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轮番登场
漆黑的农场中,浮士德满头大汗地和几個手下躲在一個阴暗角落裡,冬夜的寒风不知从何处吹来,钻进每個人的脖颈后面,這时他们他发现自己的后背也已经汗湿了。
他们遭遇了各种怪物的袭击,說不好那些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愤怒的老农民。
然而对方都神出鬼沒,刀枪不入,行动飞快,還偶尔還伴随诡异急迫的钢琴曲声。
事情是這样的
原本浮士德還是很有耐心地在小楼裡喝着咖啡,听着留声机裡传来的古典音乐等待好消息,毕竟蒙哥马利市进行了全方位的遮掩计划,這裡沒有人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他有的是時間。
可是人還沒等回来,农场中所有的灯突然都灭了,只有淡薄的月色透過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不知哪裡飘来的乌云,偏偏此时给月亮蒙上了面纱,天地之间归于黑暗。
浮士德并不慌张,他站起来靠近窗户,侧耳倾听。
发电机全部停止了运转,那种引擎转动的声音已经沒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发电机全部离线,不過修复它们恢复照明還是必须的,视力派不上用场的话,他手下的精锐也许還打不過一只捕猎的灰熊。
“去几個人,修理发电机。”
他手下的不是普通士兵,基本上都是九头蛇的精锐间谍,修理发电机是人人都能做的事情。
得到命令后,立刻有一個小队的人分散到农场各处,去解决問題,因为带来的灯具和各种设备功率不小,电缆却有些不够,所以這些发电机也同样散布于各处。
然而這就是噩梦的开始。
有個金发的中年特工穿過了一大片稀疏的玉米地,心中還有些感慨美国人的浪费。
在德国,秸秆也不会就這么立在地裡,而是会和玉米一起收割,分類处理。秸秆可以用来合成乙醇,或者作为牲畜的饲料,這都是很有用的东西啊。
可现在的美国呢,秸秆這种东西就竖在地裡,等明年开春后放火一烧,就還田当肥料了。
人们都知道秸秆有用,可是收割他们,农场主就要花钱雇人,运输它们,同样要花钱交运费,各种零零总总的费用加起来,等送到饲料加工厂或者其他深加工产业的地方,成本价已经高于收购价了,完全是费力不讨好。
就像是三十年代金融危机时那样,把牛奶直接倒进河裡,也比运出去卖不掉更节约成本。农场主总不能因为玉米秸秆处理不掉,再养上一群牛吧?
心裡清楚這些,這位特工也就是感慨一下,同为大陆国家,美国的地理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他走到了发电机旁边,蹲下来检查机器的問題,发现有着人为破坏的痕迹,這让他提高了警惕。跳上发电机,四周张望了一番,可是周围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有寒风呼呼的声音。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就在某個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他感觉除了风声,還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的声音。
可首领的命令是要修复发电机,那么总拖延在這裡疑神疑鬼也沒有用。
所以他从机器上跳了下来,开始想办法修复這东西,沒有工具,也沒有备用零件,這估计得要一些時間。
而就在這时,他突然听到了诡异的钢琴声,那声音异常急促,而且就在身后不远处,他扭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玉米地裡走出了一個身高两米开外,穿着深蓝色连体工作服,脸上带着面无表情惨白面具的巨人,手拿一把大号厨刀向他走来,已经可以說近在咫尺了。
這种诡异的装扮,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人,他立刻掏出枪来开火,但子弹打在对方身上毫无反应。
巨人以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大步走了過来,一個掐脖把他拎了起来,另一手上的厨刀直接来了一记重刺,把他像麻袋一样捅上了天。
临死前,特工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還完全不明其意。
“這么警惕以为是個人皇,结果是個渣渣。”
为了玩這個游戏,苏明也做了一点准备,他用从DC带来的手机,回到蒙哥马利市专门录了几段钢琴曲,当做背景音乐。
韦德虽然疯,但有时候他确实說的有道理,自带BGM效果更好,尤其是恐怖片。既然苏明打算扮演各路人魔和這些九头蛇玩玩,怎么能少得了主题曲呢?
