要去一趟警局,把答应赛伯的身份证明以及凯瑟琳的领养证明办下来,哪怕两個人并不怎么需要這玩意。 但赛伯也不介意,他還沒有在這座城市裡好好逛過呢,上次去窄岛的旅程不算,那個该死的地狱,他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韦恩医院是哥谭市非常著名的地方,它几乎伴随着這座城市一起发展,众所周知,韦恩家族是哥谭市的四大家族之一,這座医院就是当初韦恩家族投资兴建的,在数百年的時間裡,一直是韦恩家族的家族企业,也是上一代韦恩先生,也就是布鲁斯韦恩的父亲,那位被枪杀的大善人的工作地点。 罗宾就住在這裡,這倒霉的家伙被打断了4根肋骨,全身的伤痕,如果不是赛伯救援及时,他就要以黑白照片的形式和老爹见面了,其实說起来,罗宾和赛伯也是难兄难弟,如果不是有凯瑟琳這丫头,赛伯估计也要以黑白照片的形式和罗宾见面了。 三個人来的时候,罗宾正在休息,老爹现在手头阔了,所以罗宾被转入了单人病房,條件非常好,還有专门的护士小姐姐看护,老爹去洗水果,在他刚走出门之后,赛伯就恶声恶气的坐在床边,拍了拍罗宾的脸,将病人从睡眠中唤醒了。 “伙计,感觉怎么样啊?” 罗宾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坏笑的赛伯,坦白說,赛伯這家伙的长相不算丑,但他总习惯于眯着眼睛,看上去就显得稍有些阴霾,搭配他不算太高的個子,看上去有种天然的阴冷。 看上去就像個坏家伙。 不過,虽然罗宾嘴上沒說,但在前天晚上,塞伯为了救他杀了4個人之后,两個人的关系其实已经真正走到了朋友的阶段。 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很简单,這种一起经历過生死之灾的友情,更是经得起考验,罗宾厌恶的撇了撇嘴,他额头上還缠着纱布,看上去凄惨极了。 “我心情本来挺好的,但是看到你就变得糟糕极了…咳咳…” 說着话,罗宾突然咳嗽了起来,下一刻,一個水杯就被递到了他眼前,重伤的警察用還可以活动的左手拿起水杯,赛伯很有眼色的将他扶起,還贴心的给他身后加了個枕头,罗宾喝了口水,這才注意到站在传遍的那個短发的,穿着假小子一样牛仔上衣的小女孩。 刚才就是她递得水,這孩子看上去很瘦弱,而且很害羞,在罗宾看她的时候,她低下了头,开始玩手指。 “這是谁?” 罗宾放下水杯,扭头问到,赛伯耸了耸肩,“這是我妹妹,凯瑟琳,来,丫头,這是罗宾,一位威武的警察先生。” 结果小姑娘听到警察两個字,身体就习惯性的晃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跑到了赛伯身后,在哥谭,警察可不是個能让人放心的词,不過這种反应让赛伯和罗宾都有些尴尬,年轻人摸着小姑娘的脑袋,叹了口气,对罗宾說, “特殊情况,這丫头的遭遇挺…” “咔” 赛伯的话還沒說完,紧闭的房门就在這一刻被推开,两大一小三個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门外,伴随着高跟鞋咔咔咔的声音,大步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女性,棕色的头发在身后绑成马尾,看上去干脆利索,不施粉黛的脸非常出众,一双黑色皮靴配丝袜,有种特殊的美,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個熟人。 “罗宾先生嗎?很高兴去见到你,我是本地检察官助理瑞秋道斯,我来调查你被袭击…等等,你是昨天的那個…” 一边做自我介绍,一边从档案袋裡取东西的瑞秋习惯性的抬起眼睛,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正朝她招手的赛伯,她很快就记起了這個昨天和两個交际花玩的很开心的酒吧服务生,不過她忘记了赛伯的名字,所以迟疑了片刻。 赛伯主动开口化解了這种尴尬,他拉着凯瑟琳站起身,一边向门外走,一边笑呵呵的說, “我叫赛伯霍克,午安,美丽的瑞秋女士,看上去您和我的罗宾兄弟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 赛伯停了停,做了個“請”的手势, “那我和我妹妹就先出去了,哦,对了,您今天的香水非常棒,我很喜歡。” 說完也不等瑞秋回答,就带着频频回头的小丫头快步走出了房间之外。 “您好~瑞秋女士…别动我的头发!讨厌你!赛伯!” 凯瑟琳朝着赛伯做鬼脸,還一边学着赛伯刚刚谄媚的样子說话,结果被赛伯的左手又把头发搅得一团糟,這才老实了下来。 赛伯在旁边的购物机裡买了两盒巧克力,塞进凯瑟琳一盒,2分钟之后,他假装休息,将巧克力盒子侧耳贴在了墙上,静下心神,隐约听到了瑞秋和罗宾說话的声音,他们似乎真的在讨论關於罗宾被袭击的案情。 坦白說,他不想和瑞秋打交道,這個女人和神秘的布鲁斯韦恩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她還是本地的检察官,简直是個浑身缠绕着麻烦的女人。 不過当赛伯伸手摸了摸怀裡的照片,他嘴角却又泛起了一丝笑容。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接触…注意一下方法就行了,而且本地检察官的话,沒准可以留作后手。 這裡說句题外话,美国检察官的权力是很大的,他们有权决定哪些犯人会被起诉,虽然瑞秋只是個检察官助理,但一旦赛伯犯了事情而且被抓了,如果他和瑞秋有一些关系,而且瑞秋愿意帮他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当庭释放,甚至不会被起诉。 老爹端着水果走過来,看了看赛伯和凯瑟琳,顺口问了一句,赛伯耸了耸肩,顺手从老爹的篮子裡给凯瑟琳拿了一個大苹果,塞进了吃巧克力吃的脸颊涨起,艰难咀嚼的小丫头手裡。 十几分钟之后,瑞秋抱着文件袋走了出来,她抚了抚头发,对赛伯笑了笑,刚转過身,就被赛伯叫住了。 “瑞秋女士,如果不忙的话,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嗎?” 瑞秋转過头,她抱着文件袋,她有些玩味的看着赛伯,低声說,“叫我小姐,我還很年轻,谢谢。” 赛伯了一下,他拍了拍凯瑟琳的脑袋,示意她进去陪着老爹,然后伸手朝瑞秋虚扶了一下,示意瑞秋跟着他。 两人快步走到了楼道拐角处,這裡依然是人来人往,但相比刚才那個地方已经安静了很多,赛伯也不废话,从口袋裡掏出那张照片,单手递给了瑞秋。 “這是我在杰米黑帮的波什金身上找到的,一個精力充沛,从事某种不良职业的男人身上随身带着一位女士的照片,如果不是那個光头暗恋你的话…” 赛伯抱着肩膀靠在墙上,意有所指的說,“那么瑞秋小姐最近上下班就要小心一些了,波什金是一個很…嗯,不怎么讨人喜歡的家伙,不過你不用担心他,他应该還得在医院裡躺上几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