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捞尸人冯业
危险?
刚刚才有的危险呢?
跑哪裡去了?
他不敢确定,末了,還补充了一句。
“危险……在哪裡?”
周安呵呵道:“我還想问你危险在哪裡?你突然就来一句這裡危险,看来你是知道点什么?”
光头男子急忙摆手:“不好意思,我来错地方了,我家裡的开水要开了,得赶紧回去,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准备离开。
可還沒等他走出两步,一道雪亮的刀光浮现,擦着他的耳朵,沒入前方的树林。
十几棵树应声而断,切口整齐。
高手!
光头男子的脑门上流下一滴冷汗,飞快的转身:“捕快大人,我只是過来赚一点钱而已,并沒有坏心眼,别弄我。”
他怂得很快,和他彪悍的身形有强烈的反差。
這也是沒办法的事。
一個县城的捕快,竟然有刀光成线的本事。
不。
岂止是成线!
這危力,寻常的三流高手恐怕都斩不出来。
自己只是過来捞点钱而已,怎么就搞出這种事了?
“钱?”周安眯起眼睛:“說說看。”
大半夜的出现個光头男子,這本身就很可疑。
更何况,光头男子還說了一大堆话。
光头男子赶紧道:“我叫冯业,是個捞尸人,有人给我钱,让我在這裡捞尸体,所以就過来了。”
捞尸人?
周安拿刀的手很稳:“杂门?”
四大门类裡面,杂门算是最多最复杂的。
凡是沒有被前三门归类的,都可以算在裡面。
捞尸人這种行当,应该也属于杂门。
冯业飞快点头:“是的,大人,我就一收钱办事的捞尸人,過来专门捞一些尸体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人的出生只有一种方式,但死亡却各种各样。
各种意外的叠加,造成了死亡的千奇百怪。
其中淹死是最难处理的。
人死之后就讲究個入土为安,而淹死的人都沉在河底,寻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打捞到。
也不能等尸体发胀之后自己浮起来,那個时候入土为安就已经沒有意义了。
所以捞尸人就应运而生。
普通人下河捞尸,很可能什么都捞不到。
原因也很简单。
淹死的人是受到极大折磨的,容易就变成诡异,变成诡异之后,就会蒙蔽普通人的视线。
捞尸人就不同了。
他们有着独特的能力,哪怕在漆黑的河裡,也能精准的找到方向,更能够在河中躲避诡异的攻击。
捞尸人收钱干事,也就是干的這种事。
但這個行当裡面,褒贬不一。
有的捞尸人很正,收多少钱办多少事,但有一部分的捞尸人就会出现挟尸要价的情况。
“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在前几天收到钱,连付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就叫我来這裡捞尸,我也是吃碗辛苦钱,大人,這裡的事情真的和我沒关系。”
冯业還在诉苦。
周安听出了门道。
前几天收钱過来捞尸,但在昨天才出现孩童丢失的情况。
也就是說,付钱的人早就预料到了。
换句话說,付钱的人极有可能是作案的人。
最关键的是,冯业连是谁付的钱都不知道。
周安摸了摸下巴:“捞!”
冯业愣住了。
啥玩意儿?
捞?
周安看出冯业的想法,点了点头:“收了钱不办事嗎?就在這裡捞。”
诡异可是不认人的。
别看现在诡异在河裡面不出来,但這迟早会报复回来的。
周安可不是那么容易遭到报复的人。
兽教教主弄他。
他宁愿暴露身份也要把兽教教主弄死。
只有除掉所有隐患,才能安静的发育。
弄他,他就把诡异捞出来弄!
诡异躲在河裡,他进不去。
来了個捞尸人,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而且還能看看,那個付钱的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真捞啊……”
冯业很无奈。
虽說是收钱办事,但這种情况真是第一次遇见。
在捕快面前捞尸?
会不会被抓走啊?
我還想攒钱娶媳妇呢……
心中虽然吐槽,但冯业也沒办法。
对方的长刀就在這裡,搞不好就一刀劈下来了。
捞尸人有战斗力,可那都是在水中。
岸上……
算了吧。
更何况,他也不敢动手。
他就一混饭吃的,得罪官家干嘛呢?
反正都是赚钱!
想通之后,冯业也不多說。
在他身后,有一個包袱,他把包袱打开,露出裡面的情况。
裡面有一截木棍,還有一艘纸船。
周安也很好奇,毕竟這是他第一次看见捞尸人。
冯业来到岸边,用木棍戳了戳水面。
木棍迅速变黑,甚至還冒出一团黑气。
“嘶——”
冯业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强的怨气,大人,這裡是发生大案子了吧?”
“何以见得?”周安问道。
冯业指着木棍,解释道:“咱這根木棍,是捞尸人的工具之一,可以探出水面的怨气程度,木棍入水就变黑,怨气不可谓不深,绝对死了不少人。”
周安沒說话。
但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冯业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能不能捞得了?”周安问道。
冯业点了点头:“能能能,咱還能顺便把水裡的诡异解决了,要說到水中,那咱们捞尸人可谓是一绝。”
周安也感觉很惊讶。
這個家伙看起来很弱,但沒想到在水中却能解决诡异。
仔细想想,其实也对。
和水打交道的,你要让他在岸上强。
那不扯淡嗎?
“大人,等会儿我乘船进入河面,找一处怨气较浅的,潜入水中。”
冯业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一柱香時間,我若是沒有上岸,請大人迅速报官,找更强的捞尸人過来。”
這也是捞尸人的行规。
接了钱,那就得去做。
不做可以,需要把钱還回去。
他们這行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也是玩命的活。
冯业觉得应该能做,有风险,但风险能够承受。
“船?”周安指着巴掌大纸船:“你的意思是坐這個?”
“沒错。”
谈到专业的,冯业也专业起来。
他来到河边,把纸船放在河面上,念起了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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