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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士兵的诞生(上)

作者:未知
赛伯睡了個好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好好舒缓一下神经,他是被手机的短信音吵醒的。 在看到凯文发来的那四個字的时候,赛伯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不见了,他快速起身,但并不是因为這四個字带来的压力,而是因为他必须从现在开始,让自己处于一种临战状态了。 换句话說,要开始找回曾经执行任务的那种高度敏感的精神状态了。 现在是早上10:43分,他還有1一個小时的剩余時間,布鲁斯找的装修工人要到下午才会到达店裡,那时候他就要重新找個地方住了,這裡毕竟是老爹的家,虽然老爹不会赶他走,但他并不希望自己一直赖在老爹這裡,他是個麻烦精,事情会不断的来找他,可不能连累那個老头。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打仗,那一定要选個好战场,普通的房子可不行,面对多人围攻的时候,他必须得有一個能够安全休息的地方。 這样的地方很难找,不過在他梳洗的时候,他倒是记起了一個好地方,码头区老大杰米在2天前已经走了,他麾下的势力土崩瓦解,他的那座别墅修整的挺符合赛伯的胃口的,而且那地方特意修建在码头区深处,杰米花了很大力气来维护他和他弟弟的安全,赛伯能攻入其中,也是因为他的下属太渣了。 只要有超過15個训练有素的人守在那别墅的各個要点,在武器弹药充足而且不动用重火力的情况下,对手很难攻破那裡。最重要的是那地方距离酒吧也不太远,只需要一辆车,就可以在10分钟之内到达。 完美的安全屋和藏身地,韦恩家族送来的“小可爱”们,也可以放在那裡。 “决定了,就是那裡了!” 赛伯盘算了一下,如果能让韦恩家族帮忙的话,沒准能以一個非常低的价格买下那裡,用杰米的钱买杰米的房子,這种感觉简直是…太棒了。 他哼着歌,一口咬掉了手裡刚从冰箱裡取出来的大红肠的三分之一,一边嚼着,一边伸着懒腰,手裡提着一包垃圾,打开了酒吧的后门,准备扔垃圾,结果就看到了那個倒在门口,全身是血的人。 赛伯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盯梢之后,顺手将手裡的垃圾扔在一边,将食物换到右手,左手向下一抓,提着领子就把那已经昏迷的家伙拽进了房子裡。 凯文,這個小子,在看到他凄惨的样子的时候,赛伯就知道這家伙暴露了,不過只要命還在就沒問題。 毕竟一個人战斗有点,他再强也干不了15個人的事,本来罗宾可以成为他最好的助手,那個家伙超越常人的感知会让他成为最好的战士,可惜,倒霉的家伙现在還在星城呢,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個不那么糟糕的助手了。 能不能打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够坚定的意志,不能是個怂包。 只有凯文一個人,那就說明他的好兄弟埃德或者死了,或者被抓了,或者背叛了,這很好,這就很合适。 愤怒会摧毁一個人,但如果用的好,它在摧毁他之前,会让他变得无坚不摧! 赛伯看着昏迷過去的凯文,双眼裡闪過了一丝精芒。 他拿起手机,按了一個号码,放在耳边, “嗨,阿尔弗雷德,是我…对,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帮忙,我打算在码头区买一所房子…不不不,不需要你们花钱,我只是想让你们帮忙找点关系…嗯,越快越好!那地方就在码头区南边第七大道的边缘…是的,我要的东西也送到那裡…今天下午嗎?哇,你的办事效率真不像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不不,這绝对是夸奖!我用老爹的名字发誓。” 片刻之后,他合上手机,房子的事情办妥了,他出钱,今天下午就能住进入,那地方已经被挂牌出售了,而且阿尔弗雷德承诺今天下午他需要的装备就能送到别墅那边,這個好消息让赛伯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看上去韦恩那边也着急了,大敌当前,他们的選擇果然如同赛伯的想象,這很好! 不過当他看到脸上都被鲜血覆盖的,凄惨的凯文,他又呲了呲牙,转身轻车熟路的走入罗宾的房间裡,拿了两套衣服出来。 真见鬼!還得给他处理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赛伯扛着昏迷的凯文走出了酒吧,并不是不能唤醒他,而是在经历過常人无法想象的遭遇之后,昏迷就是一种身体本能的防崩溃防线,這年轻人需要一個良好的休息,赛伯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经验的。 虽然知道对手已经来了,但他并不是非常着急,韦恩和布鲁斯在前面顶着呢,他虽然不知道布鲁斯和影武者之间的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绝大部分力量都会被用来进攻韦恩家族。 赛伯开车前往杰米的别墅,刚才房产经纪人已经给他打過电话了,他该去接收他的新房子了。 這之间的事情不用多說,总之在下午2点钟的时候,赛伯正式成为了這座精心建造的别墅的主人,而在那個很精明的房产经理人离开之后不到5分钟,阿尔弗雷德派来的人也到了。 赛伯听到了低沉的鸣笛声,他朝着窗外看去,好家伙,一台专门用来送货的黑色小货车停在了车库门口,這不由的让赛伯搓了搓手,看起来,阿尔弗雷德那個前雇佣兵,這一次真的是下血本了。 “咔咔咔” 伴随着车库大门的打开,那辆黑色小货车驶入了這颇为宽大,但却空无一物的车库裡,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了4個精干的人,不发一言的打开了车厢,将二十几個绿色的木箱子抬了下来,放在车库的深处。 赛伯也沒和他们說话,這4個人都是一水的短发,看上去有种彪悍的军人作风,但在细节处又显得非常的散漫,嚼着口香糖,抽着烟,大大咧咧的,但是每個人的腰部都有特殊的凸起,那裡显然是装备着武器。 赛伯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根底和身份,這分明就是四個雇佣兵,看上去阿尔弗雷德似乎重操旧业了,不過想一想,如果战斗真的在這座城市裡发生的话,依靠那些稀烂的警察肯定是不行的,国民警卫队调动起来又太過麻烦,擅长在各种环境作战的雇佣兵绝对是最好的選擇了。 卸货的過程花了十几分钟,在最后一项哐哐作响的子弹放好之后,那個为首的,带着黑色棒球帽的家伙从怀裡取出一封烫金的請柬,递给了赛伯,然后坐上车,快速离开了這裡。 赛伯打开請柬看了看,然后撇嘴摇了摇头,将那請柬扔在一边。 “布鲁斯的脑袋坏掉了,竟然在這個时候要开什么生日晚会,真是晕了头了…” 他一边吐槽着,一边随手打开了手边的箱子,裡面放着一架崭新的肩抗式火箭弹发射器,旁边的巷子裡摆着10枚火箭弹,這在這城市巷战中堪称毁灭性的武器在黑色的外表上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赛伯满意的吹了個口哨,他就喜歡這玩意,如果能在1000米的地方干掉对手,傻子才会冲上去和他们近战。 “危机到来的时候,只有這些玩意能给我們安全感,人类诞生文明之时,用金属造出的第一件东西就是刀剑,你看,這种崇尚暴力的血脉是伴随着整個文明进步到现在的,谁敢說它是无用的?” 赛伯满是感慨的打开另一個箱子,从其中取出一挺军用版的m16,咔的一声装上弹夹,做了個标准的瞄准姿势,然后扭過头,看着那個蹒跚的走入车库的年轻人,朝他咧嘴一笑, “你认为我說的对嗎?凯文。” “我…我不知道。” 凯文脱臼的左臂已经被赛伯接上了,這家伙很幸运,在缠斗中只是皮外伤,他的昏迷并不是因为失血過多,而是因为精神遭到了重击导致的。 赛伯并不满意這個答案,他一手提着冰冷的枪械,另一只手从手边的箱子裡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布满了规律凹痕的绿色小玩意,放在手裡上下抛着,走向了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肩的凯文。 他站在他5米开外,凯文還要比赛伯高一些,但当两個人的眼神接触的时候,一個是冷漠,而另一個是慌张和一抹绝望。 “哎…看着我的眼睛,凯文!” 年轻人抬起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裡的光芒稳定了一些, “埃德死了…他为了保护我,他死了…” 第一句话說出来,眼泪就从那還带着血痕的脸上留下来,你不能指望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给另一個男人清理皮肤的时候太過专注,总之,凯文紧绷的情绪在看到原本很讨厌的赛伯之后,竟然意外的有了种寻找到依靠的感觉。 弱者对于强者本能的尊敬,以及本能的寻求庇护的感知。 他一边哭着,一边颤抖着身体, “我和那個杀手对抗,我完全不是对手,我快被他杀死了,埃德从后面偷袭他,他让我快跑,我是個懦夫…天呐,我是個懦夫!”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蹲了下来,他的声音哽咽着, “我跑了,如果我不跑的话,埃德就不会死,他沒有辜负我,但我辜负了他…天呐,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辜负了他…我是個懦夫。” 赛伯将手裡冰冷的圆柱形物体握在手裡,他看着蹲在那裡的凯文,他长出了一口气,他问到, “可是我沒看到你的愤怒,我只看到了你的自责,你看,人其实是很奇特的一种生物,在面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的时候,我們往往会告诉自己:我做不到!” 赛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眼前晃了晃, “你告诉你自己,是你害死了埃德,但沒准過一段時間,你就会想,我沒办法救他,因为我做不到!再過一段時間,你就会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是的,我做不到,所以埃德死的很惨,我很悲伤,但…我做不到,這又能怪谁呢。” 赛伯就像是個冷漠的混蛋一样,他毫不留情的嘲讽着眼前的凯文, “我见過很多你這样的人,我了解你内心的愤怒和自责,這种无法抑制的痛苦在你内心一直纠缠,直到把你对为你而死的人的愧疚,转化为你血液裡流动的毒素!总有一天,你会希望他,从来都沒有...存在過!” 赛伯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因为只有這样,你才能让那种纠缠于命运中的痛楚彻底消失,你会這么做的,我知道。” “我不会!我会为他复仇的!我来這裡就是为了這個!” 凯文赤红着眼睛,张开双臂,朝着赛伯怒吼着,他感觉眼前這個混蛋亵渎了他和埃德兄弟般的友情,但他似乎又是在拼命对抗着什么,也许,赛伯說的是…真的。 面对凯文的愤怒,赛伯耸了耸肩, “嗨,老兄,我从不相信语言,那是最软弱的东西,你說你会为埃德复仇?那我們来测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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