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丑，思麦路思麦路
今晚戈登和秦苏并沒有回家，芭芭拉独自享用晚餐，因为他们去了一個特别的地方。
囚车载着秦苏和戈登来到哥谭深郊，這裡人迹罕至，不单是因为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更是因为這裡坐落着整個哥谭最致命（知名）的建筑。
“阿卡姆……”
透過车窗眺望两侧高耸的围墙，瞭望台上的探射灯照在他们的车顶，秦苏从各种途径了解過這栋建筑物，也预想過自己来到這個地方的场景。
但当他真正来到這裡，秦苏依旧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
戈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有种心悸的感觉对吧，我初次来到阿卡姆也是這样，放松一点。”
“這裡的防守看起来比黑门监狱還要严格。”
黑门监狱是因为身处孤岛，绝佳的地理位置，而阿卡姆的防守全是用人力和金钱堆出来的。
“阿卡姆裡面关押着众多具有重度犯罪倾向，和具有精神类疾病的罪犯，其中一大半都是蝙蝠侠送进来的。
他们非常危险，其中一部分和毒藤女一样，拥有非人的能力，阿卡姆只能加强防守。”
戈登带着秦苏进入内部，一個肥胖的看守迎了上来要跟戈登撞胸，他似乎十分熟悉戈登。
“戈登，又往阿卡姆送人来啦。”
戈登有些无奈于老友表达热情的方式：“汉姆，你是怎么在這鬼地方保持這种好心态的。”
汉姆看守哈哈一笑：“就是在這种地方才该想办法保持心态，否则我早就进去变成他们的一员啦。”
說着他看向被抬进来的毒藤女：“毒藤女？這次蝙蝠侠下手挺狠啊。”
“不，不是蝙蝠侠干的。”
汉姆惊讶道：“不是蝙蝠侠，天啊，你们是换了最新的军备嗎？”
不是汉姆看不起哥谭警察，作为一個集体，他们有着太多的限制，相较之下個体的超级罪犯非常灵活，基本上所有超级罪犯都是被蝙蝠侠抓捕进来的。
“你知道的汉姆，今年警局的预算又少了10％，我哪来的钱更换装备。”戈登面露苦笑，但其中又夹杂着一抹骄傲。
“把毒藤女抓回来的是我身后的這位，巡警秦苏。”戈登向老友介绍自己看重的后辈。
“巡警？”
汉姆不理解戈登为什么要强调這個，更不理解被戈登看重的秦苏为什么会是最低级的警衔。
秦苏虚着眼，脸色苍白，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嗯，是我干的。”
“年轻人不够有朝气啊，抓到毒藤女可是大功一件，你要升职加薪，应该笑才对。”
秦苏敷衍地提了下嘴角，又迅速垮了下去：“汉姆先生，在這個地方還是别笑的好。”
“为什么？”
在汉姆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一阵癫狂的笑声从深处传来。
汉姆肃然：“嗯，你是对的，我应该少笑一点。”
经過搜身检查后，秦苏得以进入关押囚犯的区域，戈登并沒有陪同他一起。
“你以后会常来的，我肯定。”
秦苏一阵无语，戈登這话說得感觉他不是二代戈登，而是下一個双面人似的。
看守们推着绑在床上的毒藤女，秦苏走在后面，這样能确保看守无法偷他的ass。
他不信任阿卡姆裡的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爱笑的人。
“呦，看看這是谁？”
离门口最近的罪犯大声起哄。
“這不是前阵子跑出去的毒藤女嗎，果然又被蝙蝠侠抓回来了！”
“活该，谁让她那时候不肯放我們一起出去，這個自私的婊子！”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嘲热讽：“毒藤女可是植物至上主义者，你要是棵狗尾巴草，說不定她就带你出去了，哈哈哈！”
“来了個小警察，要不要让叔叔教你变大警察啊！”
随行的医护人员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秦苏更加不会害怕這些只会大呼小叫的家伙，他看着這些被定期注射精神治疗药物還能大放厥词的家伙。
坏逼，全都是坏逼，干死坏逼＝积分，不知道一個值多少。
那些想干秦苏的人发现秦苏非但沒被吓住，反而還垂涎欲滴地注视着他们，這群人纷纷闭上嘴巴，背脊发凉。
秦苏询问随行的医生：“阿卡姆平时都是這么热闹的嗎，不会影响其他犯人休息？”
女医生瞥了他一眼：“他们不是犯人，是病人，不過确实很奇怪，以前在药物作用下他们都很安静，最近他们好像格外兴奋，搞到镇静剂都不够用了。”
“又是“异常”嗎……”秦苏环视四周，将每一個人的脸刻进脑海裡。
毒藤女這类超级恶棍被关押在更深的特殊病房，防守也更加严密，至少让秦苏担当越狱的一方，不使用Omnitrix他是出不去的。
另外提上一嘴，玛纳霏被秦苏留在外面跟戈登一起，秦苏不想让阿卡姆污染她纯净的心灵。
厚重的金属大门打开，踏进裡面的一瞬间，众多目光先是看了一眼毒藤女，然后全都聚集到秦苏這個生面孔上面。
主要是秦苏身上這套警察的皮，着实吸引仇恨。
秦苏放慢脚步，一個個“病房”看過去。
“吼！”