其实如果要杀這些人,对他来說很容易,但制造恐惧,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从而让浮士德为做出的事情付出惨重代价,這才是关键。
九头夫人和浮士德手裡应该都沒有机器人巨大化的科技,也沒有保存记忆或者灵魂的东西,他们身后還有人。
苏明要做的就是杀鸡给猴看,即使找不到对方存在的线索,也要让未知的敌人知道来搞事的后果。
作为九头蛇首领,還是职业特工外加心理学专家,想要逼疯浮士德,让他死得屁滚尿流可沒有那么容易。那么如何利用恐惧,就是关键。
丧钟对他们来說也许并不可怕,因为已知,尽管很多的人不知道丧钟的存在,可是根据九头夫人的表现来看,她和浮士德一定是知道自己這号人物的。
已知的事物永远沒有未知的可怕,這就是人性,施加恐惧压力的過程中再让绞杀模拟一些不可名状的生物,加上各种各样的声光效果,应该就可以了。
为此苏明還在替他们熄灯之后,摸黑赶制了一些带大铁钩子的木架子出来,铁钩子是飞去城市另一边,找了個屠宰场借来的。
准备就绪之后,他就美滋滋地和這些人玩了起来,既是执行计划,又可以放松一下,何乐而不为。
浮士德說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他们来這裡时乘坐的运输机苏明破坏得更彻底,可以說他们只能玩這個游戏。
苏明只需要确保他活到最后,感受各种恐惧就行。
首先被杀的就是那批去修发电机的人,虽然修好了发电机也沒什么用,但這是核心玩法,不能荒废,丧钟变形而成的怪人们用各种残暴手段把這些人解决了。
然后他缓了一会,躲在暗处等這些人的尸体被后来的同伴发现,再等他们通知浮士德,随后开始敌人面前的各种表演。
什么手撕鬼子啦,远距离投抛挂钩啦,反正是在有旁观者的情况下,怎么残暴怎么来。
他不会一口气把這些人全杀了,而是给他们反击或者的机会,再像猫捉老鼠一样让他们感觉到无力的绝望。
特工们效率很高,浮士德的指挥也不错,所以不到五分钟,他们原本几十人就還剩五個人了
這五個人见识了太多同伴被杀,各個都如同惊弓之鸟,而且他们发现农场裡不光有那個戴着白头套的壮汉,還有其他一些诡异的人存在。
什么戴着美式冰球面具的不死怪物,什么手拿电锯的瘸腿怪人,還有长着章鱼头的黄衣之人。
噩梦,真的是噩梦。
他们现在的想法就是逃命,从被各种怪物围猎的情况下逃出生天。
“首领,我的队员全死了,刚才有個骑着儿童三轮车,脸上画着红晕的怪人說要和他们玩個游戏,把他们全部玩死了啊!”
“我也是,首领,我的队员被一個满头钉子的白人抓去,进行了什么升天仪式,整個人皮肉都沒有了,死得好惨啊!”
几個人围着浮士德轮番诉苦,讲述着各自看到的惨状,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乎是同一瞬间遭遇了到不同的各种怪物,偏偏现在农场中還是一片漆黑和寂静,就仿佛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空气中伴随着寒冷的血腥气,那惨叫声也是刚刚才从耳边消失,他们宁愿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美国什么时候冒出来這么多各式各样的怪物?为什么以前从来沒有听說過?
“失败,我們的情报工作实在是太失败了”浮士德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的情况更糟,属下们见過的各种怪人,他几乎都遇到了不止一次,還有更多怪物都是其他几队人沒有遇到的。
如果不是每次都丢出手下跟班去垫背,他自己也许就早死了,但即使這样,到了现在他的亲卫也送光了。
“首领,我們還是让一個人去抓紧時間修复运输机,然后其他人想办法安全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其中一個小头目给出了建议。
“不错的主意。”浮士德面露赞许,轻拍了一下特工的肩膀:“不過之前有人汇报飞机受损严重,我們四個都去修飞机,你去吸引敌人注意,保重。”
“啊?”
“這是命令!如果你活着回来,我会给你奖励。如果你不幸遇难,一定能回到九头蛇真神的身边,永享幸福。”浮士德脸色一沉,眼中闪出了精光。
听了這话,那個特工咬了一下牙:“九头蛇万岁。”
随后,他转身向着农场中跑去,发出了很大的动静,還不等跑出多元,只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
那個人沒了。
浮士德怔了一下,可已经沒有别的办法,唯有趁机带着其他人向另一個方向溜走,然而沒走几步,迎面就从谷仓后面转出了一個穿着横條纹毛衣的烧伤病人。
那個人一脸狞笑地活动着手上的长长钢爪,一边走一边在谷仓墙壁上留下长长的划痕,扶了扶头上的牛仔帽行了個礼:“想去哪?這是你们的梦境,我就是梦境之王。”
“开火!”浮士德立刻下令。
“桀桀沒用的,来和你们的弗莱迪叔叔玩躲猫猫吧!”
說完,那人的胳膊猛然伸长,跨越了几十米的距离,戴着钢爪的手一把就将浮士德身边一個特工的心掏了出去,攥成了碎渣。
而其他人朝他猛烈开火,但是那只手指上的刀刃,轻描淡写地就把子弹全部切碎,就像是夸张的动画片一样。
浮士德的心越来越沉,他虽然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潜藏着的强者,但是万万沒有想到,居然在一处郊区农场能见识到這么多纯粹的恶魔。
不是沒有特工试图和怪人谈判,但最好的结果都是闲聊两句,然后被怪人剁成肉馅。
对方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为了杀死他们,为乐趣而杀戮,這是最可怕的。
“撤退!”說完,浮士德领头就向农场外跑去,修理飞机看来是行不通的,那么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希望在积雪的森林裡能跑出更远。
在火力掩护下,剩下的三人快速逃离了。
苏明并沒有立刻去追,一直紧绷着人是会麻木的,先让他们跑一跑,把气喘匀了,瞎想一会之后自己再出现才更有效果。
跑进森林觉得就能逃命嗎?丧钟会想不到這些?一切只不過是個游戏罢了,他们永远无法逃脱的游戏。
看着几人消失在视野中,苏明又拍拍绞杀,弗莱迪顿时变成了铁血战士沒有戴头盔的模样,然后他让斗篷直接起飞,绕到浮士德他们逃跑的前方路上堵人去了。
他真的沒有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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