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一头直立的鳄鱼不断抓挠着铁栏，然而栏杆的金属材质极为坚硬，纵使鳄鱼爪挠嘴啃也不能撼动分毫。
面对這头嗜血的怪物，秦苏一脸好奇地贴了上去：“你就是杀手鳄？看起来真帅，就是嘴裡味儿有点大，他们不给你刷牙嗎？”
秦苏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杀手鳄愣住了，从未有人赞扬過他的外貌，而且他能看出秦苏并沒有阴阳怪气的意思，而是以一种带着惊奇的平视目光看待自己，這让他非常不适应。
又朝秦苏张牙舞爪了一阵，见秦苏都快要开始鼓掌了，杀手鳄感觉自讨沒趣，背对秦苏蹲进角落裡，他回忆起了自己在马戏团表演的时光。
女医生非常惊讶：“你是怎么让這头野兽安静下来的，镇静剂对他起到的作用很少。”
秦苏却是捂住嘴，低声自语：“最近洞爷湖用多了，后遗症有点严重啊。”
画风都被带偏了，他可是严肃型角色啊岂可修！
“秦苏警官？”
“哦，你多给他话疗就行，如果能改善一下他的牢……病房环境就更好了，先送一根适合他用的牙刷吧。”
秦苏控制不住自己，又或者他本来就是這么不着调。
“床……”
沉闷的嗓音从鳄鱼嘴裡吐出，杀手鳄抓住栏杆，直勾勾地看着女医生。
“我不要牙刷，我要一张更大的床，正常大小的床我睡不了！”
看到杀手鳄反应如此激烈，女医生认真思考了秦苏的提议，感觉是可行的，药物从来就不是治疗精神疾病的主要方法，而是辅助手段，改善病人的生活环境可以让他们放松，拉近医生和病人的距离。
一视同仁有时候不是個好方法，尤其是杀手鳄這种生理上有特殊需求的，应该特例特办。
决定了，拿杀手鳄当作试点吧，回头就让院长给杀手鳄订制一套洗漱用品，這样至少不用忍受他的口臭了，大家都会同意的。
什么？有把牙刷磨尖当作武器的先例？看看杀手鳄的体格，人家需要武器嗎，牙刷磨尖了他也只能拿来剔牙！
很多对普通犯人来說是违禁品的东西，其实对這些超级罪犯毫无意义，至少从越狱這方面来說是，反正每次发生大事件，阿卡姆就要被攻破一次。
秦苏继续向前走去，结果他在下一個病房裡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他自己。
另一個秦苏穿着束缚衣被绑在墙上，他用怜悯的眼神俯视着秦苏。
“你被关在裡面了，真可悲。”
明明是他被绑在病房裡，却說秦苏被关着。
秦苏看着這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恍然想起哥谭裡的一個人物。
“泥脸？传闻你能变形成任何一個人，包括基因层面上，那你变成女人是不是也能怀孕啊。”
此话一出，女医生看待秦苏的目光迅速从友善变为了鄙视，泥脸更是直接面容扭曲。
泥脸卡罗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羞辱我，我记住你了，小警察，等我从這裡出去，我会来找你的。
到时候，你身边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我变形的，我会折磨你，让你生不……”
“那你能变成安吉丽娜.朱莉嗎？我保证我会毫无防备的！”
“……”
泥脸原本想着变形成秦苏的模样搞秦苏心态，结果自己被搞自闭了。
女医生這时候已经用看人渣的表情看秦苏了，她完全想不懂，为什么正直无私的戈登局长会任由這种人渣独自进入阿卡姆……可能是让他提前参观一下未来的病房？
怪不得他会提议改善病人生活环境，女医生恍然大悟，一切都說得通了。
秦苏不知道女医生的脑补，他是故意激怒泥脸的，因为他有把握稳赢泥脸，而杀手鳄他沒有太好的办法。
“到了，把人放进去吧。”
原先关押毒藤女的病房墙壁被疯狂的植物砸碎了，眼下這個是空置的。
医护们掀开毒藤女身上的白布，露出她翠绿色的身躯——毒藤女向来是不怎么穿衣服的。
這样一来，毒藤女心脏处的伤口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泥脸瞪大双眼，下巴不断地颤抖。
“天啊，毒藤女的心脏好像沒了——蝙蝠侠杀人了！”
发出一声跟女人沒啥差别的尖叫，泥脸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开始不断地在束缚衣裡挣扎。
“什么，蝙蝠侠杀人了？”
“那個男人居然会杀人？”
所有的病房這一刻全都响起了蝙蝠侠的名字，因为他们都被笼罩在蝙蝠的阴影裡。
直到那個人开口了。
“卡罗，不要用你光滑大脑得出的荒谬结论散布谣言。”
惨白色的面孔出现在灯光下，他死死地盯住毒藤女。
“毒藤女算什么，能让他违反原则的只有我，你们這帮白……嗯？”
小丑看向毒藤女的目光被人挡住，秦苏向他走了過来。
小丑被绑在电刑椅上，两人只有一道栏杆的阻隔。
秦苏弯下腰，在莫名的冲动下，做了他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Joke，思麦路~思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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